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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抗拒这从未体会过的温柔,纤细的臂膊,渐渐的搂上了他的脖子。
这般温存的几分钟过去后,突然一股凉意从腰间游走而上,停留在她的敏感处。程沫阳机敏的推开他,抓住他造次的手,羞怒,“流氓。”
莫迪差一点喷笑出声,男女朋友之间,他触碰她一下,她既然骂他流氓。
他眼眸含笑的问她,“不允许吗?”
程沫阳想了好几秒,怪不好意思的问他,“你以前对别人有没有这样。”
莫迪正经的回答她,“没,第一次碰。”
“我不信。”
“我跟你在一起两个月了才第一次吻你,以前谈的都不超过一个月好不好。”
“那算谈恋爱吗?”
“当然不算,跟你才是。”
程沫阳满意的抿了抿笑意,涨着通红的脸,低喃了一句,“那,最多这样,不能再——”
“我知道。就算我是流氓,也只对你一个人。”
程沫阳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直接吻住她,继续着他的意图。
他解开她文胸的排扣,手探了进去。触碰的那一瞬,像一股电流在身体里串流了一遍,令她全身微微一抖。
可男人一旦爆发,哪能这么容易收住,很快他就不甘这样。
手指还在她柔软处尽情的游走,温唇已经开始另有所图的慢慢下移。
到她的脸侧,脖子,锁骨,最后,轻咬住那一敏感点。
程沫阳受不了的嘤咛了一声,手插、进他的发林里,抓住他的头发,羞赧的薄斥他,“你!莫迪,你,过分了。”
他含着那一处,笑出了声。从鼻孔喷出的热气,烫热她的皮肤。
他温湿的舌和齿,每一次舔抵和挑拨都令她浑身酥麻。想要推开,却又有几分享受的不舍。
最后,在程沫阳觉得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推开了他的脸,他才意犹未尽的结束。
那一次,是他们曾经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也仅仅就这一次而已。因为就在这次的一个多星期后,莫迪二十岁生日那天,一切戛然而止。
生日那天,她为他准备了礼物,大冬天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等了他两个多小时,他没有来,也没有给她一个电话。
她一直为他找理由,他不会那样对她,一定会有什么原因。
可在他们最后一次通话中,她怒骂他的爽约,愤然说分手。电话那端的他不仅没有挽留,却对她淡淡说,“对不起,忘了我吧!”
一开始,她是恨他恨到骨子里了。像同学安慰她说的那样,时间是最好的解药,她于这段感情问心无愧,肯定很快就能忘了他。
可最后,她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内心总有一股力量操控着她,让她放不下也忘不掉。
也或许正是他当年给过她这些极少,却唯独她能享受的温暖,程沫阳便当作了生命里的所有阳光,才让她明知是悬崖,却始终不肯勒马。
六年前是,六年后亦是。
即便到了今时今日,她多希望自己,只是恨他。
或许心中柔软的人就是这样,总愿意记住美好的。
而她程沫阳就是这样一个人。
*
莫迪几乎一晚都没有阖眼,四点多从碧水小区离开,回到办公室,只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
一早方青云上班后,他交代方青云,将他的工作全部安排在上午,下午他有事,需要出去。
一整个上午,他都在办公室埋头苦干。
需批的文件,临近中午终于告了一段落。他抬手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他给一个熟识的旧友,打了个预约电话。
“下午我过来找你,你帮我在你们医院约一个资深外科医生。”
对方问了一下情况,只听他答,“伤不严重,我不放心,带她再做一个全身检查。哦对了,我母亲当年在你们医院住院的病例,能帮我找出来复印一份吗?”
而后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挂断。电话刚挂上,方青云内线进来。
“莫总,姜总来找你。”
莫迪微惑,姜耘桓今天找他做什么?
“让他进来。”
很快有推门的声音,莫迪坐在办公桌后,从屉子里拿出车钥匙,预备姜耘桓走后立即去找程沫阳。
听见声音,可抬头就见姜耘桓今天并非是一个人来,身后携带的正是他待会想去见的那个女人。
他的目光被躲在姜耘桓身后的那个女人深深锁住,才一晚不见,他心心念念的佳人憔悴何止一两分。没有了以往的面色红润,眼窝有些凹陷,嘴唇泛白。她在对上他视线时,感官敏锐的躲开他的目光,低下头。
姜耘桓沿着莫迪忧郁的眼神转头看身后的女人,安慰道,“没事,别怕,有我在。”
有我在。
不知姜耘桓是否是故意说这几个字,不过却令办公桌后的那个男人着实不爽。
姜耘桓回头看向莫迪,“莫总。我们今日来,是辞职的。我要调程沫阳回宏堡,她自己也不想再呆在这里。”
这是昨晚她深思到凌晨四点多,才终于做下的决定。
既然不能爱,又无法恨,那便逃。
所以她一早给姜耘桓打了电话,说要回宏堡。
但宏堡现在仰仗的是莫威,所以宏堡想要调人离开小组,必须要跟莫迪请示。
莫迪的视线从落在程沫阳身上那一刻起,就没有再离开过。
“是吗?”他对一直垂头的程沫阳问。
程沫阳没有看他,却肯定的回答出一个字,“是。”
莫迪哽声了几秒,而后非常镇定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程沫阳愤然抬头,含怨怒视他,“你凭什么?!”
“凭我现在是你的上司。”
凭我爱你。
内心中明明有更柔软的话,可他就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男人,带着天生的孤傲。
程沫阳紧咬着牙,心口有怒却无法发泄的胸闷,直急的眼眶都红透了,恨恨的灼视他。
“如果我非得调她走呢!”
莫迪一摊手,没有表现出丝毫畏惧,反而轻松无畏,“可以啊,那就请宏堡所有专案组成员一起打道回府吧!”
“你——”姜耘桓气急哑言。
莫迪的这一举措算不算卑鄙,程沫阳没有想那么多。她只知道,就算这手段卑鄙,他此刻也是要让她留下来。为了她,以至于用整个宏堡的成败做威胁。
三个人都心知肚明,撤组是绝对不可能的。
姜志诚费了那么多的心机,才击败同行多家公司,得到与莫威合作这个项目的机会。如果说现在因为程沫阳而被莫迪潜回,后果会很严重。
可莫迪态度如此坚硬,肯定是无法再继续谈出什么结果了。程沫阳拉了拉姜耘桓衣袖,“回去吧!”
“程沫阳。”一直稳坐在办公桌后的莫迪,终于按耐不住的站起身,清冷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绝望。
程沫阳回视他,脸色不太好,不应答。
“真的那么想离开吗?”
程沫阳似乎非常认真的想了几秒,最后,她再次拉了拉姜耘桓的衣袖,“走吧!”
“你真的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程沫阳低垂的眼眸轻颤了一下,却仍然毫不犹豫的转过了身。
姜耘桓随后转身,搂着她单薄的肩膀,往门外的方向走。
程沫阳明白姜耘桓这一刻,是故意当着莫迪的面这么做的,她这次也没有刻意的回避,任由姜耘桓这么亲近的搂着她。
移步不出五步,那道熟悉绝望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回来我身边,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
没有人知道,这是傲慢、桀骜不驯的世家公子莫迪,这辈子说过最妥协的一句话,没有之一。
是因为她决然的转身离开,是因为残留在他眼里姜耘桓亲昵抱着她离开的背影,一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
程沫阳脚下狠狠一顿,姜耘桓低头看她,她紧抿着唇,双睫颤抖。
是的,她的样子像极了下一秒就会妥协,转身狂奔回身后男人的身边。姜耘桓在心里默默祈祷,这种情况千万不要发生。
这次,程沫阳很顺他的心意。
她仅犹豫了几秒,并没有回头,异常镇定的反问身后的人,“六年前,你也说过,我想要的,只要你能够做到,一定都会给我。可你最后给了我什么?”
她哽咽的吞了吞眼泪,“现在,你要我拿什么再去相信你?”
“现在是六年后,程沫阳。”
六年前,我是有亏欠你。可现在是六年后,“再相信我一次。”
如果你的心里还有我,就请你一定要允许我,将六年前亏欠你的幸福加倍还给你。
“你不是说,你最爱的是你的初恋女友吗?”
莫迪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说过?”
张静璇是他的初恋女友,可他对她的感情早已埋藏在他苦涩的十八岁之前。现在他对张静璇,仅有感恩和感激,绝对没有爱。
自从二十岁那年遇到她之后,他的心何曾装下过别的女人。
程沫阳张了张嘴,才发现还真不知道该怎样跟他提及这件事。当年她辗转反侧想办法去验证这个答案,真的不算光明正大。
“我说了她不是我女朋友,你要怎么才能相信?”
程沫阳不出声。
“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不是吗?”
那么一瞬,程沫阳几乎要再次动容。可还来不及等她决定,姜耘桓已经强行带着程沫阳快速离开他的办公室。因为姜耘桓已经很明显的觉察出程沫阳的犹豫不决,她的蠢蠢欲动。
在他们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莫迪抢着时间,他一定要告诉程沫阳,否则害怕以后她再也不愿给他机会解释,“下个月十九号,是我父亲的忌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他曾千算万算; 只为诱她回身边; 可从未料到,已有未婚妻的姜耘桓会插足。
但是如果让他看着自己爱的女人; 和曾间接害死自己父亲的人在一起; 他会生不如死。
下个月十九号是他父亲的忌日?
程沫阳不懂他在说什么; 或是想说什么,决然提步离开了。
出来办公室; 程沫阳侧了侧身; 抱歉的低下了头; 姜耘桓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从她肩膀上松开了手。
姜耘桓与程沫阳并列而行; 朝门外的方向离开; 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正迎面走来。
而那个男人与他们错身而过的时候; 礼貌的对姜耘桓颔首微笑,好像是刻意的要引起他的注意。
姜耘桓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背影一眼,他已经推门而进。他只觉得此人非常眼熟;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
程沫阳坐在姜耘桓车内的副驾驶位,瘫软无力靠在椅背上。
姜耘桓上车后,启动引擎。车身缓缓开动,程沫阳微微一偏头,望向窗外的方向。视线恰巧落入后视镜里,镜子里折现出电梯口一身黑色西装的身影。
她条件反射的紧闭上眼睛撇过头,似乎多看一秒,便会加剧她此刻的头痛。
她这一举动惊扰到了身旁的姜耘桓,“怎么了?”
她不答,只是闭着眼睛摇摇头。
到家时,程沫阳头痛开始愈发剧烈,刚一开门,她便扶着额冲进洗手间,跪在地上,趴在马桶上一阵呕吐。这是头痛引发的迸发症。
从未见过此状的姜耘桓慌了神,紧跟进去,蹲在她身边替她拍着后背,焦急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程沫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