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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猖狂的行为,这肯定不是傅容庭做的,如果是他,那傅宛如就没有生还的机会。
那跟傅宛如有仇的就只有楚天逸了,楚天逸心狠手辣,要置傅宛如于死地的也只有他。
果然,傅容庭扯了领带,将里面沾上血迹的衬衫也脱掉了,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衣服出来,面色冷冷地说:“是楚天逸做的,傅宛如开设赌场,同时也在外面放高利贷,对于这件砍人事件,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不过现在初步认定是那些借了高利贷的人狗急跳墙做的。”
“楚天逸做事都不留痕迹,那些借高利贷的人都是红了眼的,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做,这种借刀杀人,楚天逸已经用习惯了,只是我不明白,楚天逸怎么突然对傅宛如下手,他就不怕傅宛如手里的视频吗?还是说……”
我的话未说完,傅容庭摇了摇头,薄唇微抿着:“我没有找到视频。”
“你没找到视频,那以楚天逸的性格,不会轻举妄动,难道……”和傅容庭相视一眼,我将后面的话补充出来:“苏姗已经拿到了?”
在找视频的可是还有苏姗,如果傅容庭没拿到,那极有可能已经到了苏姗的手里,不然楚天逸怎么会这么突然的下黑手。
傅容庭剑眉微蹙着,一面穿衣服,一面说:“这件事不太确定,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两人终于撕破脸了,傅宛如不可能想不到是谁做的,她现在还有命,就不会坐以待毙。”
我挑眉看着傅容庭,轻弯着唇:“那你这是要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傅容庭扣上衬衫最后一颗纽扣,嘴角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老婆,你不觉得火上浇油才是我的个性?”
我上前一步,抬手勾着他的脖子,扬唇一笑:“那就让这把火再烧的更旺盛一点,就算春风来了,也寸草不生。”
他的手附在我的脸蛋上,眉眼带着心疼:“老婆,让你受苦了。”
我知道他不希望我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刚才我那淡淡语气里可是带着刻骨的恨意,他们欠下太多命债,楼箫的,我孩子的,老夫人的,还有沈晨北的眼睛,这些一定要加倍,加倍的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傅容庭换好衣服,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此刻去医院还来得及,我们依然坐的专梯,没有选择公用电梯,并且都简单的做了一点伪装,之前我们掩掩藏藏,此刻正是关键时刻,更加不能让有心人看到我跟傅容庭在一起。
傅容庭的车子就停在梨园的停车场,我们并没有一起去停车场,出了电梯就分开走了,他去停车场,而我先去外面等他。
我并没有走正门,而是选择来时的路,这条通道除了一些工作人员会走,客人这些是很少来这里的,而且大多数人也不知道。
我捂着肚子走着走着却觉得身后方有人,是那种轻轻地脚步声,我猛地停下步子,并没有立刻回头,而是侧着耳朵听身后的声音,脚步声又忽然消失了,这让我心里有点儿发毛,慢慢地转过头朝后面看,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是我幻听了?
我冲后面喊了一声:“谁在后面,出来吧,我已经看见你了。”
这招诈降一点用也没有,空间里弥漫着寂静,像是能冰住人心一样,我这个人胆子本来就不大,现在自己又是一个人,能不害怕吗?
早知道我怎么也跟着傅容庭走了,选择走正门也好,偏偏这侧门让人毛骨悚然。
我的话久久没人回应,蹙了蹙眉,心里的不安让我捂着肚子立马朝外走,可我脚步声起,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响起来,就像是有个人在追赶我一样,若这不是大白天的,我这胆子估计得被吓破了,但即使是这样,我的心还是骤然一紧。
前面就是出口,离出口越来越近,我这心也稍稍的放松了一点,不过这脚步依然没减慢,后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快,在我即将要从出口出去的时候,肩膀忽然重重一沉,我用余光瞄了一眼,一只男人的手搭在了上面。
第334章:为楚天逸扫尾巴的人
我的呼吸一窒,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回头。身后的男人也没开口。这种局面持续了有十几秒的样子,我眼睛一闭。心一横,慢慢地转头,但看到穿着梨园工作服的男人时,我的心瞬间松懈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放松。
男人露出阳光的笑。将手里的一只限量版女表递给我:“太太,你看看这是你的表吗?”
看了眼女表。我从来没有戴表的习惯,手上也只有傅容庭买的海洋之星。我这个人嫌麻烦,不喜欢手上戴太多东西。
笑着摇了摇头,我说:“这不是我的,对了。刚才一直跟在身后的人是你吗?”
男人挠了挠头说:“嗯,我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捡到这块表,刚才我看你从这里过。以为是你的,所以就追着上来问问。没想到不是你的,那看来我还得在这等失主了。”
我吐了一口浊气,微笑道:“你可以将手表交给前台。像这么贵重的手表。若是主人发现的话会回来找的,你不用在这守着。”
“也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点,真是谢谢太太了。”男人憨厚的将手表先收起来,看着我问:“对了太太,这条通道一般人不会走的,你大着肚子怎么不走前门,却走侧门?而且这个门,一般人也不知道。”
我没想到男人会这么问,迅速找了一个借口说:“我有一个朋友在这里面工作,所以就知道这个门,而且从这里出去离我要去的地方比较近。”
“哦,这样啊,那我不打扰太太了,你一看就还有事,而我也先去把手表交给前台。”男人一直笑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长相虽然有点普通,但很耐看,特别是刚才将手表递给我的时候,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格外好看。
“好,你去忙吧。”我点了点头,也没多想,捂着肚子转身朝外走,刚走出几步,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全身顿时一凉,我立马回头,目光盯着男人的背影,然后慢慢地下移,将视线落在男人的鞋子上。
我自己曾经就做的是奢侈品服装,而且嫁给傅容庭之后,对于奢侈品我虽然不买,不戴,但也是知道的,这款男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意大利santoni上个月刚出来的新款,价格是五万,就算是山寨的高仿货,那也得两万去了,梨园一名员工一年的工资也就这么多,怎么可能穿得起这么奢侈的鞋子。
我再想到男人刚才那好看的手,他身上穿的是梨园维修工人的服装,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看,还一点茧子都没有的手。
想到这里,后背一阵发凉,我的注视让男人有所察觉,见他想要转过身来,我立马转过身去,捂着肚子赶紧离开这里。
傅容庭见我一直没有出来,过来找我,看我神色慌张,担忧地问:“楼笙,怎么了?”
我急急地说:“先上车再说,有人已经发现我了。”
傅容庭朝我身后看了一眼,立马带着我上车发动了车子,回到车上我拿了车头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大口,这才将刚才的事告诉傅容庭。
傅容庭好看的眉毛都攒到一块儿了,沉声说:“你能不能确定是谁的人?傅宛如的还是楚天逸的?”
“不能确定……”我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想到弥漫在空气里的味道,我看着傅容庭说:“那男人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虽然很淡,但他靠近我的时候,我还是闻到了,而且他递给我的手表,款式很是大气。”
消毒水味,傅宛如此刻就在医院里,那这人极有可能是傅宛如的人,而且那手表的款式,是傅宛如最钟爱的。
只是如果是傅宛如的人,他手里也不该有傅宛如喜欢的手表,除非傅宛如就在现场,之前我听到的脚步声跟男人离开时的脚步声不一样,追在我身后的人肯定不是那个男人,但傅宛如现在可是重伤躺在医院啊。
这件事透着离奇,越想心底愈加发寒。
傅容庭幽深的眸子沉了沉,拧眉问我:“那男人有没有其它特征?楚天逸身边有一个男人,有点符合你刚才所说的,但如果这个男人的右手手腕的位置有疤痕的话,那就能确定此人就是楚天逸身边的姚天明。”
“刚才我只看到了他的手背,并没有看到手腕,有没有疤痕我不确定,但听你这么说,这个姚天明也参与了砍伤傅宛如的事?或者说这件事就是他做的?姚天明在楚天逸身边什么身份?”
只有这点才能解释刚才那男人身上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那女款手表。
“姚天明是专为楚天逸除去后顾之忧的人,楚天逸做下这么多事,警方之所以找不到有力证据,都是因为背后有这个男人,这也是我才查到的……”傅容庭话说一半忽然顿住了,面色倏地变得凝重:“不好,傅宛如可能有危险。”
他立马给琳达打了一个电话,响了两声琳达那边就接了,手机是架在车头的,也就开的扩音,电话通了之后,傅宛如立刻沉声问:“琳达,傅宛如现在情况怎么样?”
琳达那边喘着气,好似在跑,她说:“傅宛如忽然生命体征不稳,正被送往急救室。”
听到这话,傅容庭脸上冷的是一丝表情也没有,冰冷的语气里夹着一丝怒意:“一定得把人给我抢救过来,傅宛如不能就这么死了。”
“知道了傅总。”
傅宛如已经被抢救了回来,这突然又出事,而恰好我刚才在侧门遇到奇怪的男人,这件事不用说也知道是楚天逸干的,他还真的是想置傅宛如于死地,一点犹豫都没有,再怎么说傅宛如也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啊。
挂了电话后,我见傅容庭的脸色很难看,问道:“要不先去医院看看傅宛如?”
“不用,有琳达在就够了。”傅容庭一直朝妇幼医院开,我知道傅容庭心里一直担心着傅宛如的情况,当然,那不是担心她的生死,而是她现在不能死。
只要等着傅宛如一醒,不管视频是不是苏姗拿了,她跟楚天逸都能斗个你死我活,而且像视频这东西,傅宛如一定会有备份,但傅宛如要是死了,那傅容庭这场戏算是白演了。
刚才那个男人先不说是不是楚天逸身边的姚天明,能出现在梨园,又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梨园,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问这么一句话,看来我跟傅容庭见面的事瞒不住了。
到了医院,因为之前给医生打过电话预约,也就直接去了妇产科主任的办公室,到时候给我动手术的也会是她。
我的预产期就在七月,这也就只有十几天了,主任先让我去做一个检查,看看孩子怎么样,一切检查完后,医院都快下班了,主任看了看检查的情况说:“两位宝宝现在情况很不错,你们有选过什么日子来进行剖腹吗?”
现在有不少父母为了想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一个好的时辰,都会在算命大师算算,然后跟医生约定是哪一天来做手术。
怀了九个月了,我也实在累得很,天气越来越热,根本都不敢出门,杨欢都跟我抱怨她的小八斤生的时候不对,这月子坐的真是太闷热了,坐月子什么的我倒是不担心,只是现在是多事之秋,能早点卸货自然就早点了,这样也能让我安心点。
我跟傅容庭来时我们并没有选定什么时间,但却异口同声说出:“七月一号。”
“七月一号。”
我们相视一眼,这个日子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从现在开始,就变得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