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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跟你说这些,是因为现在国内对房地产商的控制越来越严格,我们现在要往外发展,也是人不生地不熟的,如果有人带着就会好得多。小迷,薛家好,你才能好。女孩子总是要有娘家的。”
薛迷差点被他给气笑了:“爸爸,你这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人家煌日是几代积累下来的大家族,怎么就是运气好了?再说人家凭什么带你?因为我和Miss崔的一点私交?”
“让你引见一下,又不需要你来谈。别给我拖拖拉拉的,最迟后天,你请人家到家里来吃个饭。”
“不可能。”
“你……”
不等他说完,薛迷掐断了电话。
苏毓坐在副驾座听了个大概,弹了弹指甲,冷哼了一声:“你爸爸年纪不小了,还挺天真的。”
别说薛迷和琳达崔才见了几次面,也别说琳达崔现在还在国内试炼的阶段。
就算真扯上关系,可那样的大家族,想沾光的人不少吧。甚至有些是他们家的正经亲戚,都没沾上边。
人家煌日就算要做慈善,一个一个排队拉扒,轮到薛家这样的,也不知道该是猴年马月了。
电话再打过来,苏毓就说了一句:“别接了。”
薛迷低头看了一眼,皱眉:“是Miss晏。”
那是山月的画廊经纪人之一。
她按下了接通键:“Miss晏,我是薛迷。”
“……是。”
“是哪家公司?”
“大地文化传媒?”
“好,我知道了,我会做好准备。”
挂了电话,薛迷的脸色有些凝重。
苏毓插嘴:“大地传媒?那不是季氏旗下吗?他们怎么了?”
“收购了山月中国分部。”薛迷的口气倒还算平静。
反而是苏毓吃了一惊:“季氏收购了山月?他想干什么?”
薛迷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季氏那么大,并不一定就是他的主意。就算是大地传媒的负责人,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几次吧,何况是我这种签了被大地收购的画廊的小画家。”
“可是……”
“我只要好好画画就行了。”薛迷打断了她,深吸一口气。
“可是对你的职业生涯总会有一点影响。”苏毓小声道。
她没有看见,薛迷因为听到这句话,抓着方向盘的手也微微发白。
刚到郊区,苏毓就被公司叫去紧急加班。
“开我的车去”,薛迷把钥匙丢给她,“晚上接我去吃饭,顺便去个超市买点东西。”
“你又要塞一冰箱的快捷食品,请个钟点工来做饭这么难吗?”
“我讨厌生人。”
“越来越独了。”苏毓嘟囔了一声,开着她的车走了。
房子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
花园里整整齐齐的,虽然花草还没有修剪,但是地上的落花落叶都已经清理干净了,清扫出了几条干净的道路,角落里还放着几包没丢掉的垃圾。
前几天还全是灰尘的房子上上下下被清理干净了,不用的家具都被搬了出去,收拾得恍然一新。正是因为显得空旷了,多余的家具也没有了,所以一开始薛迷相中的那种江南小院的味儿也更浓了。
这个院子整体是复古的,幽静的。小洋楼也只有一层半,上面半层薛迷本来是用来做画室的。
楼上的画室也被收拾得空荡荡的,留了一套黄花梨木的榻座。对开的小门直通阳台,正好对着花园。
这地方倒是比之前那个风雨飘摇的破院子好得多了。
薛迷躺在榻座上躺了一会儿。虽然知道山月被收购对她来说肯定是一场危机,她应该马上爬起来画画或者是给以前的关系网打电话。
但她就是一动不想动。
就这么躺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的时候,突然收到快递电话。
她汲着拖鞋下了楼开了门,迎面就看见一束马蹄莲。
快递小哥笑道:“薛迷薛小姐,麻烦签收一下。”
“我没有订花。”
“您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哪里需要自己订花?”小哥的嘴就跟抹了蜜一样甜。
薛迷笑了笑,签收了花卉。
马蹄莲,薛迷最爱的花。
太热情的东西她总觉得太脆弱,所以不喜欢玫瑰。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
她捧着花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谁知道从那天以后,她每天傍晚都会收到一束马蹄莲。
她反正也没觉得怎么样,每天签收了就把花丢进垃圾桶,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画室的东西渐渐多了起来,该买的工具也都买齐了,无论是作为小家还是作为画室,都已经逐渐变得完美。
但是薛迷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没有灵感。
经纪人晏知书几乎每天都要打几个电话来,反复告诉她现在的情况有多严峻。
“大地从外面挖了好几个知名画家回来,每个都来头不小,T市的格局会彻底被改变。”
“你资历虽然不算浅,但是在国内也不算太有名气。这个时候如果拿不出让人眼前一亮的新作品,迟早被人挤得连渣子都不剩!”
“我可告诉你,这次大地那边的收购负责人,可是强势得很,我们经理在她那儿也没讨到半点便宜。……”
薛迷听得烦躁:“知道了,知道了!真的知道了!”
“你别老跟我说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你给我拿出作品来啊。”
薛迷真想对着她大吼:就你每天这么骚扰施压,老娘能画得出个屁!
☆、38。第38章 谁的绯闻
山月被收购的计划还在进行,完成初步重组后,新东家开始筹备一次山月近几年来最大的名家联名画展。
过了几天,就下了帖子宴请参加画展的重要画家。
薛迷作为老牌T市本土画家,自然在被邀请之列。
这种联名画展以前也举行过几次,但是这一次,薛迷的位置被从第一类展厅挤到了第二类。
不单是这样,据说这次很多本土画家的名额都被挤到了二类,反而是大地新挖过来的那几位,一个不拉的占据着一类。
用晏知书的话来说,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都是重金挖过来的画家,自然得捧着。”
然而晏女士自己也是憋着一肚子火:“大地好好的传媒公司,懂什么画,挖回来一些什么牛鬼蛇神。位置不好,可你也要给我争气,最好一鸣惊人,也给我们争回一点发言权!”
虽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是这样的话真的让薛迷压力很大。
有压力的状态下哪来的灵感?
薛迷连着几天画坏了几幅画,最后只能叹了一声,准备去参加宴会。
山月的宴会薛迷也参加过几次。大家都是搞艺术的,也就没有太讲究。
薛迷穿着平常穿的白衬衫和长裤,不过意思意思换了双高跟鞋。
刚订的小奥迪还没有上牌,她开去了山月。
结果好家伙,刚到山月门口,就看见那里一片豪车,从上面走下来各种妖娆晚礼服长裙,一个个摇曳生姿。
看着简直不是画廊的晚宴,而是哪家豪门的夜趴。
薛迷停好车,旁边的位置就停着一辆宾利。从上面下来一位穿着低胸火红晚礼服长裙的美人,对方的视线从她身上,然后落到她的车上,意味莫名地一笑。
“薛迷,薛老师?”
薛迷笑了笑:“你好,我是薛迷。”
主动伸出手,对方却只是看着她的手一笑,就扭着腰转身走了。
“……”
等薛迷走进画廊大厅,那种乱入的感觉更明显了。
大厅虽然还和以前差不多,但是现在都是晚礼服长裙曳地,男人们也都穿着正统的晚宴服。
只有为数不多一小搓和她差不多的随意着装的画家,基本上都在角落里。
薛迷愣了半天,从路过侍者手中的盘子里取了个酒杯下来,先找到了人群里晏知书。
晏知书四十出头,身材丰腴,保养得宜,皮肤嫩得快能掐出水。做画廊经纪人已经十来年,是业界非常有名的资深经纪人。
此刻的她戴着金边眼镜,还是一副高端白领丽人的打扮,身上是一套标志性的蓝色职装。
她也端着酒杯,朝不远处的那一抹火红色的银子努了努嘴,道:“瞧见没有,一类的最显眼的位置留给她了。”
薛迷瞟了一眼,正是刚才下车的时候叫了她一声的那个开宾利的火辣美女。
“她谁啊。”
晏知书斜了她一眼:“你就是画画画傻了,这么有名的人物你不知道?”
薛迷一脸问号。
她平时不怎么交际,业界名家的名字听过不少,画作也非常了解。可是记脸还真是没记住几个。
“她是关兰啊”,晏知书怒其不争似的敲了敲她的脑袋,“就是那个关兰。”
这话说得挺奇怪的,要是换了别人还不一定听得懂。
但是年轻一辈的画家,多少都听过关兰的名字。尤其是,“那个关兰”。
年轻成名,一边画画一边炒娱乐圈,和各大富豪传绯闻传得轰轰烈烈。
而且她每年的作品都不多,给出的说法是什么,画作在精不再多,她不是为了糊口而画画,希望每一幅画都凝结了她全部都灵感和心血……
在外界倒是少数的几个这么年轻就有很大影响力的画家。
但是在业界,她的名声非常不好。如果说作风问题倒不是最严重的,毕竟艺术家总是激进些的。
主要是她光自己上位就算了,还老是喜欢踩别人。
“就算是她,也不会一来就占了一类最好的位置吧。不还挖过去几个大家吗?就甘心啊。”薛迷好奇地问。
而且说句公道话,关兰倒也是有点实力的。但是这个大厅里哪一个都是已经成名的画家,她那点实力,还真是不够看。
“一来T市就炒上了,而且对方来头不小。”晏知书轻声道。
关兰倒的确是走到哪儿炒到哪儿的作风。基本上每走到一个地方,都能和当地有名的富豪发生点什么似是而非的事情。
“谁?”薛迷八卦地问。
“你猜?给你个提示,大地听了也要让路的人。”
薛迷在脑海里把T市说得话的各路人马都过了一遍,忍不住笑了:“大地的靠山是季氏啊。在T市,谁敢跟季氏叫板啊。”
“差不多了,再猜猜。”
薛迷想了想:“难道就是季氏的高层?”
“不止。”
薛迷皱了皱眉,道:“那莫非是……”
“季氏财阀的主人,季北。”
薛迷一愣。
“北少近两年来身边一直没什么女人,这次是让关兰给捡了便宜了。也难怪关兰愿意回国来从头开始。啧。不过你要小心啊,薛迷。”
薛迷回过神,眼神闪烁:“我?小心?”
“是啊,关兰不止一次在公开采访里提起,她最喜欢的国家是法国。法国是山月的总部啊。罗尼这么多年来一直捧的都是你,愣是没有她的一点位置。”
晏知书提醒她:“这女人心狠手辣的很,没仇的都要踩上几脚,何况是你这种本来就抢了她风头的。”
薛迷摇摇头:“我好好画我的画,她已经把我挤到二类了,还想怎么样?”
一边说着,就看见那个她们讨论的关兰突然回过头来,看了薛迷一眼。
“眼神很是复杂啊”,晏知书叹气,“你是最擅长观察人的,难道看不出来?”
怎么会看不出来?
薛迷笑了笑:“这个人倒是很新鲜。我想,我可以为她画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