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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地位都没有了，对于他来说，就等于什么都没有了，既然什么都没有了，他还需要顾及什么？
命？没了辛苦得来的一切，还要命干什么！
“那，就看看是你的人扔的炸弹快，还是我的人，射击的子弹快。”说真的，这样的场面，卓凌川也是第一次经历。
这里的管制，不同于国内，这样的争斗，他们只会归类为家族内部纷争，不予理会。
所以，他们只能自保。
“哈哈，卓凌川，都说你是天才，老子看你就是一个蠢材！”东方浩突然大笑起来，笑卓凌川的无知。
“你忘了，这一刻，老子还是东方家族的族长！”东方浩这是在作最后的挣扎。也是在最后的逞能。
“十二暗客，都给老子出来！我东方浩以东方家族族长的身份，命令你们出来！”东方浩突然朝着东方大宅吼着。语气之得意，就好像这场争斗，他稳赢了一样。
只是，可惜，他吼完之后，空气依旧那么宁静，夜色也依旧那么美。就是不见他所喊的十二暗客。
“好，很好！你们连族长的命令都不听了是吧？那你们都等着下地狱吧！”东方浩恼羞成怒，示意身后的人让开。
几辆装甲车出现在身后。#
“卓凌川，老子的炸弹是扔得没你的子弹快，但是，你觉得，你里面的那些人，能扛得住老子的装甲车吗！”东方浩是真的疯了。他是真的要将东方大宅夷为平地。
“东、方、浩、”沙哑的声音，自卓凌川的身后传来，令卓凌川吃惊不小。
转身看清楚站在他身后的人竟是东方云月，他竟莫名的一阵心酸。
冷洛之前已经说过，东方云月的病其实已经没事儿，只是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走出来。
那么，今天，她是终于肯面对这一切了吗？
看着唐中磊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卓凌川替她感到悲伤的同时，也替她感到欣慰。
“东方云月，原来你这么想念我啊，疯了都记得我的名字。哈哈。”东方浩看着东方云月站在那里，心中又是一阵的悔恨，当初，就不该让她活着，就不该让她活着！
“何止记得你的名字，你就是化成灰，你作的那些恶，都会像魔鬼一样，缠着你，不绵不休。”东方云月现在的眼里，满满都是慕容北当年死的情景，看向东方浩的眼神，要多恨，就有多恨。
“哈哈！你说慕容北？他死的时候，连内脏都没有了，他怎么缠着我？他怎么跟我不绵不休！他如果那么有能耐，你这些年，又怎么会被我折磨到疯！哈哈。”东方浩才是真的疯了。
该死的人一个没死，倒是他，拥有的东西，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囚禁了我一家三口二十余年，下毒害死我的丈夫，东方浩，你做的这些，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么？”东方云月的话说得很慢，只有站在她身边的唐中磊才能感觉到她此时的悲伤和愤怒。
“天打五雷轰？真是可笑，东方云月，当初我就不该留着你跟那个野种的命，就该像对付慕容北一样，赏你们每人一颗药，让你们相互看着对方痛苦而死！哈哈，那真是大快人心！”东方浩在看到东方云月好好地站在那里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
东方云月没事儿了，那么，东方家族的一切，更是与他无关了。
他辛辛苦苦拼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一切都还是他们的。
“你承认你做下的这些事儿就好，我还以为，你连承认都不敢。”东方云月背在身后的手，指甲都已经掐进了掌心里。
“我承认！我为什么不敢承认！没错，当年就是我，设计引了你和慕容北回来，又设计东方默那个老不死的，让你们相互认为对方在我的手里，为了救对方，对我言听计从。哈哈。天之娇女的东方云月，你作梦都没想到，你和你那聪明一世的男人，会被我折磨至疯！还有东方默，我告诉你，他才是真的疯了！哈哈！”东方浩每说一句都大笑一声，仿佛回忆起当年自己所做的，是一件极为光荣的事儿。
“哦？是吗？”东方浩的话才落，侧面的一条小道上，缓缓走出两个人。
为首的正是东方默。^_^
第171章 都是我的人
“东方默！你没疯！”东方浩看到东方默那清醒的样子，矫健的身躯，清明的眼神，哪里是疯了！哪里是痴呆了！
他被骗了，他居然被这个老不死的骗了！
“暗一！我才是族长！你这是要背叛东方家族吗？”东方浩已经看清楚站在东方默身边的人是谁，内心的愤怒更堪了。
原来，这么多年来，他真的空有族长的身份，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认同他的。
“嫡亲血统的血脉，才是接任东方家族的正统继承人，你，从来都不是。”暗一的话，让东方浩直瞪眼的同时，更恨不得杀光这里的人。
“哈哈，嫡亲？好一句嫡亲。说到底，无非就是因为生我的女人不是被名媒正娶的，无非就是生我的女人，身家背景不够高贵。你们这些恶心的人。好，很好，今天，你们就正好一起下地狱吧！”东方浩似哭似笑的神情，让所有人都明白，他疯了，他才是真的疯了。#_#
“爸爸……”东方明珠也害怕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变成这样。
“爸，杀了他们，杀光这些贱人！”东方明志却不一样，他认为，反正有身后的这些装甲车在，就算东方默的人再多，那又如何？人多能敌得过武器？
“东方默，东方云月，都是你们逼我的！都下地狱去吧。”东方浩突然大喊一声，然后手动，指挥着装甲车开火，只是，他有动作，后面的装甲车却连动都不动一下。
“给我开火，你们还在等什么！开火，给我将他们炸成灰！”东方浩转身，冲着身后怒吼。
然后，无论他怎么吼，那些车依旧一动不动。
倒是站在那里的暗一一个手势，这些车开始缓缓地开进东方家。
然后，调转了车头。对准了东方浩。
“东方浩，车里的，都是我的人。”东方默看向东方浩，没有他的偏激，没有他的仇恨。
因为，对于东方默来说，再大的仇恨，都被时间沉淀了。
但，即使沉淀了，记忆是依旧清晰的。
“你的人，哈哈，你的人。东方默，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东方默的话，让东方浩疯狂地冲向他，当然，他只能停在东方默的面前，而不能对东方默做出任何的伤害性动作。
有暗一在，他能如何？
“因为，你都没死，我不好意思死，死了，到了下面，没法跟列祖列宗交待。”他为什么不死？他想死过很多次，可是，他就这样死了，他更对不住他的女儿和孙儿。
“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吧！”突然，东方浩从身后拉出一颗手榴弹，准备拉响。
却被暗一直接一脚踢向了身后的林阴小道里。
“轰！”暗一扑倒了东方默，东方浩被暗一的一脚踢倒在地，爆炸自然对他也没有造成影响。#
倒是把屋内的人吓得不轻。
“爸！”东方云月冲着出来，扑身到倒地上的东方默身边，扶着他。
“爸爸！爸爸！”二十多年了，天知道，这二十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啊！
“月儿，爸爸没事儿，没事儿。”东方默是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一声爸爸了，现在听到，他的眼泪再也挂不住了。
“爸爸。”东方云月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些天，她慢慢地清醒，慢慢地想起一切，可是，她就是不敢面对，害怕一切都只是在作梦，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儿子，外孙，她就是不敢面对。
今天，若不是东方浩如此大的阵势杀来，她估计还是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内心。
“族长，小姐，先起来吧。”暗一抚着东方默起来，东方云月也跟着。
但，他们似乎都忽略了不远处的东方浩。
只见他拔出打枪，对着东方云月的位置。
“嘣。”枪声响了起来。
“云月！”
“卓凌川！”
“卓凌川！”
“爹地！”
身后随即而来的声音，都焦急而颤抖。
东方云月被卓凌川扑倒，她不敢乱动，因为，她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暗一已经再度给东方浩补了一脚，这一次，他是彻底晕死了过去。东方大宅里的人都冲了出来，将东方浩带着来的人都控制了起来。
东方明珠跌坐在地上，一脸死灰。
东方明志还在不停地叫嚣，不过，当枪口对准他的时候，他也终于闭了嘴。
“卓凌川，卓凌川。”唐芷宁来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扶着，看他只是捂住肩膀的位置，她才默默地松了口气。
“我没事儿。没事儿。”卓凌川由唐芷宁扶着，站了起来。
唐中磊也已经扶着东方云月起来了。
“伯母，你没事儿吧？”卓凌川还是担心东方云月有没有伤到。
他答应过慕容果儿的，不能让这里的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不能食言。
“我没事儿，快，快让人找医生，快止血。”东方云月看着卓凌川肩膀上的伤，担忧地说道。
“没事儿，小伤。别担心。”卓凌川也终于明白到，挨子弹是什么滋味了。
这一刻，他更加佩服的不止是慕容果儿，还有季展言。
那个天天在枪淋弹雨中拼搏的男人，更值得他敬佩。
“快进去，二老祖是医生。找他。”小人儿在看到卓凌川的伤是在肩膀的时候，他也才暗暗松了口气。不过，他不像唐芷宁那般，表现得那么明显。
“外婆，曾外公。”小人儿拉过东方云月的手，软软的声音，听得东方云月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哎，宝贝儿！我的小宝贝。”东方云月弯下腰想要抱起这个小人儿，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还是太弱，竟是连个孩子都抱不起来。
“外婆，没关系，让唐爷爷抱。”小人儿明白东方云月的想法，他安慰着她，同时伸起手，让唐中磊抱过他。
“你叫睿睿，曾外公知道你。”东方默看着小人儿，心疼和喜爱，都满满地表达在眼里。
“曾外公，别哭，一会儿爸比和妈咪就回来了，看到你们哭，妈咪也会哭的，妈咪的肚子里还有小弟弟呢，她不能哭哦。”小人儿伸过手，替东方默和东方云月擦着眼泪。
懂事儿的言语，让他们的眼泪掉得更凶了。^_^
第172章 收不住的眼泪
“都不哭，宁宁，快扶凌川到二族老那里。”唐中磊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因为，他都想哭。
刚才东方云月突然就从二族老的院子里跑了出来，他吓坏了，以为她犯疯了，没想到，原来，是好了，是真的好了。
唐芷宁扶着卓凌川就往里面走，经过大门口的时候，东方明珠大骂。
“唐芷宁，你这个贱人，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去死。”东方明珠的突然撒泼，换回来的下场就是被看守在她身后的人直接一脚，力度之重，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准确来说，在他们的眼里，东方明珠这样的人，不仅不是个女人，更是污辱了这个名字。
被踹得晕头转向的东方明珠，终于只能恨恨地看着唐芷宁扶着卓凌川离开，而她身边的东方明志，依旧那么色眯眯地盯着唐芷宁的身影，可惜，他也只能这么再盯一眼了。#_#
东方浩刚才已经间接承认了囚禁和杀害的事实，加上现在他倒了，出来指证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不再是东方家族族长身份的他，只能接受法律的制裁。
至于东方明志，当初亲手杀害人质的，可是他，他以后的人生，不死也彻底废了。
而东方明珠，孤儿院的事件就足够她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
他们挥霍了东方家二十年，也是时候，结束了。
东方浩被人抬了下去，所有人也都被押了下去，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只有法律知道。
东方云月的眼泪一直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