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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推]空荡荡的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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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成目光专注地望着我说:“你性格特别像你妈妈,心地善良,永远为别人着想。”
  我心里简直要飙脏话,这是甜言蜜语吗,这是吗!是吗!
  深深呼吸,深深呼吸。
  我笑笑接受了表扬:“你平时都一直在外面吃?”
  斯成答:“没有饭局的话,中午公司食堂,晚上外面吃。”
  我望了他一眼,叮嘱了一句:“没应酬你回家吃吧,注意身体。”
  斯成静了几秒认真想了想,口吻依然是云淡风轻的:“以后不是天天有空,你每年过生日给你做一顿吧。”

  ☆、第80章 八十

  车子从店里回来了。
  修复得崭新如初,我重新自己开车上班。
  邹瑞依旧每天跟在我的后面,我纳闷地问:“邹司机,你天天来我这报到,你老板怎么办?”
  邹瑞汇报说:“斯总自己开车。”
  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他腿疼成那样儿,还自己开车?”
  邹瑞赶紧跟上说:“是啊,你劝劝他吧。”
  中午,在办公室吃完饭,我想起来了邹瑞的话,我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他。
  没人接。
  打了另外一个电话。
  有人接了。
  却是一个甜美中带了点沙哑的女声,非常的有礼貌:“李小姐,您好。”
  “您好,斯先生呢?”我只好客气地问。
  “斯总在出差,”对方像是早有准备,语气是客气的,带了点儿隐藏得极好的好奇探究:“李小姐你放心,我会转告你来过电话。”
  自从这次我有事找不到他,似乎是感觉到我不想听,他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斯成彻底改变往日来去无踪的作风,到了什么程度——他每周详细行程由总助室的秘书发至我邮箱,我已经看到,银山最近在做一个中欧的新航线,进出港的每班载货量提升至一百多吨,下个月首航,他这一个礼拜频繁地出差。
  我忽然问了一句:“请问您是哪位?”
  那边轻声一笑,隔着电话都听得出的风情万种:“我是总助室秘书anita。”
  我记得这位大美女,偶尔在银山的咖啡厅见到,骄傲得像只孔雀,连端咖啡杯子的姿势都像是在拍电影。
  我只好怏怏地挂了。
  整整一个月,我没见过他一次。
  头两个礼拜他在欧洲出差,后面两个礼拜,打过几次电话,但人不知所踪。
  他在我家陪我,给我做了一顿饭,然后就失踪了。
  我邮箱里躺着他的行程表,工作依旧密密麻麻,但下班之后,人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我也常常去斯家陪艾米,但从来没有在大宅见过他,斯太太跟我聊家里事情,我也旁敲侧击打听过,他还是那样,一个星期回一次,但这几次回来,除了看看艾米,其余时候都在自己院里呆着,斯太太也没见着他几回。
  十月份的最后一个周末,我陪斯太太带着两个孩子出去逛百货公司,
  斯太太牵着思儿,保姆推着艾米的婴儿车,两个孩子都被照顾得很好,胖嘟嘟的,穿着鲜艳的裙子,一人手里手里抱着一只小泰迪熊。
  艾米一见到我,立即仰着头露出笑脸,坐在婴儿车对着我伸出手,声音又甜又腻:“葭豫姨姨——”
  我看着天真无邪不解世事的艾米,每一次都要紧紧地抱着她,舍不得放手。
  斯太太应该也知道了她妈妈的事情,但人很安详,她上来低声对我说:“好了,别吓着孩子。”
  等到孩子们在百货公司玩够了,一行人又前呼后拥地回到斯家大宅。
  孩子睡着了,被送进了卧室,保姆在外面照看,我跟斯太太歇了会儿,在客厅里喝茶说话。
  斯太太同我说:“有天晚上哭得厉害,保姆怎么哄都哄不住,后来连我都醒了,第二天打给了大少,才知道,她妈妈走了。”
  我觉得感慨:“孩子最是可怜,辛苦您照顾了。”
  斯太太说:“这孩子脾气很乖,大少也说了,艾米是他女儿一样的,家里佣人保姆都是现成的,思儿有个伴,儿孙多,是好事。”
  我点点头,诚心诚意地说:“难得您菩萨心肠。”
  斯太太很是受用,笑得眼角的几条皱纹都出来了。
  斯太太在斯家荣华富贵享用了半生,即使前半生一直有个女人的影子在她的生命中挥之不去,但却从来没有人真正威胁过她斯家主母的位置,如今老爷子也去了,便没什么好计较的了,她絮絮叨叨同我说,倒都真的是体己话,“小豫儿,我还是愁,你说这大少,一个人当孩子爹,总得有个妈吧,这孩子一天天大了,这可怎么跟她解释好。”
  我正喝一口茶,差点忽然呛住了,不知如何接话。
  斯太太犹在跟我倾诉:“他爸爸去世时候,也没什么遗憾了,就说让我替他把儿子的婚事操办好,小豫儿,你跟定中,真的就这样散了?”
  我说:“伯母,我跟定中没这个姻缘。”
  斯太太也认了命:“就怕他找个外国女孩儿,外国话我也不会说,以后见到他爸爸以后要怪我,哎!”
  我们在小茶厅说了半天的话,转眼已经是黄昏了,思儿的妈妈秉裕回家来了,然后保姆将睡醒的孩子抱了出来,厨房的佣人上来请示斯太太今晚菜式。
  一楼的大宅里热热闹闹起来。
  斯太太吩咐说:“小豫儿在这吃完饭,吩咐厨房做两个她爱吃的菜。”
  我抱着艾米跟秉裕在聊天。
  一会儿佣人过来,请斯太太去餐厅,斯太太问秉裕:“定文今晚回来吃饭吗?”
  秉裕说:“刚刚打了电话了,说晚上有应酬,不会来了。”
  斯太太又招呼佣人:“请谷叔来,去问问大少,要不要吃饭?”
  我一听,心跳漏了一拍。
  原来他在家,我在这里都半天了,都不知道他在家,他也不出来。
  他这段时间行踪成谜,我都不知道他何时在本埠。
  一会儿谷叔回来了:“大少不过来了。”
  斯太太又有忧又有惧,我进饭厅时她悄悄同我说:“大少好像最近身体不太好,人消瘦得厉害。”
  等到吃了晚饭,斯太太出去打牌,我惦记着他,出了大宅的院子,一直往走去。
  院落里重重叠叠的树林草木,盘云道边上一垄月季在冬日有些萧条,但枝桠依旧打理得疏落有致,一路慢慢走过去,月桂枝桠依然苍绿。
  远远看到斯成的院落前,果然是在家,车依旧不进家里车库,不羁地停在院子前,院落的门关着,屋檐下亮着一盏云纹宫灯。
  我站在青石台阶上,动手将门一推。
  没动。
  再用力推,还是没动,我纳闷了,斯成若是在家,从来不会锁门。
  我寻到旁边的留着的佣人房,自然没有人,我按了铃。
  一会佣人阿满过来了:“小豫儿,你找大少啊?”
  我说:“他呢?”
  阿满说:“大少不想见人。”
  我跟阿满说:“里边有没有人伺候,你给我传个话,说我找他。”
  阿满跟我不算外人,也没那么多拘束,只是随口答道:“大少屋里什么时候能留过人?他知道你在家,早吩咐了,谁也不见。”
  我暗自担心:“他也不出来吃完饭?厨房热好送进去没有?”
  阿满说:“大少这几次回来,就没见吃过饭。”
  我说:“干嘛了?”
  阿满说:“他没吩咐,没人敢打扰,大概休息了吧。”
  阿满走了。
  我望着紧闭的黑色大门,束手无策地站了一会儿,只好退出去在花园里绕了一圈,走到院子另外一侧的一个雕花窗户下,我趴着窗沿踮起脚朝院子里看进去。
  庭院深深,满庭萧瑟,枯黄叶子在风中打转,但里面空无一人,他一向是这样,喜静,佣人一个都不留。
  我的目光穿过一整条长长游廊,整幢院落一片寂静,一楼玄关处和二楼的卧房的灯是开着的,光影憧憧,却无半个人影,显得寂静而幽凉,廊外美人蕉的绿色叶子在风中无声地飘摇。
  我之前以为他忙,此时终于意识到不对。
  【修文,原谅我放点下章预告】
  【修文,原谅我放点下章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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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文,原谅我放点下章预告】
  【修文,原谅我放点下章预告】
  周一的晚上,我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一边开车,一边慢慢地在头脑中想着最近的事情。
  邱小语的案子即将开庭,我今天下去最后一次进去了看守所。
  我对小语严肃地说:“在法庭上,不要提起你姐姐的事情,一切事情由我代为出声。”
  邱小语说:“好。”
  我同她解释案情:“我尽力保你从故意杀人,改成故意伤害罪,服刑几年,你出来仍然可以重新开始。”
  邱小语忽然望向我,带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李律师,我姐姐的事情,真的只是这样了吗?”
  我不能给她留任何希望,免得事情会临时出岔,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专业并且一丝不苟:“邱小语,我必须要告诉你,那个案子,想要翻案重审是已经不可能,或者我不妨直言说,本城没有律师会做这种案子。”
  邱小语低下头去,眼眶中有泪泛出来。
  我放轻了语气:“小语,不妨这样想,你已经用你自己的方式,处理了这件事,你以后记得你妈妈和姐姐对你的希望,好好活下去。”
  她望着我:“谢谢你,葭豫姐。”
  我嘱咐她:“永远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要自己爱惜自己,自己活得更好。”
  她认真地思考,然后对着我点了点头。
  她还是多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短暂几次见面,她对我已经产生了信任,一直唤我葭豫姐。
  案子想完了,我手撑在车窗边上,开始想这段时间的斯成,自从周日从斯家大宅离开,我给他打过电话,接了,只说是睡着了,我要约他吃饭,他找借口推了,他如此行踪诡秘避不见人,实在是太可疑了,邹瑞我倒是天天见,邹瑞明显也见他,只是只要斯成不想被人知道的,那么我从邹瑞处,就不会问得到他老板的一丝一毫消息。
  我真是要疯了。
  这时前面车灯闪烁乱成一片,我的思绪中断了。
  我的车开着开着,想着想着,我都没发觉,在夜灯闪烁的马路上,什么时候面前有三台车堵住了我。
  我不慌不忙地减慢车速,后面跟着的邹瑞已经立刻下车走了过来。
  我从挡风玻璃望出去,看到几个男人从车中走出,然后躬身打开中间的那台车的车门,然后几个黑衣男人拥簇着一个男人走了下来,男人年约五男人年约五十多岁,穿一件灰色长衫,一位保镖走到我的车前,敲了敲车窗。
  一回生二回熟,我都不拍了。
  不慌不忙地停好了车,我下了车。
  邹瑞一边在讲电话,一边护在我的身前:“天叔,您这是……”
  原来男人是欧宝升的爹,欧家的大佬欧天。
  欧天声名在外,人却显得慈眉善目,只是看也不看邹瑞一眼,目中无人得毫不掩饰,只对我说:“李小姐,有几句话方便跟你谈谈。”
  邹瑞挂了电话低声跟我说:“斯总马上过来。”
  欧家那老头子当然也听到了,却只是毫无介意地笑笑:“我们进咖啡馆坐一会儿,等等斯总,这路上人来人往,我还能怎么样。”
  男人年约五十多岁,穿一件灰色长衫,一位保镖走到我的车前,敲了敲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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