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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记,就是十二年。
他对那个姐姐的感情不一定是爱情,但当时,他的确是动心了。
“我肯坦白,是因为我不想骗你。小羽。”幽居注视着程清璇,眼神头一次变得不确信起来,“你,你能理解吗?”
始宇跟施唯一都偏头看向程清璇,程清璇抿着唇,迟迟不做声。其他三人的呼吸同时间变得缓慢,生怕听到程清璇翻桌子骂人。毕竟从自己的男朋友嘴里听到这种话,是个人都会生气的。
程清璇的确很气,她用了近一分钟的时间消化掉那份小小的怨气,然后扬唇笑了。“当然理解,十二年前的一次心动,你记了整整十二年。比起生气,我更开心,因为我爱的幽宝,是一个专情且长情的人。”所以,她只会更爱他。
闻言,幽居大大松口气。
这一晚,他们唱着歌,喝着啤酒,直到半夜两点才结束。
几人都有了些醉意,程清璇跟施唯一趴着桌子假寐,五月份的冬天略凉,幽居担心程清璇会感冒,忙起身将她抱在怀里,送去房间。“你把唯一送回房间,我们先回房了。”
幽居嘱咐始宇一句,才抱着程清璇回房。
始宇也有些醉了,他摇摇脑袋,默默地将所有废弃啤酒罐收进袋子里。
一切收拾干净了,始宇才走到施唯一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施唯一双手搁在桌上,脑袋轻轻搭在手臂上,大概是戴着眼镜不舒服,她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把鼻梁骨上的眼镜给摘了下来。
盯着她妩媚迷人的白皙脸蛋,始宇想起今天黄昏在海边发生的事,以及相识以来一幕幕。
那个被海水冲刷掉的宇字,那个解开方程式而恼羞成怒逃掉的少女,那个听了一首情歌红了脸颊的少女,那个总是将自己美丽容颜遮挡在乱发下的少女,那个总是将自己蜷缩在躯壳里,浑身长满尖刺的少女…
“你到底是想隐藏什么?”
始宇拔开施唯一的头发,意乱情迷之下,他低下头,亲吻在少女粉红的嘴唇上。
一时情起,也是心动。
一触碰到那对柔软诱人的唇,始宇竟然舍不得分开。
大概是之前玩游戏玩得太闹了,幽居竟然把手机落下了,他招呼好程清璇,重新打开门走出房,刚走了两步,就看到四合院内偷亲施唯一的始宇。月光下的青年眯着一对长眼,左眼眼尾下的泪痣衬得他模样专情、纯粹。
幽居下意识停住脚步,他在屋檐下站了会儿,默默退回房间。
“嗯…”
施唯一嘤咛一声,下意识用手抚摸有些酥痒的唇。
始宇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施唯一揉了揉嘴巴,她找到眼镜戴上,才迷迷糊糊抬头看了眼始宇,问:“几点呢?”
始宇用手捋了把短发,一脸心虚,说:“快两点了。”
“唔,该休息了。”施唯一站起身来,招呼也不打一声,径直回了房间。
始宇做贼心虚拍拍胸口,还好他反应快,若是被施唯一发现他偷亲她,这脸就没地方搁了。
施唯一有睡前刷牙的习惯,她站在盥洗台前迅速刷了牙,又洗了把脸。正准备出洗手间,施唯一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又后退两步,重新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脸蛋白皙,小嘴樱红的自己,施唯一明显一愣。
她摸摸自己变得樱红的唇,有些惊讶。
“这…”
谁亲她了?
回想起刚才始宇那做贼心虚的样子,施唯一长睫毛微微抖动着,心情很复杂。
…
第二天四人又在周围的景区逛了逛,第三天一大早就乘车回了Z市。
对于那天晚上始宇偷亲自己一事,施唯一只当做不知情,而始宇也没打算主动招出来。
两人各怀心思踏上回程的车次,在车上,施唯一跟始宇坐在一起,遇到大拐弯,施唯一差点呕吐出来。二话不说,始宇将施唯一拽到怀里,给她提供了一个可以暂时休息的位置。
躺在他的怀里,施唯一红着脸跟耳朵。
等她睡着了,始宇才用双手抱住她,他低头看着施唯一红晕可口的耳垂,心里荡开一圈圈怪异的情绪。
一根细长的手指突然伸出来,勾住始宇的手。始宇一怔,他看了眼被施唯一手指握住的手,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是舍不得拒绝。
根本就是在装睡的施唯一察觉到始宇的纵容后,心里生出一股偷偷的窃喜来。他的不拒绝,另一层意思是不是…接受?
车子到站后,依次下了车,四个人道了别各自回家。
阿纲站在大门出口等候施唯一,见到施唯一出来,立刻恭敬喊了一声:“小姐。”
施唯一走过去,“阿纲。”
“小姐,旅行愉快吗?”
小姐已经好些年没有主动要求出去旅游过了,这次她主动提及要出去玩,可高兴坏了施景云。得知施唯一今天回来,昨晚施景云就打电话嘱咐过阿纲,要他早些来车站等候施唯一。
施唯一点点头,周身的气息都是愉悦的。
阿纲眼神毒辣,一眼就看出小姐心情很不错。据他暗自派去保护施唯一的保镖说,这些天小姐一直跟她那三个朋友在一起,其中有一个男孩跟小姐走得特别近。
阿纲多看了眼神采飞扬的施唯一,暗自猜想,小姐之所以这么开心,是因为那个叫始宇的少年吗?
他瞅了瞅站在马路旁边等出租车的始宇,心里对他的成见淡了些。
这跟踪狂能让他们小姐开心,如今看来,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玩的愉快阿纲就放心了,车备好了,小姐,上车吧。”
“嗯。”
施唯一坐进阿纲开来的宾利中,车子从始宇面前开过,施唯一从后视镜里看着始宇,心一软,突然开口说:“阿纲,倒车。”
阿纲摆出一副早知道就会这样的神色。
“是。”
车子往后掉了个头,最后在始宇面前停下。
始宇瞄了眼车内的人,见到坐在后车座的施唯一时,有些惊讶。还真是有钱,又换了车。施唯一摇下车窗,对他说:“始宇,上车,我们载你一程。”
始宇也不跟她客气,大大方方上车,就挨着施唯一坐下。
“你住哪里?”
始宇正在找地方放背包,他听到这话,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应道:“城北军区大院。”
施唯一一愣,“你住那里?”那可是政界大人物才能入住的地方。
始宇也没有解释,只点点头。
施唯一面色有些怪,她一个土匪头子的女儿,亲自开车进军区大院,这不是找死吗?
“咳,阿纲,开车去军区大院。”阿纲头上冒出一层密汗,说实话,跟在四爷身边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去军区大院。这事若被兄弟们知道了,不得笑死他?
阿纲乖乖开车,普通车子不允许进军区大院,只能在军区大院外停下。始宇跳下车,转身冲施唯一摇摇手,又跟阿纲说:“写了,阿纲哥。”阿纲嘴角一抽,他这年纪了还被小伙子喊哥,他长得真有那么年轻?
阿纲默默看了眼镜子里自己这张方正的中年脸蛋,心情相当的好。
施唯一看着始宇一路顺畅走进大院里,他沿着马路走,过往的大人孩子,不少人都跟他打招呼。看来他身份不简单。
目光一沉,施唯一问阿纲,“始宇到底是什么人?”
施景云担心她会被欺负,自然会将她身边人的身份查清楚,施唯一虽是在问阿纲,可口气却带着命令。阿纲启动引擎开车,回了句:“他爷爷始天一,赫赫有名的武将。”
“大将军?”
“嗯,德高望重,很受领导人尊重。”
施唯一眯起眼睛,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并不好。
她是黑帮老大的女儿,始宇却是大将军的孙子,他二人身份悬殊,是不是暗示着,这场暗恋的结局也会…
施唯一双手捏成拳头,浅绿色的眼睛里聚满了坚定。
*
“听说了吗,秦家二少回国了!”
一群富家少爷走进KTV,程世二指夹着烟,对身旁人说。
闻言,其他少爷们脸上都露出同情而下流的笑,“听说他那玩意儿不行了,还专门送出国治疗去了,也不知道现在顶用不顶用。”
“哈!”
一群人轰笑,大多都是幸灾乐祸的。
黄易龙走在程世身边,也忍不住笑,笑完了,他才说:“我记得秦二少对绿珏那妮子一往情深,现在那东西不管用了,以后看见了绿珏,那滋味…”
“啧!”
“看得见吃不着,活受罪!”
“就是!”
开了个包厢,一群人上了二楼。
眉浅跟一群姐妹们正在二楼唱K,她抽空出来抽口烟,正好听到了程世他们的谈论。
她吸了口女士香烟,靠着墙壁,目光略朦胧。
“小浅,出来这么久做什么,还不进来?”
已是五月,绿珏穿着一身粉蓝色吊带长裙,柔亮长发照例披在肩后,巴掌大的甜美脸蛋在绚丽灯光下,显得更加动人。眉浅捏了捏绿珏的脸蛋,将指尖香烟按在过道旁的绿化盆里摁灭。
“秦顾南回来了。”
包厢门开着,歌声有些吵,眉浅说第一遍,绿珏还没怎么听清楚。“你说什么?”
眉浅扫了眼绿珏的脸蛋,灯光打在她脸上,流光溢彩。“我说,秦顾南回来了,就那个被你暗示去对付幽居身边那条狗,结果不知道被谁给打得下身不举的秦顾南,秦二少!”
绿珏这次听清楚了,她微微一愣,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她没想到秦顾南会受伤那么严重。
“那他那里,现在恢复了吗?”
“谁知道?”眉浅耸耸肩膀,推着绿珏进包厢,“别想这些了,咱们继续玩。”
绿珏坐在包厢里,听着朋友们的声音,却是恍惚不已。
…
奥迪r8停在理工大学门口,绿珏放下跑车敞篷。
她坐在驾驶座,脸上架着一副超大的黑色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她扭头望着餐厅里面忙碌的幽居,红唇紧抿着。在所有亲朋好友面前被幽居跟幽修当众悔婚丢脸,按理说她该从此跟幽居誓不两立的,可她就是犯贱,就是放不下他。
躲在暗处观察工作中的少年,绿珏不由得想起八年前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十四岁的幽居。
穿着白西装的幽居端着红酒杯,他站在窗口,矜贵冷漠的气质跟周遭华丽贵气格格不入。他是孤独的人,孤独的让绿珏不由自主向靠近他。她用八年的时间朝他走去,可她每前进一步,幽居就要不动声色后退一步。
这八年,她真的太累了,可她甘之如饴。
不想被幽居看到,绿珏的车在树荫下停了十几分钟就开走了。她驱车去学校,车子刚驶进地下停车场,一个人突然从一旁窜出来,横在下坡路中间。
急踩刹车,绿珏看着那个男人,有些愠怒。
“你忙着找死投胎啊!”绿珏打开车门,愤怒走下去,走得近了,看清那人面貌了,绿珏突然变了脸色。
这人,竟然是刚回国没两天的秦顾南!
“怎…怎么是你?”明明自己没做什么愧对他的事,可时隔大半年再见到这人,绿珏竟然心虚害怕得双腿发颤。秦顾南从暗处走出来,露出一张长久不见阳光,呈现出不健康白色的脸。
不过**月不见,秦顾南整个人大变样,那张脸瘦巴巴的,眼眶深深凹进去,瘦得皮包骨头的秦顾南看着有些吓人,尤其是在现在这种环境下,就更让人心生寒颤。
瞪眼看着秦顾南一步步朝自己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