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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和导演走在最前面,在女生的面前站定,她愣愣的,这才抬起头,男生很高,她平视只能看到他的锁骨,视线往上,还没看到正脸,她听到他磁性的声音,“借过一下?”
公关部部长也唤她:“学姐……”
毛毛回神,站到一边,伸手做了标准的迎客姿势,“抱歉,欢迎剧组到a大,这边请。”
严格看着顿时转换角色的女生,上下瞄了两眼,抬脚往里走,“你跟上。”
四目相对,毛毛下意识歪歪头,疑惑半秒,跟上。
这边三人从上菜开始就用微信、短信轰炸毛毛,然而都没有回应,最后打了电话,也没有人接,三人就吃上了,想来她可能只是看得入迷忘了时间。
饭后安馨就告辞了,胖胖也要陪男朋友,小豆在已经在实习,也要回去画图,于是就在店门口分别。
店门口就是高架桥,并不好打车,安馨走往下一个红绿灯路口打车,一辆黑色轿车缓缓经过她身边,又倒了回来,龟速行驶着,与她保持步调一致。
安馨看过去,顾司炎降下后座的车窗,“好巧,跟我走吗?”
停下了车。
总是一副勾搭的口吻,明明已经老夫老妻。
她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像是刻意的,走得很有节奏,高跟鞋嗒嗒的声音,一下一下敲打着顾司炎的心脏。
顾司炎打开车门下了车,司机保持龟速跟在他们身后。
他从身后,掠走她的包,将自己的手送到她手边,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认认真真的,十指相扣。继续往前走。
她不说话,他也安安静静地陪着她走,前方就是一个公交车站,安馨听到有鸣笛的声音,看了看路标,又回头看了看顾死炎的车。
“这是公交专用道……”他的车不能跟在他们身后,应该走主路。
司机透过挡风玻璃,冲安馨笑了笑,完全无视身后排着队打着喇叭的公交车。
安馨拉着顾司炎,赶紧上了车,“赶紧走!”她吩咐司机。
车子驶过公交车站的时候,她都不敢看窗外,等公车的人们一定目光如箭。
上了车顾司炎微微笑看着有些炸毛的她,她回头,他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戏谑,“你的司机没有证吗?”
老李在前面脊背一凉,多冤枉,他可是,顾总的司机。
顾司炎习惯性地抚着她的黑发,头发很顺,手指扒过,只留了一绺在手掌,细细端详。
嗯,终于又长了些。
他漫不经心道:“老李跟我三年多了。”
安馨在小山村里的第二个月,就把齐腰长发剪到了齐耳的长度,照片发过来的时候,顾司炎简直想打人出气。这样的她虽然也好看,利落的短发显得更知性了些,但是她怎么可以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处置她身上的附属物呢?
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不会痛不会痒的头发。
“所以像你,狂妄。”
思索间,听到安馨不满地嘀咕,他回神,将她一把抱到腿上,把脑袋埋在她肩窝。抱得紧紧地,“以后剪头发我陪你去,不能自己去。”
他的声音,从而后传来,因为他闷着头,瓮声瓮气的,她感觉她的耳朵被震的麻麻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要说这个,她之前支教,在小山村里不方便洗,就剪短了,后来知道他很生气,想来他大概是不喜欢短发,所以在回来之前就开始蓄发,这两个月都已经长到锁骨处了。
“你不喜欢短发,我以后都不会剪了。”
“不是不喜欢短发,你如何都是好看,只是……”他抬起头,捧着她的脸,深邃的眼睛里,是他棕色的眼瞳,里面倒影着,她的容颜。他就这么定定看着她说:“你的每一次成长和变化,都必须有我的参与。”
安馨指尖微颤,慢慢搂上他的腰,把脑袋埋进他胸口,缄默无言。
良久,顾司炎才听见她的回复,细细软软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
“好。”
又往里钻了一点。顾司炎感觉胸口痒痒的。
第二天是毕业典礼,安馨被闹钟叫醒,掐掉闹钟,她转过身准备再懒一会儿,顾司炎一把将她捞起来,“起来了,不是说还要顺便拍毕业照?要打扮打扮吗?”
安馨清醒了,迅速下床往洗手间走。
按照她的化妆速度,不提前一个小时那是不可能完事的。别人早就拍过毕业照了,她因为回来以后还兼顾着基金会那边的事,时常得请假两边跑,回来又狂补课程和毕业论文,所以一直没有时间拍毕业照。
留下一套穿着硕士服,在学校里拍下的写真集还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等她收拾好顾司炎已经悠哉悠哉地吃着早餐,等她。
“过来。”他招招手。
“带上路上吃吧,早上堵车好担心赶不上。”她今天还要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讲话。
“过来吃,让他们等。”
“……”
虽然她觉得不守时是真的很可恶,但是她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帅呆了是怎么回事,哎,已经完全被带坏。
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司炎……”
“嗯?”
“老公……”嘴唇移到他嘴角。
“安馨你不想去学校了是不是,再动我现在就办了你。”
安馨瞬间离开,举双手投降,顾司炎将她的手拿下来,站起来把她摁在座位上,“吃早餐,吃好了下楼,我先去取车。”
就知道,最讨厌不守时的,还是他。
安馨支教一年,回来以后是跟着低一届的学弟学妹一起毕业,她被编到一班,但是班上同学她一个都不认识。不过这并不妨碍别人认识她。
她一进体育场,就看到一个男生跑过来,自称是班长,把她带到班级队伍里。同学们显得很激动的样子,甚至有人拿了本子让她签名,安馨觉得签了也不是,不签也不是。签了,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是什么名人似的,不签又觉得难违盛情。于是她收了本子,“是想要我妈妈的签名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她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冷清,同学也大胆起来,“顾帅的可以一起要吗?”
她打趣,“这可不行,顾帅是我一个人的。”
众人皆笑。
典礼开始,以学院为单位,排好方阵一个接一个走过校门的模型,意味着走出校园,红毯边上是银杏树的模型,一条路都是仿照学校正门的主干道作的,出了校门就是铺满鲜花的康庄大道,寓意着前程似锦。
安馨跟在队伍后面,竟真的有一种阔别母校的感觉。
三年光阴转瞬即逝,当初走进a的第一天,她是一个心心念念着家庭关系的少女,没有别的牵挂,如今,父亲离去,她拥有了新的家庭,甚至自己也组了一个新的家庭,有了更重要的牵挂。
时间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走的时候觉得艰辛无比,心历路程坎坷崎岖,而回首望,也不过尔尔。什么都过去了,她失去过,同时也拥有了更多。
这么想着想着,队伍已经走到了学院的位置,安馨在座位上坐好。
惯例是先介绍来宾,除了校领导,各学院领导,还有党政机关单位有关领导,名单念了一长串,安馨拍掌拍得手都酸了,大家其实也一样,到后面掌声就越来越小,大家都没有了刚开始的热情。
“下面介绍到场的知名校友,著名演员、导演梁菲女士。”
掌声雷动,台下不少人站了起来,想看到前排的梁菲。场面掀起高潮,安馨都为下一个知名校友感到尴尬,掌声待遇差太大啊。
她有些惊讶,没听说母亲也要来。
身边有不少同学转过头来看她,她讷讷地鼓掌。
优秀毕业生代表一共有两人,一个理工学院的代表,一个文史类学院的代表。安馨在那名同学后面发言,本没有特别紧张,但是当她上台,看到前排齐刷刷坐着的几个人,她的腿都软了。
梁菲和周敏并排坐在中间,顾炳霖坐在周敏身边,而顾司炎坐在梁菲身边,轮到她上台,他们都在鼓掌,眼神注视着她,没有什么别的举动,反映似乎与别人上台时没有什么不同。
她是脱稿演讲,声音也好听,比起她之前的那位工科男生要吸引人,更何况她站在那里,就已经足够吸引眼球。所以台下玩手机的,聊天的,都在此刻向台上注目。
顾司炎察觉到了会场忽然的安静,空气里只有她的声波,透过音响传开来,她没有太多公式性的言论,只是分享着她的学习生活,包括支教一年的感想。
他听着听着,竟也有些入迷,他第一次在台下仰视她,还是她在顾氏,给他做报告的时候。那时他整个心思都在她身上,根本没有听她在说什么,那时候她还生涩,有一种故作镇定的感觉,而经过在讲台上一年的历练,加上基金会大大小小会议的磨砺,她现在已经能够优雅自然的完成一场演讲,现在的她,言语和动作中都透露着淡定从容。
安馨演讲完,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头来的时候,与顾司炎四目相对。他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显得有些慵懒,他在鼓掌的时候,一边点头一边冲她笑。
他似乎很满意。
她也回他一个微笑。两人在热烈的掌声里,恍若无人的对视,没有刻意的眉目传情,却情意漫溢。
这一幕被摄影师拍到,后来也留在了安馨的毕业照里。
授予学位证书的时候,院领导和骨干教师都要上台,排成几排跟同学们一一握手,最后由校长授予证书。
轮到安馨的时候,校长把史建东从队伍里叫出来,让他亲自给安馨颁发证书,他有些激动,安馨看到他的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史建东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很么感受,关门弟子毕业了,自己培养多年的学生终于要出师,其实更多的,应该是一位父亲,对女儿殷切的期盼,毕业对一个人意味着一段学习生涯的结束,也意味着另一段生活的开始,他有激动,也有担忧,此刻心情复杂难言,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安馨接过毕业证书,主动拥抱他,她在他哽咽的声音里,轻轻唤了一声,“爸。”
史建东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他越过安馨的肩膀,看到台下的梁菲,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典礼结束梁菲叫了公司的摄影师来给安馨拍毕业照,安馨的许多同学都已经实习,本来关系也不见得有多亲密,她就没有叫,只叫了胡菲,朋友方面就只叫了三个室友。
她悲哀的发现她的朋友真的少得可怜。
“朋友在精不在多。”顾司炎搂着她的肩,忽然出声。
她刚挂断梁菲的电话,告诉她要在哪里见面,在哪里拍照,梁菲问到大概几个人的时候,她数了一下说:“嗯,加我也就五个。”
挂断电话顾司炎就忽然那样说,他真是了解她,明明她一点情绪都没有显露,简简单单一句话而已,她牵着他的手,往约定的地点走。
北方的夏天来得晚,毕业季正是春夏交际。阳光正好,不炙热也不小气,均匀地洒在树梢上、草地上、还有行人身上。安馨觉得风也是正好,柔柔的,吹在脸上像是丝绸掠过,很舒服。
风和日丽,心情也格外舒畅,走在学校主干道上,来来往往的学生中间,也有穿着学士服,刚参加完典礼的学生,手中也拿着学位证书。比起骑着车还在打闹的本科生,他们显得很安静,每个人似乎都在端详学校的一草一木,四处看看,四处走走。
安馨穿着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