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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脖颈一凉,一个冰冷尖锐又锋利的东西抵到了他的大动脉上。
与此同时:“收你命的祖宗。”
声线低得如同鬼魅,那一瞬间,吴根生仿佛看见了鬼刹阎罗。背脊瞬间凉成冰柱。
“祖祖……祖宗,我,我可没犯什么事。”吴根生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勉强能看清一些事物的轮廓。只是他在后面,吴根生根本看不见。
他说话的同时,手也在向着枕头底下慢慢探去。
下一秒,他的手背就被粗砺的鞋底踩住,痛得他发出一声惨叫。
但是立马就被捂住了嘴。
他的声音稍微轻佻了一些:“找你的刀啊?别摸了,在你脖子上呢。”
吴根生刚才还抱着也许摸到刀了还能和他拼上一拼的希望,谁知道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就是自己枕头底下那把,现在想要拼,根本无能为力了,只能压抑着怒火,隐忍又愤怒地问:“你到底是谁!”
虽然嘴被捂住了,只能听个语调,但任泽还是听清了。
“我是谁你不用管,来找你要点东西就走。”
他松开踩在他手上的脚,同时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
“我这没有东西,快走吧。”
“我还没说是什么东西,你就急着否认了,”任泽笑了,“你这下说你没有我都不信。”
吴根生眼珠一转,开始大呼起来:“救命啊!!有小偷啊!!……”
任泽的拿刀的手瞬间用力,在他的脖颈上刺出一道小口,豁着豁着地疼,吴根生又吃痛地叫了一声,不敢再大声呼救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动不动地,生怕他一个生气就给自己扎脖子里了。
他颤抖着声音问:“你…你要做什么,你可别乱来啊……”
“刀抵到你脖子上还敢呼救,怎么连点做受害人的常识都没有呢。”任泽散漫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还带着轻轻的笑。
而吴根生一听到“受害人”三个字,一瞬间就没了脾气,愣在原地汗如雨下。
“看来还是得让你吃一点苦头才行。”
任泽佯装叹气,吴根生还没明白吃一点苦头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任泽一只手又捂上他的嘴,并且用手臂的肌肉将他的脑袋夹住,然后执刀的右手将刀子往窗外一扔,同时用手肘大力朝吴根生的右肩膀杵去。
只听见闷闷的“咔哒”一声——吴根生的肩膀就被他这一肘给卸了下来。
“唔唔唔!!!”吴根生痛得直流眼泪,汗已经能够从额头淌下来了。
他现在没有刀子的威胁了,就抬起还能够活动的左手猛力地拍打着他的手臂,每一下都是拼命的狠劲,任泽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还是挺痛的。
但是立马,他就把右手从两人之间穿过,扣到他的左肩膀上,五根手指像是铁钳一般,紧紧钳住他的肩头,然后他猛地向反方向一掰。
又是“咔哒”一声,好像比刚才还要更响一点。
吴根生只觉得自己两只手已经脱离身体了一般,在没有任何防备和麻醉措施的情况下,他就这样突然被人卸掉了两边肩膀,他痛得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眼前有金星不断地在冒。
刚才的大喊大叫也只剩下了不住的呻|吟。
而任泽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让他痛过这两阵之后,他一个手刀劈在吴根生的后颈上,让他晕了过去。
先是重新把两边胳膊给他接回去,拉过一个椅子,把他牢牢地绑到了椅背上。然后他两只手指捏起吴根生塞在床下鞋子里面的臭袜子,塞到了他的嘴里。
任泽走到门边,拉低了自己的帽檐,然后按开了房间内的灯。
还是十年前节能灯还没有特别普及的时候,大家普遍使用的车丝的钨丝灯,只有60瓦的亮度,屋内暗得只能看清楚结构。
吴根生住的地方也很小,以前的那种单身公寓,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一个阳台。
任泽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水龙头底下洗了一个手。毕竟刚刚他碰过吴根生的臭袜子,不洗手的话他自己都不能忍。
然后他便开始了仔仔细细的搜寻。
要说他恐怖吗,他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比这个还要恐怖多了,那种浑身都给你扎满了孔,一天拔掉两根针,放一点血之后又重新扎进去的受刑生活,他也看过。他自己也受过一次断骨又接骨的遭遇,一直到现在,每逢下雨天和剧烈运动之后,肩膀和膝盖都会一阵一阵的阴疼。
可能就是在那种环境底下生活得太久了,有时候对于拷问,他往往是不如国内的警察们温和的,从理解层次就出现了问题,也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有什么直接来硬的,当你在死亡线的边缘徘徊时,如果没有抱着必死的决心和钢铁般的意志,能交底的都得交底。
对待普通人,其实也不用这么狠,但任泽一想到躺在操作间的包子,就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再肆虐一点的冲动。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任泽把屋里能翻的抽屉都翻遍了,他那个破旧的沙发,以及床上的被套褥子,全部都翻了起来,都没有找到陈敏之口中的那盘以前的录影带。
他还得再问。
任泽不动声色地勾起一丝笑,把两边的窗户都打开,让客厅和卧室的空气可以对流,十月的夜风,已经冷得冻人了。
他接起一桶水,再一次朝吴根生的头上浇了上去。
昏迷的吴根生受到了强刺激,又醒了过来。
这下他看清了,在灯光底下的戴着口罩的男人,只能大致看出身形,至于相貌,他根本看不见。
肩膀上的痛感已经减轻了很多,但吴根生很快就被嘴里那股直朝鼻孔里钻的臭味给惊到了,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任泽,然后舌头嘴巴一起动,把嘴里那团东西啐地吐出来。
“你他妈给老子嘴里放的什么!”他也是气急,脏话全部都出来了,“你大爷的放开老子!”
“原来你自己不知道你的袜子什么味道啊。”
任泽走到一旁的墙边,上面挂着飞镖盘,上面还钉着几支早已经生锈褪色的飞镖,他把它们全都拔下来,放在手里把玩着:“喂,看看你胸前。”
吴根生连忙顺着他的话低头去看自己的前襟,他晚上穿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扣子,此刻他的胸膛全部敞开了,露出刚刚被淋了凉水的皮肤,在冷得吓人的夜风里面毫无血色。
“怎…怎,怎么了?”
“我最讨厌人说脏话,”他抬抬手,举起一枚飞镖,“一会儿的谈话过程中,要是你说一句脏话,或者有点别的心思,我就飞一支飞镖过来,你猜我能不能扎到你的身上?”
话音刚落,任泽就着手里那一枚举起飞镖,朝后一扬手,吴根生瞬间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任泽的发力方向却陡然一变,飞镖直直地朝着刚才墙上的靶子射去,一声闷响,吴根生睁开眼睛——那枚飞镖,垂直地插入了红色的靶心,而大概两厘米长的镖头,生生地没入了一半。
“下一枚,正中你的心脏,应该没有问题吧。”任泽负手看着他。
吴根生垂下头:“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能放了我。”
任泽按开手机的录音,同时把自己带来的DV也放在桌上,对准了他。
“你是怎么提前出狱的?”
“有人保我出来的。”
“谁?”
“不知道。”
任泽挑眉,沉默地扬起了手里的飞镖。
吴根生一看就急了,连忙补充道:“这我真的不知道谁保我出来的,等我出来之后就有人来找我了。”
“还要说假话是吗?”任泽朝他走了一步,“如果没有人事先到监狱里找过你,那他怎么会知道你有所谓当年的视频,怎么可能会保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人出来。”
话音刚落,他的手腕瞬间发力,带着铁锈的飞镖混合着劲风直直地朝吴根生的脚上飞去,然后,精准地钉在了他大母趾和食趾的缝隙里面。
虽然没有真正地扎到骨肉里面去,他的脚趾还是被刺破了皮肤,此刻正在流着血。
吴根生的□□已经有了潮湿的意思。
最可怕的不是承受多大的皮外伤,也不是流多少血,而是这种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会受伤,什么时候激怒了他,性命可能都不保的恐惧。
“说,我都说!”他的声音都吓得变了调,“是华礼身边那个女人找的我,这么久一直都是她在负责联系我,不过她说是华礼授意的。”
“他身边的女人?”任泽心里一惊。
“叫苏小姐。”吴根生连忙说。
任泽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还有苏遇的份……他简直都不敢把以前那个勤勉简单的苏遇,和现在吴根生口中这个为了功利去走钢索的女人联系起来。
“他们有一天突然来监狱找我,问我身上有没有什么让陈敏之害怕的东西,我刚好存着那份视频文件,他们就把我保出来了,然后一直是苏小姐和我联系,让我去伤害陈敏之,威胁陈敏之,都是她传达的。我巴不得能拿着钱好好生活呢,你要相信我啊,我从监狱里面出来就洗心革面了。”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三百万……”
“三百万就把你收买了,你也真好打发。”任泽嗤笑。
“对我来说已经够多了。”
“那视频在哪里。”任泽又问。
这下吴根生却突然不说话了,似乎在这种生死边缘了,还要挣扎一下不说的话有没有糊弄过去的可能性。
“你手里肯定有这份视频,因为你得给他们提前看一小段,证明你说的不是假话。而你为了自己的利益,怕失去利用价值,肯定不会简简单单地收了三百万就交给他们,你一定是紧紧攥在自己这里的,也不可能在他们那里找到备份。”
任泽简单说了两句自己的推理,然后又开始把玩起手中的飞镖了:“别以为可以搪塞我。”
吴根生彻底输了,面前这个恐怖的男人竟然完全说中,直接把他的退路赌死。
“在厨房灶台的第二层,一个军绿色瓷碗盖着的塑料口袋里,用黑色的布装的,里面有个记忆卡。”
任泽按照他的提示,很迅速地找到了那张卡。
“确定没有备份?”
“我确定……你看我这样子,也不是很会玩电脑的那种啊。”
“很好,如果以后我要是在任何一个地方看到这里面的任何片段的话,你最好摸着脖子生活,不管你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得到你。”
“祖宗啊,我发誓我一定没有备份了!”吴根生都快哭出来了,明明伤都没有受,自己吓得马上就要死了一样,涕泗横流地说,“您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吧,我现在啥也没了,更加不可能去和陈敏之抗衡了。”
“不,还有最后一件事情。”
任泽把手里的飞镖朝地上一扔,从裤包里面掏出一把和刺伤包子一样大小的瑞士军刀来,一步一步地凑近他。
“为什么要杀尤溪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