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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刘焱冲着她敷衍笑笑,谈不上惊喜。
“以后想去哪座城市?”
“我又走不远。”
“为什么?”孙祺刚问出口就后悔了,刘焱有个拖后腿的弟弟,怎么也不能撒手不管的。
她转而问别的,“今晚要不要找高川聚聚?”
刘焱摇摇头。
快要上课的功夫,吴姜被拦在过道里冷嘲热讽,她低着脑袋,刚好数学老师老沈经过,他呵斥了声,起哄的人群做鸟兽散。
吴姜眼眶湿润,她抬起头看他,他抿了下嘴角,招招手说进去吧愣着干嘛。
徐婕的试卷是别人代领的,刘焱把剩下的卷子放在书包的最顶上,从不去回应远处冷悠悠的目光。
老沈走上了讲台,吴姜骤然从座椅上跌落,椅子四分五裂,那锐利的枝角刺进骨肉里,竟然有猩红又灼热的血汩汩流出。
老沈惊慌失措,大喊,“还不快快快把她送到医务室!”
其实没多少坏人,大家都乐于秉持中庸之道,不招惹是非,那点星星火火的罪恶无聊与愤怒,却在这无意的纵容与勉强中越燃越烈,最后变成你死我活的决裂。
周围冷漠的人,旁观的人,让吴姜失声痛哭。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女士运动鞋,然后那双鞋的主人蹲下来,用力搀扶着她,进了医务室。
孙祺摇摇头,捏了块巧克力放进嘴里咀嚼。
班级里很快恢复了秩序,老沈打开讲义,这节课讲的是平面向量,他正用白色粉笔在黑板上举出几个典型做法,说的口干舌燥,底下也听得百无聊赖。
他问,“有什么不懂的现在讲啊。”
满室寂寞,在他要转战场的时候,孙祺慢悠悠举手。
他用棍子敲敲黑板,“哪儿不懂?”
孙祺站起来,嚼了嚼口香糖,说,“沈老师,我看见徐婕把吴姜的椅子弄坏的。”
老沈屏住呼吸,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徐婕数学书猛的甩过去,差点撞到孙祺的脑袋,黑色的眼线显的她小小年纪阴森暴戾,“去你妈的胡说!”
也的确不是她,她不用亲自做。
“不仅如此,我还看见她把吴姜堵在厕所里,往她身上泼油漆,老师你也看见了,刚才她身上的油漆,还挺新鲜的。”
徐婕的表情狰狞的有些扭曲,她不怒反笑,听见沈老师说,“徐婕,下课后来办公室,我不是你班主任,但是你这样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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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ll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3…0815:27:38
谢谢泥萌^__^!!!
第5章 chapter5
徐婕被老沈移交给了班主任,班主任是个中年男人,戴着个黑框眼镜,龅牙稍稍外翻,索性学生给取了个“龅牙”的小名,他见人都是笑眯眯的,手里永远拿着个保温杯。
女护士把白色帘布拉上,对吴姜的臀部做了个局部麻醉处理,吴姜胸腔憋着一股怒气,这股怒气无处可去,不停的酝酿发酵,最后竟不知不觉的淌进了骨血里,丝丝缕缕,纠缠不清。
吴姜呜咽了声,喉咙里沙哑绵密,难闻的血腥味弥漫着。
吴姜哽咽,“我爸妈只有我,我不能有事!”
女护士见惯不怪,刘焱站在外面,淡淡的“嗯”了声。
她是要爆发的,声音由浅入深哭着哭着便不可遏制,“我不能惹她们,我惹不过,但是她们为什么要来找我麻烦?!。。。。。。。。。我走路都不自觉的弯着腰。。。。。。我也希望我是隐形的。。。。。。可是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单单找我!”
为什么呢,谁又知道为什么,如果说自然界有循环的狩猎系统,每一种生物遵循天意会被另一个生物捕食,那么,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怀疑,每一个生物之间,也有这种生而为人的残忍与暴力,有这种毁灭的,死的本能。
过了会儿,女护士把帘布拉开,吴姜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枕头很快的在她隐忍的啜泣中湿成一片。
刘焱拍拍她的肩膀说,“越可怜的人才越可怜,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你不是单单一个人,”揶揄的笑了下,她说,“我也是可怜人,要不你和我作伴吧。”
龅牙对徐婕这件事的态度倾向于不了了之,老沈本人也在办公室,听着龅牙不痛不痒的交代,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义正言辞,“什么名堂,她都这么堂而皇之的霸凌同班学生了,我刚才看见吴姜那小丫头的,一身惨兮兮的,我们这里是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斗兽场,这种现象最近发生的尤为频繁了些,再不管管,风气整个就坏了。你今天必须有个交代,不然,我待会就去找高校长评评理。”
徐婕站没站相的歪着脑袋怪异的打量着老沈,嘴角轻嘲一撇,导致老沈心火上升,冲着她一吼,“你什么态度!”
龅牙和事佬的笑笑,外面簇拥着不少围观看热闹的学生,龅牙摆摆手让徐婕出去,顺便把办公室的门也给带上了。
龅牙坐到老沈的对面,安抚说,“我知道你是高校长的老同学,关系好的时候可以穿一条裤子。”
老沈哼了声,龅牙笑容满面继续说,“但是即使你把事情告诉高副校长,也只是平白无故给他老人家增添烦恼。”
“什么烦恼,做好学生工作是他的责任。”
“可不是他的责任吗?”龅牙笑笑,“但是你知道徐婕小丫头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又怎么样?我们这是省示范高中,我们是公立学校!”
龅牙拍拍他的背,“说的你好幼稚似得,公立学校是没错,但是现在寸土寸金,学校还在扩建,这地是必须要批复下来的你也不仔细想想!”龅牙看见老沈已经松动,继续好言好语,“她们还是孩子,心智尚未成熟不懂事,以后长大了就好了,而且这种事情对学校名声不好,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学校,你别一时气头上好心办了坏事。”
老沈的脾气也缓了下来,他发了通脾气,学生也看见了,这就是好老师了,老师也是人,每个月三四千的工资就不错了,他觉得,不能做的更多了。
“我就这么给你说吧,这种事也不是没报过警,但是结果了,监控器坏了,没目击证人,即使有,那证词不作数。还不如就这么算了,等那丫头毕了业,学校还是原来的学校,还是教书育人的地方。”
老沈识大体的点点头,“我是怕啊,这校风一坏就回不了头喽。”
“也别这么说,别尽把教育的责任交给老师,家长都不作数的,他们只是偷懒不去承认而已,再者说了,学生也要看自己的造化和悟性,不然一个学校里为什么有好学生就有坏学生。”
老沈不再理会他的歪理,闲聊一会儿就又到了上课的时间。
龅牙趁老沈上课的时候往他桌子上放了盒上好的普耳,学生家长送的,他喝的时候嘴短,送出去更好。
连续的值日,刘焱一边出着黑板报一边数落着孙祺,“你干嘛找那麻烦,不是多此一举吗?”
孙祺耸肩,“你还不是一样,别人不搀就你勤快?”
两个人怼的无言,刘焱突然说,“我觉得你挺好的,孙祺。”
孙祺赶忙摆手,“可别太喜欢我,我这人善变。”
刘焱说,“没事,都说性无定识,到时候再埋怨你也是一样。”
孙祺爽朗的笑笑。
同在值日的同学喊,“刘焱,外面有人找。”
刘焱愣了下,从椅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谁呀?”
同学朝门外抬了下下巴,猥琐一笑,“一帅哥。”
孙祺也好奇的跟着刘焱跑到门边,不一会儿捂着嘴巴神经病一样的转过身来,对着嘴型说,“刘焱你丫可以啊。”
刘焱抿着嘴,不做多余的解释。
孙祺看见刘焱和那人走远了些,躲在角落里拍了张暧昧的照片传给高川,不一会儿高川给她回了句,“我兄弟。”
刘焱看四下没人了,警惕的问他,“找我什么事儿?还钱吗?我还以为自己吃了个哑巴亏,没想到你这人良心还是大大的有。”
那人无语状。
“不是还钱是为什么事儿?”
那人冷淡的吐出一个字,“卡。”
刘焱无言,“什么卡?”
“你那天在我家有没有看见一张卡,”他从手机里找到一张照片给她看,“卡号这个。”
刘焱仔细看了下,说,“你有毛病啊,我平白无故拿你的东西干嘛,没个密码不能吃不能用的!”
那人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我就问一下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我没紧张,没事我回去干活了。”
那人没拦她,刘焱一边往回走一边责怪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当时让他发烧烧死算了。
刘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忍不住回了下头,“哎,怎么说我也是你救命恩人,你没听医生怎么说,要晚一步就成脑膜炎了。”
那人冷哼了声,“是,医生说完这句话你就跑了。”
“。。。。。。”刘焱心虚的嗫嚅了下嘴角,“我与你非亲非故,帮到这个份上不错了,我能力有限。”
那人“唔”了声,生性不爱纠缠,摆摆手转身要走。
刘焱上前几步追上问,“怎么也见过几次了,你叫什么名字?”
“嘭”的撞上那人的脊背,原来他还真的很高。
那人奇怪的打量了他一下,“跑的那么言情干什么,电视剧看多了?”
刘焱稍稍退了一步,“那你叫什么?”
那人低下脑袋,鼻尖相抵,咫尺的距离,呼吸静默缱绻着,四目相对,刘焱不知道怎么的有些热。
那人呵呵,“告诉你干嘛,反正又不会再见面。”
刘焱将额前的发丝撩向耳后,她确定最近自己的确在命犯小人。
孙祺迎上来,“怎么了,那人走了?”
“走了。”
“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
放学之后,她两把吴姜捎带上了,等到出了公交站,刘焱还看见徐婕和一群人还站在对面的树荫下面,她不做多想,撑着踏板骑车飞快。
风在耳边飞驰,那就是岁月,当时人还完整,不像后来散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刘焱反复翻弄着手机,最后躲进被窝里给高川发了条短信。
高川很快反应过来,回复说:怎么,对他有意思?
刘焱语音:你就说他叫什么吧,就纯好奇。
高川打字:周琛。
刘焱咂摸着这两个字,莫名的觉得熟悉而亲切,数秒之后,她回复:真巧,我小学也有个同学叫周琛的,可是后来转学了,招呼都没打。
高川回复:你怎么不说小时候你还见过我,动不动就拳打脚踢的。
刘焱苦笑:我现在还敢吗?
高川顿了下,好久才回:不好意思,不该往里伤口上撒盐。
紧接着一条:你现在也是比我穷的人了,哈哈哈,不对,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你家也还没发达。
刘焱回复:滚吧。
刘焱将睡未睡的时候,高川给她打了个电话,她烦躁的放在耳边接听,那边高川还算清醒,他说,“你还是不要对周琛动心思,我对他不太了解,怕你吃亏。”
刘焱迷迷糊糊的嗯了声,意识却十分明晰,否定说,“我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