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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白白地来了丽晶酒店,把自己的初夜交给了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人?我明天如何对宁副总交代?
身上的剧痛再次袭来,脑子乱成了一团。
即使天要塌下来,我也只能先回和顾清辉的家收拾东西,如今我和他已经这个样子,绝对不可能再有以后了。
出租车上,看着一路的灯红酒绿,心越来越迷茫,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毕业要留在北京?
和顾清辉租的房子在北苑,我们上个月刚刚搬到一起,我的准婆婆就来了,所以,我和顾清辉一天都没有同居过,一室一厅的房子没有我婆婆的床,加之,准婆婆以颈椎不好、不能睡沙发为由,一直是和我睡卧室,顾清辉睡客厅。
回到家,准婆婆坐在沙发上,问了一句,“回来了?”
我心虚地“嗯”了一声。
可能婆媳是天敌吧,准婆婆一向不大待见我。
有一次她和顾清辉在客厅里说悄悄话让我听见了,大意是嫌我是清华毕业的,学历太高,而且工资是顾清辉的三倍,怕顾清辉镇不住我,而且,她还给顾清辉介绍了一个叫“青青”的姑娘,不过顾清辉拒绝了。
顾清辉还没有回来,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准婆婆冷冷地看着。
“怎么?要搬走了吗?”口气中说不出来的冷嘲热讽。
我正在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忽然间就很不服气,出轨的是顾清辉,这套房子每个月在交房租的人是我,我凭什么要搬走?要搬也是该他搬!
他出去逍遥了,让我去露宿街头?
我上床睡觉。
过了一会儿,我的被子被人掀开,准婆婆一副掐架的样子,站在我面前,“清辉没回来,你倒是睡得着!”
呵,也不去问问她的好儿子究竟干什么去了吗?
我浑身疼痛难受,眼皮在打架,没理她,继续睡。
可是梦里也不安稳,一直出现那个男人的影子,他的眉眼,他低喘粗气的样子,他细心地给我贴创可贴的样子。
第二天,我带着生无可恋的心态去上班,睡错人的事,这一辈子会烂在我一个人的肚子里。
没有按照宁副总的指示办事,我已经做好了被开除的准备了。
早会上,宁副总眉毛皱得凭空让人紧张,我更是胆战心惊。
他把一叠材料“啪”地摔在了会议桌上,“我们送去南衡地产的材料,已经全部被退回来了,本来还想竞争这个项目的,现在好了,人家连资格都不给我们了!”
在我看来,通过权色交易的手段本来就不正当,可是,这一切都应该是在私底下进行的,傅总这么明目张胆地把我们的材料甩回来,多少有点儿小人。
我随即笑笑,他不本来就是小人吗?
可是昨天晚上,他高大俊朗,仪表堂堂,实在看不出来他竟然有这种心机。
“初欢,这次的壁挂炉是你主导设计的,人家说,这次的设计有很大的缺陷,你是不是应该负责呢?”宁副总的眼光看向我。
眼神中那么明显的公报私仇,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南衡地产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没有任何缺陷!几乎是完美。”我说道。
工业设计方面,我从来都是打保票的,而且,这次的壁挂炉经过了数百次的检测,都超过了国家的相关标准,不可能存在任何缺陷,想找我的茬,让我丢饭碗,宁副总就直说好了。
宁副总冷笑了一下,“保票打得太早了吧?你敢说没有一丁点儿的缺陷?”
“没有!”我冷冽地说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天知地知,那个人知,我知,纵然再荒唐,可是和傅景深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所以在宁副总面前,我理直气壮。
第4章那晚的那个人竟然是他
“没有?既然没有的话,那请初小姐再把这次的设计材料送到南衡地产如何?”宁副总的脖子往前抻了抻,一副“请君入瓮”的样子。
我有时候就奇怪,像宁副总这样的人品,是如何做到产品副经理这个位子上去的?
不过没办法,没有当场开除我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不是为了公司三十万的年薪,我早就跳槽了,可是买房要钱,买车也要钱,我刚刚毕业,在北京是从零起步的,我很现实。
我沉思了一会儿,现在看起来,宁副总已经把这个项目被打回来的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了,我不想背这个黑锅,就算是要被开除,我也要走的有尊严,所以,我咬牙点了点头:“好!”
宁副总张狂地笑了一下,笑得我很恶心。
站在写着“南衡地产”四个大字楼下的时刻,是在下午。
这一天,我做了充分的准备,心里憋着一股子气,一定要把设计稿送到傅南衡的手中。
人家说“阎王好见,小鬼儿难缠”,既然傅景深的人品和宁在远一样令人恶心,那么我直接见南衡地产的总裁——傅南衡好了。
我拍了拍n部,安抚了一下惊惶未定的心,我今天已经在宁在远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如果能够把材料送给傅南衡,那我就继续在“怡春”干,如果没有送给傅南衡,那我就自己辞职,省的以后丢人现眼。
昨天荒唐的一夜,权当没有发生过。
我问明了傅南衡的办公室地址,深吸了一口气,在电梯的镜子里理了理自己的妆容,还算得体,咖啡色的风衣,黑色直发,淡妆。
电梯很快爬到了二十层。
敲门。
一声“进来”有些瓮声瓮气的,我推门进去。
一个男人,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给人签字,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
然后,我愣住。
找他签字的那位制服小姐笑容可掬地走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我愣了,脑子在嗡嗡嗡地响着。
北京两千万人口,两个陌生人再次重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是究竟为什么:昨天的那个人,竟然是今天的傅南衡?
手里的材料“啪”地掉在了地上。
今天早会以后,我就一直在准备,甚至做好了幻灯片,就是要详细讲解“成悦”壁挂炉的优势,可是现在,我的脑子里空空如也。
曾经理直气壮,现在丢盔卸甲,去捡材料的时候,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怪不得当时我叫他傅总他不惊讶,我说壁挂炉的事情他也不吃惊。
他以为我原本找的人就是他,在他眼里,我昨夜是主动送货上门的,为了自己的产品,主动在他面前脱衣解带。
我一下子对材料被打回来的原因了然于心。
打回我们材料的那个人,不是傅景深,是傅南衡。
我当时还纳闷,傅景深只是采购负责人,没有理由也没有权限把我们公司的材料打回来的,如果因为我昨天晚上没有陪他,他顶多会给我小鞋穿,不会明目张胆地把材料退回来。
傅南衡看着我,一切了然于心的样子。
与他对视,平添尴尬,我蹲下身子,心乱如麻地开始捡地上的东西。
小拇指上的创可贴还在,以为那个人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
昨夜的一切,他的样子,再次在我的脑子里出现,现在的我,仿佛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
心乱如麻。
“你倒是不遗余力!”他冷冷地说了一句,声音有些不太一样,好像感冒了。
也是,昨天那么荒唐,几乎要两个小时了,感冒已经是轻了。
我还是低头捡文件,动作很慢,生怕遇到他的眼光。
我没回答他的话。
“我向来不和走歪门邪道的公司打交道,打回你们公司的材料也是这个原因。”他继续说。
我感觉这几天自己的点儿真是背到家了。
男朋友劈腿,而我,竟然和自己有过一e情的人有了这番交缠。
我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转,连我自己都有些看不起昨夜那个在他面前主动脱衣的女孩。
“既然您不耻这种行为,那您昨天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还要和我一起荒唐?”我的声音也很严肃,始终没有抬头。
他没有说话,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终于把材料收拾好了,我站起身来,声音冷冽地说道,“傅总,您说我们的设计有缺陷,我想知道,我们的缺陷在哪儿?”
傅南衡冷笑一下,根本没有要听我说话的意思。
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第5章有这个必要吗?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心里天人交战,如堕深渊。
他站起身来,好像要出去,根本都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抓住了他的衣袖。
“能不能给我半个小时?我们的项目,运用了很多的专利,很多的设计都名列前茅。”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有这个必要吗?”他歪过头来问我。
我咬了咬唇,“我是我,产品是产品,我纵然再不堪,可是我们的产品却很优秀!”
他沉思了片刻,抬腕看了一下表,“十五分钟。”
“够了!不过我需要投影仪,能不能去会议室?”听到他同意,我心里竟然闪过一阵惊喜,真是可笑。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我一张一张地变换着幻灯片,“成悦”壁挂炉的所有优点一目了然。
我知道我们的壁挂炉有着其他壁挂炉不可比拟的优势,如果傅南衡不计较昨晚的事情,我们有百分之九十的中标希望。
傅南衡一直坐在会议室的一边,双臂抱在胸前,今天他一身铁灰色的西装,和他凛然的气质搭配在一起,帅得惊人。
会议室有人敲门,他说了一声“进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我看到来人的时候,整个人的脑子里“哄”地就炸开了。
不是别人,正是和顾清辉劈腿的“情妇”!
呵,这该死的人生。
照例是海藻的卷发,一样的光彩照人,她看到我,眼神里的奚落还有洋洋自得早就溢于言表。
难道她在这家公司工作吗?
“有事?”傅南衡对着那个女人问了一句。
“傅总,后天的公关活动已经安排好了,所有参加壁挂炉竞标的公司都会来参加,当然,除了——怡春!”珠儿双臂抱在了胸前,那种惹人恨的样子恨不得让我撕了她的脸,不过无论如何,我现在是在工作,而且是关系到我能否保住饭碗的工作,我狠狠地攥了攥掌心,听起来,她应该早就知道我在怡春工作了。
“我知道了!”傅南衡说了一句。
珠儿扭转腰身,走过我面前的时候,不经意地看了一下我的小拇指,说了一句,“看起来,你还挺惜命的嘛,那么一丁点的小伤,还包起来了!”
她的五指攒在一起,捏了捏,做出我的伤势不值一提的样子。
“你管不着!”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大概碍于自己的上司在场,她没多说什么,只是得意洋洋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我低着头,这块创可贴是傅南衡给我贴的,这是我和他心照不宣的秘密,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坐在那里,仿佛早就忘了昨夜的事情。
情绪始终走不出来,本来我讲解的时候,语言很流畅的,可是珠儿来过之后,只有泪珠挂在我的睫毛上。
“现在你还剩下五分钟!”傅南衡抬腕看了一下表,对我说道。
我擦了擦眼泪,重新整理了思绪,继续讲剩下的内容,我上学的时候就是学霸,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