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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蛮子,竟然拿我家藨宝刀与你那破铜烂铁相提并论……”
解雨臣话音未落,那大胡子却不以为然,不怕死地继续挑衅,“我就是比了,你怎样?”
“死。”电光火石间,藏于身后的那只手甩出一把飞刀,五道银光从解雨臣手上飞出,刀刃卷起的风,带着满腔的杀意,直逼向那半空中的,突厥大汉。
那突厥人倒也是个人物,临危不乱,举起那弓藨弩略微看了一眼便对着五道银光射藨了过去,但目标过于集中的羽箭到底是不能同杀伤范围分散的飞刀相抗衡,那根灵巧的箭,在勉强击落三枚飞刀之后就失了力,掉落在地上,而另外的两枚飞刀,在擦过箭杆后就向那大胡子飞了过去,一枚冲着眉心,一枚直朝着心脏,只要其中一枚射中,就是华佗再世,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耐。
中原人聪明,突厥人也不笨,关键时刻,那大胡子硬是将弓藨弩当作棒槌挥舞,挡掉了剩下的两枚飞镖。
“哎……”解雨臣气得跺了跺脚,功亏一篑,在座的众人都失落地叹了口气。
“小花,接着!”刚刚丢在桌上的刀袋被抛了过来,解雨臣伸了双手来接,那刀袋却在触藨碰到手指的刹那被一支羽箭,牢牢钉在了地上。
“唉,解老板别伸手。”速度极快地又将另一支羽箭搭在弦上,大汉得意地笑着说道,“都说解老板有一手,来长安之前我还不信,今天可算是领教了,您的刀技果真是出类拔萃不同凡响,刚刚救那个死胖子,我以为你会挡我的箭,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是伤了他,让他自己改变姿藨势来躲开我的箭,这一次,更是连续五刀,想结果我的性命,只是天不逐人愿啊……你解老板没了飞刀,那就是老虎没了牙啊,老虎没了牙那是什么,猫!任人宰割的猫!哈哈哈哈,解老板,你一路走好。”
话音未落,利器破空的声音再度响起,吴邪只看到一抹红光,朝着解雨臣跳动的心脏飞了过去……
“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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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中的焦急,让解雨臣心中微甜,偷偷咧了咧嘴角,脚步虚晃,一个荡步躲开了迎面而来的羽箭,又在那羽箭擦过身体时,一个飘逸的转身,左手拂过箭身顺势一带,右手暗暗运足了内力推在箭尾,一声轻笑,那箭就直向着大胡子那儿冲了过去,箭尾,还带着火。
“这……”本以为胜券在握,谁想结局突然被扭转,看着那闪避不及迎面而来的羽箭,大胡子只能慢慢体味那利刃割破皮肉,一点一点插进肉里逼近心脏的感觉,每进一步,便痛一分。伸手抓住箭尾想阻止那仍在刺入的羽箭,手心处的灼痛让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箭尾带火,想必是将内力灌进了箭中,这样独到的功夫,自己败在解雨臣手上,还真是一点都不亏。
“突厥贵客,这死的味道如何?”唇边带笑,衬着那泪痣,楚楚动人,可那双窥视天下的凤眸,寒光闪闪,魅惑中含着三分仇恨。
“解老板……好……好功夫……”拱手一礼,启唇而笑,鲜血便顺着那浓密的胡须流了下来,滴落在正下方盛开的海棠上,又是别样的绽放。而那突厥蛮汉认命闭上了嚣张的鹰目,气力泄尽,从那彩绸盘绕的天花板上摔落下来,砸裂纯净的大理石地砖。
“我大概知道,我们汉人,为什么会败给突厥小族了……”
自身边传来一声默默的叹息,那先生侧头瞧了瞧,秀气眉宇下的那双猫儿眼,困惑,疑虑,思索,惋惜……搅乱成一层朦胧的水汽。(第六章完)
【ps:先结束第六章,晚上继续更~】
57。
第七章 败花有幸出高楼,飞鹏奈何滞长安
本来定在子时的“名花展”,被那突然冒出的突厥大汉一搅,晚了整整一个时辰,当耳边传来莺声燕语般的悦耳小曲时,厅中的众人已将刚刚骇人的肃穆杀气丢至了脑后。衣裙纷飞,那些平日里飞扬跋扈满腹经纶的王孙公子,此时交头接耳地讨论着高台之上献舞的姬娘,话题无非就是谁的容貌好,谁的身材棒之类不堪入耳的粗鄙之词,那满脸淫秽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只垂涎的狗。
“小花,你干嘛请我来这种地方?”杯中的酒虽然甘美,但楼中回荡的淫词艳曲可入不得吴邪的耳朵,这吴家公子虽然性格有些狂妄叛逆,但自小家中长辈所教授的伦理纲常,还是对吴邪的成长造成了很深的影响,不舒服地皱眉轻问,如若邀请的不是这解雨臣,吴邪怕是自这‘名花展’开始,便已耐不住性子,奔逃出门。
“呦,咱们小邪还真是玉洁冰清呢……”凤眸略带好笑地看了一眼吴邪,红唇轻启,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微笑,“我呢,知道你好酒,请你到这儿无非是喝喝酒,叙叙旧,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至于为何在这花满楼,呵呵……自己的地方,省一笔银子呗!”
“小气。”嘴上不满地嘟哝着,顺便抬眼扫了一眼高台,一位妆浓彩重的舞娘朝着吴邪抛了个媚眼,臊的吴家小公子又快速垂下了眼睛。
“呵呵……”看到吴邪的这般摸样,不仅是解雨臣,就是那陪坐只顾喝酒听曲的无名先生也捂嘴偷笑。
“还是发小呢,你取笑我!”失了面子,又被这二人嘲笑,吴邪有些恼了,不满地说道。
“哎呀,咱们吴家小少爷可真名贵,笑一笑都不行。”凤眸翻了个白眼,解雨臣呷了一口新添的茶水,接着道:“想起初见那天,我可是被某人忘了一干二净啊!”
“额……这个……”吴邪有些尴尬,当日只顾着小哥,确实将这位发小忘了个干净,自知理亏,便只好赔笑,“呵呵,小花,咱俩谁跟谁,别这样……”
“嘻嘻,咱俩谁跟谁,你,跟,我。”装作恼怒地敲了敲吴邪的脑袋,看着自家发小苦着一张脸,又笑着摇了摇头,“小邪,从小到大你都是这个样子,让人恼不起来。”
“小花你不生气了?”看到自家发小又笑了起来,吴邪心里觉得高兴。
“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了?”见惯了尔虞我诈,度过了风风雨雨,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解雨臣格外珍惜眼前这个天真而又容易相处的小子,“小邪,不是我说,你对这人心,太不设防……长久如此,会吃大亏的。”
“你和我三叔都这么说,我啊……还真不信。”吴邪不服气地举杯灌了一口酒,说道:“你看哈,我这次上京赶考第一次出远门,遇到了这么多人,在我身边的,小哥,瞎子,胖子,还有今天刚遇见的先生,他们从没有想过害我……”
“嘿,我确实没想过害你……我只想啊,骗你点酒喝……”满意地打了个酒嗝,那先生面红耳赤的似乎有些醉了,摇摇晃晃的,支着头,慢慢爬在了木桌上。
“给你骗,谁让你是我最崇敬的长安第一诗人。”好笑地看着那先生的醉态,吴邪心中暗想,原来《醉八仙》中所说的李太白李大诗人,真的是个酒鬼。
“哎小邪,我记得你最崇敬的诗人是……”
“嘘……”暗暗看了一眼四周,吴邪压低了声音道:“他呀,不想给人知道……”
“哦……微服什么的,明白,明白……”解雨臣拨拉了一下那位醉倒的长安第一诗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花,这……还有受伤的胖子瞎子……可得麻烦你了……”支支吾吾,吴邪真的开始后悔来到这里,好死不死遇上这么多破事,这一下,又得麻烦他可怜的发小了。
“这个你放心,等酒醉的酒醒,受伤的伤好,我送他们回去。”解雨臣招呼侍从添上了两盘水果,捏了一片果脯送进嘴里,细细咀嚼着,回想起刚刚天花板上搭讪的怪人。听吴邪说,虽然那人和他也算熟悉,却不知道那人究竟叫什么,别人称呼他,也都只叫那人的外号,黑瞎子。
黑瞎子?
越想越觉得好笑,貌似中原的一个地区,用这个称呼来称呼黑熊。黑熊,脑中将那人和黑熊硕大的身躯拼接起来,滑稽的造型,憋坏了长安第一青楼的解老板。
“小花你笑什么呢?”吴邪不解地问道,还好心地用手搭上了自家发小的额头,这难不成,刚刚那一仗,落下了什么病根?
“去去去……九爷身强体壮的,就解决了个突厥蛮子,能生什么病。”拨拉下额头上作乱的爪子,和吴邪待在一起的解雨臣与平日里相比亲和了许多,虽然偶尔也耍一耍大爷的做派,但明亮的凤眸里,却摒弃了深藏不露的辛辣和狡猾。“我只是觉得,你那位朋友黑瞎子,有点意思。”
“他,口无遮拦的,有什么意思。”想不到啊想不到,那个吊儿郎当的副将,竟然能逗的自家这个圆滑的发小这么欢乐。
“你看刚刚,他赢了比试,却不拿黄金,让人从天花板上抬下来时死死抱住那个彩球不撒手,这不是有点意思是什么?”
“那是……他……”
正待开口解释,一声尖细的嗓音突然从高台上响起,解雨臣看到身边坐着的吴家公子,原本如三月春风拂过的脸,突然似是遭遇了什么变故,铁青而又苦涩,似是被霜打蔫了的茄子……
“那位公子……和你一同的张起灵张将军我未来的夫婿怎么没来,叫他赎我回家完婚啊……”
人算不如天算,怎么好巧不巧,遇上了这位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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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我问你话呢……公子……”见吴邪不答应,浓妆艳抹的陈曦陈家大小骇姐便跨上了台边的护栏,意图从高台上翻下来,她这一系列动作吓得吴家小公子一个激灵,撩了长长的衣衫下摆,一溜烟躲在了自家发小的身后。
“小邪……这……你认识?”捏着鼻子转身推着吴公子退后三步,可那花香混合着狐臭的怪味还是随风飘动若有若无地传进了鼻子里,护栏上如同艳鬼的女子一出场,便吓得满厅的看客落荒而逃,留下的寥寥无几的人,除了那些酒醉睡死的,剩下的便是看在解雨臣面上勉强留下的薄面熟客。看来,这一次,天真的要亡他解雨臣。
“不,不,不。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不认识,不认识。”吴邪急忙摇头说着,心里,却是把那个沾花惹草的张起灵骂了个百八十遍,那个挨千刀的欠抽闷油瓶子,要是让他再看见他,先暴打一顿拖回家再说。当然,能不能打过这个问题,暂且搁置不论。
“哎,公子,可不能这样说,相识不如偶遇,遇到了便是缘分,还烦请公子拉奴家一把,这么高,奴家下不去啊~”嗲声嗲气,陈曦故意把语调放软骇了几分,当初见张起灵对这位公子态度不同,本来就是羡慕嫉妒,刚刚又看他急于与自己撇清关系,心里早就把吴邪骂了个通透,可陈曦也知道自己这一次出去的希望全在这人身上,所以明智之举便是先说上几句好话,让那公子为自己赎身,带着自己去找张起灵,等找到他,哼哼,再告他一状,让她那未婚的夫婿为她作主不迟。
“缘分?我才不要你这缘分。”吴邪面色苍白的回了一句,心里,又为那该死的张起灵记了一笔,沾花惹草也就算了,那个混骇蛋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未婚夫?
“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发发慈悲,救救我嘛~”楚楚可怜的人儿还在继续呻骇吟,这一次不止是吴邪,连解雨臣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花,赶紧卖了她!”压低了声,吴邪耳语道。
解雨臣点了点头,对着老鸨打了个手势。
“花满楼第二百五十号花娘,‘狗尾巴草’卖……底价二两,现在出价!”老鸨一声清脆的叫卖声响起,一旁的龟公,敲响了铜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