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产听完之后,就觉得傅寒时还真的是,实在是想得太多了,这明明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嘛!
但是,真的没有一点儿问题麽?
第11章 土拨鼠·小编
白海生也来他办公室报告了,他将陈如曼的社会关系也调查清楚了——
陈如曼为人尖酸刻薄,但是接触的人不多,朋友就只有几个作家和编辑,最多加上一个花花公子谢骏、死对头姜小鱼,除了姜小鱼之外,并没有和人结仇,最近账户也没有问题,没有大型的资金往来,也没有交男朋友,只有一个未婚夫——不过未婚夫前年死了,她就一直没有再开始新的感情。
这样一个社会关系堪称简单,经济也独立无牵扯的女性,到底凶手的目的是什么?不是情杀,不是仇杀,更加不是经济纠纷……
白海生汇报完了之后,忍不住问了一句,一贯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孔上,也带上了一点儿的疑惑。
傅寒时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最奇怪的地方,排除了姜小鱼之后,罪犯的目的就显得扑朔迷离了。
白海生叹息了一声,他也是第一次对一个案子感到焦头烂额,
“对了局长,有一个好消息,陈夫人那边的态度已经有些松动了,我们下午就可以去尸检了。”
傅寒时点头,“可以,下午你带着人去尸检,务必要找到线索,爷再去审一审那两个人。”
他到底是对陈产不怎么放心的,毕竟陈产脑子不好使,遗漏了什么也是正常的。
傅寒时先审了保姆——保姆的脸色有些憔悴,傅寒时问了两句,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因为他很清楚,保姆最大的嫌疑就是墙上的涂料,但是那种涂料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接触到的,购买的地方整个沪市只有三家,而且他让人查过了没人来买过,至于其他的,保姆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嘴比较严实,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既然在保姆这里问不出什么了,傅寒时也不浪费时间了,直接转向了那个小编辑。
那位小编辑经受了一个上午的审问,已经快要崩溃了,而且陈产这人又特别爱威胁人,小编辑被吼了一个上午,现在已经十分颓废地坐在凳子发呆了。
傅寒时一进来,他没精打采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
傅寒时让他重复了一遍案发当日他做了什么,去看陈如曼的目的,小编辑垂头丧气的,又复述了一遍。
“那一天是我们收稿子的日子,陈如曼喜欢拖稿,所以每一次我都会提前几个小时去找她……”
傅寒时对着陈产的记录看了下来,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非常完美,条理清楚,逻辑明白,最重要的是——竟然和陈产刚刚记录下来的一模一样。
“再然后,票是总编给买的,因为我要外派去北平采访一下周敏作家准备一期访谈……”
傅寒时抬起头来,淡淡道,“失陪一下,爷去抽支烟。”
那小编辑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表情颓丧。
傅寒时一出门,往口袋里面摸烟,摸来摸去,却摸到了一只鼠爪子,爪子还在他掌心挠了挠,傅寒时心中一动,把姜小鱼拎起来,挑眉问道,
“爷烟呢?”
姜小鱼眼睛亮晶晶的,挣扎着要从他手底下下来,“富含四!额跟你说,辣过编辑在撒谎!”
傅寒时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姜小鱼也看出来了,笑道,“了不起啊,怎么看出来的?”
“富含四!杂质社滴截稿日似在十五好,尼莫要被他骗啦,他说是十三好,他根本就不似去收稿滴!”
傅寒时脸色一变,问道,“你确定么?我们去找了杂志社核对过,确定是十三号……”
姜小鱼肯定地点点小脑袋,“这过每个月都不一样滴,姜小鱼上次截稿就似在十五号,统一下印滴,不
可能两个银不一样!”
傅寒时想了想,披上了的外套就要回去审问,半路想起来了一件事,又提溜起来了姜小鱼,“一会儿把爷的烟放回来,不然就把你瓜子丢了。”
姜小鱼气呼呼地给了他一爪子,“凑烟臭死鼠咧!尼凑烟就莫要挨额!”
傅寒时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这个了,正准备回去呢,就看到陈产带人过来了。
“这位是……”
“噢噢,我是《小说月报》的法律顾问,现在也是被你们扣押的编辑的律师,按理说在没有确切的证人之前,对我的当事人进行扣押拷问,是不符合法律程序的,我是来带他离开的。”
傅寒时看了那律师一会儿,律师也微笑回应,他没有作声,微微侧身,让了路,就是默许了。但是他一路看着那律师带着人走了,目光依旧停留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等到人走了,傅寒时就收回了视线,命令道,“陈产,带着人和我一起去《小说月报》杂志社。”
陈产懵了,“局长,咱们去那儿干啥,也不能把人抢回来继续审呀?”
傅寒时道,“去查总编。”
是的,既然那个小编辑撒了谎,而整个杂志社上下口径一致,一个小编辑哪里有这么大的能量?至于总编为何要帮忙隐瞒,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要么他知道一些内幕,要么……
他就是主谋。
只不过,傅寒时却隐隐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
等等,他的鼠呢?
他一摸口袋没有,瓜子和花生还留在里面。
傅寒时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让人帮忙找找鼠,结果整个警局都翻了过来了,都不见鼠影,陈产都提心吊胆的,知道这局长宝贝他的鼠,生怕他发脾气,回来告诉他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傅寒时气得的牙痒痒的——他怎么忘了,刚刚那个律师手里面提着一个公文包,不大,但是装某只小小的鼠却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这只鼠可能是之前的姜小鱼的宠物,要是为了主人的清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奇怪,但是傅寒时的火气就蹭蹭蹭地往上冒。
“还不给老子快点儿!去杂志社!”
“局长,不,不找鼠了么?”
“找你个奶奶的,快点儿杂志社,慢一分钟老子就毙了你!”
这厢傅寒时火冒三丈,那边姜小鱼躺在公文包里面继续一边翘着腿儿磕瓜子儿,一边偷听那律师和小编辑的谈话。
律师或许是有些紧张,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公文包里面多了一只鼠的重量。
这两个人都是姜小鱼的熟人,小编辑嘛,一直都是他来她这里拿稿子的,姜小鱼从听到他说总编外派他去采访就觉得奇怪——
因为他都跑了四年的腿了,还能因为跑腿的对象没了,就突然高升,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了不成?至于十三号根本不是截稿日这件事情,还真的只有几个人知道,但是这偏偏是姜小鱼,她当然清楚截稿日了,这个也就是她确定了小编辑有问题的原因。
至于这位律师,姜小鱼见得最多的就是他去帮杂志社告盗版——但是鉴于告了几年还是盗版满天飞这件事情,姜小鱼丝毫不信任他的业务能力,所以同理凶手也不至于让这么不靠谱的律师来帮忙。
“你说了什么?”
“大概就是那天的那些话,我没有透露更多。”
“那就好,不要担心,总编会马上送你去北平的,你不用再想着其他了……主要是这件事情对我们杂志社的影响太不好了,要是传出去时销量肯定下
跌,所以说总编也是息事宁人的意思,唉,怎么这警局还怀疑上我们了呢?我们弄死了陈如曼有啥好处啊?一走走俩台柱,天都塌了。”
小编辑笑了两声,显然有点儿无奈,但是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姜小鱼换了一个姿势用门牙磕花生米,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判断错,抓不住盗版的律师还真的是个大傻子,幸好凶手没有拉他入伙,瞧瞧这在状况外的样子,她都不忍心听了。
姜小鱼这么想着,他们也到了杂志社了。
满心想着依靠自己绝顶聪明的小脑瓜子破案、顺便见见老伙计的姜小鱼当然没有想到,一公里外傅寒时正在咬牙切齿地盘算,今天晚上到底是吃红烧旱獭,还是清蒸旱獭。
第12章 土拨鼠·捉住
等到了杂志社,律师一把公文包放下,姜小鱼就探出了小脑袋,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就悄咪咪地从公文包里面溜出来了。
杂志社里面的气氛消沉,就是看到了今天早上被带走的编辑回来了,也没有谁提得起兴趣问一问。毕竟出了那样的大事之后,一下子损失了两个台柱子,整个杂志的销量大跌,让本来就靠销量吃饭的杂志社越发艰难起来,这个月的工资都难说了,让人怎么提得起劲来工作呢?
姜小鱼粗粗看了一圈,并没有见着什么熟人,她的责编也不在,姜小鱼也就熄灭了去看看熟人的心,直奔主题,朝总编的办公室摸过去了。
总编的办公室是最里面的一间,平常总编喜欢安静,没事大家都不去打扰他,所以他那一片儿一个人都没有,这倒是给了某只鼠可乘之机,滴溜溜地拿着一块抹布当掩护,就顺利偷摸到了目的地。
姜小鱼嘿嘿一笑,鬼鬼祟祟地扒拉住了窗户往里面探了探脑袋。
总编的办公室灯是关的,他一贯爱听音乐,也没有听到留声机的声音,姜小鱼瞅了瞅没见着总编,估摸着是没人,就直接扭着屁股从百合叶的窗户缝里面挤过去了。
总编有轻微的洁癖,他的的办公室一向是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的,而且不爱别人收拾,一般都是自己亲自收拾。姜小鱼和总编谈新书的时候天天来,对这里还是挺熟悉的,她溜溜达达地转了几圈,好像没什么发现——
也是,总编总不能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杂志社里面吧?
姜小鱼正准备去别的地方看看呢,突然间想起来了一件快要被她遗忘的事情。
总编其实是一个蛮小心谨慎的人,但是架不住姜小鱼这个写推理的成天想东想西,观察力比一般人都好上不少。
姜小鱼记得,之前总编每次和她谈话的时候,送她出去之前,都会下意识地多看自己的抽屉一眼,姜小鱼回忆了一下,应该是第二个抽屉。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的话,他不可能下意识地多看,这个细节非常不容易被发现的,姜小鱼也是今天来找东西,这才偶然想到的。
姜小鱼跳过去,打开了第二个抽屉,翻了翻,里面只有一些合同。姜小鱼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难道她搞错了?不过她没有灰心,多摸了摸,好一会儿才发现这个抽屉似乎有些的古怪——它要比上下两个抽屉都要厚一些。
姜小鱼伸手到了第二个抽屉下面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个信封,她兴奋地拿了出来,打开一看,却是一首诗,
“你的牢笼比自由更令人欢悦。
你的诅咒比冰糖更令人欢悦。
你的剑击比生命更令人欢悦。
接受你给的致命伤比永恒的健康更令人欢悦。”
这几行诗句是用浅蓝的墨水笔写的,下面有一行小小的字,“劳君牵挂 我的想法是依旧”,这一行小小的字,字体比上面的要娟秀多了,姜小鱼一眼就认出来那一行字是陈如曼写的——
主要是这个作兮兮的口气,姜小鱼和她对头那么多年,当然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是陈如曼,虽然陈如曼有意地没有使用常用的字体,但是架不住姜小鱼对于死对头的了解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