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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更衣室,她低头看了一眼门口。水迹早已经干了,她却仿佛看到自己狼狈跌倒的身影。
千算万算,没算到会这样。
能不难过么?陆笙难过得想哭,感觉特别委屈。大洋彼岸,异国他乡,周围人说话她都听不懂,还输了比赛……越想越难受,她坐在更衣室里,捂着脸。
过了一会儿,眼泪终究是被她忍回去了。她换好衣服,找出手机,给南风打了个电话。
“喂,陆笙?”
“嗯。”
“你怎么样?”
陆笙瘪脸瘪嘴,突然有些哽咽,“输了。”
“没关系,”南风的声音很低很温柔,“以后赢回来。”
那么简单的安慰,却让她心里暖暖的。她小声说,“南教练,我现在特别想见你。”
“是吗,”南风轻轻笑了一下,笑声愉悦,“那你要出来,我又不能进更衣室。”
诶?
陆笙奇怪道,“你,你……”
“傻子。”
***
南风结束和陆笙的通话后,对身旁的凌峻宇说:“你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要打扰我谈恋爱。”
凌峻宇有点心塞。这年头连太监都能找到女朋友,他却没有!
凌峻宇离开之后,南风去一个附近的零食超市,买了个甜筒冰激凌。买完冰激凌,他只等了几分钟,就见到陆笙跑了出来。
他朝她招了招手。
陆笙走到近前时,南风笑着把冰激凌递给她。
她却没有接,而是默默地钻进南风的怀里,环抱住他。她的头埋在他胸前,他感觉到她的身体轻轻颤抖,像是在哭泣。
“陆笙,你十二岁那年,因为输了比赛哭鼻子。现在,你都二十岁了。”
“我没有因为比赛哭鼻子。”陆笙闷闷答道。是因为别的啊……
她松开南风,后者又把冰激凌递到她眼前。
陆笙有些好笑,“谁要吃这个,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不吃么?那我吃了。”南风收回手,作势要吃。
陆笙却又抢过来,“算了给你个面子。”
南风低头笑了一下,悄悄牵起她的手,“走。”
“去哪里?”
“先帮你看看手伤。”
这个时候陆笙接到了翻译的电话,问比赛结束了她在哪里。陆笙说道,“你自己先回去吧。”
“那你呢?没有我,你要去做什么?”
陆笙抬眼看一眼南风,对着手机说,“我有别的翻译了。”
仅仅是赛会指定的医生并不能满足球员们的需求,本次比赛还来了好多其他的医生,不过都是收费的。南风带陆笙见了一个叫唐纳德的医生。唐纳德是中德混血,不到四十岁,长得很英俊。
南风和唐纳德交谈时语速太快,陆笙只能听懂一些单词。她觉得两人交谈的样子不像是陌生人,于是疑惑地问南风,“你们认识呀?”
“嗯。”
“你怎么谁都认识呀!”
“嗯?”南风扭过头看她,“我还认识谁?”
里科多特代表南风的过去,陆笙决定还是不提了,于是摆摆手。
唐纳德看了陆笙的伤势,通过南风的翻译,问了她几个问题,她照实回答了。然后唐纳德和南风说了好多话,陆笙问,“到底什么情况?”
南风答道:“你的手腕是刚才跌倒时不小心扭伤的。网球运动员的手腕因为高负荷使用,都很脆弱,很容易受伤。唐医生说你现在组织水肿,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个星期内不要用这只手。”
“你管他叫唐医生呀?”
“我说了这么多,你的关注点在哪里。”南风抬手作势要打她的头,她偏头躲开,笑嘻嘻地看着他。
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
他最后只是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角,“出息的!”
唐纳德给陆笙打了个吊带,手臂包裹着挂在胸前,方便她恢复。陆笙挂着胳膊,瞬间感觉自己像个残障人士。
她带着南风回到自己住的球员酒店。
折腾了半天,也该吃饭了。南风订了午餐,过了一会儿,打扮得体的服务生把午饭送到房间来。有牛排,蔬菜,意面,还有汤,果汁……花样挺多。
陆笙举着餐刀,对着牛排比划了一会儿,最终说道,“怎么办,我只有一只手。”
南风便坐在她身边,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把牛排盘拉到自己面前,慢条斯理地切着,一边切一边说,“以后我就做你的手。”
陆笙手拄着餐桌,侧过头看他,她的表情有点痴汉,小声说,“那你可以做我的人嘛?”
南风切肉的动作停下来。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眉角轻轻一挑,勾得陆笙小心肝儿轻轻颤了颤。南风:“什么人呀?”
“嘻嘻,嘻嘻嘻……”陆笙倾身凑过来,直勾勾地看着他,“男人。”
南风没想到她真的把这话说出来了。很好,他又被调戏了……
陆笙又凑近了一些,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雨滴一样温柔又湿润的吻,令他血气上涌,脑子一热,扣着她的后颈便低头吻了下去。
久违的吻,熟悉又陌生,缠绵又火热。分开了那么久,他身上几乎每一个毛孔都在想念她。他捧着她的脸,勾着她厮磨,挑逗,追逐,吸吮……心里像是腾起一把火,不够!远远不够!
陆笙左手不能动,右手一开始抵在他胸口上,亲到动情处,南风揽着她的身体往自己身前带,她就不自觉地把右手落下来寻找支点,结果就一不小心,碰到一个……额,一个不能描述的东西……
她此惊非同小可,瞪大眼睛向后仰头,和他分开。
南风显然有些意犹未尽,他眯着眼睛,舔了舔唇角,喘息着,看着她。
陆笙向后退了退,视线往下移,最后目光落在那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变化。
“咳。”南风有点不好意思。分开太久了,现在亲一亲就不得了,感觉自己像个色狼……他掩着身体起身,“我去洗个澡。”
“你等一下!”陆笙拉住他的手。
南风不明所以。难道陆笙想……?
这个要命的想法让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心脏砰砰砰狂跳,血液流速加快,呼啦啦狂奔,仿佛在他耳边形成回声。
但是脑子里还有一根微弱的名为理智的弦在拉扯他:冷静,冷静……
陆笙还处在震惊之中,“你,你不是不行吗?”
“………………………………”
南风石化了一会儿,然后,似乎很不确定的样子,问陆笙,“你说的‘不行’,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陆笙点了点头。
……欺人太甚!南风那根理智的弦终于绷断了,他弯腰把陆笙打横抱起。
陆笙突然腾空,吓了一跳,“哎,你干嘛呀?”
“我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
☆、第 102 章 赶紧看
? 南风把陆笙放在床上时,陆笙有点紧张,有点害羞,又有点期待……她眼波翻飞,时不时地往南风那个地方扫。说实话,她还是有一点担忧,万一关键时刻又不行了呢……
南风觉得陆笙真是个小色鬼。他有点想笑,故意拉开一些距离,让她看个够。
陆笙也不知道哪根弦没搭对,自言自语道:“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南风:“……………………”这是床上该说的话吗?!!!
他生怕她又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连忙扑过来压倒,堵上她的嘴巴,一边亲吻她,一边摩挲着脱她的衣服。陆笙的胳膊还吊在肩膀上呢,南风小心翼翼地把吊带拆下来,握着她的手臂轻轻把T恤往下褪。
看着她腕上缠的绷带,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
可能是因为经常运动的原因,陆笙的皮肤很好,紧绷,光滑,弹力十足。修长的四肢,隐约流畅的肌肉线条,配上小麦色的肤色,给她增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
真是一个性感的尤物。
南风的亲吻向下滑,蔓延到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陆笙被他亲得心房乱颤,力气仿佛被抽干净,身体里点起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那感觉如此陌生,她有点茫然,又本能地羞涩,忍不住躲他,“南教练,不要这样……”
南风抬头看了她一眼,细长漂亮的眉眼,目光像是浸了春水一般,柔亮荡漾。他哑着嗓音说,“现在知道害羞了?”
“唔……”陆笙羞得不敢面对他,干脆拉过枕头把脑袋盖起来。
眼睛看不见了,身体便更加敏感了。
身为一个老处男,南风虽然没有经验,但理论知识还是有一点的,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有些艰辛,该用心呵护。所以他尽管心里已经急得长了草,动作上却温柔依旧。
陆笙几乎被他弄成了一滩春水。她脑袋埋在枕头下,咿咿呀呀的呻吟。南风突然拉开枕头,扔到床下。
陆笙眨了眨水润润的眼睛。
南风一手撑着床,一手捧着她的脸颊,压低声音说,“看着我,陆笙。”
……
后来他们缠绵到情浓,南风就不怀好意地,问陆笙:“我行不行?”
陆笙:“嗯……嗯……”
“我行不行啊,我的,陆笙?”
“唔,呜呜呜……”她只是用音节回答他。
南风便闷声笑,笑完之后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不回答也没关系。这个问题,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探讨。”
……
陆笙感觉,床上运动比球场上的运动消耗还大,云住雨收之后,她身体绵软得不像话,躺在南风的怀里不想动,死鱼一样。
南风揽着她,手搭在她乌黑浓密的发丝上,一下一下地揉着。
陆笙眼前是南风宽阔的胸膛。她抬手在他胸膛上摸了摸,硬邦邦的,便问,“你是不是一直在锻炼身体呀?”
“嗯。”
有一个运动员做女朋友,他必须要提高自觉。否则到时候女朋友肌肉比他还发达,那就尴尬了。
陆笙又在他胸前乱摸,觉得那个小凸起很好玩的样子,她揪着它,往上提了提。
南风:“……”他笑着按住她的手,“别闹!”
“南教练,”陆笙抬头,亲昵地用脸蛋蹭他的下巴,“我会对你负责的。”
南风:…_…#台词又被抢了……
?
☆、第 103 章 所谓真相
? 第二天早上,南风醒来时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了大半,露出小腹和下半身。
在南风的理解中,昨天缠绵悱恻了今天早上不该从交颈而眠的甜蜜中醒来吗?为什么本应躺在他身边的人,此刻正……正蹲在一旁?
是的,蹲。陆笙蹲得还挺斯文,膝盖并拢着,胳膊环抱住膝盖,低着头。南风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撞进他眼中的是自己某种正常的晨间生理现象。
额……
难道昨晚没让她尽兴?
南风又看陆笙,发觉她的表情很纯洁,不像是欲求不满。只不过同时她的眼神也很热烈。
纯洁,热烈,喜悦……像什么呢?像是农民在大棚里种了蘑菇,等蘑菇长势喜人了,农民面对丰收的喜悦时,那个表情。
这个联想让南风太没有安全感了。他悄悄地,悄悄地拉起被子,盖好身体。
“你醒了?”陆笙看了他一眼,接着扑过来抱住他,高兴地说,“南教练,你真的好了耶!”
这话听着有点奇怪,南风问道,“我……坏过吗?”
陆笙噗嗤一笑,“切,男人!”
南风:“……”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