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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哑口无言,刘焱继续相逼,“你不要说你不知道,每次我进来甚至都有临检,那一个没身份的人,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你难道没有一点印象?”
保安愣在原地。
对面的吴姜颓丧的低着头,不言不语,主任一时间气急,随手拿着一本区教育手册的装订面往桌子上狠狠的敲了下,吴姜也没抬起头。
学校今年出的事故太多,以至于他对学生的好感每况愈下。
主任喝了口水,怒其不争的说,“说话说话!”好久没有回应,主任说,“怎么都是这一副德行,你这是知错的态度吗?你想想你们这年纪才多大,你们这么做,对得起老师对得起含辛茹苦的父母吗?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学校的名声怎么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孩子,天天在家里看的什么青春爱情电视剧电影,那些都是假的假的!还有那些个什么劳什子小说和漫画!都是假的!都是骗你们钱的你们还真信啊!你还真以为这个世界就这些个恩恩爱爱,你以为学校没有个规章制度由你们胡作非为!”
吴姜疲累的咳嗽了声,微微抬着头,目光无神,呆怔的像一块木头。
“我千方百计的给你们强调你们这么大年纪要以学习为重,还有马上就高考了你闹出这个事现在弄得人尽皆知——”
吴姜的声音细如萦蚊,她说,“有人故意害我。”
主任拍板,“哦人家没事做天天故意害你,就像你不杀人放火人家能举报你能报警?”
“这不一样,这是我自己的事儿我没杀人放火。”
“嘿!嘿!嘿!你还有理的,你还真以为我们校训上写的自由你就真的以为学校自由了,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好好保护自己,以后有的是后悔,这是为你们好你知不知道?”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吴姜沙哑着,用自置之死地勇气最后申诉,“截图是徐婕放出去的,之前踹我堵我拿我钱的也是她,不止我,还有更多的——”受害者。。。。。。
不出意外。
主任阻止她,言语上看不出一点点端倪,都是在为她着想。
“你脑子有坑是不是,徐婕你惹得起吗?她再过一段时间就出国了,上次那谁父母在学校外面举着旗子都上新闻了你没看见,你惹不起总躲得起吧,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想想你小小年纪,人家徐婕让你不知检点跟男孩子上床的?”
他看见吴姜面色如土灰,才说,“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吴姜擦了下眼泪,没再说话。
她再没辩驳一句,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个死循环,解不开的。
主任只是走个流程,所谓的人文关怀,在禁*忌的方面,几乎全部被放弃。
最后他站起来说,“你也别怨天尤人了,找个时间把你爸妈叫来,办理一下退学手续。”
吴姜泪涔涔的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其实是在乞求,可是,他们怎么能听得见。
主任叉着腰,也不多说,“高考你也不能再了,就这样吧,自作孽。”
吴姜也捂着肚子站起来,眼睛又红又肿,她嘶哑着,一字一句说,“我要高考!”
“没有一条法律规定我这种情况不能高考!”
主任也来气了,“这是新中,新中就有新中的规矩,这规矩承上启下这么多年,你要是胡搅蛮缠,你去找校长,可是我话给你撂在这儿,这事儿我处理的也多了,不差你这一个半个,不管你告到哪儿,结果都一样!”
吴姜的嘴唇哆嗦着,她的身体在颤抖,她一直是个弱者,她甚至将别人对自己的意见反馈于自身,可依旧是个弱者。
现在,此刻,主任如是这般强硬的表态,她甚至再掏不出一点点勇气来对抗。
她头疼欲裂,只能不依不饶在位置上坐了好久,眼泪大颗大颗止不住的落在桌面上,清脆的声响,无遮无拦。
她甚至都怀疑,是自己错了。
直到“叮”的一声,传过来一条微信。
葛毅一路几乎狂奔出来,喝酒的兄弟们吓了一跳,问了也没个缘由,就说有事儿先走。
一路上司机被催促的越开越快,最后那人没忍住冲了一句,“你是要找死是不是,这里是街道,要开的快了撞到人怎么办?!”
最终车辆在新中的门口停了下来,陆陆续续出来几个学生。
雨水由稠密变得稀薄,渐渐的甚至出现的晚霞时间的太阳,但是因为是夏天,反而又湿又闷又热。
再往里走,每一个教室,大多被锁上了门,打扫的干干净净。
葛毅绕道去到高三七班教室,零星的坐着几个人,闷头没说话。
葛毅跃到孙祺边上,焦急问,“吴姜人呢?”
孙祺抬眸冷淡的觑了他一眼,一瞬间,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葛毅又问了遍,“问你话呢吴姜人呢?”
孙祺说,“教导主任那里。”
葛毅注意到一干人等观察探究的目光,但是同样是话题,这些聒噪的人群,却不敢上前对他质疑一句。
葛毅利索的下到一楼,猝不及防的,看见邋里邋遢走过来的,有气无力的吴姜。
先前的紧张与迫切刹那间释怀了。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只等着她走过来,明明是关切的心思,第一句却说,“你怎么弄成这个鬼样子?”
葛毅有轻微的洁癖,这只能是他本能的反应,但是进到吴姜的耳朵里,刺耳又讥嘲。
葛毅跟上去,在空旷的,无人的楼道里,他想问他能帮她什么,开口却是冷淡的一句,“教导主任找你说什么了?”
吴姜嘴角嗫嚅了下,出乎平常的冷静,嘴角轻微的勾起,她说,“放心,我没跟主任说你的名字,你不会有事儿。”
“那你呢?”
“我也不用你管,”眼泪被强忍了回去,她停住了脚步说,“你别跟着我,我嫌烦。”
顶楼的徐婕正在抽着烟,望着瑰丽的天空与晚霞,刹那间迷蒙了眼睛。
葛毅拽住她的手,“你嫌我烦?你有什么好嫌我烦的?”
吴姜冷笑,扯开手问,“视频不是你拍的?”
葛毅哑口无言。
指尖蜷缩着,她说的轻描淡写,“我曾经那么相信你。”
“所以呢?后悔了?不刚刚好,你只要把孩子打掉,毕业之后刚刚好我们一拍两散,我也不用你藏着掖着,你该怎么说怎么说,我葛毅再渣也不至于让你一个人顶雷。”
吴姜苦涩的内心起了一丝波澜,是好气,却还好笑,他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没可能高考了,孩子应该也没了。
不过,也是,就像他说的,刚刚好。
吴姜问,“那你找我是为什么?”
葛毅答不上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句我关心你我想你了就堵在嘴巴,死活考验着自尊答不上来。
吴姜心里寒成冰水,眼睛又酸又涩,她嘲讽说,“你走吧。”
葛毅真的没有跟上去,他忍受不了她的语气,在他眼里,她一直乖巧听话,他说一她不敢说二,他一直都知道她自卑,他却宁愿她自卑,因为在他的定义里,他一直都是玩玩而已。
没想到玩大发了。
他胸口微微胀痛,直接就坐在脏兮兮的台阶上。
日色渐渐昏暗,他回想了和吴姜相识的每一个瞬间,第一次看见她尚不是高川介绍的,而是有一天下午,她被徐婕一群人堵在校门口,他当时没管,也没心思多管闲事,毕竟自己还经常性的欺负个人。
后来认识了,上手也很快,她和一般女孩子没什么不同,初识时是羞涩,后来渐渐放开。
他还记得第一个晚上,是在一个破宾馆,当时口袋里只剩下120块钱,单人间是108,他对她说自己晚上瞎出门也不安全,就住了下来。
她让他走他没走,他说抱抱她,再之后,撩撩拨拨,衣服脱落,她的脸色红的像个番茄,她是真的紧张,全身紧绷着,在流汗,他之后又说,我就蹭蹭,再之后,干柴烈火,她疼,他也没矜持。
后来他觉得她太过粘人,他烦她了,她也没多打扰他的私生活,像只是静默的接受了现实。
她一直是个弱者,就连被人辜负而不好理直气壮的声讨。
再之后,整一个月没肖联系,她突然告诉他,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
葛毅突然想起她牛仔裤后面一滩褐色的印记,那个味道,像是血?
再回想刚才的语气,不像是责难,而是催促他快点离开。
心下不好,葛毅疾步起来,刚奔上了一个楼层,突然眼花一般,看见一个硕大的物体从顶楼掉落下来。
脑袋轰然雷鸣蹡鼓,好久没有动静,再之后,不知道是谁先发现的,大声喊了句,“有人跳楼了!”
此刻的校园静悄悄,目击者寥寥,葛毅的脚步突然重如千斤。
这个楼层还剩下两三个被留班的,他们应和着呼喊跑了出来趴在栏杆上,果然,因为太过残忍,他们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他们看见了一个女孩子呈大字背部朝地,至左向右,是一滩晕开的,璀璨如夏花般艳美的血花。
那个女孩,叫吴姜。
第80章 chapter 80
刘一眼前是乌漆麻黑的一片; 他的眼睛被蒙上了黑色的丝砂,缠绕了两圈之多; 一只手腕在中午玩球的时候扭伤; 被另一只手一同被绑在一起。
耳边呼啸的是风声和鸣笛声; 说明车辆在行驶。
过了会儿; 车辆被拦停。
开车的人放了首车载音乐,然后下车。
刘一听见交警例行公事的声音; “知道我为什么拦你吗?”
那人嘿嘿笑了声,听见交警又说; “你停车停在禁停区了知道吗,请出示您的驾照和行驶本。”
交警往车里探看了下; “按理应该罚款100; 扣两分; 但是看在你是一个月前考下来的本本,这次就算了; 不过,提醒你一句啊; 以后注意别闯绿灯,我也知道堵车,但是即使绿灯亮了; 你也不能停在人行道上,人行道等于禁停线知不知道?”
那人规矩的说知道知道。
刘一不停的呜咽出声,但是嘴巴被住塞在车底,后座听得也是若有似无; 但是发觉后,她便匆忙的狠力的踢在小家伙的身上,却没发现,除却呜咽的声音,更大的声响来自骨头断裂。
交警注意了下,又往车里看了下,“什么声音刚才这是?”
后座上的女人说,“没有没有,就是买了家养的老母鸡,媳妇儿怀孕了,炖给她喝的。”
交警蹙着眉头,迟疑了下,双手靠在背后,说,“行啦,走吧走吧,下次注意啊。”
司机连忙上车,很快,车辆驶离了一段距离。
刘一身上剥皮蚀骨一样的剧痛,但是黑暗的角落里,根本无人问及,那女人又踹了一脚,抱怨说,“你开车就不能认真开,什么玩意儿是,绿灯了都开不过去?”
前面那人讪笑,“我不是紧张吗,从小烙下一毛病,看见穿警服的就直哆嗦。”
“那交警能是警察吗?”
“怎么不算是?”
“懒得搭理你,”那女人问,“车子开快点,磨磨唧唧的搞到现在天都黑了。”
“嘿,”那人笑笑,“这小子怎么处理?”
“找到荒郊野岭挖个坑埋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