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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医院里,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或许,一切都需要一个答案。
尤溪牙关紧,她没有完完全全信任他的情况下,任泽不可能从她口中听到这些。
他摸出手机,拨通那个本该随着名片一起扔进垃圾桶,却记在了脑海里的电话。
“喂,我是任泽。”
那边清冷又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带着刻意被掩藏的惊喜:“你居然记得我的号码。”
“不难。”任泽轻轻摸着已经睡着的包子的肚皮。
“我还以为你不会给我打电话。”
“有些事想当面问下你,三十分钟后,我来你公司。”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也没有什么礼貌可言,既然她当初留下了名片,迫切地希望自己给她打电话,那么他在这件事的主导权上就有了绝对的优势。
不需要问她的时间安排,他也知道陈敏之一定会腾出时间来见自己。
事实也和他料想得差不多,接到任泽电话的时候,陈敏之正看着助理送过来的程昕玥的文件,金占岐那边还是针对了合同进行追责,王奕熹也同时表明了近期不想参加任何活动……
加上华礼最近蠢蠢欲动,她有一点分身乏术。
也不知道任泽这通来电,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会儿任泽来,直接让他上来找我。”简要交代助理两句,陈敏之合上文件,靠在椅背上,握着手机放空自己。
手机屏幕被她按亮又按熄,不知多少次后,沉稳有力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陈敏之清清嗓子,摆好端坐着正在看文件的姿势。
等任泽走近,站到她面前,和她只隔着一张办公桌的时候,她才合上文件夹抬头。
“自己随意坐。”她目光跟着任泽坐下的动作下移,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一根烟出来。
“能不抽烟吗?”任泽出声,“尤溪不喜欢我身上有烟味,尤其还是女士香烟。”
“行,”陈敏之放下打火机,双指夹着那根只是摆设的烟,“你对她倒无微不至。”
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任泽最烦应付的,就是这种模棱两可,一语双关的话。
“好久没见了,你头发长了不少。”陈敏之自己的那套寒暄话还没有说完,她还不想那么快进入正题。
任泽听到这话,反而笑了,他看着陈敏之,食指在桌上轻点:“昨天在机场,不是刚见过吗。”
陈敏之愕然:“你知道?”
她这个反应更是证实了任泽的猜测,他点点头:“昨天只看到了你的衣角,查你的时候刚好看过你那件衣服。”
“你查我?”
“礼尚往来。”
“那你今天来找我要说什么?”
“想知道你们的关系。”
“你没有查到?”陈敏之表情很讽刺。
任泽不置可否:“我来想确认一下,未来你是不是值得我的尊敬。”
“你和尤溪……?”陈敏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任泽点点头,确认了她的猜想:“是你想的那样。”
“啊,我,我还以为她不会……”陈敏之突然就激动起来,捂着嘴巴,语无伦次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等她再转过身来,情绪虽然已经平复,但眼里的泪光还没有完全消散:“真是个好消息…!”
任泽皱起眉头,他查了陈敏之,但没有查得过于深入,对她这样的反应很是不解。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所以,公益广告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姑又上线惹
第60章 爱情理论
“什么?”
“没什么,”任泽重新找回自己来的目的,“我和她的关系你也知道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你只需要知道我对她没有恶意,不就可以了吗?”
“不论你对她有没有恶意,我都会保护好她,所以知道这些对我而言,没有价值。”
“你还年轻,我理解你这种狂妄。”陈敏之自从知道他变成尤溪男朋友之后,说话都是温温和和的,语气已经没有那么争锋相对了。
“尤溪说她没有妈妈。”
空气安静了那么一瞬,任泽看着陈敏之的脸闪过失落和痛心,像是扭在一团翻滚的星云,撕扯后又归于平静。
“所以,”他又开口,“告诉我背后真正的故事。”
“她……跟你说过吗?”
任泽摇头:“一切都还只是我的猜测,她录公益广告的时候,说过一段关于一个小孩的故事,但是她说随便编的。”
“讲的什么?”
“应该是讲的你吧,”任泽看见她情不自禁点上烟,没有再一次出声阻拦,蹬腿把椅子向后滑了两步,看着她,“领一个陌生男人回家苟且,把小孩绑起来,封嘴塞进衣柜里的妈妈,是你吗?”
“她真是这样说的?”
“嗯。”
陈敏之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拳头悄悄地握起来,平复情绪平复得很用力。
“她那时还小。”良久,她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说出这一句话来。
“这个故事是假的?因为她年纪小,所以记忆中只有她偏激的一部分,是吗?”任泽继续追问。
其实他也不太相信,陈敏之会是那样的女人,光从她对尤溪的这种上心程度,也很难让人和那种放荡的女人结合起来。
不过也不排除是内疚的原因。
“现在我没心情,下次想讲了你再来找我吧。”陈敏之掐灭手中的烟,“等我做好讲故事的准备。”
“这么笃定我下一次还会来找你?”
“没关系,我会找你的。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了,”陈敏之抬手指指门,“不送。”
“我现在知道尤溪像谁了。”任泽慢悠悠地吐出一句,“她耍赖的样子,和你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当你是在夸我了。”陈敏之耸耸肩,也不起身送送他或是什么,但是她可以明显感觉到,他们并没有那么剑拔弩张。
聪明如他,看到了故事存在另一面的可能性,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选择态度稍微温和一些。
他还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回家的路上,任泽鬼使神差地去商店里买了熟食,拎着上楼。
一开门,包子一如既往地迎了上来,除了包子脚爪挠地的声音,房间很安静。
“嘘,包子……小点声!”她还在睡呢,别吵醒她了。
结果,还没走出玄关,尤溪清冷的声音就从客厅沙发那边传来:“去哪儿了?”
任泽脊背一僵,而后把手里的袋子抬起来比了比:“买了点熟食回来。”
尤溪没有接话,脸依然阴沉着。
下一秒,一只拖鞋就冲脸砸了过来。
好熟悉的一幕……
任泽也像第一天那样,抬手把尤溪的那只拖鞋握在手里。
他朝着她走近了几步,定住,疑惑地看着她。
尤溪拿出手机,在身前晃了晃:“去见她了对吗?”
任泽也明白了,他开的是尤溪的车,她手机上装有车的GPS追踪也是理所当然,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不能抱有什么侥幸心里,他点点头:“去了。”
“为什么?”
“想问她一点你的事情。”任泽老老实实回答。
“我人就在你面前,有什么你不问我,你跑去找她?”尤溪抱着手臂,“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你知道我不想和她有任何来往,我讨厌她的程度你是不是还没有概念?”
“尤溪,你和她的关系,我知道。”任泽见她一股脑地说了这么多,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不由得沉声打断,“我没打算不告诉你,但你一碰上她就是现在这样的反应,你让我怎么告诉你?如果我搞不清楚你为什么这么偏激,以后和你生活不是越来越小心翼翼吗?”
“什么小心翼翼,”尤溪梗着脖子反驳道,“那晚在天台上,你和我说的什么,’只要和她作对就行了吧‘,你现在想要解决什么问题,我都不需要。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我和你恋爱,不是邀请你来改变我的。”
“你又来了,满嘴都是道理,”任泽叹了口气,走到她的沙发前,蹲下来,一手握着他的脚踝,一手把那只拖鞋给她穿回脚上,“我不想和你吵,我去找她也不是为了改变你,或是你俩的关系。”
“那你想做的是什么?”尤溪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或者解释而消气。
是啊,他想要的是什么?
连任泽也陷入了沉默。
就当沉默的时间久到尤溪以为他又要骗自己而找借口的时候,他开口了:“想多了解你一点,想真正地参与你的生活。”
眉眼间全是对她的无奈。
他的本意是认识清楚她周遭的人事,可以更好地照顾她、保护她,只是尤溪的性格中抵触的部分太多太强,就像一只野猫一样,她高兴了就由着你来,娇憨造作样样都有,她要是不高兴了,能立马翻脸,仿佛从来没有认识你这个人一样。
爱上这样一个人,才刚开始就觉得难了。
可能是受他的眼神和语气影响,尤溪的情绪稍微收住了一些:“换成是以前,我都不会和你说这么多,你也对我有耐心一些吧,我们才刚刚开始,我还没有做好两个人共享生活的准备,你突如其来地去窥探我的秘密,换做是谁都会发火,你让我觉得你对我不尊重。”
“等我想讲了,自然会告诉你。”
“好,”任泽坐到她旁边,也没有再用那种眼神看她,“其实归根到底还是没有建立起完全的信任。以后我不会了,别生气。”
语气微愠。
尤溪说出他不尊重她的时候,他是真的生气了。
安心是一回事,恋爱是一回事,信任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就在沙发上坐着,谁也不看谁,尤溪开了电视,即使多么好笑,两个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辙地石块脸。
过了很久很久,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任泽开口:“晚饭想喝粥吗?我去做。”
“什么都不想吃。”尤溪起身,“我先回房了。”
任泽一言不发,任她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
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两个人会把这样一件事情变得如此复杂。
若说两人之间的各种打闹开心,把她抱得满怀的那种愉悦与满足,都只是阴雨来前的大好晴天的话,陈敏之就是两人之间突然压上来的雨云。
她不开心,他何尝不难受。
心里堵得让他甚至没有那个心情去哄她。
……
尤溪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发出来。
任泽也保持着躺在沙发上的姿势,一直到深夜,只有中途被包子闹起来添了一次狗粮。
他想得头痛,半梦半醒地又睡了一觉。
慢慢地,他想明白了。
感情本来就没有什么理性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