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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顾清靠在车窗边,向外望着。手忽然一热,回头一看,发现秦城握住了她的手。
她打趣,“开车都不忘吃豆腐,小心出意外,一车两命。”
秦城把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拉了一下,“在我身边,你永远不会有危险。”
他就是有这种自信。
顾清看着他,有一种感觉,像是在风浪中独行的小船,终于驶到了岸边,即使有狂风暴雨,她也毫不畏惧。因为她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而是有个肩膀依靠,有个人同行。
车窗外,一辆车超了过去。
顾清可以肯定,那辆车不是宋远的。开车的那个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有点面熟,总觉得哪里见过。想了许久,心下一惊,她怎么觉得,那么像老罗。
难道他一直跟在她后面?
不可能,顾清拒绝了他的搭讪和示好,他没有理由跟踪她。
也许,他要去的地方也在川藏线的尽头,恰好跟她同路。
想到这里,顾清心下安稳不少。
秦城问,“你脸色不好,有什么事?”
顾清笑道,“在考虑今晚,咱们四个人怎么住宿。”
还用考虑么,她和秦城一间,宋远和杜鹏一间。
秦城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缄口不言,想等顾清自己说出来。他清清嗓子,“考虑好了么。”
“考虑好了。我自己一间,你们三个男人一间。”
“……”
搞什么啊!未婚妻和未婚夫住在一起有问题吗?怎么又把他发配边疆了?
秦城不悦,眉毛沉下,“为什么!”
跟上次问为什么不同,这次已经不是疑问,而是抗议了。
顾清挑挑眉毛,笑着说,“你不是还有一个要求没提么?现在可以用掉啊。”
又在算计他的要求,他才不会这么着急用光。他要用在刀刃上。
秦城勉为其难,同意顾清的安排,心里却是憋屈得很。闷了一路,到旅社门口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似是抱怨,“你就不知道,三个大男人挤一张床有多辛苦。”
那你就把最后一个要求用掉啊,舍不得孩子,还想套狼,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秦城和宋远去停车,顾清和杜鹏来到一楼大厅,跟老板拿了房卡,先上了楼。
这次订的房间,比前些日子的都好,单从几十个圣诞铃铛似的水晶装饰灯,可见一斑。不得不说,宋远奢侈起来,真是够豪迈。
顾清把挎包放到桌上,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洗完换上睡衣出来,打开电视机,半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调着频道,想找个有趣的电视台看上两个小时,累了就睡觉。
刚过了半个多小时,顾清就听到敲门声。
这么晚了,不应该有人过来,难道是秦城?顾清一边猜测,一边问,“谁啊?”
门外有个人,故意压低嗓音说,“小姐,您有东西落在一楼服务台,老板让我给您送过来。”
顾清思来想去,记不起有什么东西落下了。该不会是宋远和杜鹏两个家伙,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撺掇秦城过来玩什么花样吧。
看她怎么收拾这俩小子。
“来了来了。”顾清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风衣,走过去开门。
裂开一道门缝,一眼便看到老罗站在外面。
她咣当一下,就把门摔回去了。
这人怎么就色心不死,总缠着她呢。
顾清没好气地说,“东西不要了,你赶紧走。”
老罗在外面咣咣地敲门,“清小姐,有什么话,你开开门,让我进去跟你说。”
顾清可没有话跟他说。
老罗继续晓之以情,“我知道,你怕你男人知道咱们的事,才会对我冷眼相向。你不是模特么,我认识很多媒体的记者、杂志的总编、影视公司的老板,能在最短的时间捧红你。你可以等你男人不在身边的时候,过去找我,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顾清的前男友陈铎就是记者,杂志总编、影视老板,她也认识很多,人脉足够广,用不着他跑来献宝。
顾清神烦这个人。
她啪的一下灭掉灯,又把电视机关上,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
里面没有声音了,老罗等了一会儿,猜想顾清可能睡了,就拿出两张卡,从门缝里塞进去,“清小姐,你考虑一下啊。”
顾清一点都不想考虑,只想他赶紧消失。
几分钟后,外面没了声音。不知道老罗走了,还是假装离开,准备在顾清开房门确认的时候闯进来。
顾清决定多等一段时间。
很快,又响起一阵敲门声。跟上次不同,声音轻柔许多,响了三声就停了。
顾清以为还是老罗,就没吭声,直到听见秦城的说话声。
秦城说,“老妞儿,睡了吗?”
“没呢。”顾清马上给他开门。
见到秦城后,她转身去开灯。
走廊里的灯光照进房间里,两张卡片躺在地上,清晰地映入秦城的眼帘。
一张是旅社的房卡,另外一张,是写着密码的银行。卡。
秦城瞬间猜到了什么。
他用最快的速度捡起两张卡,塞进衣袋里。
灯亮了,顾清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秦城的视野中。黑色的风衣下,露出白色睡衣的蕾丝花边,这样奇怪的衣服搭配,看不出她是要出去,还是刚回来。
秦城问:“怎么不开灯?”
顾清脱下风衣,往旁边一丢,回眸一笑,“正准备睡觉,所以关了。”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粉色吊带睡衣,光滑的肩头上,创可贴已经揭掉,没有东西遮挡,一个暗色的咬痕十分明显。
那是秦城留下的,专属于他的烙印。
秦城走过来,指腹沿着她肩上的暗痕划了一圈,问得随意,“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顾清思忖着,老罗只是在走廊里跟她说了几句话,应该不算来过吧。
要是告诉秦城,他又要生气。
顾清想了想,回答,“没有。”
“真没有?”秦城望着她的眼睛里冒着寒气。
顾清确定道,“真没有。”
城婚
21;愉悦
秦城向前迈一步,将她抵在墙上,“最后一次机会,刚才有没有人来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再不说实话,怕是不能过关。
顾清果断改口,“有。”
秦城的眼睛里逐渐有了温度,在她唇上浅浅一吻,辗转片刻后,意犹未尽地放开她,“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也不问那人是谁,就这么走了?
顾清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城走入拐角,拿出地上捡来的房卡,?按照上面写的房间号码,径直寻了过去。
找到那个房间以后,他进门打量一番环境。
这里跟顾清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床的西边,是一套沙发和茶几。卫生间里有水声哗哗作响,房间的主人应该是在洗澡。
秦城来到沙发前坐下,点燃一支烟,吧嗒吧嗒地抽着,等里面的人出来。
抽到第三支烟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开了。
老罗腰间系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地往外走。他没戴眼镜,看到沙发上坐着个穿黑衣服的人,自然而然地以为,是顾清主动送上门。
“宝贝儿,什么时候来的?”老罗喜滋滋地走过去,往秦城身边坐。
秦城嫌恶地站起身来,离开他一米多远。
“宝贝儿,别不好意思。一回生,两回熟,次数多了,就习惯了。”老罗从茶几上拾起眼镜戴上,往秦城那边一看,惊得整个人懵了一下。
老罗指着秦城,愤愤道,“不请自来,你这是私闯民宅!”
秦城摸出房卡和银行。卡,往他面前的茶几上一摔,面无表情道,“你把这东西丢在别人房间门口,是什么意思?”
老罗好歹担任两个乌七八糟的协会会长,除了顾清,迄今为止,没有人给他吃过闭门羹。记得上次见面时,眼前的男人,在顾清面前寡言少语,估计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以前,年轻人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何时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老罗端起一副领导的派头,摇头晃脑地说,“这两样东西,我找了半天没找到,原来是被你偷去了!”
这么一句话,就能把秦城吓倒?
“你可以出去丢东西,记得,千万不要出去丢人。”秦城把手里的烟头放进烟灰缸,身体前倾,一手撑在茶几上,一手用食指轻轻一戳老罗的额头,缓缓道,“我的脾气不太好,所以,你特么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话毕,老罗太阳穴突的一下,整个人翻倒在地,用手擦一把鼻子,一抹鲜艳的红。
抬起头,视线中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一向惜字如金的秦城,突然话多了,不但爆粗口,还动手!
老罗惊得晃了晃神,半晌儿才恢复正常。
回到自己房间,秦城来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温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宋远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见秦城回来了,迅速合上书,塞到枕头底下。
正在看电视的杜鹏,抬起头,看一眼秦城,调侃道,“大哥都脱单了,怎么舍得放弃温柔乡,来跟我们两个挤一张床?”
想让秦城承认,是顾清不让他跟她一个屋么?
那就别指望了,他绝不会承认的。
秦城放下水杯,头一抬,重哼一声,“我愿意!”
哟,揣着一肚子气回来的,该不是跟顾清吵架了吧。
杜鹏适时闭上嘴巴,让秦城冷静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凑在一起,到附近的餐厅吃饭。
秦城的气依然没消,想起老罗,就狠狠咬一口饭菜,筷子被他咬得嘎嘣嘎嘣响。
宋远和杜鹏,打昨天起,就知道他心情不佳,今天直接没敢吭声,老老实实在一旁吃自己的东西。
诡异的气氛持续了许久,顾清放下筷子,问秦城,“跟筷子置这么大气,是不是谁招惹你了?”
秦城咽下含在嘴里的饭,简洁地回答,“没有。”
顾清摸摸他的脸,“没有,脸怎么拉这么长?”
秦城不答话,慢吞吞地吃着,表情没什么变化。
这个男人就是不喜欢说,遇到问题,全靠别人猜。
顾清想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用目光询问了一下宋远和杜鹏。
杜鹏夹起一块辣椒,往嘴里一扔,顺口说,“昨儿晚上,他回到房间,脸就已经这么长了。”
秦城回房间前,找过顾清一次,反复问她,有没有人来过。该不是,他猜到是老罗,并且,已经跟老罗见过面了?
顾清的手搭在他肩上,下颌放上去,近距离观察他。
他的眼睛里透出几分不快,牙关咬紧,上唇微翘,明显是在跟人赌气。
顾清在他耳边低声说,“是不是跟老罗有关系?”
心思被猜中了,秦城眼神闪躲不定,片刻后恢复正常,死不承认道,“没关系。”
话中底气明显不足,心虚得很。
顾清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意有所指地说,“我也觉得没关系。你风华正茂、年富力强,跟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叔有什么好计较的。”
她说的没错,老罗跟秦城没有可比性,有啥好生气。不管顾清怎么糊涂,都不会给那个大叔机会。
秦城心里的疙瘩一瞬间解开了,嘴上仍是不肯承认,“我没那么小心眼。”
他扫一眼坐在桌子对面的俩电灯泡,跟顾清说,“你帮我去前台,跟服务生要一点牙签。”
桌上有牙签,还要顾清去要,明摆着是想避开她,跟另外两个人单独聊。
顾清会意,起身去楼下转了一圈,约莫他们三个人聊完才回来。
在她离开餐桌的时间里,秦城和宋远、杜鹏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流。
每次秦城的话一多,肯定另有目的,这次也没有例外。
秦城跟宋远说,“最近几天,你家醋坛子有消息吗?”
宋远嗓子没好,发声艰难,没法儿说话,仅仅是摇了摇头。
“你就不想她?”秦城又问。
怎么能不想。要是不想,宋远就不会上火,嗓子也就不会哑成现在的样子。
问题是,他家醋坛子太能吃醋,一个眼神、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她吃醋的理由。一吃醋,就免不了吵架,关系越吵越糟糕。他觉得,她再不改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