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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门诊大厅,周嘉敏从包里拿出个塑料档案袋,“哥,宝宝出生证、医保卡什么的都在这里,你去帮我挂号吧。我不知道宝宝来医院看病都用什么,就都带来了。”
季予乾接过档案袋,看一眼满头**的周嘉敏,这当妈的,自己浇成落汤J,孩子的东西却都是干的。他走到挂号窗口,看着孩子的出生证明愣住了,周唐?积木的大名!孩子居然是姓周,不姓沐!
季予乾心中划了个大大的问号,沐家的长公子怎么可以不姓沐呢?
诊室里医生问完宝宝的基本情况,又看看表,“现在孩子嗓子还没问题,先去验血吧,马上上就是下班时间了,验血报告加急吧。打个退烧针,然后带孩子回家。四小时后,再烧低于38。5度仍是物理降温。”
“宝宝烧成这样,不用住院吗?”周嘉敏问。
医生把就诊卡递给周嘉敏,摇摇头,“没必要,你看看儿童病房那些孩子,呆在医院只能交叉感染。”
季予乾陪周嘉敏走到婴儿采血的窗口,原本没有精神,积木意识到要给自己扎针哇哇大哭起来,蹬着小腿、小手不停的晃着,四处乱拍。
采血的医生看一眼站在周嘉敏旁边的季予乾,“宝爸按着宝宝腿,抓紧宝宝手,别让孩子乱动。”
季予乾大脑反应一下,才意识到医生是说自己。他上前按医生说的,按好住宝宝,大手抓着宝宝的小手递到医生的针头面前时,看着医生细针戳破宝宝手指,细采血管里一瞬溢满鲜红血Y,自己的心一下疼起来,那流出的鲜血似乎混杂在了他动脉里,只让他觉得医生抽出的是自己的血。
周嘉敏抱起抽血后的大哭不止积木,怎么安慰都不好。宝宝自己把采血的小手抬着老高,不停地在周嘉敏面前晃着,奶声奶气地不清晰地吐出字了,“妈………妈,妈………”似乎在让周嘉敏看他的手受伤了。
季予乾看在眼里,心中极为不舒服,家里的久久不生病都是田婶、心慈、小夏三个人围在身边;生病更不用说了,请回家的婴儿医生,寸步不离;出去打个疫苗再加个司机,三四个人忙活那个孩子。怎么到积木这全是不一样的画面?
季予乾实在看不出去了,“我帮你抱抱宝宝?”
周嘉敏转身看一下季予乾,“没事,积木就是觉得自己委屈了。”
季予乾再随着周嘉敏去宝宝静点室,看着宝宝被周嘉敏按着头、护士扎进孩子头皮里的细针,只觉得无比揪心。
又被扎针,宝宝已经哭哑的嗓了,发粗涩的声音来,周嘉敏眼见怀里的宝宝在小床上不呆,“哥,你帮我抱一下孩子吧。我去给积木打点水喝。”
周嘉敏拿着奶瓶走出去,季予乾抱着积木哄了一会儿,宝宝终于哭累了止了哭,大眼睛也没什么神采,又把小手举到季予乾眼前,“爸………爸…………”。那小样还想说自己的小手被扎了针。
季予乾听积木不十分清晰叫出的“爸爸”激动万分,“你都会叫爸爸了?你才多大呀!久久姐姐还不会叫爸爸呢,伯伯都没听久久叫过爸爸,倒是在积木这听到了!”
周嘉敏走进来,看看季予乾不经意挂在脸上笑意,满眼柔情地看着积木,她深感欣慰。周嘉敏走到季予面前,“哥,把宝宝给我吧,我喂他喝水。”
季予乾把积木送到周嘉敏手里,“宝宝会叫爸爸了?”
“不会叫,他才十个月,叫妈妈都是着急时,极偶尔叫一次。阿姨每天带她时倒是天天教他。”周嘉敏边喂积木喝水,边随意回话。
季予乾看看喝水的积木,“可是,刚刚你出去时他叫我爸爸了!我的小公主还不会叫爸爸呢,刚刚听积木叫爸爸,我真的很激动。”
周嘉敏看着床单一愣,抬起头看看季予乾,淡淡笑一下,“宝宝应当只是冒话,哥你别当回事。”
季予乾见周嘉敏没有一点兴奋,自己也像被泼了冷水一样,安静地坐在小床旁边,看看周嘉敏一手抱着宝宝,一手从背包里拿出小毯子、熟练地铺在小床上,再放下已经睡去的宝宝。
周嘉敏看看宝宝睡着时安然的小脸,才看着季予乾说,“孩子睡了,哥今天谢谢你!”
季予乾看看周嘉敏依湿着的头发,“宝宝的东西全是干的,你整个人都是湿的,你怎么做到的?”
季予乾话的本意是轻责周嘉敏没照顾好自己,周嘉敏倒是很认真地解释起来,“妈咪包是防雨的,我又在里套了个塑料袋。”
“又安呢?你来c市干嘛?”
周嘉敏听季予乾又一次问到自己,仍是不想多说什么,“又安不在这,只有我和宝宝在c市。哥,积木这药至少要滴上四五个小时,我自己在这就行,你有事先走吧。”
季予乾听周嘉敏有下逐客令的意思,心中不快,“我没事。天气预报说要强降雨36小时,出租车公司都放假了,呆会儿孩子打完针,你要怎么回去?大半夜的再走回去!”
周嘉敏听听窗外依就稀里哗啦的雨声,无奈地回一句,“那就还得麻烦你。”
我的问题她一直不想正面回应,只说些不无痛痒的话。季予乾想了想更直接地问道,“你和又安还在僵着,所以你就一人跑c市来了?”
“嗯!”
“你自己一人照顾宝宝,又安出抚养费?你们这样两地生活和离了,有什么分别!”季予乾下定决心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周嘉敏抬头看看季予乾,“又安周末、节假日都会来,平时有阿姨照顾宝宝,我最近放假,就让阿姨回家休息了。”
“你也够任性的,又安能容忍你也算不错。我可没见哪个男人,像他这样纵容老婆。”
周嘉敏嘴角动动,却不知道再说什么。
季予乾看一眼周嘉敏,一副可怜相,又是低头、又是沉默,你以前和我叫嚣的劲哪去了!此时他倒有种鲁迅当年看悲凄国民的态度,“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季予乾心中不快霍地站起身,“我出去一下。”他走到医院门厅处停下脚步,拨出个电话,“给我查查从去年中秋,到现在沐总的行踪。”
季予乾挂断电话,心道你不说、又安不说,往后就没必要再听你们说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她真实的生活
季予乾立于门厅,盯着门外的雨看了好一会儿,豆大的雨滴重重在砸在地面上溅起的水花,砸在她娇弱的肩膀会是怎样感觉?
记得去年丛陆出事之后见面,她还拉着又安秀恩爱,春节时就出了问题。那问题,应当就出在中秋到过年这段时间。
雨夜湿冷又漫长,季予乾再开车把周嘉敏送到住处已将近凌晨。季予乾停车看看周嘉敏怀里又睡过去的积木,“雨还是很大,我打伞送你上去。”
周嘉敏点点头,“谢谢!”
周嘉敏领着季予乾走到家门口,她看看一晚上都冷着脸的人,迟疑着说:“哥,这种天气,又这么晚了,要不,你若是不嫌弃,就在我们这将就一晚吧。”
周嘉敏把留人的话说完,没敢看季予乾的脸,用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艰难地拿钥匙开门。
季予乾没说话,大手直接覆在周嘉敏的手上把门打开。进门之后,周嘉敏在黑暗中没开灯,“哥,你稍等一下,我把积木抱回房间,你再开灯。否则灯一亮,他会醒。”
季予乾听着黑暗周嘉敏脚步走远,才打开门厅的灯,灯亮的一瞬他愣神了。率先入眼的是,不算小的客厅里乱七八糟的玩具扔了一地,还有电视柜上一张显眼的照片,照片里他只认识楚荆。
这,怎么回事,嘉敏家里为什么要摆楚荆的照片?季予乾原本是打算把周嘉敏送进屋,看她排好了一切,自己再走,但是看到楚荆的照片,他决定不走了。
他带着几分探究走进屋子里,房子不算小,虽说有两个房门关着,也能看出是三室一厅的格局,装修略显老气,但地板、墙纸都是好品质的。
他随意看看阳台,外面风雨依旧,衣架上挂满了宝宝的小衣服。阳台一侧有张电脑桌,上面堆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电脑桌放在这本就不合理。季予乾随意拿起本书,更加意外,高三语文课本?
“哥,你住这间吧!”周嘉敏不知什么时走出来,手里抱着点东西。
季予乾随意放下书,他不打算多问,嘉敏爱说就说,不爱说就自己查。现在他完全失去了等她开口的耐心。
季予乾跟着周嘉敏走到一个房间,不算小的卧室,里面倒是收拾得很干净。
周嘉敏把手里一套男士睡衣递给季予乾,“这的条件肯定和你家里没法比,又安每次来都住这间,你将就休息一晚吧。睡衣是以前给又安买的,折了标签洗干净后他就没穿过,你穿应当也合适。我把床单、被罩换一下。”
季予乾拿着睡衣,看着周嘉敏熟练地做着自家小夏常做的事情,心中断定她过得不是沐家少乃乃的日子。
周嘉敏收拾好床铺,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罩退出去,季予乾换好睡衣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听得一清二楚,外面还有声音,嘉敏也还没睡。时而卫生间、时而厨房、时而客厅。
过了好一会儿,屋外没什么声音了。季予乾开门走出去,他想再去阳台一探究竟,走到客厅时,他止住了脚步,厅里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
阳台上昏黄的灯光下,周嘉敏只穿一条淡蓝色家居短裤、一件白色吊带背心,翘脚往高高的晾衣架上挂衣服。修长的白腿、淡薄的背影,纤细的胳膊,她瘦得让人心疼。
季予乾大步走过去,伸手握着周嘉敏的细手,两人合力把衣服挂在衣架上。
周嘉敏身后强大的男人气息,手掌传来的温度,令她身体一僵。
季予乾低头看看身前的人,嘉敏刚刚洗过澡淡雅的发香,尽情样挥散出他思念的味道,肩头柔白的肌肤、细巧的骨头,他看得有点失神。季予乾长臂不自控地环住眼前人的纤腰,“嘉敏,你真过得好吗?”
这样有安全感的拥抱,带着温暖,带着眷恋,更重要的是她一个人苦撑着真的有些累了,她想靠一靠。她没躲闪,任由季予乾圈着自己,背不由自主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觉着他咚咚的心跳。
好一会儿周嘉敏才从贪恋中抽离回意识,“我很好,有积木我很幸福。”
季予乾的大手顺着周嘉敏随意垂下来的玉臂一直摸下去,握着她纤细变粗糙的手,“可是,你的手比以前粗糙了,你比以前还要瘦,你的笑容也总是带着惆怅,你现在的一切,我都看不出丝毫幸福的痕迹。”
难得的温柔语气,显少吐露心声的关心,周嘉敏心中无比感动,她轻轻转过身,迎着季予乾变柔和的目光凝视着他魅力十足的面庞,绽放出一个发自心底的微笑,“现在呢,能看出我幸福的笑吗?”
近在咫尺的面容,恬淡微笑,澄澈如水的明眸正坦然地看着自己,季予乾心中一荡,这才是他心心念念那个嘉敏的样子,他一时失了神,放在周嘉敏腰际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他低下头极尽温柔地在那依旧挂着笑的樱唇上印上自己的薄唇。
周嘉敏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来温存吓得微微颤抖起来,这样的时刻、这样的环境下,她真怕自己就此沦陷,失了分寸。记不得他强吻过自己多少次,总之这一次是完全一样的,温柔的让她觉得梦幻。最终周嘉敏还是闭上了她之前装满错愕的大眼睛,就当是一场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