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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间,他去浴室洗了澡,并没有立刻休息,说是要去孩子们房间看看,十几天没见着孩子,有些想了。
当时我有些迷迷糊糊,也就点头让他去了,可我不知道,我睡着了之后,这一夜,他并没有回房间睡觉,而是去了书房。
第二天醒来,见着他在衣柜前找衣服,我掀开被子起身说:“我来吧。”
我给他找了一套西装,以前我也给他穿衣裳,今天我的手附在他的睡衣上,准备给他换衣服,他却抓住了我的手:“我自己来吧,爱笙好像醒了,你去看看。”
从前他巴不得我给他穿衣,虽然他今日有些反常,但我也确实听到爱笙醒了的哭声,也就没多想,将衣服给他放床上:“那你自己来吧,我先去伺候小祖宗。”
爱笙醒了都会哭一会儿,见着我来了,也就收住了哭声,爱笙醒,逍遥自然也是醒了。
保姆也是听到孩子哭声,本来是想来给孩子们穿衣服,见我来了,也就回厨房继续做早餐。
给孩子们穿好衣服出去,丫丫被爱笙的哭声吵醒,自己穿好衣服从隔壁房间出来,有点睡意朦胧,在看见傅容庭从卧室里出来,睡意顷刻间醒了,奔过去抱住了傅容庭的腰,惊喜道:“爹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容庭揉了揉丫丫的细发,莞尔道:“昨晚回来的,爹地给你带了礼物,就放你房间里。”
“真的?那我现在去看礼物去。”丫丫撒开傅容庭,蹦蹦跳跳回房间拆礼物。
我笑说:“你要是每次出差都给她带礼物,这丫头估计天天盼着你出差。”
他急急忙忙的回来还能给孩子们带了礼物,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自然,这礼物不是一份,四个孩子一人一份,这丫丫都有,逍遥虽然不争,爱笙可是不会依的。
我跟傅容庭带着爱笙跟逍遥下楼吃早饭,丫丫看了礼物满心欢喜的下楼,也不知道傅容庭送的什么礼物,让丫丫很是高兴,一早上爹地爹地的,嘴甜的很,让爱笙都嫉妒了,也不甘落后,赖着让傅容庭抱,搂着傅容庭的脖子不撒手,还送上了一个早安吻。
这倒是让我嫉妒了。
看着孩子们的笑脸,我也是高兴,可目光落在一侧空荡的位置,心里一片惆怅,也不知星月现在如何了。
吃了早饭,傅容庭立刻去了警局,了解星月被带走的事,楚天逸能让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带走星月,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有恃无恐。
他也真是不怕被抓吗?
发生了星月的事,我也没把丫丫送去学校,给她请了长假,这段时间我心里慌慌的,很是不安,楚天逸的人能到学校抢人,我就怕丫丫再出事,不管是那个女人的警示,还是胖和尚的话,都让我有种预感,这日子怕是不太平了。
沈晨北跟李曼青得知星月被带走的事,也为其奔走,但人就像是石沉大海,寻不到一点踪迹。
警方调取了学校附近的监控,想通过车辆查询人的去处,可对方狡猾,很有反侦探意识,车辆不仅避过附近监控,更是中途换了交通方式,这增加了警方找寻的难度。
学校那边,第二天校长亲自登门来致歉,其实谁都明白,这校长是怕傅容庭事后找学校麻烦,与其如此,不如他自己先放低了姿态。
傅容庭可是对这学校捐了不少钱,不管是学校疏忽让学生出事,还是损失了傅容庭这大财主,对学校都有很大影响。
傅容庭此刻也没空对学校发难,只说了一句:“孩子无事,学校便无事,孩子若有事,就算校长登门几次,也无用。”
校长走的时候冷汗涔涔,发誓般的说一定将孩子找回来。
星月是楚天逸的女儿,警方受理这案子,也只是追缉楚天逸归案,这孩子被带走,不是他们在意的,老子带走女儿,在法律上,我跟傅容庭是没权利说什么的。
在接下来找寻楚天逸的日子里,我就带着孩子没事都不会出门,若是有事要出去,也是傅容庭派人跟着,我们都知道,楚天逸在这北城,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此时的他,什么都干的出来,而他在暗,我们在明,只能倍加小心了。
傅容庭回来后,公司的事得忙着,警方那边有什么进展,他也会过去看,看着他日渐清瘦的身子,我多次劝他别太累了,他只说无妨。
自从他从南京回来后,每晚都以工作为借口在书房待到很晚,很多时候我都睡着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回没回来睡,他似乎在与什么追赶着,想在短短的时间内,将一辈子的事都做完似的。
公司的事我从不插手,可他最近在家里办公,都会教我一些东西,比如遇到生意场上这样的事该怎么解决,那样的事该怎么做,将与公司往来的客户一一告诉我,将客户们的性格癖好也都告诉我。
哪些客户用什么法子最为妥当,客户门忌讳什么,他都教给我。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想将他知道的,懂得的,都教与我,恨不得一股脑儿全灌输在我的脑子里,在短短的日子里,将我训练成独挡一面的人似的。
不明所以的我笑问道:“容庭,你这是想将公司交给我来打理,你就好退居其后享安逸吗?最近见你确实辛苦,你要是觉得累的话,以后那我就学着管理公司,我来养你,如何?”
他深邃的眼眸含着温柔,扬起宠溺的笑,摸了摸我的脸蛋:“好。”
他说这个字的时候,不知为何,我的心莫名慌了一下,就像是在海面上浮荡的瓶子,找不到倚靠。
紧紧地凝视了他一会儿,我挑眉一笑:“你也真是舍得,不怕我卷着你的钱跑了,我才不要打理什么公司,这么累人的事,还是你来吧,以前你还说你负责赚钱养家,这才过了几年啊,就想反悔了。”
他凝视着我,嘴角只带着微笑,不语,但那双缱绻的眸子,却好似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说,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问:“容庭,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说吗?”
他将手收回去,莞尔道:“本想偷懒,不过看来这懒没法偷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先去休息吧。”
“今晚你又不回房?”我说:“容庭,现在都已经十点了,这段时间看你都瘦了,今晚就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处理吧。”
“这些是明天会议上要用的,你先回房,待会我忙完就会回房。”
在工作方面,他从来不把今天的事留到明天,知道他的脾气,我也没说什么:“那你早点忙完回房休息。”
我离开了书房,却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厨房给他煮点夜宵,给他补补,晚上他就没吃多少,好似最近,他的胃口都不是很好,没怎么吃东西。
我想了想,现在是来不及炖什么汤了,只得先给他下碗面。
煮好后,我端去书房,刚走到门口,透过半掩着的门看见他手抵着唇边咳嗽,仿佛要将肺都给咳出来似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立刻端着面进去:“容庭。”
第435章:那一夜,我看着他流了一夜泪
将面放下,我连忙为他抚背:“怎么又咳嗽了?容庭。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我急了。声音有点大,带着气愤与心疼。
因为咳嗽。他的脸色有些涨红,这次的咳嗽,似乎比上次更厉害了。
桌上有杯水,我端给他润喉,他这才好些。嘴角轻扬,安抚道:“没事。我能有什么瞒着你,刚才喝水不小心呛到了。”
这种话。就连骗三岁小孩子也不会信。
目光瞥见旁边垃圾桶里一支药盒,再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傅容庭,脑子里划过的某种东西,就像是一支利箭穿过心脏。
“已经很晚了。现在你必须听我的,回房睡觉,剩下的我来整理。这些日子跟着你学,一些基本的还是能做。”我并没有拆穿他。但态度十分强硬,必须让他回房休息。
我很少在他面前如此,以前是不敢。后来是不会。舍不得,见我变了脸色,他此刻却还有心思来开玩笑哄我:“很久没见你生气了,你生起气来,还是跟以前一样可爱,我真没事,还有一点,做完就回房休息了。”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堵得难受,吸了吸鼻子,扶他起来,态度坚决:“别贫嘴了,先回房休息,工作明天再做也不会损失什么。”
都是倔脾气的人,我要做的事,那也是没人能阻止。
他知道我是真生气了,只能妥协,将电脑关闭,任我扶他回房,此刻的他也没有胃口吃面,我也不非让他吃。
扶他躺回床上,为他掖好被角,蹲在床边,看着他清瘦的脸庞,心脏仿佛被什么捏着,疼的不能呼吸,是我疏忽了,是我太好骗了,从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说的,我也不逼他,可此刻,看着这样的他,想到那垃圾桶里的药盒,就算再傻,也是该明白些什么。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只是我一直不敢去相信,与其去瞎猜测他身体出了问题,我肯定愿意相信,他平安健康。
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来与他玩笑说:“还说不困没事,傅容庭,你就是这么骗我的么。”
他抓着我的手,眉眼一片柔和:“能让老婆心疼,示一回弱,也不丢脸。”
到此刻,他还在掩饰着。
我强忍住落泪的冲动,说:“好了,快睡吧。”
刚才还强撑着的他,没一会儿闭上眼睛疲惫入睡,看着他已经睡沉,在我起身转身的那一刻,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我背着他抬手擦了擦眼角,尽量放轻了动作,回了书房。
站在垃圾桶旁边,盯着里面那一药盒,我的腿就像是生了根,腰就像是灌了铁,动不了,弯不了。
我惧怕那一小小的药盒,仿佛它能将我所有的意志摧毁,打破我最后一丝希冀。
眼泪一滴滴地落,视线开始有些模糊,但却怎么也模糊不了药盒上印着的几个大字,厄贝沙坦。
我缓缓地蹲下身,伸出已经冰凉的手将药盒从垃圾桶里捡起来,药盒里肯定是没药了,早被吃完了。
一个口口声声说身体没事的人却一直背着我吃药,若是一般小病,他也不必瞒着我,所以在瞥见药盒的时候,心里那感觉就像是一座城堡瞬间崩塌了,耳边尽是隆隆的声音,让我耳鸣。
我以为自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当用手机输入厄贝沙坦,查询这种药是用来治疗心衰竭的时候,整个身子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就连手机都几乎颤抖的拿不稳,掉在地上。
大脑忽然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我完全懵了,目光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我多希望那光亮能刺瞎我的眼,这一定不是真的,是我自己看错了。
哭不出声,如鲠在喉,眼泪却一滴一滴,啪嗒啪嗒,跟断线的珠子滴在手机屏幕上,晕开,模糊了页面。
我手忙脚乱用衣袖擦拭着手机屏幕,想从那字里行间里找到一丝能支撑我的信息。
这种药也不一定只治疗心衰竭不是吗?
我哆嗦着手指,查询着,看到厄贝沙坦主治高血压病,心里稍稍有了点安慰,可这点安慰在下一刻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书桌抽屉里还有好几盒药,氢氯噻嗪,鲁南欣康,这些配在一起,主治心衰竭。
那一夜,我盯着那几盒药,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眼泪一直流个没完,踉跄着脚步回了卧室,傅容庭睡得沉,但在熟睡中,他的眉头依然是皱着的,眉宇间夹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