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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不停反复着许繁凌刚刚在她耳侧的那声低语。
沙哑的音色带着疲惫,似乎还有一点委屈和无奈,慵懒又亲密的腔调。
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挠了一下她的心脏。痒痒的,麻麻的。
“呃……”
背后是林和的声音,柳姜立刻羞窘的像是一颗煮熟的虾子。
她不知所措,宛如被揪住了七寸,上下不得。
“林助理,那个……你听我解释。”语气干巴巴的。
林和朝前走了几步,看着她淡定地说:“柳姜你等下啊,我这就来救你。”
过了一会儿,林和抱着一床被卷起来的换洗被子重新凑到柳姜两人面前。
他开口叫“许繁凌”,身边的人立刻不舒服地动了动,林和趁机把被子塞到柳姜和许繁凌中间。
许繁凌地拥抱有了缝隙,柳姜下意识往后挪蹭了一下。
她一边动作一边看许繁凌,就瞧见他闭着眼,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开心。
下一秒,许繁凌大手一捞,她身前的被子被卷了过去。再伸手,跨腿。
一番动作后,被子被当作了沙包代替了刚刚的她。
柳姜狼狈地翻身下床,衣角都是褶皱。她尴尬地扫了一眼一旁的林和,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柳姜心里很羞窘,又懊恼。她想她必须要解释清楚,她没有妄图勾引老板……
两个人走出卧室,于是谁都没有发现许繁凌正勾着唇,一脸坏笑。
柳姜满脑纠结地站在小书架旁,她抬头看着林和,一脸严肃:“林助理,我需要解释。”
林和朝她摆手:“这事儿得我和你解释才对。”他轻咳了一声,神色有点尴尬,“是这样的。如果有人在许总睡觉的时候去吵他,很可能被他当成是莉莉直接就上手抱了……”
“莉莉?”柳姜呆,“呃,许总的女朋友吗?”
“咳。”林和摸摸鼻头,“是许总养过的一只狗。”
柳姜:“……”
林和看着她,不好意思地说:“是我疏忽了,忘记告诉你这个,抱歉。”
柳姜想了一会儿,问:“林助理,许总他经常这样吗?”
林和摇头:“只要不在他睡的很死或者不清醒的时候叫他就没事。”
林和说的很淡定,但是神色却透着尴尬。
柳姜看了会儿,顿时了悟:林助理也一定深受其害,所以才会这么了解。
既然是被当做莉莉,柳姜也就渐渐不再纠结了。
因为了解许繁凌是把她当作了爱宠才会做出那些动作,那么他们两人之间就不存在什么尴尬了。
毕竟许繁凌那时候没把她看作是一个人……
想明白了这个,柳姜又轻轻“啊”了一声。
她看着林和声音有些急:“林助理,许总发烧了,额头很烫,我们需要送他去看医生。”
林和转身去了卧室,弯腰碰了一下许繁凌的额头,他直起身眉头微皱。
林和的神色凝重,和柳姜商量:“许总现在温度很高。但是现在晚上十一点半,这地方又偏,去医院时间太久了可能会耽搁。你在这照顾一下许总,我去叫医生来。”
他说完就转身出去了,边走边开始打电话。
柳姜跟在林和身边叫住他:“林助理,你去哪里叫医生?”
林和转头看她,“我同学就住这附近,我去找他,四十分钟左右应该会回来。”
送走了林和后,柳姜又转身回了卧室。许繁凌仍旧揽着被子,睡的一床狼藉。
额头上的帕子已经掉到一边,狭长的眼紧闭着,留出一条深邃的眼睫线。
纤长的睫毛围城一个扇形,贴于眼下。
因为病痛,高挺的鼻梁微皱着,鼻梁上有浅浅的皱纹。
嘴唇有些干,透着苍白。
医生还有半个多小时才会来,可是许繁凌现在很辛苦。
柳姜站在一旁,很认真地想着办法。半晌后,她终于找到了方法。
弯腰小心地取回帕子,柳姜转身走进卫生间又轻轻地浸湿,拧干。
走出卫生间后,她去小客厅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威士忌回到卧室。
以前她生病的时候,外婆就会拿着润湿的帕子沾些白酒给她擦身。
帕子轻轻地擦在皮肤上,之后身上的热度就会渐渐降下来。
冰箱里没有找到白酒,柳姜不知道威士忌有没有效果。但是她想,应该也可以。
将帕子沾上威士忌揉搓了一下,房间里立刻飘散出了一丝酒气,她皱眉忍受着。
她弯下腰学着外婆的样子用帕子轻轻擦拭着许繁凌的额头,脸颊。
又将衬衫的袖扣解开,小心地向上卷了几折,露出一段胳膊,她将这些地方小心地反复擦拭着。
与此同时,密切关注着许繁凌的动作,她很怕再被当做露西被卷进怀里。
只是这次她很小心没有吵到许繁凌,于是也就没被再当成是叫他起床的露西。
房间内静悄悄的,只偶尔会从客厅敞开的窗户中传来浪潮滚动的声音。
柳姜喜欢大海,也喜欢听海浪的声音,只是现在的柳姜并没有心思去听。
她侧坐在床边,用润湿的帕子一遍遍仔细地为许繁凌降温,神色温柔又认真。
她反复地为许繁凌擦拭着,直到确定许繁凌身子不那么烫了才放下心。
当医生来为许繁凌检查的时候,他的烧已经退了下来。
最严重的病症已经消失,接下来就只是吃药了。
林和的同学简单地叮嘱了柳姜几句,留了些药就和林和一起离开了。
柳姜在门口送走了两人后转身朝许繁凌的卧室走。
她记得医生说过许繁凌的体温也许会再升上去,需要随时照看。
她走的有些急,小跑着朝卧室去。
刚推开门就吓了一跳,她握着门把手站在那,呆楞愣地瞧着对面的人。
“许繁凌,你怎么起来了?”
在她对面,许繁凌正倚靠在书架上,左手拿着水杯准备倒水。
听见柳姜的话以后似乎有些呆,他转头看着柳姜,眼神有些茫然的样子。
柳姜知道,这是因为许繁凌没有戴眼镜看不太清的原因。
于是她走进房间站在许繁凌对面,让他看清自己,同时她也抬起头瞧着许繁凌。
她抿着唇和许繁凌说:“你还生病呢,快回去躺着。”
许繁凌低头瞧着她,故作惊讶地问:“柳姜,你怎么在这?”
柳姜抬头看他,神色认真:“我和林助理一起来的。你要的工作文件已经放在那边书房了。林助理去送医生了,我留在这照顾你。”
话说完她就走进了几步,站在了许繁凌身前。
她神色很严肃地对许繁凌说:“许繁凌,你站这别动。”
许繁凌没懂柳姜的意思,但也没动,很配合地站在原地看着柳姜。
她伸手去碰许繁凌,却发现自己的个子不够高。
柳姜抿紧唇,左边的梨涡立刻显出来,模样娇俏极了。
许繁凌垂眼看着她,眼中有笑意闪过。
他知道柳姜要做什么,但却并不打算配合,甚至还坏心眼地把身子绷的更直。
如此之后,果然就瞧见柳姜的唇抿的更紧了。
她站在他身前,朝他瞪眼,“你怎么这样啊……”
“嗯?”发出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鼻音。
柳姜抬眼看许繁凌,他很虚弱,脸颊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唇角都已经干裂。
许繁凌正在生病,他并不如表现出的那样轻松。
意识到这点,柳姜看着许繁凌,巴掌大的脸上满是认真。
她柔声和许繁凌商量:“你把腰弯下来一点好吗?我想看看你还发烧没。”
“好。”许繁凌垂眼朝着她笑,弯下腰靠近柳姜。
因为姿势的改变两个人的距离在渐渐拉近,柳姜只能朝后挪。
可是她的身后是书架,退了几步后就到了界限。
许繁凌却像是没有发现一般,顺着姿势的改变脸贴近了她。
他眯着眼一副茫然的样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柳姜的鼻尖。
柳姜的脸有些红,却也镇定地伸出手背在许繁凌额头上摸了下。
她皱眉:“你又发烧了,医生有留下退烧药,我去给你拿。”
许繁凌侧过身挡住她,和她解释:“已经快凌晨了,我还有工作没做完,不能吃药。”
一般的感冒药都有安眠的成分,如果吃了也许就会困倦的影响工作。
柳姜明白许繁凌的意思,只是她刚刚触碰过许繁凌,他的额头很烫,显然自己潦草的降温手段在失效。
她抿唇,劝许繁凌:“可是你现在身体很烫,不吃药的话头晕会一直有,这样也无法安心工作的。”
许繁凌侧过头轻轻咳了下,然后转头看她:“没关系,我喝一些咖啡就好。”
话说完,他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咖啡杯,还没碰到杯沿就被柳姜抢了先。
柳姜把杯子背在身后,拧紧眉看着许繁凌,眼神很固执:“你现在一定不能喝咖啡!”
许繁凌垂眼看着她,一时间忘记说话。
等柳姜把他朝卧室带的时候,许繁凌终于回过神。
他很配合地随着柳姜走,和她低语:“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chapter24
柳姜抬头看他,有点不解:“什么?”
?
许繁凌指了指正被她虚挎着的胳膊。
柳姜有些茫然,她侧过头去看着许繁凌,他也在看着她。
他的眼神很深,嗓音沙哑着,还带着鼻音:“之前你一直对我很客气,像是有道墙。”
“柳姜。”许繁凌微偏着头看她,低声说:“我喜欢现在这样……也希望不只是这样。”
外面在下着雨,雷鸣混着远处的海风,把夜晚的寂暗衬得恐怖起来。
林和终究没能在这样的天气里赶回来,十几分钟前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在同学家借宿。
林和已经为她订好了酒店房间,就在许繁凌这家酒店的五楼。
只是许繁凌还生着病,林和在电话里含蓄地拜托了她照顾好许繁凌。
医生临走时提起过,许繁凌这场高热在后半夜可能会有起伏,最后留人照看。
原本林和照看,只是他今晚回不来,柳姜也在担心许繁凌再发烧没人照看。
于是这一晚她并没有去林和定好的房间,而是等许繁凌入睡后留了下来。
房间里没开灯,很安静。
柳姜坐在他卧室外的小客厅,在发呆。
她转头看向内侧的卧室,许繁凌已经吃过药睡下了。那些药多少都有些安眠的成分,所以许繁凌睡的很深。
反复的高热让他有些辛苦,现在好不容易借着药力睡着,柳姜不希望他再被雷声吵醒忍受病痛。
见许繁凌没被吵醒,她渐渐安下心。
香气从沙发旁的香薰机传来,丝丝缕缕地缠绕在身周。
柳姜脱下鞋子,盘腿把身子缩进沙发。
顶楼的视角很开阔。
柳姜顺着落地窗望出去,视野中再没有拥挤的楼层盘在一起,夜空黑的纯粹又空寂。
她把身子偏向窗外,轻轻靠在沙发上。呼吸放的很轻,视线在雨夜中游荡。
许繁凌的话就在这时在脑海里想起。
许繁凌说他喜欢这样。柳姜明白是在指他喜欢两人现在的这种朋友间的距离。
可是那之后的“不只是这样”又是在说什么呢?柳姜有些茫然。
是说要超过普通朋友的距离,变成更亲近的友谊,还是……?
闪电撕裂了黑暗,光在转瞬间亮起。
柳姜回过神,轻敲下额头,神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