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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挂着礼貌的微笑替我开门,我还多付了他一倍小钞。
我匆忙之间连大门都忘记关,听到身后的长廊电梯有人上来,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心只想快意恩仇地解决事情,我直接冲进了那间豪华套房的卧室。
窗帘拉得严丝密缝,床头的落地灯开着,一床的凌乱缎子被褥的前面,斯定中半倚在床边的轮椅上,下半身被褪得精光,他身前的女人双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半跪在他的身上,身上挂着一件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两个人正摇晃得天翻地覆,房间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一幅难堪到了极点的奢靡香艳的场景。
我浑身的血顿时一热,感觉脑袋要炸开来。
卡尔丝回头看到我,神秘地笑了一下,动手推了推斯定中。
斯定中闭着眼仍在享受,迷惑地睁开来。
下一刻——他挥开了身前的人,手撑在扶手上坐了起来:“葭——葭豫,你怎么回来了?”
我张了张嘴,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斯定中说:“卡尔丝,出去。”
卡尔丝摇摇头,示威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我觉得脸涨得通红。
斯定中沉了脸:“穿上你的衣服,滚出去。”
卡尔丝披上睡衣,还从床头的雪茄盒抽了跟烟,才风姿妖娆地走了出去。
我从未经历过如此场景,整个人完全懵了。
我看到我昨晚还坐过的沙发,我的睡衣还挂在衣架上,有一刹那忽然不明白我怎么会这个房间里。
我呆呆地说:“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斯定中不看我,先穿上了裤子,又低着头扣上衬衣的扣子。
我愤怒地叫:“说话啊!”
斯定中闷闷地道:“你都看见了。我能说什么?”
看见他这副模样,我更加火上浇油,只觉得心一会在火上烤,一会在冰里浸着,我非常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情,只觉得人生无比的荒谬,但此时此刻,却容不得我逃避。
我结结巴巴,只想得出一句话:“如果你不想过了,我们可以分开。”
斯定中忽然就火了:“谁不想过了,不想过了的人是你吧!”
我也疯了,冲上去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还有脸嚷嚷!”
斯定中一把扯住我的手腕:“我怎么了,我们不过彼此彼此吧!”
我努力地要挣开他的手,一边哭一边叫:“你放开我!你混蛋!”
斯定中被我用力地撕扯了几下,忽然不耐烦地一把推开,我不及防备,直接摔到了地毯上。
这时半掩着的房间的门忽然被一把推开,我还没反应过来,只看到一个人影冲进来,挟带着满身的怒火,一脚狠狠地踹翻了斯定中的轮椅。
斯定中整个人瞬间仰头就往后倒,直接滚到了地毯上,轮椅在地板上翻了过去,撞倒了一个小茶几上的花瓶,房间里乱成一团。
斯定中跌坐在地上,还顾得上怒气冲冲地骂了一串脏话。
待到看清楚了来人,他反倒无所谓地一笑:“终于来了啊。”
斯成沉着脸,脸上是乌云密布的阴沉怒火:“斯定中,够了!”
我坐在地上,抬手捂住脸,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自己也有责任,我不能责怪斯定中,我更恨我自己。
斯成说:“小豫儿,起来。”
我掩面哽咽:“不要管我。”
斯成将我一把拉起,安置在房间的沙发上,他一贯都是从容镇定的,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的生气,气势汹汹的,连声音都带了冰棱一般的森寒:“斯定中,你娶了她,你就是这样待她的?你怎么舍得这样待她?”
斯定中歇斯底里地叫:“我舍不舍得要你管?你不舍得了是吗?舍不舍得有你什么事儿!”
斯成压了压自己的脾气,沉下声音道:“你别胡搅蛮缠,我现在问你,你到底记不记得你结了婚,你还有一个太太,你就做出这样不入流的事情?”
斯定中手脚并用爬起来,随手就将一个玻璃酒杯将摔得四处粉碎:“你指责我?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是有个太太,但一个对丈夫不忠的妻子,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斯成冷冷地说:“葭豫哪里对你不忠,难道在这个房间里被捉奸的是她不是你?”
斯定中理屈词穷地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凭什么管?你有什么资格管?”
斯成面容如寒铁,森然的语调:“我有什么资格?我以大哥的身份教训你!父母和长辈给你娶了媳妇,是要你爱她疼她好好过日子,不是要你打她,欺辱她,还在你们两个人的卧房里当着你妻子的面和一个女人做|爱!斯家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教养的男人!”
斯家门规甚严,极为注重长幼尊卑,而且斯成执掌大位之后,在斯氏家族里面的威望日重,斯定中纵然心底对斯成有一百万个不满意,面对他大哥的怒火和威严,他也不敢再说一句话。
我坐在沙发上,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干了,只余下麻木的神情。
斯成平缓地说:“葭豫,你们都去看看心理医师,如果这样情况没有好转,召律师来同他商议离婚事宜。”
我木然地抬头,一时没有意识。
斯定中神色闪过一丝慌乱,话出口却变了调:“大哥,你要对你的小花朵的人生做规划了吗,别忘了你刚刚还说过,她是我斯定中的太太。”
斯成咬着牙忍。
我终于回过神来:“大哥,谢谢你,我们来协商。”
斯成有点怒其不争:“葭豫,你不要这样,你还真打算这样忍气吞声过一辈子?你怎么会这样!你自己读了那么多年的法律——”
我哑口无言。
斯成唤:“葭豫——”
我说:“斯成,你走吧。”
我哀求道:“please,你走吧。”
他望着我,又望斯定中,我对上他的目光,他英俊的脸庞怒意已散去,嘴角紧紧抿着,仍有迫人的威严,鼻翼一侧那道法令纹路,有种莫名让人心碎的痛楚,我低下头不再看他。
后来只听到他缓缓地走出去,然后掩上了门。
我跟斯定中住在一个套房里。
我换了另外一间房间睡。
他的背部和腰部依旧每日需要按时做按摩和训练,但卡尔丝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们几乎很少交谈。
一天夜里我在客厅做功课,坐到有点累了,对着电脑的屏幕的出神,恰好斯定中从外面回来,不冷不热的一句:“别魂不守舍,他回国了。”
我不说话,埋头继续看案子的阅读材料。
隔了一天,斯爽和孟宏辉飞过来,斯爽将斯定中关在房间中,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斯定中一开始不说话。
我在对面的卧房里,听到斯定中忍了许久,终于心烦地打断了斯爽滔滔不绝的教训:“姐,够了,你们排着队来骂我,烦不烦?”
☆、第46章 四六
隔了一天,斯爽和孟宏辉飞过来,斯爽将斯定中关在房间中,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斯定中一开始不说话。
我在对面的卧房里,听到斯定中忍了许久,终于心烦地打断了斯爽滔滔不绝的教训:“姐,够了,你们排着队来骂我,烦不烦?”
这下可真正把斯爽惹怒了,她是泼辣直爽的性子,着急起来说话跟炮仗似的:“斯定中,你想想,你从小到大怎么待她的?你从小到大怎么疼她的?你说,现在你做的什么事,你打她?你竟然敢打她?啊?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斯定中又不再说话。
斯爽冲进房间里来,将我直接拖了出去,然后将我拖到他的跟前:“你看看她,你看着她的脸,她小时候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那么乖这么可爱,长大了给你做了老婆,你做梦都该偷着乐!你以前怎么待她的,你还记不记得?除了她父母之外,从小到大就是你捧在手心里当宝贝似的疼着,你如今居然这么样欺负她!你现在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斯定中怔怔地望着我半晌,然后红着眼侧过脸,突然抑制不住地哭起来。
斯爽说起过去,我也觉得特别难受:“姐姐,好了……”
斯定中忍了这么久,情绪突然之间爆发,哭得几乎吸不上气,他对着斯爽叫:“姐,你不问问她,她跟斯成是怎么欺负我的!他们怎么欺负我!他们!”
斯爽语气坚决地道:“小豫儿一毕业就陪你来了美国,中间只回去过两天,还是因为她姐姐的事情,她哪里跟大哥有什么事情,我看你不光背被砸了,脑子也被砸了吧,你少胡思乱想!”
斯定中完全听不进她的话,哭得完全不能自已:“你没见过他们两个的眼神,你没见过!你没见过大哥看她的眼神!”
“你们不懂!不是——”他眼瞪瞪地望着斯爽的神色,忽然大叫了一声:“二姐,你见过对不对!你见过你还来骂我!”
斯爽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斯定中被她逼得情绪崩溃,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嚎啕大哭,哭得像个六岁丢了玩具的孩子。
斯爽无奈地说:“你别哭了行不行?”
我站在一旁,抬手抹眼泪。
孟宏辉站在房间门口,一个头两个大。
他过来将斯爽拉住,让她坐进了客厅的沙发里,又走进浴室给我拧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他说:“定中,你将葭豫扶回房间好不好?”
斯定中挽住我的手臂走进了我的房间里,他坐在沙发上,将我抱在怀里。
我靠在他的肩膀,听到他说:“对不起。”
斯爽出面辞退了卡尔丝。
他们离去的那天,我们约了吃饭,斯定中那天要做治疗,我和阿爽,和孟宏辉,三个人在布鲁克林的沙滩大道吃俄国菜。
聊我的学业,聊老孟的事业,聊一些以前的朋友。
我跟斯定中的事情已经败坏至此,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无论发生了什么,我跟斯爽已经算是家人,她多少知道了一些,但也不再深问,我们三个仿佛又回到以前在国内一样,虽然话好像比以前少了,但至少气氛是轻松愉快的。
我们吃到一半,中途孟宏辉电话响。
他接了起来。
“挺好的。”
“和好了。”
“我跟她们俩吃饭呢。”
“我临时陪阿爽过来,那份风评合同交代给了敏华,法务部部长签字后才会往上送到你助理室。”
“嗯,要是有问题,可以让楚益联络他们。”
我有点走神,斯爽仍在跟我说话:“老四要是再敢胡闹,我搬过来跟你们住。”
我笑着说:“孟大哥怎么会依你。”
斯爽抱怨:“他天天忙得脚不着地。”
一会儿孟宏辉又说:“医生有没有去?”
电话那端传来低低咳嗽声,孟宏辉皱着眉头停住了话,好一阵子仍然没停,老孟终于出声:“唉唉唉,你缓缓,少抽点烟吧。”
斯爽望了我一眼。
我赶紧收回心神。
斯爽沉默了一会,她不是藏得住话的人。
她说:“你们两个……你跟大哥……”
斯爽迟疑了一下。
我低着头喝甜汤,只能缄默不语。
“他那天一回国,飞机落地,家都没回,直接找我出来,脸色难看成那样,说完你的事情,又不肯走,我叫他回去休息,他也不理我,我在一旁就纳闷了半天。”
“他就是不说话,一个人拉着我呆呆坐了半天。
“后来老孟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