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望着凉凉的河面,心中不觉冷笑,傅容庭,你难道不知道,我在家里做了一桌菜,等着你回来吃饭吗?
我想给你找借口,可为什么我连自己都无法欺骗?
你跟苏樱联系,走近,不是为了找出苏姗吗?不是要为我讨回一个公道吗?
脑子里非常乱,我抱着头,脑海里却将刚才那一幕清晰浮现,甩都甩不掉,让人直觉愤怒,恶心。
我压抑的冲着河面大吼了一声,唇瓣愤怒的哆嗦着,这时,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心烦意乱的我,看着那陌生的号码,直接按掉了,但这号码,锲而不舍的又打了过来,我按一次,打一次,最后我忍无可忍,接了电话,对着那边就是一通骂:“有病啊你,我警告你,别再打过来,不然的话我就……”
我话未说完,姚天明的声音在那端响了起来:“心情不好?”
我愣了愣,听着跟傅容庭有些相似的声音,眼泪没出息的又流了,我抬手抹了泪,带着浓浓的鼻音急问:“没什么,找我什么事,是不是小臻他出什么事了?”
若那端换做别人,不管是任何人,我都会挂掉,但是姚天明,我没有挂,因为不敢。
不管我刚才多愤怒,也不会不顾儿子的性命。
楚天逸的儿子死了,其实昨天我就想给姚天明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问他小臻有没有事,只是我知道要找到姚天明不容易,也不去心灰意冷,而是给傅容庭电话,但我得到的,是他让我在家里等着,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姚天明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问:“你现在哪?我过来找你。”
他没直接说小臻的事,反倒让我安心了,若真有事,他也不敢打电话给我。
我将地址告诉他,并让他拿点酒过来。
挂了电话,在等姚天明过来的时候,我干脆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看着远方,不知道自己看什么,因为脑子里全是傅容庭跟苏樱亲吻的画面,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无法接受,更别说,那原因里可能是难忘的旧情。
我觉得挺可笑的,两人都走到了这里,他身体都还病着,却让我再次面对这样的事,此刻我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难道,他是想趁着不多的时间里,旧情再燃,不悔此生吗?
其实相较于苏姗苏樱,我倒希望那个人是琳达,琳达跟他的时间,比我还长,既是下属,又是朋友知己。
“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姚天明来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他将已经拧了瓶盖是酒瓶递给我。
“谢谢。”我仰头看了他一眼,接过酒瓶,对着嘴先喝了一口,液体滑入喉咙,异常的苦涩,酒这个东西,会将人的情绪无限放大。
开心时喝,越喝越甜,越开心。
难受时喝,越喝越苦,越难受。
他在我身侧坐下来,这让我想起当年我们在泰国,也是在这样的河边,曾待了一夜。
他皱了皱眉头,再次问我:“怎么了?”
我不太喜欢姚天明这样,自我冷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像他,记得初见你的时候,你并不是这样的,后来,你越来越像他,相似的声音,相似的冷,相似的让我将你误认为成他。”
许是喝酒的缘故,让我说话没个顾忌,这样的话,听在姚天明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我没去想,人真是个矛盾的生物,曾经我痛恨傅容庭将我错当苏姗,今日我用同样的手法,也在刺痛着另一个人。
姚天明幽深的眸无波无澜,就连神色也没变过,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吗?”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看着他手里空空如也,问:“你怎么不喝?你还在记恨着上次害你坠入河里?对了,我想起来了,方晴曾说你那次差点死了,你看,我就只救过你一次,后来你一次次的救我,还差点没了命,你要报恩的话,也算是报完了,要细算,是不是该我欠你了?”
“我们之间,最好没有这个欠字。”他莫名其妙的说了这句话后就起身朝他的车方向走,没过一会儿,拿了好几瓶酒出来。
我从来没见过姚天明喝酒,也不知他的酒量,不过今晚,倒看着他的酒量还没有我好,他才喝了一瓶就吐了,我看着他笑:“姚天明,你酒量真不行,看你拿枪的时候挺厉害的,没想一瓶酒就不行了。”
那时的我,不知道,姚天明不能喝酒,喝酒,等于要他的命。
他吐了一会儿,过来又重新在我身边坐下来,轻描淡写道:“确实许久没碰了。”
其实我喝的不多,只是心里难受,歪头看着他说:“你要不会喝就别喝了,姚天明,有很多话,我都想问你,可你是个闷葫芦,我就算问了,你要是不说,恐怕也得不到什么答案,只是我现在别无他求,就求你告诉我一个准确的时间,什么时候送小臻回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思量什么,尔后说:“下月初八,我就将小臻给你送回来。”
“下月初八?”这个时间听着好生耳熟,想了想才想起,这不就是车成俊跟洪仙儿结婚的日子?这么巧?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日子?
他点了点头,深邃的目光看向河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语气淡淡地肯定说:“下月初八。”
他既已说,给了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我也不必再没有期限的盼着,刚才的难受,因他的话,燃起了一丝喜悦。
我终于可以见到儿子了。
“对了,上次我忘记问你,星月她现在好吗?楚天逸对她如何?”
“她很好,星月怎么说也是我哥的女儿,岂会亏待了。”
“那就好。”心里算放下了一块石头,我盯着姚天明,今晚的他,问什么回答什么,虽然有点像机械,一问一答的模式,有点怪怪的,但好在什么都答了,我想着车成俊说的话,又问:“我听说楚天逸跟苏姗的儿子没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让姚天明的神色起了一点波澜,继而冷笑了一声说:“我早说过,我哥会败在苏姗那女人的手里,果不其然,这世上恐怕没有比苏姗更狠的女人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得去手。”
这个猜想,我之前也想过,但姚天明给以证实后,我还是止不住心底的震惊。
若说当年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狠心也就算了,现在这个儿子可是都已经快三岁了,跟我的孩子,可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苏姗怎么狠心?
“真是苏姗她自己?”车成俊不是说是傅容庭吗?
第446章:开启冷漠模式
姚天明看出我的心思,听不出喜怒的语气说了一句:“跟傅容庭也脱不了干系。其实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有残疾。苏姗在孕期时,背着我哥吃了几次药。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可能这就是报应,世上这么多女人,他偏偏要喜欢上一个恨他入骨的女人。强行留在身边,添的只是悲剧。”
从他云淡风轻的话里。我怎么觉得还有别的意思。
与姚天明有关的记忆涌上来,他的一句句话都萦绕在耳畔。
他说:‘希望你永远不要想起来。这样我就能一直陪着你。’
他说:‘……可若是要以这种方式才能留住你,你说该是我的悲哀还是幸运?’
他说:‘如果你想再动她,我不妨老账新账一起算。’
这是他对苏姗说的话。
那一段我不想回忆,并认为荒诞的日子。在他的心里,恐怕是不一样的存在。
再见之后,他跟变了个人似的。我们都只字不提那别墅里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其实这样挺好。
从最初。我就不曾想要姚天明做什么,为我做什么,改变什么。牵挂什么。那以后,距离是一定要拉的长长的,回到各自的轨道。
但对他付出的那些,我只能说句:“谢谢,对不起。”
这五个字,就像一把刀,斩断过去吧。
我突然的话语让姚天明一怔,但他旋即也明白过来我说的什么意思,他对我笑了笑,是那种特别无力的苦笑,带着怅然,无奈,他说:“都过去了。”
对于姚天明,我无法去评价好与坏,这世界上,本就没有规定的界线,但我不能否认,他曾为我做下的事。
可人就是这样,沿路的风景,或美,或荆棘,一簇簇花朵里,你要是挑选了,往后的路,不管遇到再美的花朵,也抵不过手上这一朵了。
凉风吹扬着长发,缠绕过鼻尖,带着淡淡的啤酒味,说不出的心酸,但嘴角得扬着笑,说一句:“那就好。”
我不会说什么,你会遇到更好的,那太矫情,太假了,也不干脆。
姚天明说:“今晚你情绪低落,跟他有关?是出什么事了?”
他像朋友一样问,我自然也不忸怩。
大方承认:“是,可能是我多想了,最近太多事,压在心口,堵得难受,一点小事就承受不了了。”
哪里是一点小事,一块木头浮沉在水面上,你往上面不断地加东西,加到最后,恐怕就是一根头发丝都能让这根木头沉下去。
他踌躇着问:“我听说,你最近找了车成俊,是关于傅容庭身体的事,是这件事压抑着你?”
听他这话,我觉得恐怕不是听说这么简单吧。
我不答反问:“你跟车成俊,关系如何?”
这话我是下意识地问出来了,这楚天逸跟车成俊争位子,姚天明是楚天逸手里最锋利的刀,姚天明跟车成俊,怕是水火不容,我这一问,倒是有些多余。
不过他却给出意外的答案:“一般吧。”
水火不容的敌人能用‘一般吧’来形容吗?
我甚是讶然,但没追问下去,只喝了一口酒,笑了笑:“姚天明,你真跟迷一样,若不是楚天逸是你亲哥,你的成就,恐怕不止于此,洪帮都会落到你手里吧。”
姚天明是那种真正敛其锋芒的人,其实说敛,不如说不够果断,太过优柔寡断,而楚天逸悄悄相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折手段。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我们在河边坐了一会儿,等酒醒的差不多,我起身说:“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酒。”
草地上滚了不少空瓶子,大部分都是我喝的,不过我的酒量真是比以前好很多了,加上河边冷,风吹着,想不清醒都难。
他跟着起身,嗫喏着嘴角,大抵是想说些什么,尔后到了嘴边,也就说了五个字:“路上小心点。”
“好。”我冲他笑了笑,朝路边停着的车辆走。
现在已经十点了,我出来了三个小时,晚上我着急着出来找傅容庭,也没吃饭,空腹喝酒,现在胃有点难受,还有点犯恶心。
忍着腹部的痛,我发动车子,姚天明并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定,目送着我,直到后视镜里那抹身影渐渐远去。
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姚天明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为了什么事。
回到家里,楼上有灯光,孩子房间里的灯亮着,那并不是夜灯发出来的光,大概是孩子们这个时候还没睡,保姆在哄着吧。
楼下大厅异常安静,我也习惯了,房子太大的时候,脚踩在上面发出声音都能将自己给吓着。
我没有立刻上楼,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胃里实在难受得很。
手附在小腹上,我拿着杯子在饮水机前倒水,原本只开了一盏小灯,能够在夜里视明就成。
我的注意力都倾在水杯上,忽然,整个大厅全亮了,刹那间,很是刺眼,下意识抬手挡在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