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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他也哑声说了一句。
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下面他就很温柔地待我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日光已经早早地照着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支票,超出我想象的多——五百万。
他已经不在。
呵,他该不会想,让自己的老婆陪睡一晚,成本这么大吧。
这当然算是借他的,来日挣了钱,我还是会还给他。
李悦儿也辞职了,我们俩开始找房子,总算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间工作室,环境非常好,采光也很好,虽然房租贵一点儿,但是想到日后我们的客户,或许就是通过办公室的环境来决定要不要和我们合作,所以,我咬了咬牙租了下来。
装修是我和李悦儿两个人进行的,纵然房租很高,可是能省的地方,我们还是尽量要省下来,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我们俩自己才采买材料,自己装修。
叶宁馨甚至和寇明珠来挑衅过我一次,说什么总裁夫人干嘛要选择这种路,来给自己找麻烦,万一将来一个客户也没有,那得多难堪。
寇明珠没说话,自从傅景深从采购经理的位置上下来,她在南衡就是最普通的职员了,傅东林也不让她干重要的活儿,她的嚣张气焰比以前少了很多,所以,没说话。
面对叶宁馨的话语,我权当听不懂。
我甚至还在回家的路上看到过一次莫语妮,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眼看就要生。
那一刻,我的心再次痛了,这是傅南衡的另外一个孩子!
想起那天,我和他曾经在床上翻云覆雨,而此前,他曾经和另外一个女人翻云覆雨,我就狠狠地攥自己的掌心,直到掌心发白。
每个人的心里,总有些什么是过不去的。
在我心里,他是我过不去的坎。
这辈子,我认了。
这几天,装修的事情忙到虚脱。
那天,我戴着一个报纸帽在刷墙,李悦儿说她有事要先走了,因为约了别人去看电影。
我说,好,问她和谁去看电影。
她不说了,只说了俩字:保密。
我慢半拍地想了想:这意思是谈恋爱了吗?要到合适的时机才公开?不知道她那位是谁啊?
继续刷墙,这个工种以前还从来都没有干过,所以,干起来多少有些生疏,我抬着头,拿着刷子在刷腻子,白天工人们已经刷过一遍了,不过,我是一个有强迫症的人,总想着再刷一遍。
同时,我也是一个要求完美的人。
比如,对我自己的要求。
比如,对他的要求。
“明明有捷径可以走,为何要自己这么辛苦?”正刷着墙呢,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我知道是他。
不过今天晚上,他的声音,不同于那天晚上的疯狂和不冷静。
声音微凉,平静,又略带谴责。
竟然隐隐的,还有些心疼。
我刷墙的动作很缓慢,所有所思。
“有一种人,此生注定是走不成捷径的,不是无路可走,而是不想走,因为她有着自己的野心和理想,要建造一个自己心目中的花园。”我的声音相当平静。
一直以来,这也是我心中所想。
可是明明要自己开工作室的野心,以前是没有的啊。
以前只是想找一份稳妥的工作,能够平安地度过此生就好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份野心的?
身后长久长久地沉默。
我以为他走了,所以,我回过头来看。
他站在门口的位置。
一身黑色的西装,打着一条深蓝色领带,肩膀宽容,如同神祗。
他很少系领带的,今天晚上可能是出席什么场合了。
有一种错觉,那一刻,他代表了万千温暖,代表了我心中所依。
他目光凛然却温暖地看着我。
忽然鼻子有些不对劲儿,我往旁边歪了一下头。
巨大的落地窗外,北京的星光爬满了天空,北京很少有星星的,可是那一刻,星光满天,照亮我前行的路。
我拿手搓了搓鼻子,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经过这里,看到灯还亮着,顺便来看看你。”
还好,刚才我说了我不走捷径的事情,他没有接着说,“即使和男人睡觉来换取支持也要达成心中所想”的话。
我讪笑了一下,“很晚了,回家吧!”
我走到他面前,把头上的报纸帽摘了下来,我穿着一条牛仔背带裤,头发在后面束了一束,干了一天活,样子大概挺狼狈的。
傅南衡看着我,唇角略略扬了扬,伸手。
我本能地缩身。
“你在怕什么?”他问。
“没——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儿意外。”
他的手没有停下,左手食指在我的右脸上刮了刮。
大概是我弄到脸上粉末了。
“现在,要回家去吗?”他问。
我哑声“嗯”了一声,大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跟着他回家了。
很意外的,这次在车上,我们竟然谁也没有说话。
有些话欲言又止,可是终究没说。
房子装修好的时候,是在一个月以后的事情,已经十一月底了,本来就想着早早开工赚钱,所以在工期上也提前了一些,漆是用的环保漆,地面是用的大理石,本来想着一百万的预算就够用的,不过全部弄下来,包括注册资本,招兵买马什么的,花了两百多万。
我现在觉得傅南衡是一个早有韬略的人,他可能早就估算好了我需要的资金,所以,在睡我之前,说要给我两百万,他也知道我手里没有几个钱,甚至最后给了我五百万,当然,剩下的这两百多万我也不打算现在还他了,月有阴晴圆缺,做生意总要周转的。
不过我随即想到,给我五百万他可能就是他随手的事情,根本没有放在心里,想让我知道,他为了睡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仅此而已。
十二月一日,正式开始营业,我没有想到我的第一个客户竟然是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人——章泽宇。
在我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章泽宇把图纸交给了我……
第86章总裁夫人的特权
章泽宇是他们学校数学研究组的组长兼任这座研究所的所长,可见出国镀金回来以后,就水涨船高了,因为学校要督建一栋数学研究所,他兼任研究所的所长,所以,督建的任务交给他也理所应当。
我没有立即接下图纸。
“师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让我来做你们学校的暖通设计,是因为怜悯我?还是因为真的信任我?”我现在是这座工作室的负责人,一个人一间办公室。
章泽宇笑笑,“应该说两方面都有吧,我既信任小初,也是因为你刚刚开张,想给你捧捧人气,而且,学校的项目非常适合你们工作室,项目小,但是对暖通的要求又很高,不同的房间需要不同的设计要求,学校的项目,工期都很快,不会缺款,所以会很快收尾,那是你扬名立万的好时机,到时候财源滚滚来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我!”
我低头浅笑一下,我以前从未发现师兄的口才这么好,好像我不接这个项目,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一样。
所以,我很快就接下了,并且经常和李悦儿去师兄的学校实地考察,细节误差允许在毫米。
那天,我和李悦儿忙碌了半天,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李悦儿忽然问了一句,“初欢,章泽宇是不是喜欢你啊?”
我听了这话,慌忙四周看了看,这可是学校,章泽宇人长得又帅,女同学们对他八卦的很紧,我生怕有关于他不好的传言在学校里流传。
我慌忙打断了李悦儿的话,“你别瞎说,师兄结婚了,再说这是在学校,人多口杂的!”
“瞧瞧,急了,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师兄结婚了,也挡不住他心里对你的爱慕,我从他眼神里就能够看出来。”
李悦儿淡定自若地说道。
傅南衡也曾经说过,从章泽宇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对我的意思!
可为什么别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我就看不出来呢?
那天,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要落下。
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加班。
章泽宇来了,因为这个项目,他们学校临时召开了会议,所以,他是来告诉我要做哪些变动的,我们俩坐在桌子前面,头和头凑在一起说这次改动的方案。
我是学暖通设计的,他是学数学的,而且又是博士毕业,所以,说个把暖通的问题,他完全能够接受,并且接受很快,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我和他挺有共同语言的。
我拿着铅笔,轻轻地敲击在桌面上,说道我心里的想法。
然后,我仰起头来,说了一句,“师兄,你看这么改怎么样?”
我才看到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在看图纸,而是在盯着我。
傅南衡说过,看他的眼神,李悦儿也说过,看他的眼神。
是那一刻,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片刻的温柔和美好。
好像在回忆往昔,唇边带着微微的笑容。
我马上变得尴尬异常,难堪异常。
我把耳朵两边的头发往耳后塞了塞,“师兄,你觉得我这个改动怎么样?”
“很好!毕竟是小初嘛。”他似是叹息着说了一句。
然后我听到了我工作室门响的声音,有个人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很急促的。
我的心跳起来。
果然,我看到邦尼走了进来,然后看到我和章泽宇头凑头谈得火热,她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样子,然后说了句,“章,你不是说今天晚上加班吗?你加班就是和傅东林的女朋友在加班?”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邦尼先前在美国,不知道我和傅南衡已经结婚的事情,她还以为我是傅东林的女朋友。
章泽宇这些年来沉稳淡定惯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走吧,回家。我来这里是因为项目的事情。”
说着,他就抓住邦尼的胳膊往外走。
邦尼挣扎不开,回头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
我的身子朝椅子背后躺去,看起来邦尼是恨上我了,以前是因为傅东林,现在是因为章泽宇。
难道注定了我是她的敌人吗?
不过这件事情,我没有多想,因为根本没想过邦尼能够引起轩然大波。
第二天是周六。
难得我创业以来,自己休息的一天,真的好累。
我趴在楼下的沙发上,玲珑在给我按摩肩膀。
一双大长腿站在了我面前,家里就这么几个人,男士除了步云就是他了,所以,还能有谁?
我知道是他,所以,连头都没抬,就偏过头去。
“傅太太的主意打到自己老公身上了?”他在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坐下来,轻轻挑起了我的下巴。
不得不与他对望,可是,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什么呀?”我这话说得挺温婉的,眼睛也很无辜,本来就很无辜啊,他什么意思,我又不知道。
于是,我看到了他那双灼灼生光而又温柔可人的眸子定格了几秒钟。
真是丢人的很,每次看到他这种眼光,我就心跳加速,心如撞鹿。
“你把南衡的工程师都挖走了,你老公怎么办?”他的口气也莫名地软了软,而且,声音很低。
应该是连玲珑都觉得傅南衡的声音有点儿不对劲了,因为我感觉到她按我腰部的力量有些放松,而且节奏慢了。
我垂下头,脸埋进自己的掌心,说了句,“不过就是我们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