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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R世界没有女成员?”
“麻烦。”
“以前出过类似的麻烦?”
他真的有些恼了:“你有完没完!”
赵睛撇嘴:“想不到你脾气这么差。”
单饶兀自地喝着水,不再说话。
“一没女朋友,二不是同性恋,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答得很快:“因为不喜欢。”
赵睛一怔,随即又给自己找台阶下:“不喜欢可以慢慢培养嘛!”
“这个问题打住,赵睛,你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是啊,的确有点不太痛快。
拒绝得太狠了。
我好歹是个有脸有皮的女人。
赵睛摊手:“好吧,我把脸皮收一收。”
单饶看着她:“把行李也收一收吧。”
“谁说我要走了?”赵睛敛起那点难过的心思。
单饶看着她的眼神更深了。
“加我一个吧。”她脸上浮出几丝淡淡的笑意,“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拿到钱,给我分一成就行。”
他勾起一边唇角:“分一成?”
赵睛点头:“对啊,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外界不都传你们R世界都巨利么?接个单子最少七位数,不然你怎么养活你那几个同胞啊?”
“误会了。”单饶的二郎腿又翘了起来,“我们这次的委托人是个小记者,任务成功了,把证据抛给他曝光。他能不能拿到上边的奖赏、能拿到几个子、拿到了会不会抽成给R世界,这些都不确定。”
赵睛呆住了:“卧槽!”
单饶眉毛微微一蹙。
“你们接的不会都是这种任务吧?”
“算是吧。”
“我们终善楼这些都会事先谈妥,先交五成押金,事成之后,把剩下的委托金交全。”赵睛心中百般滋味,“你们的任务难度和收益都不成正比的吗?”
“趋利没有错,但没有人注定要趋利而生。”
赵睛心里燃起一簇火。
“那我不要了,你让我加入吧,多一个伴,总好过你单枪匹马。”
“你怎么知道我单枪匹马不行?”
“我知道你肯定行,但……”
赵睛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既然我行,你就卷好你的铺盖回滦市,别在这添乱了。”
赵睛不乐意了:“我怎么就会添乱了?”
他语气舒缓了一些:“我不知道你们终善以往接的是什么任务,不过单凭你上次当狗仔这件事,你就体会不到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上次跟踪你那活儿,确实扯淡。”赵睛不服,“不过也别一棍子打死啊,刀山火海又不是没闯过。”
他勾唇淡淡地笑:“你所理解的刀山火海是什么样的?”
赵睛回想之前种种,他们终善干的最多的,就是帮他人寻找失踪的亲人,还有各种复杂的却算不上危险的任务,比如寻找某学校校长性|侵学生的证据,比如揪出某公司暗地敛财的大股东,比如揭穿某网络骗子的骗人行径……
很多任务,他们不需要踩刀刃就能完成。
所以她无法想象他所在的那个世界,无法完全地领会他口中所谓的刀山火海。
最后在那些琐碎繁冗的任务中,赵睛勉强搜刮出一些游走在危险边沿的经历。
“追小偷?”
“阻止校园暴力?”
“拿自己和歹徒交换人质?”
……
她越说越没底气:“这些算吗?”
单饶单手抚上自己的唇,大拇指在那轻轻地摩挲着,眉毛微微蹙起:“算不上刀山,也就是座镶了几块刀片的小山包。”
“那什么算是?”
“想听?”
赵睛狠狠地点头。
他的眸色柔和了几分:“听了别哭。”
赵睛缓缓地点头。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没点,夹在指尖转圈。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赵睛神色稍重。
“身上绑颗定|时炸|弹?”
赵睛神色一凛。
“一把枪抵着脑门?”
赵睛眼眶有些发热。
“砰——”他做了个开枪的手势,“脑门开花?”
“别再说了!”赵睛打断他。
他放下手,嘴上重新蜷起笑容:“怕了?”
赵睛看着他,不说话。
“走吧。”他偏头把烟点燃,“回你的滦市,你们终善比R世界安全多了,有你师傅护着,你这辈子都能活在象牙塔里吃香喝辣。”
☆、第32章
单饶把话说完,夹着烟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不看她,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她做决定。
赵睛也跟着安静了一会儿,其实她心里燃着一簇火,火越烧越旺,而她甘愿化作一只飞蛾,扑向这片火光。
她看向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脸遮掩在一片烟雾后,若隐若现,整个人慵懒得好像不想挪动半分|身子。
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行动力惊人。
他一动,那便是草木皆兵。
等他抽了快半支烟的时候,赵睛起身了,她三两下走到他身边,夺过他手中的烟,含在自己嘴里,在他身边坐下。
她不曾吸过烟,很多次被梦魇折磨得无法入睡时,她都不曾想过。她虽然常被冯拉嘲笑汉子,可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是个女人,还是个长得不赖的女人,要是被烟熏丑了那就白瞎了自己这张脸。
她故作熟巧地吸一口,吐一口。
单饶侧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咳……咳。”
终于还是被呛到了,赵睛把烟拿到手里,另一只手单手拍着胸口,呛得眼泪都挂在睫毛上了,颤颤巍巍就要落下。
单饶轻笑:“你想证明什么?”
赵睛缓了过来,抬眼看他:“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能做的,我也能做。你敢面对的,我也不会退缩。”
他从她手里重新拿回剩下的那截烟,含在嘴里,沉着目光看她:“想好了?”
她立马表态:“反悔是小狗!”
他看着她:“没关系,你现在反悔,我也不把你当小狗。”
赵睛更加坚定语气:“不就四天三夜吗?扛过去是我本事,扛不过去,我认栽。”
他笑了:“别那么视死如归。”
“呃?”
“所有的打算,都是最坏的,但不是所有的结果,都是那么坏。”他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圈,“我只是把有可能最坏的结果告诉你,但你的心态,必须是最好的。”
赵睛侧头看着这个男人,他说话总是轻飘飘的,可为什么每句话,总能说到人心坎里,让人觉得,谁跟着他,这辈子都不会太差。
眼看着他把一支烟抽完,赵睛刚想说话,他忽然倾身把烟拧灭,站起来往楼上卧室的方向走:“我去换件衣服,等我两分钟。”
赵睛自上而下扫他一眼,他还穿着浴袍呢,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看起来利落又柔软,由于刚才散散地靠在沙发上,还有一点点凌乱。
该死的,太帅了!
赵睛在心里说,赶紧换了吧换了吧,这简直太扰乱军心了!
单饶已经往上走了,赵睛看着他的背影,色心不改地坐在原地脑补他脱衣服穿衣服的画面,越想越脸红心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拍腿,起身上楼。
她本想透过门缝悄悄地瞅上一眼就立马撤退,如果被抓包就借口说自己再瞻仰瞻仰传说中的黄金套房。
结果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没关门。
没!关!门!
赵睛站在卧室门口的时候,他正背对着自己在拉裤门,上半身赤|裸着,还没穿衣服。美色在前,赵睛咽了下口水,然后就被他背部的刀疤攫住了眼球,刀疤有长有短,有深有淡,其中最长也是最深的一条,几乎呈一条对角线盘踞在他的背部,从左下延伸至右上。
赵睛心绞了一下,皮肤撕裂露骨莫过于此了。
她怔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的背,直到他穿上上衣,扣着扣子转身,看见她嗤笑道:“别肖想了,我不是他,穿了衣服,没穿衣服,都不是。”
他扣好扣子,从她身边绕过。
赵睛在他身后说:“可以去文身,文条龙或是蛇。”
他转身看着她:“为什么要文身?”
赵睛噎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提出这个建议,她就是有一点儿难过,不愿承认他曾从刀光剑影下死里逃生。
“在刀疤上文身,给自己找罪受么?”
说完他转身往下走。
赵睛在原地怔松了一小会儿,跟着下来了。
他穿了一件黑色衬衫,下身是黑色长裤,裤腰上系着黑色皮带,衬衫没夹在长裤里,整个人看起来很随性。
他们维持原位,面对面而坐。
赵睛说:“把你了解的全部信息告诉我。”
谁料单饶却说:“我刚来,知道什么?”
“你看起来很通透的样子。”赵睛惊讶,“那委托人诉求里说了什么?”
单饶没答,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上面灵活地敲击了几下,赵睛的手机滴的一响。
赵睛点开,是单饶发给他的微信消息。她没着急打开看内容,而是愕然地看着他:“你不是把我拉黑了吗?”
“是啊。”他闲闲地答,“拉黑而已,并不妨碍我给你发消息。”
赵睛狠骂一句:“真他妈贼!”
单饶不语。
赵睛开始低头看微信内容,上面是委托人诉求,洋洋洒洒写了很多,赵睛花了好几分钟才读完。
看完之后,她抬头看着单饶:“这个小记者写的东西太空泛了,基本就是在煽情,疑心成分居多,每一个怀疑点都没有证据做支撑。”
单饶摇头:“怀疑本身就是一种精神。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支撑他怀疑的证据,让他的怀疑摊在阳光下变成事实。”
“万一找不到呢?”
“不可能。”单饶神色淡漠,“我们这个行业的职业敏感度有多高,你应该知道。”
赵睛还是有些质疑,她指着手机上的委托人诉求说:“比如这一点,他说,我感觉我走在路上,总有人在监视我,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她滑了滑手机,“再看这点,他说,喜欢上一个来这打工的外地姑娘,想把她带到我生活的城市来看一看,她露出惊恐的眼神,流着眼泪拒绝了我。”
赵睛看一眼单饶,又滑了滑手机,说道:“还有这个,他说,我想多待几日,多看几眼我心爱的姑娘,这个狠心的地方一秒都不让我多待,几个保安把我架了出来,还扔掉了我的行李。”
赵睛放下手机:“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委托人诉求,是把你们R世界当做情感咨询栏目么?”
单饶睨她一眼:“别太表面化,你擅长微表情,你应该知道,微表情读的是表面,但剖析的是内心。你可以好好看看这篇诉求,每一个点都是疑点,都有很多可以挖掘的地方。我劝你一句,在这个地方,看人,你用上微表情,看事,你把你的观察力发挥出来。本事不是兜着的,该显摆就显摆。”
赵睛心思动容,这人还是个擅长谈判的主儿。
“我懂你的意思了。”赵睛啧啧嘴,“这个小记者的一言一词确实都值得深究,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我们既然是来这找证据的,暗中进行不是很好吗?你在客车上来那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