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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之前问我的那些,”尤溪瘪着嘴,看起来都快要哭了,“我一个都想不出来啊,什么私生饭什么情爱纠葛……”
“好了,别想了。”任泽心疼地搂住她,“别逼你自己,也没有你的错,没有任何人会怪你。”
尤溪却一直摇头:“但是是我不同意你把包子送过去托管的。怎么能不怪我呢,不是我的话,它现在一定活蹦乱跳的。”
她的情绪又开始有一点崩溃了,缩在任泽的怀里,却谁都不看,一直死死地盯着黑洞洞的电视屏幕,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一般,眼睛都不眨。
“溪溪,你不要这样想,这种事情,谁能预知呢。”任泽低声哄着她,“都会过去的,那个人我们也会把他找出来的,一天不行就两天、半个月,只要摸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而来,我们就可以把他引出来,不用铺天盖地的去找。”
尤溪没有说话,但任泽知道她在听。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如果他真的是咱俩分析的那样,那他的行动痕迹哪有那么容易被我们发现。”任泽继续说,“我们得耐心一些。”
“你不要想着谁要怪你,或者跟自己过不去,现在静下心来,闭着眼睛,躺在我怀里,仔仔细细地把我没有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些时光好好想一遍,看有没有什么人和你有过矛盾,或者表现过异样的热爱。”
半晌,尤溪才轻轻“嗯”了一声,枕到他的腿上。
……
尤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忘了睡着之前,想到了哪一段故事。
只知道睡醒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多了一条盖毯,头上枕着的也并不是任泽的腿,而是他找来的一块靠枕。
屋内光线十分昏暗,也不知道是近了黄昏快要天黑了,还是因为马上要下雨了。
阴云黑压压地笼罩在D市上空,给这里的空气都莫名地染上了一丝躁郁。
秋天的最后几场雨了。
下完这几场,又是新的季节。
尤溪茫然地撑起身子,回头寻找着任泽的身影。
他并没有走远,就坐在不远处的餐桌角落里面,以致于尤溪一回头就看到了他。
那个角落已经几乎没有光线了,尤溪只能看见他背对着自己的宽阔的肩膀轮廓,他连一件外套也没有穿,就只有一件单薄的卫衣罩在身上。
靠着椅背,垂着头。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尤溪能从他的气场感觉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差。
她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任泽整张脸都沉在黑暗里面,只有那双盯着桌面的眼睛,亮得怕人。他的手指上还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他不在她面前抽烟的,此刻只能把玩在手里。
感觉到尤溪的靠近,他转过身子,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球上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怎么她就睡了一觉而已,任泽的眼睛怎么就像熬了两个通宵一样了呢?
“哭过了?”她出声询问,轻轻地把手捧在他脸上,有细碎的胡茬扎着她的手掌心。
任泽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抬起手把她的双手拉下来,然后紧紧地环住她的腰,脸也埋到她的肚子上。
他的声音有些闷,还带着一点不怎么听得出来的鼻音。
“找到了。”
尤溪全身一僵,这才注意到桌上一直摆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连着一团线,她好像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这是……”
任泽松开抱着她的手,拿起桌上的东西,递给她:“针孔摄像机。”
很小的摄像头,黑洞洞的,像是一只人的眼睛一样,隔着不知道多远的距离,直勾勾地盯着她。
“在哪找到的。”尤溪的心开始发抖,没有想到,果然东西留了下来,而这个,是她还有任泽,最不希望出现在家里的东西。
任泽抿了抿嘴唇,目光迟疑地看着她。
正在犹豫之际,尤溪却深呼吸了一口,闭上眼睛,又睁开:“我的卧室,对吧?”
任泽颓然地点了点头,沙哑着开口:“浴室里找到的,大排水管和浴室吊顶那里的夹缝里面找到的。有拆装过的痕迹。”
有拆装过……说明曾经也有人来过,说明尤溪真的对了。
“你不是检查了两遍吗?都没有发现?”尤溪把摄像头拍在桌上,身子不住地颤抖。
在浴室里面,她上厕所、洗澡,脱衣服的时候,不全部都被拍走了吗?!
“他加了一个光敏电阻,还布了一条线和浴室灯的开关连在一起,开灯的时候,摄像机才开始工作。”任泽垂着头,很是自责,“我一直都关着灯,开着手机摄像在那里看。”
尤溪跌坐到椅子上,手肘撑着桌面,双手抱着头,一言不发,身子微微颤抖着。
任泽想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摄像机里没有内存卡,任泽根本无法知道那个人究竟拍了什么内容走。这种无线的拍摄设备,一开机,视频影像就会传到安装这个人的电脑上,存档。
如果这样都不算变态的话……
任泽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
他何尝不出离愤怒?
自己的女人被一个变态,不知道偷窥了多久,而作为她的男人,竟然可以草包到连光敏电阻这种小把戏都看不出来。
自从回到和平社会,他是不是神经就一直太放松了?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尤溪撑着的桌面上,有大滴的眼泪砸下来,一滴、两滴、三滴……像是关不紧的水龙头,逐渐砸成一块小水泊。
每一下,都仿佛是在用刀子,割着他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就要引蛇出洞啦!
第89章 我不同意
“溪溪…”他的喉咙也在发紧,就叫了她一声之后,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不断地抚着她的背。
这样子哭也不是个办法,尤溪吸了吸鼻子,伸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睛。
“东西也找到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任泽见她强迫自己保持理智,自己也不能一直感性地沉在愤怒和心痛中,暗自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道:“现在警察在赶过来的路上,带着专业的信号检测仪器,一会儿会把这个屋子所有地方检查一遍,看别的地方还有没有。然后还要找这附近的信号接收器安在哪里,找到了就可以先看看这一周内有没有可疑人员。”
“我说的是我们应该怎么办?不是警察应该怎么办。”尤溪揉着吃痛的头,“你不是说过,只要能够摸清楚他为了什么而来,就能够引蛇出洞吗?!”
任泽沉默了一下,拉起她的手:“他为了什么而来,如此变态地觊觎着你的身体。你的狂热粉丝,偷窥是他对你的一种占有,所有的粉丝里面,只有他看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只有他才知道你不同于台上的样子。因为偷窥到了你的身体,这让他有满足感。”
“要引蛇出洞,你就得激怒他。”任泽的手突然又握紧了一些,“我不可能让你以身犯险。”
“任泽,”尤溪只是轻轻地把手从他紧紧握着的手中抽了出来,神色平静地看着他,“我必须要把他引出来。”
“别忘了,我们合同期还没有过,你就还是我的助理,我的决定你不能够反驳。”她的眼中,冷意四起,“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保护好我,其他的决策,全部我来。”
“尤溪!”任泽站起来,情绪也有一些控制不住了,“你想想我的感受好不好。”
“我现在给董艺打电话,你给顾子衿打电话,如果她在家,我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尤溪避而不谈,回走几步到茶几上拿电话。
“尤溪!”任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后,抓着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扯回来,发红的双眼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还没有同意。”
那模样,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她就不会再这样无视自己的意见了。
不料,被他抓住的尤溪,眼泪毫无征兆地唰地就流了下来。
她哽咽着扑进任泽的怀里,死命地捶打着他的胸口:“那你说我们能怎么办?!任泽,你说啊!如果换成是你,你要去做那个诱饵,你今天肯定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不会有,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去做呢?”
她摸着他的心口:“任泽,我现在很害怕,很恐惧,我心里慌得没有办法了,我不能像你一样理性,对待这种事情像是没有感情那样。”
有一滴眼泪,顺着任泽的脸庞,滴进了尤溪的颈窝里。
他说:“我感受到了,你的害怕,你的恐惧。还有我自己的愤怒。”
“但我真的无法说服我自己,本来应该男人来承受的负责的东西,我却得让我的女人首当其冲。”
“这是没有感情吗?尤溪,我是爱你爱得没有办法了,才会毫不犹豫拒绝你。就冲着我来也好啊,他要这条命我都可以拿出去,但为什么偏偏就是你呢?”
他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难受得连胳膊上紧绷的每一条肌肉都在轻轻颤动。
“对不起,任泽。”尤溪抬起脸,在他的耳背吻了一下,“我已经决定好了。”
她捧着他的脸,语气温柔:“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有你在,我不用担心激怒那个人了会伤害到自己,因为你不会让我受伤的,对吗?”
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简简单单发了脾气的小男孩。
两人一直对视着,无声地交流。
任泽被她的手捧得脸都变了形,嘴也朝着中间微微嘟着。
他的眼泪收了回去,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好。”
尤溪轻轻地笑了,踮起脚尖,就着捧着他的脸的姿势,毫无腆然地吻上了他的唇。
他们都很清楚,这个时候,他们太需要这个亲吻了。
两颗无法安定下来的心,需要这个绵长又沉重的亲吻,来找到依靠,心意相接。
任泽还是听她的话,给顾子衿打了电话,恰好,顾子衿这周戏份不太重,又刚刚结束一部剧的客串拍摄,正在家里。
他三言两语讲了一下事情始末。
顾子衿十分惊愕,连忙让他们赶快收拾一下行李到自己家里来住一天。
而尤溪只给董艺说了让她来顾子衿家里,几人见面之后细说。
许安带着人,很快过来了。
经过接近两个小时的排查,屋内的技术人员找到门口的楼梯处有一个正对着密码盘的摄像头。
也就是说,那个变态监控了他们的电子锁,无论他们输密码,还是改密码,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他们关于门锁的疑惑,也全都解开了。
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再找到别的摄像头了。
“看来这个变态,对穿着衣服的我没有兴趣。”尤溪拉着临时收拾出来的小行李箱,自嘲地笑了笑。
既然是这样。
她有一万种可以激怒他的方法。
在屋外的警察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