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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还有一道已经开始发青的红痕,是刚才被他掐的。
“别急,等我得到你之后,自然会和你一起走。”刘宇顺着她的腿站起来,还意犹未尽地在她的腿上留下一个冰凉的吻,“至于为什么要在今天带走你,我自然是暗中准备了好久。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也在现场呢,不然,我说不定还能和你多玩一会儿。”
等刘宇站起来的时候,尤溪清晰地看到他的某个部位,已经支起来了。
这样的场景,令他兴奋了。
“你,你走开!不要过来!”尤溪花容失色,哑着嗓子吼他,身体不断地挣扎着,但就是逃不开这把椅子的禁锢。
“别叫!”他一把捂住尤溪的嘴,俯身去亲吻她的脖子。
尤溪挣扎不开,唔唔唔地叫着,脸已经被的手掌捏得变了形。
有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像是流不完的溪水一样,沾湿了他放在她嘴上的手。
刘宇就只顿了一下,尤溪却突然抬脚,狠狠地踢向了他的胯部。
原来绑住小腿的绳子,因为刘宇刚才的抚摸,任性地解开了,尤溪才能够动一下双脚。
“啊!”刘宇被这样狠劲一踢,瞬间捂着下|身到一旁龟缩着,表情异常痛苦。
而尤溪因为反作用力,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朝后仰去,狠狠地和椅背一起摔到了地上。
只听见两边肩膀“咔哒”一声,而后两只手臂和手腕的剧痛传来。
——她是反手绑的,手腕交叉绑在身后。此时倒下,全部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手腕上,肩膀应该是直接脱臼了,而手骨……她根本不知道手骨怎么了,只有钻心的疼,还有钻心的绝望。
身上的西装也自己剥离了,露出带着被他抓过的红痕的肩头,寒冷迅速卷走了刚才积累起来的一点点暖意。
冰凉又彻底。
她嘴上残留的口红,已经在刚才,被刘宇的手完全地弄花了,有的还在脸颊上,看起来特别狼狈。
又过了几分钟,刘宇缓过劲来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尤溪。
“贱人,还有胆踢我!”他踉踉跄跄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么迫不及待地都躺了下来了,怎么,等不及了吗?我马上就来满足你。”
他猛地俯身,伸到尤溪的胸口处,指头朝里面一伸,再一握,她的礼服口子就被他握在手里。
“不要!放手!刘宇你这个畜生!”尤溪大骂出口。
刘宇根本没听,而是狠了劲地往两边撕,尤溪能够清晰地听见线缝破裂的声音,还有他的手,隔着礼服在那里粗暴地扒拉。
她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刘宇骂骂咧咧地扯着,礼服虽然布料好,眼下她也已经露出了半个胸了。
只能尖叫,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去尖叫,表达着她的抗拒与绝望。
也那样渺茫地希望着,或许有人能够听到。
他的动作还扯动了她的肩膀。
尤溪觉得自己可能就快死了,肩膀痛得无法呼吸,她的眼皮有些沉重,下一秒可能就要闭上,再也睁不开了。
任泽……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突然,一声巨大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响在了两个人的耳边,有细小的玻璃渣还崩到了尤溪的头边。
黑色遮光窗帘被掀开的一瞬间,还没有看清人影,枪声就响了起来。
而刚才那个还在撕扯着自己衣服的男人,突然大叫了一声,捂着腰眼滚到了一边,嘴里不住地痛叫着。
原来……这里也是有窗户的。
她一直以为,这是冻库,密不透风。
她倒在地上,偏过头去看窗,眼泪早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此刻她却没有手去擦掉。
天光蒙蒙亮,一身黑色,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就踩在试管破碎了一桌子的操作台上。
看不清面貌,但尤溪知道,那日夜浸染的气息,那只要一靠近就能精准分辨的,她的爱人。她在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的牵挂。
他终于来了。
她终于等到他了。
尤溪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却一瞬间涌出了更多的眼泪。
压抑这么久的害怕与委屈,见到他的一瞬间,决了堤。
任泽把拴在腰上的绳子一取,迅速地跳了下去,看也没看刘宇,两步便来到尤溪的旁边:“溪溪!”
他把椅子扶起来,尤溪因为牵动了脱臼的肩膀,痛哼了一声。
他很快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了,又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团手绢,塞进她的嘴里。
“会痛,忍一下。”
尤溪都还没有来得及点头,他就两手一抬,把她脱臼的肩膀重新安了回去。
他十分冷静,做完了最重要的救援之后,才取下帽子认真看着伤痕累累的她。
尤溪也才看清他,他的脸上有道被玻璃划开的小伤口,眼球上布满了分明可见的红血丝,此刻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全是焦急。
她疼得大汗淋漓,虚着眼睛盯着他,艰难地从嘴里说出一句话来:“你,终于来了。”
任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痛到炸开了。
他何曾看见过这样的她!
手腕脚踝和身上,都是被粗麻绳勒出来的伤,小腿上很多淤青,还有灰尘。脸上的妆也花了,嘴唇更是乱七八糟地红着,肩头深刻的五指印,还有脖子上明显的掐痕……
更别提……身上凌乱的衣服。
任泽慌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尤溪整个裹住,抱进自己的怀里。
出口已经是哭腔:“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来了就好。”尤溪的手还抬不起来,只能被他轻柔地抱着流眼泪。
任泽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地留下一个吻,然后说:“在这等我一会儿。”
尤溪点了点头,他拿起帽子扣在尤溪的头上,帽檐压得很低。
一瞬间,方才眼里的感情,全部变成了凌冽的杀意。
任泽抓起那个绑尤溪的椅子,朝地上猛地一砸,椅子腿就这样被卸了下来,有崩起来的木头碎屑,在他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但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刘宇中了弹,那个角度又十分刁钻,不偏不倚地打到他脊柱的最下端,现在他根本爬也爬不动,只能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看着任泽靠近。
任泽拎着那截椅子腿,走过来。用脚一踢,就把刘宇整个人都翻了过来。
“不是什么人都是你绑得起的。”他一字一顿道,眼神锋利得像刀,“你会为你今天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给我好好看着。”
然后,任泽在他的注视底下,举起手里的棍子,“啪”地一下打到他的右脚脚踝上。木棍瞬间断成两截。
力气之大,尤溪都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和刘宇随之爆发出来的惨叫。
“这一棍,是安摄像头的代价。”
任泽单兵能力实在太强了,刘宇不是第一次认识到,他要整死他,像捏蚂蚁一样轻松。
所以他才会选择这种虚与委蛇的方法,耍了任泽,蒙混地带走尤溪。
但是现在,他还是输了。
随后,任泽把断掉的那头竖起来,粗钝的木头豁口对准他的左脚脚踝,狠狠地扎了下去。
松手之后,木棍就插在脚上,倒也不倒。
刘宇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翻了白眼,几乎马上就要昏死过去。
“这一棍,为包子。”
任泽扭扭脖子,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
角落里的尤溪被这样的任泽吓住了,她这才明白,任泽所说的那种感知缺失是什么。他不知道这样多痛,也没什么伦理道德。
脏东西见得多了,人心便会变得暴戾。而自己身上的伤,刘宇今天带走她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这个从乱世走回和平的野兽。
是的,就是一头野兽。
一头先泄心头之恨的野兽。
任泽走到一排一排的试管架边,目光飞快地扫过。
取了一管硫酸。
他又回到刘宇的面前,伸出脚踩住他的胸膛,脚尖死死抵着他的下巴。
“刚才,你用的哪只手掐的她?”他歪着头问。
刘宇哆哆嗦嗦地,又痛得无法控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惊恐又呆滞,似乎真的被吓傻了。
他那些龌龊的小伎俩,在任泽面对过的“大刑”面前,不值一提。
“不回答,那就是两只手都用过了是吧?”任泽自顾自地点点头,“很好,反正也是没用的手了,化了吧。”
说着,他就要倾倒手里的试管。
“任泽!”尤溪突然出声。
任泽一顿,忙回头去看那缩成一团的小身影。
“不要……”她摇摇头。
尤溪的眼睛很亮,任泽知道那是她眼里带着泪花。
——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嗯,我也是。
她那天在西藏,搂着自己说的这句话,莫名地闯入自己的脑海里。
片刻,任泽手里那管浓硫酸还是没有倒下去。他盯着早已经痛苦不堪的刘宇的脸,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脚,把试管重新放回了试管架上。
走过来,抱起尤溪。
“对不起。”又是一声道歉。
尤溪垂着手,只专注地盯着他。
这时,一直在门外的许安以及一干警察都打开了门闯了进来。
“你们几个,控制凶手。”他指挥着身旁的两个。
“没什么需要控制的。”任泽沉静地说,“一枪打穿了脊柱,他不会死,就是永远也站不起来了,先送医院吧。”
与此同时,过去“控制”凶手的两位警察同志惊呼一声,许安的视线越过任泽,落到昏迷过去的刘宇身上,只见他的脚已经血肉模糊,泡在一片血泊之中。
“你!”他瞪大了眼睛盯着任泽。
“反正下半辈子腿也用不上了,脚踝粉碎骨折算什么?”他的表情丝毫未变,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普通事情一样。
许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里交给你了,我带她去医院。”任泽冲他点点头,抬脚就要走。
“站住。”许安突然拔枪,对准任泽的背,语气还是原来的那种和善,“你作为普通市民,没权利用枪,刚才还抢了警察的枪。按照程序,你还是要跟我走一趟。”
任泽先是看了看怀中的尤溪,只见她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十分担忧。
而后他轻轻地对尤溪摇了摇头,笑了一下。
“喂,姜建军是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傻女婿的?”他头也没回,只讥诮道。
许安一时愣住了:“你怎么……”
“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任泽抢了你的枪救他女人了。”
说完这句话,他径直走了。
没一个敢拦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千多字的大长章啊,性质相当于二更,嘿嘿。
这章有好多话想说。
前面的伏笔到这里也慢慢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