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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花满长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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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衣服!”清凉的风一吹,吴邪薄衣的系带有些松动,衣襟滑落到肩膀,如雪的肌肤白亮柔滑,一点也不想是男人的肤质。 
“小邪,忘了告诉你,二叔一个月前刚从王侍中那抱来一只狗,名字,也叫阿黄。”吴二白看着那逐渐远去的两人一狗,启唇轻笑,端庄而文雅。 
今天晚上,该给阿黄加餐了。 
吴二白想,虽然他不喜欢吃荤,但是看在这条小狗这么尽忠职守的份上,今晚,就破例一次好了。 

71。
第八章 长安昨夜雨,今朝满庭花。 
九月,入秋的长安有了早开雏菊的点缀倒也没有显得孤寂。日头不暖,但满目开放的金黄色秋菊,却像是一团团金色的小火球,单是看着那如同日光般温热的金色,心中,便是已经有了一丝的暖意。 
今日的风有些寒冷,吴府的家丁打了个哈欠开了院门,毫无意外地,在门口的那棵有些年头的杨树下,看到了牵着骏马的清冷男人。 
张起灵不知自己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他一直靠在树下半闭着眼站着,从夜色尚浓,站到旭日刚升。昨夜下了霜,冻硬了他飘逸的衣摆,即使现在旭日开始转暖,也无法融化掉那冰冷的霜寒,无论是衣上,亦或是,心里。 
“将军,第七天了,还是回吧!”家丁扫了一眼男人衣上的霜花,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人,到底在门外站了多久? 
“吴邪还是不肯见我?”俊眸半眯,望着那块写着“吴府”两个大字的匾额蹙了眉,俊逸的眉峰骤然蹙紧,锁住的,不知是万般思恋,还有一腔忧愁。 
“是。”无奈答出这个字,家丁看到张起灵的眼眸颜色淡了,深潭变成了秋水,琥珀色的眼眸虽然依旧璀璨,但萧瑟的,却像是秋日里纷飞的落叶。“将军要是有事,我转告公子即可。”终是不忍,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即使知道很可能这样做会触了主子的霉头被赶出吴府,但若不能如实相告,带个口信,良心上也好过一些。 
“不用。”张起灵翻身上马,策马前行,于落落秋叶中,将那庄雅的吴府抛在身后,长长的睫羽还挂着霜,清目俊秀,冰冷的,却如同冬日里的雪。 
吴邪,你为何不肯见我? 
“我是一个不祥的人……” 
犹记得当日,自己苦笑说出这句话时,身旁的那人清秀脱俗,弯弯的眉搅成了一团。 
“小哥,这么说……你认为你是不祥之人喽?”眉宇舒展,启唇而笑时那人的笑靥像极了天边微红的暖日。 
“你不该接近我,更不该……救了我。”那人是春风和煦艳阳高照,自己却是高山之上,永不消融的寒冰。 
“哈哈,我这个人向来不信天命,你说你不祥,我还说你福星高照呢!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耳旁回荡着那人清澈又有些柔软的嗓音,多少次,张起灵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太阳。 
“走了?”一扇屏风,将屋外的嘈杂喧闹隔绝。这是一间干净舒服的屋子。一张床铺,一柜藏书,一方案几,几盆丝菊,一宣不大的挂画。看的出,这是只属于墨客的屋子。 
“回二爷,走了。”家丁小心回着话,微垂着头,站在距离案几半尺的地方。 
“走了好啊,走了清静。”吴二白放下手中的信函,抬头微笑。“小邪那怎么样了?” 
“少爷他还在发脾气。” 
“哦?”上次钻了次狗洞,被新来的大黄追着满院子跑了一个上午,之后,吴邪便乖乖在书房里待了将近一月,可是野马到底是野马,进了栅栏,也不会失了烈性。“憋了四个月,也真是难为他了,得,今日高兴,放他出去走走好了。”吴二白放下手中的信函,笑容里,是对吴家未来的希冀。 
本来还有些懊恼吴邪行程耽搁,错过了常科考试(唐科举分常科和制科。常科一般定在新年之后,制科由皇帝出题,时间不定。)无法参加制科,可黎明时分的一纸信函,将吴二白的担忧彻底打消,这封信,来自当今圣上。 
吴学士亲启: 
太白先生称赞,汝侄吴邪举世英才也!大唐兴盛,需贤才以助,朕特恩赐吴邪贡生身份,于立冬之日入宫考制,望谨记圣谕,为我大唐之兴助力! 
没有署名,没有圣旨,没有公开,仅仅只是这白纸之上的黑字,却可以改变吴邪的命运,吴二白心中欣喜万分,立刻铺展了信纸,研墨执笔,修了一封书信差人送去临安,慈母,兄嫂,咱家的小邪有出息了。

72。
暂且不说吴二yé那里接到那封事关吴xiéguān运的书信有多么欣喜,可看看这在房囘中闷了几个月的吴家独苗吴少yé,实在是让人觉得他和“guān运”这两个字……扯不上关系。
“唉……”
王盟翻了个白眼,拿起桌上的墨块开始研磨。
“唉……”
王盟向砚台里倒了一勺水,开始调稀研出的墨汁。
“唉……”
王盟看着砚台中的水一点一点被染的漆黑,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个不停。
“唉……”
王盟看着一本崭新的《孝经》从眼前飞过,掉落在不远处的水盆里,激起跳跃的水huā。
“我说公子,这是你这个月用掉的第五本《孝经》了,您能不能放过小的,小的不想再出去mǎi啊!”
入耳的咆哮让吴xié的叹气更甚,吴家公子似乎并不在乎王盟的咆哮,如今的他,根本就是一只可怜巴巴的,毫无自囘由可言的小猫儿。
“王盟……盟盟……”
软趴趴的声音,再配合着可怜兮兮的表情,王盟觉得自己真的是败了,不,或者说也许面对这样一位奇葩般存在的公子,他从来就没有胜过。
“公子,你放过我吧……”
王盟妥协,这不能怪他懦弱,而是面对一只软趴趴又可怜兮兮的猫儿时,谁都不会有抵囘抗力。
“盟盟儿 ……”
又是这么无赖的声音,更麻烦的是,还带上了一个“儿”字,辛亏吴xié居住的房间不在阁楼,不然王盟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听到这样的称呼时,会不会打开窗户,直接跳下去。
“公……公子,我……我去给你mǎi《孝经》去。”
转身欲走,宽大的衣袖却被一只猫爪儿抓囘住。
“盟盟儿~”
“公子……有话……直说。”
就六个字,说出来,却像是要咬掉舌囘头,王盟抽囘了自己的脸一巴掌,心说自己怎么又上了公子的当,这么明显的陷阱,毫不留意就跳了进去。
“你说……张起灵他……怎么就不来找我呢?”
秀眉微蹙,如同岸边茂囘盛的秋cǎo,那双清亮的猫儿眼雾气蒙蒙,正是那萧止静肃的溪水。
看着这样埋怨而又压抑的吴公子,王盟真的有一种提笔赋诗,泼墨狂书的冲动。如此活生生的景sè摆在面前,若是有感而发,即使庸俗如王盟者,怕是也能写出一首传世的诗,那诗的题目,应是“闺怨”。
“公子,要不咱去……”
伺候了吴xié这么多年,虽然吴xié有点少yé脾气,但作为一个主囘子来说,他对下人还是极好的,所以王盟实在不忍心看到吴xié这般mō样,便开了口,谁知这“张府”两字还没来得及说出,便被一个声音打断。
“少yé,二yé差咱来知会一声,立冬之曰殿试,烦请少yé留意,这几曰少yé辛苦了,二yé吩咐少yé自今曰起可以自行出人府邸,通行无碍。”
木门虚掩着,但门外的家丁站的挺拔,到底是书香门第,看那下人们挺囘直的脊索,真是如吴二yé一mō一样。
“王盟,我没听错吧?”
吴xi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家二叔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放他出门,还……还“通行无碍”,这是天大的福囘音啊!
“少yé,我觉得你,nòng错了重点。”
王盟看着被吴xié打翻的墨砚,心痛于自己将近一个时辰的辛苦毁于一旦。
“少yé,张将jun他……今早来过。”门外的人还没走,只是四周望了望,小声说出这句话站立在原地。
“张起灵?闷油瓶他来了,现在在哪?我要见他!”
展囘露的笑容更加灿烂,吴xié一把推开木门,拽着家丁的手焦急问道。
“来是来了……只是……二yé吩咐,不让他见你。”
“为什么?”
吴xié奇怪地问了一句,秀眉一霎间又蹙成一团,眉宇间,可以夹sǐ苍蝇。
“二yé说……张将jun,是个不祥之人。”
“他……他nǎinǎi的放囘屁!”
吴xié臭骂了一句,焦急地跑出了门,“王盟!给小yé备马去。”
“少yé,去哪啊?”
眼见那抹白影飞出了府门,王盟急忙向后院马棚跑去,那里,拴着吴xié最钟爱的“飞雪踏”。
“张府!”
吴xié回了一声,看着王盟牵出马来,来不及接过马鞭,便跳上马鞍,踢了马腹一脚,策马消失在林荫覆盖的guān道上。
张起灵,小yé从来都不觉得,你是个不祥的人……

73。
“大唐战神”的府邸,并没有吴公子想象中的奢华巍峨,一间普普通通的小院子,外墙,残破的出奇,低低矮矮的,甚至透过破损的木窗,可以看到院中,那一片灿烂的火红。
“彼岸花?”
那是开在忘川黄囘泉的血色花朵,只是在这偏向西北的严寒之地,为何有人培育出这只产于江南的,喜温囘的花朵。
“飞雪踏”咬了咬紧囘贴在木窗边的吴公子,长长的腿,向后退了一步,墨黑的眼睛映着火红的花影,如同被火光,映红的黑夜。那彼岸花太过悲伤,悲伤的,像是一潭刺目的鲜血。
“怎么了?”
也许是出生江南,见惯了这盛开在亡灵地狱的花朵,吴邪并不觉的有什么,看到“飞雪踏”,这样惊慌,也只能拍了拍马儿的前额,以示安抚。
“噗,噗……”
而白马只是用囘力打了两个响鼻,蹭了蹭吴邪的手心,便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睛,仍旧盯着那院中一簇簇的彼岸花,那是它潜意识中的,死亡的味道。
“乖乖马儿,你真是千里挑一,只可惜……”白囘皙的手,抚上白马额前的那一条暗红,当日马帮帮主的那一鞭囘子,心狠手辣,直到如今,印在白马额前的那抹鞭痕还是清清楚楚,丝毫没有褪去的迹象。“我没保住你,你怪我也没什么关系。”吴邪轻轻靠在马上说道,清澈的眼眸里,有一丝淡淡的哀伤。
“噗……”一个比平常都响亮的响鼻带着马骚囘味喷在耳边,吴邪只觉得面颊处有什么毛囘茸囘茸的东西擦过,接着,就是一颗硕囘大的马头靠在肩上,侧目,便可以看到白马亮闪闪的眼睛。
“讨人喜欢的家伙。”低笑一声,然后抬眼看了看天边的落日,“那个挨千刀的闷油瓶,怎么还不出来?”
“吴少爷……”一个官兵装束的人,从府门里跑了出来。
“怎么样了?张起灵他……”满怀期待地迎上去,吴邪问道。
“将军他……公事繁忙,无暇见你。”官兵回道,双手奉上了吴邪呈递的拜帖。
“无暇……无暇是什么意思?”拜帖从指缝滑落,一双清澈的猫儿眼中,满是困惑。吴邪从没想过闷油瓶会不见他,至少……至少他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抱歉,吴少爷,还是回吧。”或许是见得太多被将军拒绝的人,又或是已经熟悉了将军的脾气,官兵转身,重新站回张府门前。
“无暇……无暇是……什么意思?”
……
落叶寒风中,吴邪只是喃喃重复着同样的话,而陪伴他前来的“飞雪踏”只是静静地伫立着,盯着张家院子里,那一抹潋滟的彼岸花。
“小哥咱敬你是一代英豪,天真他那么远跑来你为什么不见?”
张起灵刚拿起沾满墨水毛笔,还未来得及在那张白纸上写下什么,一个肥硕的身影便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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