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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许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不再着急爬起来,伸手就抓住他的裤腿,不让他走:“你去哪?”
“放手。”单饶低声说。
“不放。”林许摇了摇头,又抓紧了些,“是因为我做的这些事吗?你不高兴了?有隔阂了?”
“放手。”单饶又说了一遍,散发着隐约的怒意。
林许依旧固执:“我就是不放。”
事不过三,单饶没有再说话,微微俯身,用上三分力,掰开林许的双手甩开。林许的手撞到坚硬的瓷板,疼得说不出话来。
从碧海蓝天出来,单饶走在一条马路上,路上空无一人,月光无声照耀,影子作伴,心静寥寥。
没有可想的人,没有着急要睡的觉。
他把那副墨色的智能眼镜拿出来,翻到刚才扫描下来的诊疗单子,摁下发送键。
接收器里很快传来莫子深的声音。
“收到,老大。”
他没有回应,关掉眼镜,继续往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是每晚7点准时更新哈,如果你发现某章更新时间变得不一样,那一定是我在后期捉虫,不用重复点进去看啦。
这篇文进展稍稍有点慢热,后面会越来越燃的,你们不会懂我写了后面不想承认前面的那种心情的。
所以你们看文的时候,应该抱着这样的想法:啊没事下章就好看了!啊没关系等下一章吧!啊下章肯定不一样!
——
最近三次元里发生的事情真是让傻白措手不及。学校最近各项奖学金评定,离校三好差一名,离一等差两名,你们猜,一个学倒霉是怎么吐血身亡的。
再然后就是受宠若惊的保研名单了,愣是让一个铁了心奔向社会的女青年摇摆不定到申请都结束了还不知情,老爸老妈打电话轮番轰炸给我滚去读,多少辛酸泪我就不说了。
就问这一句吧,万一我毕业了找不到工作,给你们码字,你们养不养我?!
☆、第4章
这家心理医疗诊所开在一条深邃的胡同里,曲径通幽,石板铺成的巷道高低不平,石色陈旧,带着岁月的韵味。
春雨贵如油,这天难得飘起了小雨。
赵睛从公交车上下来,打开雨伞。雨伞很大,伞柄又长,颜色是深邃的黑。和戴望舒笔下的雨巷相比,她的画风实在是欠缺意境。不仅走得匆忙,伞也被她举得老高。
这条古巷虽然陈旧,里面却是一条商业街,门面朴素,走进去才会发现,别有洞天。秦氏心理疗所就在这条巷道的最深处,赵睛方向感不错,溅了一脚的泥水,没多久就站在了这家心理疗所的门前。
她敲了几下门:“秦医生。”
里边没人应。
她又敲了几下:“秦医生,在吗?
似乎没动静。
她又生出不好的预感,由敲门变成拍门,声音大了好多分贝,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她拿出手机拨秦医生的电话号码,对方显示为空号。
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她又落空了。
有人撑伞从她身边走过,赵睛把他们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逢人就问:“请问你知道这家疗所的医生去哪了吗?”
“不知道啊。”
“走亲戚去了吧。”
“这里不是贴了他的私人电话吗?你打打看看。”
……
问了好多个,赵睛不想再问下去了。她狠狠挠了一把头发,水珠渗了进去,她的头发顿时变得潮湿而凌乱。
走了几步,她还是不甘心,把毗邻的店铺挨个问了一遍,对门店铺的老板说:“我昨晚出来倒水,看见他提着个行李箱,匆匆忙忙地走了,看起来很着急。”
“你问他去哪?去干什么了吗?”赵睛忙问。
老板答:“平常来往又不多,我又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不过我倒是记得,傍晚的时候,有人来找过他。”
“你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
“不记得了,我就看见人家敲门的背影,没注意那么多。”
过去的情景重现,她知道再也不能问出什么了,撑开雨伞,失神地走进朦胧的雨幕里。
三年了,她一直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梦里。
梦的情景一直在变,白天或是黑夜,总有一群孩子在轻灵地唱着儿歌,那首歌她听了无数遍,总妄想着从中探出点什么,清醒时做再多的功课,仿佛都是徒劳。
她好像每次都会问:这是什么歌?
那个高高的背影从不回答。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吞噬,醒来时,总是满脸泪水,哪怕是自己一个人,她都觉得这眼泪掉得太难为情。
这个梦像是一场顽疾,困扰了她三年,周期不定,间接性反复。她从来没想过要来看心理医生,没有人愿意在心理上承担这样的异常。最初的一年里,梦魇还算少,第二年开始,那个背影时常出现在梦里,从朦胧到清晰,从模糊到刚硬。哪怕闭上眼,她也能勾勒出那道背影的线条。
很多次走在街道上,无论人稠人稀,她都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张望,也许他就在其中,等着她去发现。
前年的元宵节,也是滦市每年一度的花灯节,在横贯滦市的滦江两岸举行,十分热闹。家家户户拿着自家制作的花灯,有的人拿来卖,有的人拿来交换,有的送给有好感的陌生人。也有的人,许下一个心愿,装进花灯里,轻放在江上,任其游向远方。
整座城市流光溢彩,到处都是花灯,颜色丰富,光线迷人。
那一天是个团圆的日子,终善楼的人也都聚在一块,吃了顿团圆饭后,赵睛提议出去看花灯。当时冯拉还没进入终善,有师傅、师姐,还有师兄雷康明,师傅不答应,师兄替她磨了几句嘴皮子,师傅便答应了。
师傅和师姐在后面慢悠悠地走,她和师兄走在前面,聊得十分开心,走着走着,就到了滦江西岸。
为了应景,赵睛在路边买了四个花灯,散完之后,给自己留了一个。她对这种小玩意不是很感兴趣,漫不经心地拎着,走几步抛一下,都快被她玩坏了。
师兄问她:“想玩点什么?”
赵睛扫了扫四周:“去猜灯谜吧。”
赵睛跑到师父面前打了声招呼,就和雷康明混入了猜灯谜的队伍。人特别多,围了整整一圈,他们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就看见不少人在抓耳挠腮冥思苦想,为一道灯谜捶胸顿足。
“双泪落君前。猜一个字。”赵睛念了出来,说着托起下巴,敛起双眸,静静地思考。
雷康明在旁边笑而不语地看着她。
“啊,我知道了。”她忽然说,眼神里是亮色的光。
这时候叶南生也走了过来,笑着问了句:“是什么?”
她笑了笑,把头发往后轻轻一撩,说:“君取口,双泪是两点,不就是一‘只’字嘛!”
围观的群众鼓起掌,都夸她聪明,她特别不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小菜一碟。”
大家都笑,这时候人群中有人说:“对面那群猜灯谜的人中,也有个高手,要不你过去和他过过招?”
“真的?”赵睛忽然就来了劲,转身问了句叶南生,“师傅,允许我秀智商吗?”
叶南生看着她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哪里忍心拒绝,点了点头:“今天尽情玩。”
“师傅,你简直太善解人意了。”赵睛恭维了几句,大家立马让出一条道,她十分欣然地往对面走去,后面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上。
对面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喝彩声接连不断。同行的队伍里,有人兴致勃勃地大喊:“前面的人,让道让道,这里有一位厉害的小姑娘要宣战了。”
人群一听,齐刷刷回头,好奇地看着赵睛,起哄声此起彼伏,纷纷往两侧站,空出一条人体宽的小缝。
小缝的尽头站着一个人,背对赵睛而立,黑色的风衣,黑色的休闲鞋,身材挺拔如松,黑色的短发被冬日的凉风吹起那么几根,不凌乱,自成风节。
赵睛挑起的小娇眉,忽然一抖。
她当时穿着一件乳白色的长款棉袄,猛然停了下来,像一辆疾驰的白色小轿车,突然刹了车。
她看着那道背影,有些刚硬又朦胧的线条在脑海中迅速交错又重叠,最后定格在前面那个男人身上。
人群还在沸腾,叶南生已经走到她身边,轻喊了句:“小睛。”
花灯如昼,却还是黑夜。人声鼎沸,却如同哑语。
赵睛没说话,绕过叶南生,径直往前走,生怕迟了一点,这满城的花灯烟火便将眼前的身影吞没。
“请问……”她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对方忽然转身,缓缓抬眸,清凉而锐利的眼神射向她,淡淡地说,“我时间有限,就一局。”
他不认识她。
这是当时赵睛唯一的感受。
她心里边嘲笑了自己一声,梦里的人,哪里去找?梦里的背影,又怎么可以笃定?
她对他而言是陌生的,那一定是自己错了。
赵睛把问号压了下去,假装笑容很自在,看着他的眼睛:“OK,没问题。”
人群的沸腾又抖升了一个高度,他已经转回身,看向灯谜板。赵睛还想多看他几眼,假装眼睛不好使看不太清灯迷板,上前一两步走到他面前,光明正大地看他的脸。
赵睛当时想,如果上帝可以赐给她一个这样俊俏的男人,也许她可以忽略他的性|能力。虽然这个比方污烟瘴气,但她确实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了。
“出题了出题了,这道难,两位注意了啊。”灯谜老板笑声爽朗地唤着。
赵睛转回头,灯谜板被切换,上面写着两个大字——重逢。
“打一个字。”老板提示。
“重——逢——”她轻念出声,却下意识地再次转头看他。
他双手插兜站着,神色如常地看着灯谜板,似乎是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侧头,也看向她:“又看我?”
赵睛如遭雷劈地定住了,这人要不要脸?她收回视线,看向灯谜板,不屑道:“太自恋的人,智商普遍偏低。”
他淡淡地嗤笑了一声,赵睛觉得被侮辱了,有些愤愤道:“给我一分钟,一分钟我就能想到答案,你呢?一个小时行不行?不行的话,一个小时零一分钟,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他瞥她一眼:“不用了,我已经想到了。”
“什么?”赵睛蓦地睁大眼睛。
“我刚才已经给过你提示了。”
“提示?”赵睛懵逼似地看着他,他勾了勾嘴角,抄着兜往外走,赵睛见他接了个电话,“我现在过去找你们,没什么事,就是嘲笑了一下智障儿童。”
卧槽!
嘲笑?智障儿童?
赵睛被气疯了,拨开人群冲了出去:“说谁智障呢?你给我站住!”
这句命令是对着风发出的,他走得极快,已经很远很远了。赵睛只看到他的背影,熟悉,刚硬,像带着棱角,可以刺痛人的眼睛。
她哪还有什么恼羞成怒,一下子功夫就忘了,空洞地站在原地,前面尽是灯火人流,但是晃不进她的眼里。
后面的人都在嚷嚷:“耍我们呢?答案到底是什么?”
灯谜老板笑着说:“刚才那个男的答对了。”
“答对了?他分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