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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就做,既然决定把身边这个执拗的傻瓜当做自己疼护的人,张老二在看荣祜喜怒形与色的样子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荣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不要把身边所有人都当做好人,很多人你看着他很老实,在不损害他利益的时候,他也愿意做一个老好人,可你知道不知道,如果真的危害到他的利益的时候,他便可以毫不留情的主动去害人。”
“二哥!”荣祜听着就不满意了,这个语境张老二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他也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张老二说的是张家人。 他就不明白二哥为什么对家里人这么大的敌意,整天阴阳怪气的,就因为一条腿就彻底的颓废了,觉得家里所有人都是欠他的,对所有人爱答不理不说,还总是用让人不舒服的眼光看着大家。
他愿意面对家里人,躲避着寄情花草,家里人也纵容着什么话也没说,可二哥竟然还不满足。他原以为这些年二哥已经恢复了,至少不在是用嫉恨的眼光直视大家,而是很平和的,没想到今天他才知道二哥原来对家里所有人都是埋怨责备的,在他的心中家里所有人更是没有一个好人。
他不敢说家里人都是好人,毕竟他们也有一些小毛病,可他们这些人却不会有害人的心思,而荣丽推倒小芝这事虽是荣丽故意的,但其中也绝对有隐情,他的家人是有些可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好人,但他们本质也不是黑心坏透不可救药的。
在看张老二不赞同的目光,荣祜带着有色眼镜随意的扫过张老二的腿,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那时候咱家穷,谁也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我们都想要让你的腿恢复如初,健健康康的。”
张老二在荣祜的目光扫过他的腿时,他就满身的不自在,在听他的话,只想一脚把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踢出去。
张老二深深地吸气,在缓缓的呼气,然后再吸气呼气无限次循环,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看向荣祜,张老二还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脚踹他身上了,虽然腿瘸了但他心不瘸,他也容不得别人指指点点。
“哥……”荣祜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过分了,张老二的腿疾是他最在意的地方,别人无意的扫一眼都不行,更何况是直接议论他的腿了,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敢在张老二面前提起他的腿,今天他算是突破底线了,突破张老二对他宠护的底线了。
今天他挨这一脚不亏,以前别人友好的跟张老二提起他的脚,得到的都是打骂,他也是一时迷了心窍,他不喜欢别人对家人的这种评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的亲人。
荣祜在看张老二难以隐藏的愤怒,心里的愧疚感越来越重,“二哥,对不起,我……”
“荣祜,算了,这事不说了。至于小芝的事,我还是那一句话,我不可能帮她,所以我不建议你把她接回来。”张老二缓缓说道,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吐了一口郁气,他不是早就知道荣祜对家里人很看重不容诋毁了吗?这会儿又难受什么?任谁被表面上疼护了二十多年,也会有护犊子反哺的情怀。
“难道就让他们这样闹吗?小芝是我媳妇,我把她扔在武家不管她算什么?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我还是男人吗?”荣祜大吼着说道。
张老二嘴角带着笑意,嘴里却吐出残忍的话语,“你是不是男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真的护不住她。她这会儿也是满腹委屈,不说她愿意不愿意回来,只说咱爸咱妈,他们对小芝的抱怨不满,你能够消解吗?别太高看你自己,你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家,他们两方各有各的不满,各有各的委屈,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熄火的,和睦相处只能存在于你的幻想中。”
荣祜张口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无话可说。
张老二继续淡定的说道,“其实小芝待在武家挺好的,她不回来不代表你不可以去。山不来就我,我就山,你完全可以去武家看她甚至陪她的。”
荣祜仔细的想想这个办法,觉得确实可行,在武家,小芝可以免受很多的委屈,而他也可以彻底的放下心。从前是小芝一直在迁就包容他,这会儿也该他来迁就包容小芝了。
张老二点点头,还不算无可救药,“不过咱爸未必愿意,他好面子惯了,爸为了面子肯定是要让你把小芝带回来的,他不可能会让人知道你被人抛弃了,那是在打他的脸,只有他舍弃别人,哪有他被人舍弃的。但今天武家狠狠地踩了他的脸皮,他肯定是不满意的,如果小芝回来她的日子恐怕就更难了。所以我不建议你把小芝接回来。”
荣祜听到这坚定的说道,“我知道了。”
仅仅是我知道了,而不是我会的,说到底,荣祜他不可能因为张老二的一次示好就信任他,这事事关重大,他必定是要好好斟酌的。
回到家中的时候果不其然,在吃晚饭的时候,张父吃了两口放下筷子唉声叹气,在荣丽的疑惑中摇头,无奈的开口,“荣祜,等明天的时候你把小芝带回来,不管她如何,为了孩子也应该原谅她。”
在荣丽的愤怒不满中,张父瞪了荣丽一眼,都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毁了他的计划,“让荣丽跟你一起去,道歉!就算是求也得把她求回来!”
“求回来干嘛呢?”张老二即是不赞同,也是提醒荣祜。
张老二的话并没有人回答,一直以来忽视习惯了,而且掌握家里主权的张父和张老大也不想回复他,所以这句话最后不了了之。
☆、两年后
“甜甜,过来,来爸爸这里,爸爸抱抱。”荣祜满脸笑意伸着手敞开怀抱期待的看着前方。
在他的正前方不远处有这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头上被扎了一个又一个的小辫子,小辫子间相互链接组成一条线,看着干净朗利又漂亮。
小女孩正快步疾走往他身边过来,在他的目光里直接撞到他怀里,然后攀附在他身上不肯下来,“爸爸,爸爸,爸爸……”
“哎!”荣祜抱着她站起身,用自己的额头去蹭小女娃的脸,“甜甜想爸爸了吗?爸爸好久都没有见到小甜甜了,甜甜想爸爸吗?”
小姑娘腼腆的笑笑,“想了,甜甜也想爸爸了。”
“哈哈~爸爸也想甜甜了呐!”荣祜抱着小女孩心里涌现莫大的满足,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孩子了,整整四个月零十天,130天,3120个小时,187200分钟,11232000秒。
时间对于他来说过得格外的漫长,度日如年都不足以形容那种漫长,上一次他走的时候正是收秋收玉米的时间,甜甜刚刚好两岁。
还记得她还不会走路,正处于学习摸索阶段时。那时候他在家里收完秋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小芝站在茶几的边沿,而甜甜扶着茶几在另一头,恐惧的看着前方。
当看到他出现时,伸出手要抱抱,他刚准备把她抱起来就被小芝阻拦了,不许他动弹,“别过去,不抱她,这会儿让她学走路呢!”
在看甜甜紧张而又恐惧的看向前方,伸出腿忐忑的迈出去还没有落下就又收回来,然后期待的看着他们,在看小芝无动于衷的模样,甜甜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那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学走路?那是什么鬼?就算他的女儿一辈子不会走路也没有关系,他抱着她走遍大江南北,观看四季风景,也不想让女儿受这份委屈不安。
那时候的甜甜还不会走路,每次让她学走路她就会哭闹不休,死活不肯踏出来第一步的情景还仿佛是昨天。
而如今不过四个月没见,甜甜已经会走会说,会跑会跳了。
这一刻,荣祜觉得愧疚极了,他错过了她的胎动,错过了她未出生前的大多数时光,错过了她第一次睁眼,错过了她第一次吃饭,错过了她第一次长牙,错过了她第一次站立,错过了她第一次说话,也错过了她第一次走路。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他全盘错过,如果不是她出生的时候他正在武家,他恐怕会连她的出生都会错过,那时候他死皮赖脸的住在武家,死活不肯离开,把武家人气的不行,也把张家人气的要死。
可张家人再起他也不在乎,这两年来张父和张老大不止一次的道歉说他们错了,也不止一次的提示他让他把小芝和甜甜带回来,他都不置一词,充耳不闻。
伤害已经铸成,他们的愧疚弥补不了他们造就的伤害。小芝刚走的时候他们就开始道歉恳求,开始还可以毫不留情的拒绝,后来心有不忍但是小芝还没有消气,他只能拒绝,后来在他心软快要屈服的时候,二哥出现了。
他喊他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杨赖子,他不甚理解的过去,看到杨赖子被捆绑在他的家里,头被打的头破血流,旁边还丢着一个带血的棍子。
张老二很坦然的告诉他,那就是他打的,因为要让杨赖子血债血偿,并且让他自己询问杨赖子对武运绫做过什么?为什么他们新婚那天武运绫看见杨赖子竟然直接昏迷过去?
他震惊的看着张老二,他怎么不知道新婚那天小芝昏迷过?而且在之后的日子里也不曾听小芝提起过。
张老二尴尬的挠挠头,那时候荣祜结婚,他想帮忙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然后就看到杨赖子鬼鬼祟祟的往新房去,他怕杨赖子犯浑就赶紧过去,又怕周围人对新娘子有意见也不敢大声喊出来,只能独身追过去。
因为腿脚不便,当他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杨赖子趴在窗前鬼笑,然后他直接过去揍了杨赖子一拳,杨赖子也不还手直接笑着离开了,嘴里还说唱着,“新娘子啊新娘子,不知道明天还在吗?今天你是别人的新娘,你忘了你昨天还是别人的婆娘,明天啊明天,快快来到吧……”
当时把他气的要死,虽然荣祜他俩关系表面上不怎么亲密,但那可是他的弟弟,他心中最有才华最有能耐的弟弟。
他转头去看武运绫,通过窗户看到她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新娘子太累了,所以睡着了,虽然与理不合,但那新娘子从小是个娇娇女,受不住累睡着了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他在看就觉得不对劲了,就算是再累也该顾着点头发,头上的钗子发簪都没有去,睡觉怎么可能不扎头皮,再说睡觉哪有那直挺挺的,看着就觉得很僵硬。
他误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杨赖子这种混账东西,整天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这些人手里肯定有那种比较阴损的药,如果真出了事这必须尽快解决。
他匆匆忙忙的去找荣祜,张父和张老大他不抱希望,甚至不想告诉他们,这两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不敢告诉,怕惹事生非。
他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然后就看到荣祜端了一碗面条往新房去,旁边一群嘻嘻哈哈的人在调侃,他小心的跟在后边,然后听见新房里面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他想象的恐慌。
他不由的叹口气,看来是他想多了。然后在新婚的第一天他就听见张父他们说武运绫看见杨赖子了,糟糕了!
当时他有些不解,在仔细想想武运绫当时的状态,还是觉得那真的不是睡着了,绝对是昏迷,但为什么没闹出来,他也不知道,更不理解!但直觉武运绫不是好惹的,更不是如同他们所言的那么单纯。
反而他觉得武运绫很有心机,这也是在后来的吵闹中他不置一词的原因,反正两边都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