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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倒也实在,坦然道,“我想说,说不出来。”
宋远一针见血地指出原因,“那是你没有竞争压力,要是我和杜鹏去追清姐,我就不信,你还能说不出口。”
“你敢!”秦城一秒钟炸毛。
杜鹏出来圆场,“放心啊,我们俩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不会跟你抢清姐。”
宋远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一拍大腿,面带喜色,“大哥,话,你说不出口,事,你总做得出来吧。”
“做什么事?”
“强吻啊。大哥,我给你做个示范。”宋远走到杜鹏面前,直接一个壁咚,头低下,两人近在咫尺。
宋远放下手,转身说,“你明天就找个机会,这么来上一次,保准心想事成。”
秦城眉头一蹙,“好用么?”
“哪个女人不喜欢霸气男人。”
杜鹏连连附和,“绝对好用。”
为什么秦城有种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门外,顾清把他们的计划听得一清二楚。
难怪今天秦城跑野外去摘花,一准儿是他们俩在背后教唆。
顾清拉住路过的服务生,让他帮忙把秦城的睡衣送进去。
她看着门缝里的几个身影,弯起唇角,淡淡一笑。
你们继续商量,最好不要让咱失望。
城婚
18;么么哒
去八宿的路上,秦城安心开车,丝毫没有想要做什么的意图。
难道是他们商量出来的结果,就是放弃主动权?
顾清等到昏昏欲睡,还是没有等到任何动作。算了,她不是不知道秦城的性格,一开始就不能抱秦城会主动的希望。
她拿出一件风衣盖在身上,头靠在窗边,小憩了一会儿。
过了然乌镇,宋远的车追上来。
杜鹏将脑袋探出车窗外,喊醒顾清,“清姐,再往前走二十来公里,就是安久拉山。我听说,那附近有劫匪,你跟大哥说一声,让他留意路两边的动静。如果有人拦车,千万不要停。”
顾清眯起眼睛,手搭了个凉棚,遮住烈日,“安久拉山,又不是梁山,哪里来的劫匪。”
“你别不相信。去年,我几个同学结伴骑山地车去拉萨,走到这里,被一帮人抢走背包,里面的力士架、巧克力、小面包,统统没了。”
顾清问道,“他跟藏民发生冲突了吧?”
杜鹏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顾清笑了笑,没回答。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将群山白云远远甩在身后。
很快,安久拉山垭口到了。
空中挂着五彩经幡,路边有数不清的玛尼堆,一群牛羊悠闲地啃着青草,几个孩子嬉闹着,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样。
秦城和宋远的车子渐近,其中一个孩子看到了,兴奋地跟其他孩子说了一句话,他们哗啦啦走到马路边,似乎是想拦住车子的去路。
杜鹏朝顾清说,“清姐,不要停车!”
顾清像是没听到,向秦城道,“停车。”
秦城踩下刹车,车子泊在路边。紧跟其后的宋远,也将车子停下来。
顾清提着昨天买来的糖果,向孩子们走去。
秦城和宋远、杜鹏,随后下了车。
顾清来到孩子们中间,笑盈盈地说,“大家还记不记得我?”
一个头上扎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仰起头,朗声道,“顾阿姨,你回来啦。”
顾清张开手臂,“小丫头,过来,让阿姨抱抱。”
小姑娘颠颠地跑过去,用细细的手臂抱住顾清的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小姑娘六七岁的样子,母亲苏拉光滑白嫩的皮肤,很好地遗传到她的身上。即使在垭口年复一年的烈烈西风中,依然跟蛋糕上的奶油一样白。
顾清摸摸她的头,“上学了吗?”
“外婆说,到九月份的时候,送我去雅安的舅舅那边上小学。”
“为什么不在这边?”
小姑娘认真地说,“外婆年纪大了,没有力气接送我上学放学。妈妈在上海打工,没时间管我。”
“好孩子,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顾清抓一把糖果塞到小姑娘衣服的口袋里,“去吃糖吧。”
“谢谢阿姨。”小姑娘望着她身后的三个男人,大眼睛眨了眨,“阿姨,我要怎么称呼他们?”
顾清回身,指着秦城说,“秦叔叔。”指着宋远和杜鹏,“两个哥哥。”
宋远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惜,他的嗓子比昨天哑得更厉害,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作为另外一个哥哥,杜鹏有话要说,“清姐,为什么大哥是叔叔,我和宋远是哥哥?”
顾清问,“不希望做哥哥?”
杜鹏重重地点头。
顾清跟小姑娘说,“那就叫他杜鹏。”
杜鹏嘴角抽搐了一下。
小姑娘喊宋远一声哥哥,接着,小跑到杜鹏面前,仔细打量后,问他,“你又有胡子,又有小辫子,到底是哥哥还是姐姐?”
被一个小孩子质疑性别,杜鹏好尴尬,真想现在就去理发店,剪个平头回来。
小姑娘走到秦城面前,犹豫片刻,小声试探着,“秦叔叔,你一直板着脸,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
杜鹏走过来,蹲下身子,跟她说,“小丫头,你秦叔叔天生冰块脸,这毛病,只有你顾阿姨能治。”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哦”一声,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秦城,“秦叔叔好可怜啊。”
接着,她昂起头,脸上绽出一个甜甜的笑,小手抓着一块糖,递给秦城,“秦叔叔不要难过,我给你一块糖,你吃完了,就会很开心。心情好了,病也会好得快。”
那是一块奶糖,圆柱形的,两端的糖纸翘起,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秦城接在手里,慢慢剥开糖纸,将糖块放入口中。
香醇的奶味充斥在口中,沿着食道缓缓下滑,落进胃里,暖暖的感觉。
“小丫头,谢谢你。”秦城把糖纸放进衣袋,向她敞开怀抱,“来,我抱抱。”
她的身体很小,完全填不满他的怀抱。但是,她身上透出来的朝气,扑面而来,令人身心无比愉悦。
小姑娘趴在秦城肩上,怯生生地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杜鹏啧啧道,“小丫头的初吻,就这么献给了不知名的大叔,多冤枉。”
“少胡说八道。”顾清往他后脑上抡了一巴掌,把一袋糖果交给他,“拿着,跟宋远一起,给孩子们发糖果。”
打发走宋远和杜鹏,顾清来到秦城身边。
极目远处,苍穹如盖,群山叠翠,草甸绵延,好一派高原风光。
顾清轻轻地说,“西藏真美。”
小姑娘倚在秦城的腿上,自言自语,“糖果好甜。”
顾清摸摸小姑娘的头,“小丫头,我要跟你秦叔叔说几句话,你去找哥哥妹妹们玩,好不好?”
“好啊。”小姑娘拉着顾清到一旁,在她耳边软软地说,“顾阿姨,你偷偷告诉我,秦叔叔是不是你的丈夫?”
顾清笑了,“现在不是,以后就不知道了。”
小姑娘点点头,攥紧小拳头,给她打气,“顾阿姨,秦叔叔是个很好的人,你要加油哦。”
嗯?!一般来说,这话不应该是对男人说的么?顾清的气场,已经到了雌雄难辨的境界?
正思忖着,小姑娘跑远了。
顾清握住秦城的手,把他拉到车子后面,找到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角度,准备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秦城面色淡然,一点儿不像要实施昨天商量出来的计划。
顾清问他,“从拉萨重遇到现在,日子已经不短了,你就没有话想跟我说?”
秦城眼神一暗,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嘴巴微微张开,呼出一口气。
他以为,他心里的千言万语,顾清全都明白,无需他说出来。
可她问了。
他要从哪里开始,又要说些什么,他不知道。
顾清将手贴在他的胸口,眼睛与他对视,“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是爱是恨,都亲口告诉我。”
她掌心的温度,与他心跳连接在一起,融合成脑海中淡淡的回忆味道。
还记得,那时是顾清第一次去秦城家里,看到一切摆放得整整齐齐,四处打扫得干干净净,她笑问,“是不是知道我要来,你专门收拾的房间?”
秦城回答,“一向如此。”
“那你女朋友有福气了。”
“我没有女朋友。”
顾清往他身上扫了一遍,半信半疑,“真的?”
秦城说,“嗯。”
顾清手臂平伸开,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你觉得,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秦城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的偏开头,嘴角挂上一丝笑,“挺好。”
“那我,就行使权你女朋友的权力了。”顾清凑到他面前,在他唇上浅浅一碰。
秦城整个人呆住了。
仿佛在那一刻,黑白的天地间春暖花开,无声的世界有了虫鸣鸟叫,万年冰封的山峰冰雪消融,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丢失的另外一半身体回来了,自己久悬的心终于有了归处。
在以后的人生里,将不再像过去那么单调。
每天睁开眼睛,有最好的期望;每天躺在床上,有最美的记忆。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一刻不想跟她分开。
所以,他现在站在这里。
风愈发强劲,吹在身上,有一些冷。
顾清双臂环在秦城的腰间,紧紧抱住他,头垂下,声音低沉,“假如,我们之间隔着一百步,我不求你走五十步,只要你肯向我伸出手,这一百步,我来走。”
她的话,如同一支箭,准确射中他的心口。
隐藏在他骨子里的顾虑,一击即溃。
秦城毫不犹豫,反客为主,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准确无误地贴上她的唇,粗暴地夺走她的呼吸。
与其说是在吻,不如说是咬。
他有多喜欢顾清,就用了多少力气。对方的气息充斥在舌尖,唇齿相撞,尽数释放着二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
宋远说的没错,话说不出口,就用其他方式告诉她,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风,柔了。云,淡了。
天空,还是那么蓝,蓝得像海,沉进去,就无法喘息,只能被海水包裹,任浸湿的思绪沉浮。
她的嘴巴里,尝到咸腥味儿,跟海水一个味道。
那是一个叫秦城的男人赐予她的,天底下独一份儿的深情。
耳畔,依稀响起两句话:
——佛教信徒的信仰是佛,女人的信仰呢?
——女人的信仰是男人。
从今天起,秦城,就是她顾清的信仰。
城婚
19;过去
隔着老远,宋远和杜鹏就看到顾清和秦城躲在车后,卿卿我我。
宋远惊得目瞪口呆。
杜鹏手里的糖果啪啦啪啦掉在地上,眨巴眨巴眼,感叹道,“宋远,我一直以为,你出那个主意,是知道大哥不可能照做,才说出来,成心逗他玩的。没想到,大哥真那么办了。你说,他俩的嘴巴上是不是装了吸铁石,怎么沾上就分不开了呢。”
本来排好队,等着领糖果的孩子,一看到糖果撒了,立马一哄而上,把糖果抢了个干干净净。
孩子们各自散去,留下他们四个人在垭口吹风。
秦城吻了个天昏地暗,终于意犹未尽地放开顾清。
顾清的嘴唇火辣辣的,又红又肿。记起方才差点被他吻到窒息的情景,她推开秦城,不满地说,“下嘴这么狠,你是有多久没吃肉了?”
杜鹏噗嗤一声笑出来,在察觉到秦城和顾清凌厉的目光时,将手臂搭在宋远肩上,指着蓝天,一本正经道:“这个风景不错,拍个写真放店里,绝对可以提高顾客的购买欲。”
宋远配合地点点头,跟杜鹏慢慢转过身,逃到对面的马路牙子上坐着,捂住口,无声地笑。
顾清用手背蹭了蹭嘴巴,放到眼前一看,多出一抹殷红的血迹。
她拧着眉头,无奈地叮嘱,“以后别咬了啊。”
“我不。”秦城拉过顾清,重新抱在怀里,贴近耳边,轻轻地说,“我就是重重地咬,只咬你一个人。”
甜言蜜语说不出口,他就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告诉她:我咬你,我要你。
如果他不想要她,就不会为了她一句“有一座城市,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