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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转了个身,薛迷立刻跟着站了起来。
“趁早滚吧,等我动手,你不一定就能全乎地出去了。”
留下这句话,他重新拉起薛迷的小手,离开了陈茉的办公室。
……
按理来说,陈茉这种从小没吃过什么亏的千金小姐,被人这样折辱,肯定是受不了气的。
不过季北还是小看了陈茉的韧性。
陈茉竟然真的下午就去办理了离职,一套程序走下来已经接近傍晚。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她顶着一身鸡皮疙瘩进了电梯。
下到车库把车开出来,刚开上大街,就遇到车祸!
陈茉和琳达崔一样,开甲壳虫。轻巧灵便的车身,在繁忙的大都市里,还是有很多便利之处的。
在米国,她拒绝了专车和司机,而是力图营造出一种知性女白领的感觉,而不是娇生惯养的拿督家大小姐。
论出身,琳达崔跟她不相上下,而不少贵族之家,包括季氏上下,都十分赞赏能吃得了苦的琳达崔。
也许在陈茉的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不比琳达崔差吧。
然而她的车技却是远远不如琳达崔,更不用说跟薛迷比。
大约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陈茉的精神有些恍惚的缘故,车子刚开出去不久,就在大街上被撞了!
对方是一辆高大的SUV,面对甲壳虫可谓是有天然的优势。
虽然安全气囊及时弹了出来,可是在半个车头被压瘪了的情况下,陈茉也在巨大的冲击下,昏了过去……
玫瑰庄园。
薛迷守着画板,想把之前剩下的那幅画画完。
结果季北这个烦人精不知道为什么就一定要凑在她身边,端了盘洗干净的桃子切成丁,自己吃就算了,还要时不时喂她一口。
薛迷一边画,一边时不时张嘴接一两口。
“怪甜的,什么桃?”
“国内的雪桃,刚到成熟的时候,也是国宴的供桃。”季北淡淡地道。
薛迷也没回头:“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肥桃?”
“……你怎么不说人家也叫仙桃,寿桃?光记得人家是肥桃了。”
薛迷嘿嘿笑了一声。
不过这桃子的味道是真不错,含糖量高达20%以上,是国内桃品种含糖量最高。被称为仙桃,寿桃。因为个儿大,果肉肥美,也被称为肥桃。
薛迷吃了几口吃上瘾了,一边关注自己的画,一边张嘴等着季北来投喂。
结果等了半天没等到甜甜的桃子,正诧异地回头去看,结果男人凑过来,在她微张的小嘴上落下轻轻一吻。
薛迷:“……”
男人的眸色有些深:“梁医生那,进展怎么样了?”
薛迷小脸微红,道:“进展得……还不错。”
男人正想细问几句,突然听见了敲门声。
赛巴斯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道:“少爷,夫人让您过去。”
“什么事。”季北的眼神有那么一点不耐烦。
“陈小姐出了车祸,刚回到庄园。”
季北皱了皱眉。
这女人,倒是很有韧性啊。果真是赖上他不肯走了么,都这样了,竟然还要回玫瑰庄园?
薛迷收了画笔,也站了起来,道:“去看看吧。”
☆、97。第97章 堂弟季扬
陈茉伤得不重。
除了一开始因为震动有点头晕,也就是左膝盖上有个伤口,出了点血。
清醒过来的陈茉,拒绝了人家把她送进医院,而是要求回到玫瑰庄园。
老太太看到她弄成这个样子,那心里就别提多别扭了。
因此当季北和薛迷双双出现的时候,老太太怒了。
“你把她带来干什么?真想气死茉儿吗!”
季北一脸莫名其妙,道:“听说家里的客人受伤了,她当然应该过来看看。这是基本的礼数吧。”
老太太冷笑:“你们两个会这么好心?茉儿是怎么受伤的,别人不清楚,你还会不清楚吗!”
闻言,薛迷倒是愣了愣,抬头看了季北一眼。
季北冷笑:“姨奶奶,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就没意思了吧。”
老太太啐了一口,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孩子!”
季北低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病人,露出了个有些残酷的笑容。
“姨奶奶倒是很会联想,是因为知道我们曾经结了怨,所以她出了事,就先往我头上栽了?”
“难道不是你……”
季北淡道:“我原以为姨奶奶是不知道的。现在看来,姨奶奶心里可是很清楚,陈茉有买凶杀人的前科啊。”
老太太一时僵住。
的确,她知道陈茉设计让薛迷出了车祸,不然不会陈茉刚出了事,她就往季北身上去想。
但是那又怎么样,老人家的心眼,本来就是偏的啊!
更何况……
老太太眼皮也不抬,道:“她是什么身份,就算一条贱命,也不能跟茉儿的膝盖比。”
季北听了,浑身的血都冷了。
此时看着这个固执的老太太,冷笑,道:“随您怎么想,不过,以后千万不要再用什么‘无情无义’这四个来说我。您应该清楚,这都是谁教的。”
老太太嗤笑了一声,威胁道:“我今天提醒你一句,我能把你捧上季氏家主的位置,我也可以马上把你换掉!”
季北也懒得反唇相讥,只是道:“我拭目以待。”
两个人似乎有点僵持不下。
这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姨奶奶,北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吵起来了?”
薛迷回过头,看到个身穿银色套装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
他的长相和季北有些相似,却比季北明显有更多东方血统。
黑发黑眸,修长的身材,整个人比季北小了一号。比起季北自带的磅礴气势,他显然显得更加清秀,开朗些。
这样一个男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时下流行的那个词语,小鲜肉。
他就是季北的堂弟,季扬。
老太太看到他,仿佛是看到了主心骨那般,道:“你回来了。”
季扬双手插着裤兜,悠闲地走了进来,首先看了看薛迷,笑道:“这就是我那位小嫂子吧。”
季北似乎不太行想看见这位堂弟,只是道:“既然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也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拉着薛迷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薛迷恰好看到陈茉一片死白的脸,刚刚有了些血色。
就算薛迷再迟钝,听了老太太说“我能把你捧上季氏家主的位置,我也可以马上把你换掉”之后,见到了季扬,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更何况老太太面对季北时的剑拔弩张,和后来看见季扬的态度转变,可都做不得假啊。
现在老太太是打着要扶持季扬的主意?
她看了季北一眼:“你一点都不紧张啊?”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季北嗤之以鼻。
薛迷嘟囔道:“那我们,还在这儿住多久?”
“你不是看病吗,等你病好了再走。”
一边说着这话,季北看着她,眼神灼灼。
薛迷噎了一下。
她太熟悉这男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这段时间以来,季北的确是付出了足够的耐心。他心里想要的是什么,薛迷也很清楚。
她更清楚的是,她迟早有一天要给他的。
可是,可是现在……
薛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梁医生说的那样,真的能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然而,看季北的态度,这事儿要是没个了断,他甚至不打算离开玫瑰庄园了。
实在是没办法了,薛迷只好沉默以对。
季北笑了笑,似乎也猜到自己太心急了。
他只是轻轻捏了捏女人的小手,道:“我不急……主要还是担心你的身体。”
这话是多么虚伪啊!
但是薛迷聪明地没有戳穿他,免得到时候又在她好没好的问题上牵扯不清。
大概是解决了折断时间来一直压着的事儿,季北的心情很好,又拉着薛迷出去玩了。
这次他没有带着薛迷在大街上闲逛,而是直接驱车把她带到了郊外的一个薰衣草庄园。
那个庄园的格局和玫瑰庄园类似,以种满薰衣草闻名。但和玫瑰庄园不同的是,这座并不是古堡型庄园,而是近百年来新建的。
庄园的主人是一对很和善的老夫妇,和季北很是熟络。
“这位是我的新婚妻子,迷”,季北笑着介绍,又道,“亲爱的,这两位是华伯和华伯母,是季氏重要的合作伙伴。”
是“合作伙伴”,那就证明不是普通的股东。
薛迷乖乖叫了人:“华伯,华伯母。”
和季家老太太不同,这两位老人都显得很是和善。
华夫人看着薛迷,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淡淡的纹路,给她增添了一种时光的韵味。
“真是个美人儿呢。北少有福气啊。”
季北笑了笑,道:“说起来,伯母您和我夫人也是有缘分的呢。”
“哦,这话怎么说?”华夫人大奇。
薛迷也好奇地抬起头看着季北。
季北低头温柔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我夫人就是伊纳。”
薛迷愣了愣。
华夫人听了却是大喜。如果说刚才她的态度虽然礼貌,但到底还是有些面对陌生人的生疏。这个时候,她甚至已经跨前了一步,握住了薛迷的手!
“天哪,你就是伊纳老师?!你怎么会,这样年轻?”
☆、98。第98章 谁没良心
毫无疑问,华夫人是伊纳的画迷。
虽然不是赛巴斯那样的脑残粉,可这座庄园,也收藏了不少伊纳的画啊。
刚才华夫人面对薛迷,虽然不至于带着有色的眼光看人,但那也只是她个人的修养和礼貌而已。
现在知道薛迷就是伊纳,难免,就对这个年轻的女画家,多了几分喜爱之情。
她情不自禁地拉住了薛迷的手,亲热地和她说着话。
华先生和季北看了看她们的样子,不约而同地一笑。
“这次怎么在米国呆那么久?”华先生对季北,好像没有年纪差距一样,说话的态度很是平和。
“公事,私事都有。”
“最近的事情,我倒也是听说了的。你还是太激进了。”
季北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您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再一味忍耐他们,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您能相信,我今天下午刚刚宣布了鼎盛资金重组的消息,季扬人都到庄园了?”
这天刚擦黑呢,人就来了。
说是他自己临时起意,华先生一个外人都不信。
只能说,老太太是早有打算,就算季北不横插一竿子,她也打算把季扬那一系扶起来,辖制季北了。
都到了这份上了,华先生也只能叹气。
“先不提这些吧,既然来了,就留下来住一晚上吧。”
季北也知道,华老先生不管事久了,一下是谈不下来的。便从善如流,答应带着薛迷在这儿小住一晚。
薰衣草庄园和玫瑰庄园最大的区别,除了花卉种类的不同,最重要的是,两个庄园的格局虽然相似,薰衣草庄园却散发着一种洁净,安逸的气息。
而不像玫瑰庄园,经过反复修葺的城堡还是带着一种老旧的气息,玫瑰花香太过浓郁,让人觉得压抑,腐败。
为了招待客人,华夫人准备了传统的米国晚餐,宾主尽欢。
晚上睡在面对薰衣草园的房间,用来沐浴的香皂是庄园自产自制的鼠尾草香皂。
季北侧身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