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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子妗扶着墙站起来,她走向始宇,痴痴望着始宇病态的脸,吕子妗笑容倏然收起。“始宇,你此刻心里有多痛苦,我就有多开心!你尽情的痛苦吧,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始宇被她三言两语堵得哑口无言。
这段时日他一直应付在两个女孩之间,他给吕子妗的同情有多少,给施唯一的委屈伤害就有多浓。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态度够明朗了,以为自己给了施唯一够多的安全感来,现在想来,从吕子妗回来,施唯一就没有一刻真的安心过。她一个人在游乐场等他到两点,他失约了。她被吕子妗派人在学校里宣传丑闻,她一个人承受着,一个人去报复那些女孩子。那一刻,他在哪儿?
她来找吕子妗讨公道,他看到后不分青红皂白斥责她,那一刻,他可曾给过施唯一一分半点的信任跟拥护?
她折回病房,看到自己跟吕子妗那个样子,她心里又有多痛?
直到现在,施唯一都不知道当年的真相。
她若是知道了,心里又会有多痛?
会恨他吗?会怨他吗?会再也不理他吗?
始宇面色如蜡,憔悴不堪,很是吓人。吕子妗望着他的脸一寸寸变白,心里病态的感到开心死了。大家统统都不好过吧!这样世界就公平了。
怀中的青年突然失去所有力气,又一次晕了过去,幽居赶紧将始宇放到床上,他回过头冷冷看着吕子妗,只说一句:“如果不想我马上把你送去法国,就立刻给我滚!”
吕子妗笑容猛地一僵。
她神色畏惧望着幽居,一时半会儿参不透他这话的可信度。
“还不滚?等着被我揍?”程清璇朝吕子妗送去一个狠眼,吕子妗心里一怵,她被程清璇打得现在脑子还疼着呢,心里怕极了程清璇。吕子妗深一脚浅一脚走向病房,她打开房门,一抬头,看到呆呆站在门外的沉梦璃时。
吕子妗一慌,眼里第一次露出懊恼紧张来。
“梦璃,你听我解释…”
沉梦璃一把将手中水果扔到吕子妗身上,看着她的目光首次失去了温度,取代的是数不尽的失望。“吕子妗,你怎么这么可怕!你利用他们也就算了,你还利用我们之间的友情!我真不该拜托我舅舅给你弄什么脑癌病单。”沉梦璃最后看了吕子妗一眼,丢下一句:“吕子妗,咱们友尽了!”她转身就走了,吕子妗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水果,满嘴苦涩。
沉梦璃站在电梯里,电梯徐徐下降,她想不通,为什么高中时期那么单纯的吕子妗,会变成现在这样一个人。她内心如此丑陋,却长得那么可人,这世上,还有真正的纯洁人吗?
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利用,沉梦璃心里堵着一口气,她忽然觉得恶心,她想吐。她怎么会傻到要帮吕子妗去争取始宇,还派人在学校大肆发放施唯一的堕胎记录。
想到自己间接毁了一个女孩的清白,沉梦璃就更难受了。
吕子妗神色怔然看着满地的水果,刚还趾高气昂的气势,顿时变得哀伤起来。她失去了避难所,被众人撕开了单纯的外表,现在就连唯一的朋友也弃她而去了…
吕子妗捡起地上的苹果,放进嘴里啃了一口,是甜的。就像沉梦璃,她真心待她,甜的就像手中的苹果,她却利用了她。
“是甜的啊…”
不知是想到高中时的自己,还是想到了那时纯洁的友谊,又或是高三那一年始宇宠溺的笑,吕子妗突然整个人蹲在病房门口,哭得撕心裂肺。
------题外话------
我好勤快,竟然一万一千多字。
求表扬!
☆、096萌 来啊,互相伤害啊!
始宇的身体是真的拖垮了。
这次晕倒,整整睡了二十几个小时才醒来,醒来问的第一句就是:“小唯一有没有来过?”
程清璇张张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实情。幽居拍了拍程清璇的肩膀,冲她摇头,“还是我来说吧。”
程清璇点点头。
始宇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他二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是这副反应,这是怎么了。幽居站起来,走到始宇面前,他吁了口气,才说:“始宇,施叔叔前天晚上去世了。”
始宇眼瞳猛地放大,眼神变得错愕起来,“怎么回事?”始宇掀开被子下床,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慌忙找拖鞋,边说:“小唯一需要我,我得去陪她!”
“唯一消失了!”
幽居闪身挡在始宇身前方,他低着头,清晰看到始宇搭在双腿上的手抖了抖。始宇勾着头没有动静,好一会儿后,他才抬起无力的脑袋,难以置信看着幽居。“你你说什么?”
幽居粉唇动了动,又一次重述自己说过的话:“唯一消失了,清璇找过了,找不到。”
“消失了,是什么意思?”始宇猛地一把握住幽居的双臂用力摇,“她的家就在这里,学校也在这里,我也在这里,她能消失到哪里去?”
幽居垂下眼见,墨眸里闪过不忍。
他望着始宇越发病态白的好看脸蛋,内心有不忍。
“唯一退学了,她家别墅也抵押卖出去了,她身边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都进了监狱。她给我发了条短信之后人就不见了,手机打不通,人也不见了,她应该不在这个城市了。”这话,是程清璇说的。
始宇听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声。
幽居见他不说话,担忧问他,“始宇,你还好吗?”
好吗?
怎么会好。
始宇摇摇头,他很平静地躺回病床,对幽居说了句:“我饿了,想吃东西。”
幽居一愣,他这反应不对劲。程清璇也皱起眉头来,但她到底没说什么。程清璇起身,丢下一句:“我去给你们买饭。”就出去了。幽居走到凳子边坐下,时不时看始宇一眼,目光如炬,带了抹深思。
那之后,始宇每天都有好好吃饭,好好看病,配合医生的所有嘱咐,在医院休养了一周才被允许出院。
第二天,幽居去学校,却没见到始宇的身影。他以为始宇只是暂时在家休息,虽有些担忧,但却没放在心上。第三天,始宇依旧没去学校。意识到出问题了,幽居给始宇打电话,他的电话打不通。
时间一晃一周过去了,始宇还是没有来学校。
施唯一从学校退学了,始宇也从他们的生活里消失了,谁也不知道这二人去了哪里。
一个月后。
监狱。
阿纲被狱警一左一右看护着走出监狱,来到探访室的时候,还有些惊讶。监狱规定,只有直系亲属可以探监,他早就没有家人了,还有谁会来看他?难道是小姐?
当他看到前来探监的人是一个青年的时候,彻底疑惑了。
阿纲拿着话筒,第一句问的就是:“怎么是你?”才多久没见,青年竟然消瘦至此,跟他上次见到差距太大了。
才一个多月时间,始宇竟然瘦了好几斤,他看着阿纲,问:“他们没为难你吧?”
阿纲抖抖肩膀,一脸无所谓,“没事为难我做什么?放心,没有,我下定决心洗心革面,好好改造,不会有事。”
“那就好。”
阿纲看着始宇,猜不透他来找自己的原因。
“阿纲,你的审判结果下来了吗?”
阿纲点点头,“下来了,比我们想的时间要短。本以为要在这监狱里蹲上个半辈子,结果竟然只背叛了八年。其他兄弟更短些。”说起这事,阿纲都觉得奇怪。按理说,他们罪行大,应该在监狱里蹲个几十年的。
始宇一听,也蹙起眉头来,他的心里,隐约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阿纲,跟我说说你们与狼会之间的恩怨吧。”
“说这个做什么?”
“我想知道。”
阿纲沉默看着眼前这个青年,犹豫了很久,才将施景云的童年,以及狼会组织的真实性质跟始宇讲了一遍。听完,始宇心里的猜测越发明朗起来。“唯一不见了。”
阿纲面色微变,忙问道:“怎么回事!”
“你们被带走的当天,唯一就不见了。”始宇捋了把头发,才说:“这一个月,我把唯一可能去过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我找不到她。阿纲,你觉得,唯一会去把四爷还没做完的事,继续做下去吗?”
阿纲瘫坐在椅子上,呼吸有些重,他没有回答始宇的问题,倒是指责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跟她说那些了。”
始宇摇头,“这不怪你。”
“阿纲,在里面好好表现,争取最大程度减刑,早些出来。我相信唯一迟早会回Z市的,希望她回来的时候,你们全都重新做人了。”始宇揉了把沉重的眼皮,看一看时间,探监时间该结束了。
“阿纲,就这样吧!”
始宇要挂电话,这头,阿纲突然情绪激动吼了句:“始宇,我们小姐她很喜欢你。你如果找到了她,可别再害她伤心了!”
要挂电话的手忽然顿在空气中。始宇喉结滚了滚,喉咙里似乎有一丝腥甜感。他张嘴说话,这一句话,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我就是当年伤害她的人,阿纲,我就是那个罪人”始宇挂断了电话,双脚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出探监室。
阿纲呆坐在椅子上,抿着唇,仔细回味着始宇临走时说的这句话。
我就是那个罪人
他睫毛上下动了动,忽然气急败坏骂了句:“这王八蛋!”
*
“易哥,今晚有空吗?来森空聚聚呗!”森空KTV外面,张航靠着自己的吉普车,车内坐着两个打扮性感的美女。张航偏头接电话,不忘朝车内的美女抛媚眼。
正在打桌球的李易将手机放在台桌边上,他打了杆子球,看着球进洞,才说:“都有什么活动啊?
张航贼贼地笑,神秘兮兮地说:“有新货,有辣妞,还有一对双胞胎。都还是雏儿,经过专业调教的,保证伺候得你满意!”都知道李易好这一口,张航有心巴结他,自然会投其所好。
一听有双胞胎,还是一对雏儿,李易开始心痒痒了。他放球杆儿,拿起电话,回了声等着,跟其他朋友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李易开车来到森空,包厢里早已吞云吐雾一片。张航所说的那对双胞胎就坐在沙发最角落的位置,模样水灵,看着的确很纯情。见到李易来,包厢内的人全都站起来,收起一脸的轻痞,特恭敬喊了声:“易哥,来了!”
那对双胞胎也跟着站起来,怯生生地喊:“易哥”一声易哥,像是蚂蚁在李易心尖上乱跑,搅得他不安宁。
李易径直走到两双胞胎身旁坐着,左右怀抱软香玉,捏着,忽然就来了兴致。那对双胞胎在他怀里忸怩不安,很快就在他的掌心下化作一池春水,张航见他有了兴致,便招呼其他人聚在一起,抽烟喝酒,吞云吐雾,留给他们空间。
双胞胎之一爬到李易身上,模样勾人。另一个小妹妹也不甘示弱。一场双宿双飞的戏码在现场演绎,令人咋舌
一阵玩闹之后,李易眯着抽了口烟,回味了半晌。一旁的双胞胎面色酡红趴在沙发上,眉宇间还有着藏不住的痛苦之色。
李易将烟夹在手里,朝天花板吐了口烟雾,忽然说:“还是二中那校花滋味好,够劲!”这么多年过去,那一晚,他可还深深记得。
张航听了这话,凑过来,好奇问了句:“就是当年,号称二中小校花的吕子妗?”
“呵”
李易只是笑,修长二指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