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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和章泽宇见面,挺尴尬的,尤其是这次,等于他自己撕破了那层面纱。
我低下头,那些东西,我自己都从来没有看过,代表着我的青葱岁月,所以,我不想还给师兄了。
“那些东西,被傅南衡藏起来了,我不知道他放在哪了!”我说了一句。
章泽宇愣神了片刻,似乎有几分愣神,说了句,“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刚说着,又进来一个人,竟然是叶宁馨。
她走进来的事情,颐指气使很嚣张的样子,看了陈紫一眼,似乎非常惊讶,不过她没说什么。
我愣了一下,今儿这人是都来了吗?
三缺一,要打麻将吗?
“傅太太,那个项目要不要合作?”叶宁馨还是为了上次的事情来的。
这个问题,我上次是和傅南衡讨论过,可是讨论着讨论,就跑题了啊,跑到莫语妮的孩子上去了。
不过,我还是坚持我心中所想。
“不合作。”
叶宁馨双臂抱在胸前,“好,傅太太别后悔!”
接着,她又看了陈紫一眼,就走出去了。
师兄也走了,然后,陈紫站起来说道,“我以前只以为初小姐是一个简单的小姑娘,今日一见,出乎我所料。”
她的指尖微凉,和我握手的时候,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鄙夷。
我愣了一下:以前?
她以前知道我?
回了家,傅南衡还没有下班,我偷偷地去了他的房间,找钥匙,最终的目的当然是找到我的日记,相片还在其次,最关键的还是日记,在他手里,就等于被他抓住了把柄。
可是他把钥匙放在哪儿了啊?
我正到处找着呢,忽然门一响,他进来了。
看到我,似乎并不惊讶,说了句,“现在还没到点,就想睡觉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
接着走到了他面前,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挂到了衣架上,说了句,“老公,您回来了?”
他似乎也觉得这不是平常的我,不过,他好像打定了主意要和我周旋到底般,摸了摸我的头发,“乖!”
不过,即使我软磨硬泡,今天晚上,我也没找到他的钥匙在哪,反正,上次他是放到那个柜子里了,那个柜子就站在那里,可是,没有钥匙。
他脱衣服的时候,我一件一件地看着他,希望钥匙从衣服里面掉出来,可是什么都没有,反倒被他说了一句,“没见过男人脱衣服?”
我没说话,看起来从他身上找是不行了,他能放在哪呢?难道办公室?
正好他今天晚上说了,他明天要去市里开一个会议,领取上次平谷项目的奖品和奖金,听说奖金几十万,虽然钱少,可是毕竟是能够提高南衡名气的时刻,所以,他要去。
我打定主意了,明天就去他的办公室里找,反正上次他也给了我他办公室的钥匙了。
第二天,他没去公司,直接去了市里了。
我就去了他的办公室,前台小姐叫我“傅太太”的时候,我还挺心惊胆战的,毕竟是做贼,生怕日后他会知道。
开门的时候,我做贼似的左看右看,确认没有人发现了,才悄悄地进来了。
到处翻找,就是找不到。
我甚至连他打印机旁边的每一张纸的中间都翻遍了,还是没有?
我有些垂头丧气,难道真的让我掘地三尺?
就在我以后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
“这个项目你安排他们早日动工,回收尾款,回笼资金。”
傅南衡的声音,由远及近,我马上浑身一哆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领奖不得发言啊,觥筹交错啊什么的吗?至少也得一上午吧?怪我,出门的时候太磨蹭了。
他拿出钥匙,似乎要开门——
我双腿哆嗦,左右看看他的办公室,大是很大,可是没个藏人的地方。
糟了呀,这可怎么办?
我情急之下,蹲到了他的办公桌底下。
其实想想,这真是一个馊主意啊,可是人在紧急情况下,谁还想不个馊主意啊?
他的办公桌很大,所以,下面的空间也很大,如果我蹲好了,说不定他也发现不了。
人进来了。
“傅总出去的时候没锁门?”听声音,像是那位副主席,我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他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样子了。
傅南衡没做声,我在下面的角落里蹲着,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坐在了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继续和副主席聊。
“现在我们新开发的项目,总共有五个,马上收尾的工程有三个——”副主席在汇报着,傅南衡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听着。
从我的角度,能够看到他,双腿交叠,双手叉在身前。
“这次收尾的项目,能收回来多少钱?”傅南衡又问了一句。
我对钱向来没什么概念,所以也不想听,只是觉得蹲着,而且,还抬不起头来,太难受了。
“大概有九十多个亿!”
“那把其中的十三亿给莫家,他们家来闹过好几回了。陈年旧账,给他些利息,具体多少,你让财务算。”傅南衡说道。
我本来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时候,傅南衡一抬脚,踢了我的鼻子一下。
虽然不重,可是踢在鼻子上啊。
我差点儿就“哎哟”出来,还好我忍住了,然后我就想打喷嚏,可还是得忍。
两个人聊了好久,我的腰都蹲得麻木了。
好在,他还没有发现我。
副主席终于走了,傅南衡坐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文件,就站起来走出去了。
我听了好久,没动静了,我猜可能去了洗手间或者是哪了。
我赶紧从办公桌底下爬了出来,拉门,想出去。
我刚刚打开门,想朝着右边的楼梯跑去,领子就被人拽住,还跟着一句,“傅太太可找到钥匙了?”
我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做了一次无用功吗?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说,“既然傅太太都做到来偷的分上了,如果偷不着该挺失望的,拿去,不过只能看,里面的东西都不能拿走!”
“好。”我答应了。
日记在他那里,就相当于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拿出来刺激我一下,而我现在还蒙在鼓里,所以,我决定看看我的日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如果有,我就撕掉,反正少一页两页的他也看不出来。
就这么打定主意了。
回家的路上,宁在远竟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号码,已经一两年没有在我手机上出现过了,所以,我挺惊讶的。
宁在远说想找我谈谈,至于谈什么,他在电话里没说,我也不好问出来。
两年都没有打过电话的人突然要找我谈,我自然很慎重,所以车挑了一个头,就到了宁在远说的那个茶馆。
宁在远见了我,情绪似乎非常复杂,他告诉我,叶宁馨之所以想让我承包一部分那个项目,无外乎是把我也拖下水,最后把傅南衡也拖下水。
我吓了一跳,“他怎么可能把傅南衡也拖下水?”。
第94章原来你等的人是他
宁在远说,这个项目是天津一个很大的工业园区的项目,之前因为要搞别的产业,所以把这个工业园区搁置了,现在又重新捡起来了,叶宁馨想在这个项目上用瑕疵壁挂炉,因为南衡签订的合同是全包,也就是出了问题,南衡全部负责,所以,到时候,即使工业集团怪罪下来,怡春只需要一部分责任,南衡的声名和信誉就败坏了。
不过我很奇怪,宁在远和叶宁馨向来穿一条裤子的,为何这次要通知我?
宁在远说,因为他不想让怡春成为叶宁馨用来复仇的工具,尤其这次,如果南衡要追究怡春责任的话,怡春肯定是逃不过的。
看起来,宁在远是真的很爱怡春,所以,当时挤走了姚总,也是这个原因,不过这份爱,是有点儿自私了。
我想等傅南衡回来的时候,详细和他说说这件事情。
不过我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去看看我的日记都写了什么,千万不要让他抓了把柄。
我回家,去了他的房间,打开了那个床头柜,拿出了我的日记。
因为内容太多,所以,我只是大体看了一遍,其中有些不雅的地方,我都撕掉了,比如哪天傅昭蓉来找我,让我给师兄递一张纸条,我给师兄的时候,师兄的目光攫住我,问我:你写的?
当时他的眼光灼灼生辉,我以为我看错了的。
我把日记重新放好,准备离开。
就在我放好以后,我忽然瞥见傅南衡的枕头底下有一角纸,我挺好奇的,拿了出来。
奇怪,竟然是师兄的字迹,写了好几页,大部分都是写的和我在一起的情景,挺伤情的,但是也写到我心里去了,他说知道我和顾清辉分手以后,特意从上海跑来了北京,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给他机会。
让我觉得自己好愧疚啊。
他一向是这么一个斯文如玉的人,从未和我说过这些话。
看着看着这些,我竟然哭了。
正好步云走了进来,说了一句,“妈妈怎么哭了?”
“没什么!”我擦了擦眼泪说道。
从认识师兄至今,我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心思,那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放在我眼前了。
我刚要给傅南衡打电话,可是他说他一会儿要去深圳出差,临时接到的通知,要去两天,可能开会的时候也不能拨打手机,我在电话里把叶宁馨的事情和他说了,他说,无妨,估计她闹腾不出什么花来,最多这个项目不接就是,让叶宁馨恨着他好了。
可是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上次叶宁馨去找我的时候,态度就和那天来我家向我道歉的时候判若两人了,想必她肯定想好了后招了。
可是,她的后招是什么呢?
这两天傅南衡开会,手机也不开机,我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
我坐在沙发上研究这个项目图纸的时候,玲珑来找我请假,自从她认识那个“非著名厨师”后,玲珑请假的次数越来越多,虽然我理解,人谈恋爱以后,就跟喝了蜜一样,可是,孩子没人看啊,苏阿姨又那么忙。
我的眼睛一直在图纸上,没有摘下来。
玲珑也随意看了一眼,“咦?章则中,这不是我叔叔吗?”
“谁?”我诧异地问了一眼玲珑,因为我的全副精力都放在图纸上,根本没看玲珑说的这个名字在哪。
我顺着玲珑手指点着的地方看过去,才看到在角落里写着这个项目的详细情况,这个项目隶属于“北宁汽车集团”,而章则中是董事长。
我愣了一下,问道,“你叔叔是谁?”
“就是我表叔啊,章泽宇的爸爸。你和我表哥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连这个都不知道?”显然玲珑也特别惊讶。
什么?章家的产业?
这么说傅南衡这是给章家做的?
我以前知道师兄的家事好,可是从未想过这么好。
脑子里很多的盲点开始凸显,为什么当初指定怡春做这个项目的暖通,这本来就匪夷所思,为什么一年都杳无音信,因为那一年我出国了,现在又开始了启动了。
难道是针对我?
我目瞪口呆,此番章则中的作为,到底是敌是友,我分不清楚,想必最了解这件事情的,应该是章则中本人了。
上次他来的时候,我也没有具体问伯父的姓名,毕竟是晚辈。
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