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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衡看着我,问了一句,“想生二胎了?”
“不,不想!”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傅南衡没有多问,大概看出来我对二胎的排斥了。
所以,他不强求
十二月中旬,我去建设组委会参加了一个会议,这是建筑从业者都需要去参加的。
傅南衡的单位他是派出的代表,这无关紧要的会议,他一般是不会主动参加的。
我没有想到又会碰上宁在远,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不过这次他好像很郑重,因为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算计和狰狞。
并且很客气地叫了一声,“傅太太!”
往日的烟云就让他过去吧,不计较了。
我只是没有想到叶宁馨会来找我。
还是因为上次的项目,被傅南衡拒绝了的项目,后来这个项目甲方又不想搞了,过去了一年,又捡了起来,所以,上次叶宁馨去我家里,低眉顺目地和我说算计傅东林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个。
她才是真的为了项目不遗余力。
叶宁馨找我的目的非常简单,想把这次的暖通设计交给我们工作室一部分,作为分包。
我已经看了这个项目,承建方还是南衡地产。
我自然知道叶宁馨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工作室设计了,傅南衡就不会各种刁难了。
这种如意算盘,她打得倒是好。
我不想接,因为,如果我接了,就会掣肘了傅南衡。
“傅太太不想接吗?那我告诉傅太太一件事情吧,或许傅太太一高兴就会接了!”
“什么事?”我本能地心惊胆战,叶宁馨心机很深,我不知道她后面还藏着什么阴谋。
“上次傅太太在天堂梦境看到的事情是我安排的——”
她神色自如地坐在我办公室的椅子上,对着我说道。
我一愣,手里拿着的纸都没有动一动。
这一年以来,我心里最介意的就是这个,介意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
如果这是豪门之争,那我宁愿退出。
我对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天生反感。
晚上,我回家,若有所思地洗澡,站在二楼拐角的地方吹头发。
头发已经比以前长了,而且刚刚到肩膀的部分,头发老是往外弯,很难看,我想吹吹让它定个型。
还是弯,吹了不管用,我对着镜子,吹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拿了个小卡子,把头发别起来,使劲地拿手把头发往里弯。
反正可能有些心不在焉吧,就是吹得不顺心,卡子又掉下去了。
我弯腰捡卡子。
“傅太太胖点了。”楼梯上,他的声音传来。
我这是在家啊,所以,穿的也是低腰的裤子和略有些透的恤,他是怎么看出来我胖的我不知道,总之我知道我有一大截腰露在他面前了。
我还蹲着,正在捡卡子,所以反过一只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他笑了一下,“至于嘛,全身都看遍了,还在乎这点儿。”
我捡起了卡子,有点儿低血糖,眼前挺黑的,他赶紧过来扶住了我,我说,“血糖有点儿低。”
接着又开始吹头发,还是不行啊。
翘,还是翘,怎么都不行。
他就一直站在后面看着垂头丧气的我,因为我站在镜子前面,他站着没走,我看到了。
大概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从我手里拿过吹风机,撩拨我的头发,把我右边的头发往里扣,咦,怎么他就能够全扣进去?
连女人的头发他都弄得这么好?是给多少女人弄过?
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情绪。
我的头歪着,听着吹风机里嗡嗡的声音,这个吹风机挺高级的,基本算是静音了,但还是有声音的。
“今天叶宁馨找我了,想和我合作那个项目,我知道她的目的,不过是用我来掣肘你,我本来不想干——”
我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就抢白了一句,“她还有点儿数,知道用你能够掣肘我!”
我的胳膊肘往后一撤,打到了他的肚子上,说了句,“你听不听啊?”
“说吧。”
“她告诉我,上次在天堂梦境的事情,是她安排的,那天你去给我提车,她找人在酒里给你下了药,这是她和莫语妮商量好的,为的就是让我看到那一幕。”我的头呈九十度往一边歪着,让他摆弄。
“天堂梦境的事情,你看见了?”他问。
废话啊!我要是不看见我能气成那样吗?
我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正好在镜子里也对上了他的眼光,似笑非笑,探究得看着我。
“当然。”说起这俩字的时候,又有一阵酸意范上心头。
“我还以为你只是计较孩子的事情。”
我没答话,孩子我当然计较,但是怎么生的这个孩子,我更计较。
我感觉到他的身子和我贴得越来越近了,我只要一撤身子,就能够到他的怀里去。
他这是要干什么?连站着都让我站得不踏实吗?
所以,我说起说话,也有些飘着。
“他说你和莫语妮两个人那天根本没有发生关系,你睡着了以后,莫语妮上了床,然后我就去了。”
“嗯。”他答。
“所以——孩子是你的吗?”这句话才是让我真正心惊胆战的地方,我害怕他说“是”,如果真的是的话,我希望他不要回答,让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比较好,怀着对他天真的想象。
“不是。”
“不是?”我问,心中抑制不住的惊喜,涌上心头,“你肯定和她睡过,如果没有睡过,她怎么会冤枉你孩子是你的?”
“你还不了解你老公?我什么时候拈花惹草过?”
“你还没有?”他说这话我可是不同意,撩拨起我来简直是此种高手,床上功夫也很好,常常让我欲罢不能。
他看了镜子中间的我一眼,说道,“我根本都没和她上过床,怎么可能孩子是我的?我本来也不大相信,酒后乱性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可能莫语妮没有和叶宁馨沟通好,叶宁馨一直以为我们睡过,所以今天才把事情告诉了你,可是莫语妮自己知道,唯一用来要挟我的借口就是上次在天堂梦境,所以,今天这个谣言不攻自破了。”
我对着镜子,唇际有一丝笑意逐渐上涌,然后慢慢地盛开,怕他看见,所以,我低下了头。
“想笑就笑,干嘛憋着?”他似乎很正经地对我说。
“谁想笑来着?”
可是我感受到他贴着我的身子,越来越紧了。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
今天玲珑和苏阿姨都抱着孩子去遛弯的了。
“欠调教了?”他说。
接着,他放下吹风机,开始脱我的衣服。
我醉意朦胧的双眼,他都看到了眼里。
第二天,李悦儿神秘兮兮地进了我的办公室,说了句,“听说了吗?莫语妮的孩子是强奸犯的。”
啊?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悦儿,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第90章肩带
莫语妮好歹是大小姐啊,属于社会名媛一类的,可是怎么可能她的孩子是强奸犯的呢?这无论如何也联系不起来啊?
“我有个朋友的朋友,在警察局工作,前段时间电视里播报的那个强奸犯你知道吧,听说也强奸了莫语妮,还给她打下种了,她生下孩子,想给孩子找个爹,所以才找到了傅总的身上。”李悦儿说道。
我久久都不能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真的,太诧异了。
同时我也觉得莫语妮挺可怜的。
也为了自己曾经误解了傅南衡而觉得抱歉。
回到家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似是闭目养神,我脱了外面的羽绒服,里面就只穿一件白色莫代尔秋衣。
我走到傅南衡的面前,他看起来样子很生气,我轻轻推了他一下,“怎么了?”
“莫语妮的孩子是强奸犯的,把一个强奸犯的孩子,让我当爹,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我疑惑了一下,心想,今天李悦儿和我说的时候,和我说这个消息属于“绝密”,除了傅南衡谁也不能告诉,毕竟莫家属于名门望族,可是我还没说呢,傅南衡怎么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
“东林说的,他有个同学在警察局。”
我意会了良久,看起来李悦儿说的朋友就是傅东林了,干嘛还神神秘秘的,直接说是傅东林不就成了吗?
接着,傅南衡又闭上了眼睛,好像在压制自己的气愤。
我拍了拍他的胸口,“行了,别生气了。”
他没说话。
我无趣,就去了厨房,正好苏阿姨在做面食呢,说这是明天给我和傅南衡带的饭,因为要发面,还要烘培,耗时间,所以,今天晚上她先做好,明天起来再放烤箱。
做的竟然是我最爱吃的酥皮点心呢。
面板上的东西太多,苏阿姨放不开。
她说,“太太,您先把散面和这碗水给我端一下,我先把这块面和好了,把面板上收拾出来就有空了。”
我“嗯”了一下,就一手一只碗端了起来,看看周围,厨房虽然大,但正是做晚饭的时候,厨房里鱼肉都摆满了,真是厨房虽大,却没有两只碗的容身之处啊。
碗如此,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啊?
咦,可是我胸罩的右边带子刚才就滑下来了,落在肩膀上好难受。
刚才苏阿姨让我端碗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已经滑下来了,现在我平举着胳膊,带子正好割着我的胳膊,太难受了,所以,我的右胳膊一直在动弹着,想把肩带往上弄一弄,要不然老这样太难受了。
可我现在才体会了什么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没有手,即使再难受也只能忍着了。
所以,我的右手端着碗,一直在做着小幅度的旋转运动,想把这个带子给弹起来。
徒劳无用。
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伸进了我的胸口,然后,把带子稳稳地给我提到了肩膀上,临了,还在我冰凉的胸口摸了一把。
我顿时囧到没脸见人了。
苏阿姨就站在我身前和面,虽然没看见,但是他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吗?”
多有伤大雅?
我瞪了他一眼。
他却无事人一样,刚才的坏心情也瞬间没有了,说了句,“苏阿姨做的这是什么?”
“给你和太太做的酥皮点心,太太爱吃的!”苏阿姨头没回,回答了一句。
苏阿姨终于和完了面,我把两只碗都放到桌子上了。
然后我就一直在甩着胳膊,好酸啊。
“我明天凌晨要去海坨山。”我们三个人站在厨房里,挺家常地聊天。
“平谷?为什么是凌晨?”我问,平谷可够远的。
“明天市里的领导要去视察平谷的项目,我必须在视察前一天确保万无一失,毕竟这个项目是我们要拿奖的一个项目。”他说道。
我点了点头。
听说南衡最近在很多的地方都开发了许许多多的项目,都是中小户型的房子,当然别墅也很多,而且,这些都是作为北京的样板项目实施的。
“不过凌晨走,是不是太早了点儿啊?”我说了一句。
从这里到平谷要一两个小时呢,半夜开车,我还是挺不放心的。
“反正我一个人一个房间,早起也不影响谁,有什么妨碍?”他说了一句。
这话说的,我面红耳赤,这是嫌我不和他住一个房间吗?
我浅声说了一句,“谁说没人和你一个房间?”
接着,我听到他浅笑了一声。
苏阿姨一直在背对着我们和面,人家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