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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幽林酒店,程念幽自己开着车。
车子驶离出Z市,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才来到一片很茂密的森林。这里是一片猎场,程念幽的车子在山上的水泥路上旋转,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森林的中心。
听到车声,管家立马打开门走出来。
程念幽从车上下来,他站在森林别墅的门口,望了眼门口树立的门板,那上面,也有一个叠加的五角星符号。
“先生,您回国了。”管家恭敬地走上来,往程念幽身上搭了一件大衣。
程念幽点点头,迈开长腿走进屋里,一边走,一边对管家说:“我几天遇到了一个人。”
“是什么人,值得先生挂念?”
程念幽走进屋里,一边解开手套,一边说:“一个让人牙痒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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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章 想起
“让人牙痒痒的人?”管家接过程念幽的手套,又问:“他做了什么事,让先生如此印象深刻?”
程念幽想了想,只是摇摇头,“不想说了。”他走到后院的长椅上坐下,女佣端来一杯上等咖啡,程念幽喝了一口,就听管家又说:“先生,梦先生前些日子来信说,会在一个月后来拜访您。”
程念幽一愣,脑海里,闪过一个总爱穿着一身现代汉服装的美男子的脸孔。那人,身姿清绰,肌肤白如玉,总是神秘兮兮的。说起来,他们也许多年没见过了。
“玄机亲自来信说的?”
“是的。”
管家朝佣人递了个眼神,女佣立马转身去了客厅,不一会儿,她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过来。程念幽接过信封,那是很简单的白纸信封,信封封口处,有一个红色的封泥,上面印着一个梦字。
程念幽打开信封,果然如管家所说的那般,梦玄机要来了。
“我知道了。”放下信封,程念幽喝完那杯咖啡,这才拿着自己新找来的设计稿上了二楼的珍藏室……
幽居握着那枚戒指回到家,他将东西摆在桌上,折身进浴室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心里那股痛意,淡去了不少。
他站在床边,裹上一件浴袍,垂头时,无意间看到自己右手上的一条长疤痕。幽居眯起眸子,眼底浮出一缕迷茫,这道疤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左手食指在那道疤痕上轻轻地抚摸,原本心如止水的他,胸口又开始泛疼。
幽居弯身靠着床边坐下,他盯着那疤痕愣愣的出神。
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幽居走下楼,拿起桌上的那枚戒指细细打量,戒指在他的二指间,散发出璀璨的钻石光辉。“你到底是谁的?”幽居把玩着戒指,心里一阵迷茫,一阵难受。“为什么,你让我这么心痛?”
指腹在戒指尾端的刻字上轻轻地抚摸,那一双黑色的眸,又一次朦胧。
“羽。”戒指上刻的那个字,笔画并不深,可那淡淡的触感,却让幽居心里痛的深刻。“我认识你的主人吗?你的主人,是叫做羽吗?”
羽…
羽。
幽居一把拽紧戒指,才发现,自己的脸颊两侧,又一次落下了热泪。他擦掉脸上的泪,心依旧很痛。
他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稳住情绪。拿着戒指上楼去阁楼,幽居推开门走进去,他打开抽屉柜,打算将戒指盒放在那里面。抽屉被拉开,幽居准备放下戒指,目光却被抽屉里静静躺着的一把大门遥控钥匙所吸引。
那钥匙是蓝色的,看上去不是门钥匙,而是电梯钥匙。幽居拿起钥匙,翻了一面,看到了钥匙背面的夜明居三个字。他整个人愣住,夜明居,这不是城北最有名的豪宅小区么?他什么时候,在那里买过房子?
心里藏着事,幽居夜里怎么也睡不着。
夜半,他再次从梦里醒来,他揉了把自己的头发,为梦中那个女人朦胧的背影感到心痛。幽居掀开被子下床,披了件大衣,来到阁楼。取出夜明居的电梯钥匙,幽居开着车,直奔夜明居小区。
他站在电梯口,刷了电梯卡。他瞥了眼电梯显示屏幕,上面显示,他是16楼的住户。
幽居坐进电梯,电梯徐徐上升,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站在16楼的住户大门口,幽居凝望着电子密码大门锁,一阵疑惑。
密码是多少?
犹豫了几秒,幽居试着按下自己保险柜的密码。
“对不起,您输入的密码有误,请重新输入。”
幽居手一抖,错了?
他微拧眉心,又按下自己的银行卡密码。
“对不起,您输入的密码有误。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这一次,幽居手都不敢抬了。
若是又按错了,该如何是好?
幽居在门口站了很久,最后,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右臂抬起,食指按在那个密码锁上,幽居翕动嘴唇,念道:“0、9、4、3、1、2!”
确定!
“叮——”
密码正确!
幽居突然收回手,像是收到了惊吓。
这个密码,是谁的生日?
幽居吸了口气,这才将颤抖的手落在门把上,他推开门走进去,屋子里一片黑暗,还有一股霉味。幽居打开玄关处的灯走了进去,进屋后才看见,整个屋子里的家具跟装饰物,都被白色的布盖住,防止积灰。
幽居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一步步走到客厅的茶几。
那茶几上面并没有盖布,幽居一低头,就看到茶几上安静躺着的戒指。
那是一枚正中央缕空的铂金圆圈戒指,戒指款式十分简单。幽居拿起那枚戒指,放在眼前细细地瞧看,本来只是带着打量的目光,在见到那戒指底部上的那个‘居’字时,彻底变了。
那一双眼,突然变得震惊、变得迷茫、变得痛苦。
“啊!”他惊呼一声,手一松,戒指突然掉在地毯上。
幽居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吓得神色都变了。
只因为,那个居字的线条跟形状,都跟他今晚拍卖来的那枚红宝石戒指,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的刻字,也是出自同一个大师的手。
怎么会这样?
居字,分明就是属于他的,他什么时候戴过这戒指,还有,这戒指,为何会被人放在这里?
更让幽居震惊的是,这分明就是一对婚戒啊!
他是在什么时候,给什么人,订做了这一对婚戒?又是在什么时候结的婚?为何对此,他浑然不知?为何,想到那个不知姓名,不知年纪,甚至不知外貌的人,他这么想哭?心这么痛?
好久以后,幽居才找回自己的神识。
他蹲下身子,捡起地毯上的戒指,他将戒指戴在手上,那一瞬间,心痛得撕裂。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瞬间,仿佛有一只洁白玉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指,哽咽着说:“我愿意。”
他跪在地上,望着墙体上的白布,仿佛又看见一个女人在说:“幽宝,这张挂这里。”
谁是幽宝?
他是谁的幽宝?
他低头望着自己膝下的厚地毯,似乎又看见一道倩影站在面前,对他说:“这地毯很厚,适合躺在上面做点羞羞的事。”
他扭头望向厨房的方向,又看见那个女人系着围裙,站在流理台边对他说:“幽宝,我做饭,你洗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再望向餐桌,耳旁再度响起女人的声音:“以后想抽烟,就吃一颗棒棒糖。”
这屋子里的每一寸,每一个地方,都有着另一个女人存在的痕迹。幽居张望着自己所在的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禁锢的牢笼被打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如洪水猛兽,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袭击包裹住幽居全身。
他捧住自己混沌不明的脑子,那些记忆的画面,折磨得他脑子炸了一样的痛。拳头一下下地锤击在自己的脑部,希望以此能减轻些痛苦的感觉,然而,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住了。
“啊!”幽居长啸一声,他突然站起身,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向对面的墙壁,他恍若癫狂,一把扯下墙上盖着的白布。动静太大,画布下的东西也跟着摔落下来。
哗啦啦,那布飘飞,显出画布下的真容。
那是一张艺术合照,一片幽暗密林中,幽居坐在一张木藤所制的藤蔓椅子上,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持一枚复古手杖,微微垂着眼。身着烈焰红裙的女人,双手搁在他的大腿上,女人扬起头颅,跟幽居四目相对。
幽居手里双手死死捏成拳头,用力到指关节都快要断裂。他望着女人那张不失英气,却明媚倾城的脸颊,心脏的位置,再次痛的无法控制。
就那样怔怔地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幽居目光如痴如醉,又带着迷茫。
这张脸,他似乎这样看过无数次,每次都看不够。
只是这样望着她,幽居就知道,他爱着照片上的这个女人!
他深深地爱着她,爱到只要一想起她,呼吸都是痛的。
幽居的拳头狠狠地捶了几拳自己的胸口,剧烈跳动的心,澎湃而有力。那里,都在为那个女人跳动,为那个不知姓名的女人而跳动。幽居使劲地想、用力地想,然后,他突然用双手抱起地上的照片。那姿势,就像是拥抱着他最爱的人。
幽居脑海一片混沌,他粉色如翼的双唇上下一阵碰动,他凭着那份执念跟等待,磕磕碰碰地喊出两个字:“小…羽!”当那个,曾被幽居唤过无数次的名字,再度从他嘴里脱口而出的时候,那些在瞬息之间消失的记忆,全部重新拾起。
“再看我挖了你眼睛!”
“小子,瞧你这纯情的小模样,该不会还是个小处男吧?”
“看在你收养我好几月的份上,姐姐愿意主动献身报答你。你看,姐姐年轻貌美,模样身材都不差,手感也很好。要不,姐姐今儿就成全了你,破了这处男之身?”
“你看,你单身,我单身,你穷我也穷,你帅我美啊!咱俩啊,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在一起,天理不容!”
…
“永居我心。”
他想起来了!
全都想起来了!
十岁时遇见的小姐姐、十几年前那场磅礴的大雨、那只让人怜爱的白色萨摩耶、那人明媚清灵的眸、那人打架时潇洒的模样、那人死皮赖脸跳上他单车的无赖样、那人第一次来学校食堂,喊他幽宝的模样…
他全都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幽居反倒更心痛了。只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小羽!小羽!”男人跪在地上,突然仰首大喊程清璇的小名,他哭了,哭得肝肠寸断,“小羽,我怎么就忘了你呢?怎么能连我,也忘了你呢?”他爱的人啊,就算全世界都忘记了她,他怎么能忘了她呢?
“小羽,我错了,我不该忘记你。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吧,我再也不弄丢你了,再也不了…”他是程清璇来到这世上,见到的第一个人类,是将她带回家,给她重生,给她爱情,给她家庭的人。他是她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为什么,就连他,也会忘记了她?
从没想过,有一天,冷漠淡然如他,也会一个人跪在无人的屋子里,哭得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弃儿。
然而无论幽居希望程清璇回来的愿望有多深切,死在那场地震中的人,却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幽居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能来回穿越的程清璇,独独这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