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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闲置,不如来和白雯一起剪片子。
于是,赵飘零每天都以片场有事的理由,迟到早退。
华肆行透过玻璃,看着隔壁空荡荡的办公室,神色一暗。
“司南。”
司南赶紧跑了过来,“华总。”
“太太呢?”
司南心里一咯噔,连忙说道,“华总,小赵总去云店片场了。”
“她去片场做什么?”
“呃……听说白雯导演让小赵总一起剪片子。”
华肆行微抬起眼,“剪片子?”
“是啊,没想到小赵总还会剪片子呢!剧组的人都在夸小赵总是影视全才,”司南一边费心费力地夸着赵飘零,却不小心瞅到华肆行那难看的面容,心里更是一紧,“华总,要不您也去片场看看?”
华肆行脸色才稍微好点,“嗯”。
司南赶紧打电话叫司机,华肆行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一起去了云店片场。
可到那儿的时候,才发现赵飘零不在。
白雯抬了抬棒球帽檐,“飘零?她走了啊,好像去皇冠酒店了吧。”
司南脑门一紧,难不成剪片子就是个噱头?
“那小赵总没有剪片子?”
“剪了啊,剪完才走的。”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白雯带着华肆行和司南去了后期制作室。大屏幕桌面上陡然放着一个名为赵飘零的文件夹。
华肆行一看那名字,眼神都变得柔和。
白雯边调出来,还不遗余力地夸赞赵飘零,“要我说她休学实在太可惜了,希望她能坚持读完导演系,就算以后继承家业,也不要放弃做自己喜欢的事。”
她喜欢的事?
华肆行沉思着,他有见过她在晚宴上众星拱月,也有见过她为了赵氏集团的事在背后运筹帷幄,白雯却说她喜欢剪片子?
难以想象。
他头一次发觉他离赵飘零很远,远得连她的衣角都触摸不到。她心里所想的,所爱的,他似乎都无法理解。他不禁拧了眉头。
从后期制作室离开后,华肆行直接去了皇冠酒店。皇后街区依旧灯火通明,一辆接着一辆的豪车行驶在宽大的马路上。
赵飘零站在窗边,和一伙姐妹们说着悄悄话。陈雪莉像夹心饼干似的,从这头挤到那头,帮着姐姐们倒酒,脸上一直红扑扑,显得非常有精神。
“欸,飘零,你主意多。我家那位不是看上一个女明星嘛!上次那女明星居然打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还说什么自己打错了。我看就是故意来挑衅我,我也不想和她来往个什么劲,可今天又打到我头上,还故意让我听我家那位的床叫,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雪莉默默地抠着高脚杯的脚,在场姐妹团的人家庭情况都差不多,都是商业联姻。开放婚姻在普通大众眼里可能接受无能,但在这儿却是常事。
赵飘零一手环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摇晃着红酒,“没必要和她见识,你只需要下次她打电话录音,发给你老公,交给你老公去解决。”
付韵香也气道,“就是,不过是个戏子,还想着要嫁入豪门?胃口真大,也不怕吃撑了自己。要说我你老公这次眼光不行啊,怎么找了个这么拎不清的。”
一帮姐妹围着这个说个不停,赵飘零偶尔插进去一针见血,思维清醒,解决事情又直接有效,众贵妇都很信赖她。
陈雪莉默默听着,心里却在叹气。真的是所见所闻多了,她如今也不信在豪门世家这种利益诱惑尤重的地方,还能有单纯可靠的爱情吗?
在姐妹团的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有一种信念,那就是把利益捏在手里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男人如何,无所谓,左右有利益线牵着,也不可能离婚。
她看了看赵飘零,无论从姐妹团口中所说什么,赵飘零都是那副云淡风轻、见怪不怪的表情。
她又默默想起了华肆行,虽然他很洁身自好,现在也对小赵总好,但是他能一直对小赵总好吗?小赵总是不是也因为早看清了这些,所以一直对华总疏离呢?一时之间她迷茫起来。
“Sherry?”
陈雪莉抽离出思绪,对上赵飘零那双含笑的眸子。只见赵飘零向她递来一个空酒杯,“再帮我倒一杯,好吗?”
陈雪莉忍不住嘴角一勾,“好呀。”
转身之际,她心想,无论如何,她还是呆在小赵总身边的。男人嘛,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帮贵妇穿着华服,就如同下午茶聚会般,边品味着幽香的酒,一边聊着世家里的那些八卦。
突然之间,门被敲响。
“我去开门。”陈雪莉自告奋勇。
她一打开门,便对上华肆行那双如夜色的眸子。声音抖了一下,“华、华总。”
下一秒,她果然让开,让华肆行进来。
华肆行一眼就望见人群中最瞩目的赵飘零,“我来接你回去。”
赵飘零看了一眼姐妹们,嘴角一勾,“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回去吧。”
赵飘零看了一眼陈雪莉,又对冯静瑶道,“那你们就照看一下Sherry?”
陈雪莉脸红了,明明小赵总才是姐妹团里最小的那个。
冯静瑶笑道,“放心吧。大不了今晚喝多了,还能住酒店里不是?对吧,香香。”
付韵香附和道,“对啊,操心那么多干嘛,回去吧。”
赵飘零勾起唇角,拿起手包,走了过去,顺其自然地挽上了华肆行的手肘。
华肆行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微皱起了眉头,可见她对着他笑了一下,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两人走后。
贵妇里一个人道,“华总看起来还是不一样的。”
她的意思,众位姐妹都明白。华肆行看起来可痴情多了,只是赵飘零倒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似的。
冯静瑶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男人啊,终究靠不住的。”
这话一出,大家都默认了一般。
“所以啊,Sherry,你可别被袁游那小子迷了眼。要爱自己更多,知道吗?”
姐妹团的人一个个心里活得跟明镜似的,所以能互相帮衬着。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情,友情甚至说战友情才更坚固。
陈雪莉点点头,“我知道。”
冯静瑶听了莞尔一笑,她就喜欢陈雪莉这样踏实的女孩子,不会被男人的花言巧语和物质迷了眼,喜欢自己做事,只拿应得的回报。
只是从这天,姐妹团的人渐渐发现华肆行每次都来接赵飘零。
一个大男人夹杂在一堆贵妇里,自然很尴尬。所以他每次都站在外门,司南会进来提醒,一旦这样,就意味着赵飘零不能参加姐妹团接下来的活动了。
少个人,当然少一份快乐。
尤其喜欢热闹的付韵香就忍不住嘟囔一句,“怎么管得这样严?”
冯静瑶扯了扯她的胳膊,让她少说两句。
赵飘零眉尾也是一挑,她打算好好找华肆行说一下这件事。
林肯车上。
“你不用每次来接我,我晚上会回去。”赵飘零一双浅色的眸子看着他,里面不容质疑。
华肆行微皱着眉,“刚好他们在皇冠酒店开宴会,我顺便接你。”
赵飘零眉尾高高挑起,“一周七天每晚都在皇冠搞宴会?”
华肆行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一板正经道,“是。”
他发现赵飘零沉迷姐妹团的聚会,致使她每天很晚才到家,身上还都是酒味。想起上次联谊会上,那群男人看她的目光,他便眼神一暗。要是直接让赵飘零回来,她肯定不愿,他便用了这个折中办法。
赵飘零忍不住呵一声,不再言语,头转了过去看向窗外。
华肆行眉头皱了起来。
第64章
两人一路沉默, 华肆行脸却愈来愈难看。
赵飘零在生他的气,他心里清楚。他只觉得手足无措,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回了华宅,赵飘零没有和华肆行说话, 先去洗了个澡。
等她出来的时候, 就看见华肆行手里拿了个吹风机。
她眉尾一挑, “你……”
华肆行道, “我帮你吹头发。”
“不用。”
“当我还你一次。”华肆行说完之后,微掩着眸子, 看起来竟然有点难过。
看到他这个样子, 赵飘零心里也有些烦躁,“你吹吧。”
华肆行便走了过来, 轻轻抬起她的头发, 用毛巾轻轻给她拧头发。拧到差不多, 才把吹风机风力打到最小,对着头发吹了上去。
吹了有一会儿。
赵飘零道, “还没吹完吗?”
“没。”
赵飘零忍不住拿手去摸了摸, 大半还是湿的。紧接着她才发现, 华肆行竟然一缕一缕地握在手里吹。
她无语道,“你要是这么吹,一晚上都吹不干。”
华肆行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如夜色的眸子无助地看着她,“我怕烫着你。”
赵飘零一愣,她回过头, 不再看他,“随便你怎么吹,弄快一点。”
华肆行眸子立马又亮了起来,他稍微多抓了一点头发,像捧着什么珍贵的宝物似的,很细致又很体贴。
两人折腾了一两个小时才吹完头发。
赵飘零有点困,头发一干就掀开被单就往里面躺着。
华肆行看着床上的那一抹弧度,顿了几秒,就将手里的吹风机线绕了绕放回了原位。
赵飘零没有睡着,只是压着一只手,侧躺着,浅色的眸子睁开,听着窗外虫鸣的声音。
身后男人的脚步缓缓走来,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脸庞传来温热的感觉,华肆行正抚摸着她的脸,轻叹一声。
她睫毛颤动了一下。
“飘零。”男人的声音痴迷而缱绻。
他额头靠着她的额头,像是苍茫大地上,毫无依靠的人儿找到了归处。
华肆行喜欢这么靠近她,闻着她头发熟悉的淡香味,仿佛他们真的贴着心相互依偎一般。
只有现在,她才是完全属于他的。
赵飘零只觉得华肆行的呼吸很重,尤其喷到她耳垂的地方,痒痒的,连带着脸上浮上一层薄红。
她只好动了动,又翻了个身。
华肆行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去冲了一个凉水澡。
整个晚上,赵飘零都在做梦。梦见赵母病逝之后,赵氏集团就破产了,赵父受不了爱妻死亡的打击,跳楼自杀。
而她站在高楼上,看着空空的手,低头看下面是赵父的尸体,顿时两腿发软地坐在地上。
紧接着她又看到自己站在华氏集团的门口,华肆行从里面出来,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入了林肯车内。
她从头到脚都只觉得凉。
待她被人摇醒之后,身上的睡袍被汗水打湿,身下的床单也是一片湿热,眼前是华肆行焦急的面容。
她这才定神住,一切和原书剧情不一样了。
现在是夜间三点。
“做噩梦了吗?”华肆行将她搂在怀里。极度洁癖的他现在压根没有在意赵飘零身上的汗水,只觉得心疼她。
刚刚在梦中,她呻·吟着,表情痛苦,却又像在克制自己什么,惊得一身汗水。
当她醒来,睁开的第一眼,他只从她的眸子看到了一瞬的恐惧和迷茫。
她到底在怕什么?
赵飘零还是去洗了个澡,华肆行叫佣人煮了一点助眠静神的汤茶。
“喝一点。”华肆行哄着她。
赵飘零看了他一眼,一口把汤茶闷掉。乖得不像话。
他只觉得胸腔都在发疼,他宁愿赵飘零对着他倾诉一番,也不想她就这样自己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