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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安把家里的事都和你说了吗?你真的要嫁给他?” 血尸问。
周嘉敏先是一愣,“现在是沐又仪和我说话?我们只是朋友。”
“是的,我还有一件事相托。当初我一气之下,准备离开,爸爸妈妈也随我改签了机票,季伯父、季伯母也改了机票。可就在我一念之间,本与我们无关的一场空难,迎头撞上。沐家、季家五条人命,都灰飞烟灭了,其实这怪不得丛陆,有机会帮我和两家还活的人解释清楚。谢谢,我走了!”血尸说完,飘飘化成一缕青烟,钻进纸鸢里。
纸鸢扇动几下翅膀,飞到了周嘉敏面前的白烛上自燃了,灰烬落到水碗中,原本晃动的水面平静了,一瞬水融化了灰,变成了乌灰色。
周嘉敏知道沐又仪走了,但是她又多了个问题,季伯父、季伯母是什么意思?沐又安说去参加她姐姐毕业典礼的是要订婚的双方父母,应当沐家家长和丛陆的父母才对,而沐又仪却提到的是季家人,为什么?难道说季家双亲就是丛陆的父母?天啊!会是这样吗?
周嘉敏一时想不明白,现在又没多余时间细想,还是把眼前事做完再说吧。
周嘉敏再次合实双目,在心中臆想着楚湘的样子,之后缓缓睁开眼,镜子里出现的是3岁时带自己在院子里扑蝴蝶的姐姐,还有姐姐盛装出嫁时倾国倾城的美颜。是了,楚湘就是姐姐,周嘉敏心安了。
之后,她想熄了烛火,朝镜子里看过去,镜子已然空空,无任何画面。她忽然觉得忘掉了什么,之后迅速搜索用法术之前的几重目的,对了还要看看季予乾的前世。
想到季予乾,周嘉敏的心又咚咚跳起来,这个男人,她之前是敬畏,现在是害怕,他有很重的心机,有极其冷漠的内心,有让她无法理解行为,还有一具无比尊贵的灵魂。他前世到底是谁?
周嘉敏,再度闭上眼睛,臆念里想着季予乾那冷峻的脸,却总是想不出他的具体长相,只觉得脑子里模糊一片,睁看眼睛,再看镜子里,只是一栋模糊的宅子,看不到人形。周嘉敏闭眼排出所有杂念,重新意想,只觉得眼前光芒刺眼。
她缓缓睁开眼,见镜子里的光亮如日,金光四射,有人在金光之中威武而立。天,这是帝王之光,且不是普通的九五至尊,而开疆拓土的开国之君!镜中人周嘉敏看不十分清楚,但在金光下那栋旧古宅,她很熟悉,那是她和李煜在汴京的违命侯府。是宋太祖赵匡胤赐给李煜北降的住所。
那季予乾,他是赵匡胤!周嘉敏获此结论,受惊非小,前世他们虽并未正式见面,但是至少赵匡胤在位时,还给她和李煜了一分安稳,护了她们周全。而他“烛影斧声”突然离世,就是李煜和自己恶梦的开始。这个人对他们有仇,也有恩,她要怎么样对待?继续敬而远之?还是报那三年一居眷顾之恩?
想到这,周嘉敏来了好奇心,世人都说赵匡胤的死是个迷,她现在真想一探究竟,看看当年他的真正死因,多半会是那个大恶人赵光义所为吧?想到赵光义,周嘉敏恼怒、愤恨之极。
周嘉敏想到赵光义的无数次逼幸**,甚至找画师画春宫图;想到他逼着窅娘为他跳舞,逼死窅娘;想到他暗中监视李煜,派人送毒酒害死李煜;想到他厚颜无耻想在李煜死后,直接把自己收入后宫……。如果他真是弑兄夺位,那真的该下地狱了。
周嘉敏将白碗中的灰水倒掉,重新填了水,拿出一张黄草纸,用手指蘸了水在上边图写,边想着,透视赵匡胤死因不是要求证那段历史,记载赵匡胤生凭的史书不胜枚举,想查阅很容易。重要是看清赵光义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今世长成什么样,以后真若遇到,要小心为上。
纸符刚刚写好,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将一支白烛熄了。周嘉敏想拿起熄了的白烛,去另一支燃着的白烛上借火重新点燃,却不小心碰翻了蜡烛,静寂中一声响,本不算大。耳尖的黑猫却听到了,凯特喵喵叫着,从睡梦中跑出来。
凯特刚走近周嘉敏,立刻感到氛围异常,叫得更凶了。周嘉敏俯身安慰猫,又带掉了刚刚写好的纸符,凯特却躲开周嘉敏伸出手的,跑到纸符上尿了起来。周嘉敏想去抢出纸符,却已经来不及了。眼见纸符废掉,周嘉敏无耐地叹口气。
此时,整个屋子一下亮了起来,是窗外的月光照进了屋内。凯特在周嘉敏腿上蹭蹭,又回自己的小窝睡觉去了。周嘉敏看看窗外皎皎明月,外光介入法术终断,再想想凯特的举动,它似乎是有意的!它不想让自己知道今世的赵光义长什么样子?
为什么呢?原因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凯特它认识今世的赵光义,它怎么会认识赵光义,他在今世是谁?
。。。
☆、第三十七章 陆湘之会
周嘉敏满怀疑虑,起身收起招魂镜,去开了灯,熄灭白烛和香。把桌子收拾妥当,回床就寝。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周嘉敏闭上眼睛,总是能看到明眸善睐的窅娘蹁跹跳着金莲舞,那是她为李煜所创的舞蹈。
再看看窅娘那不及巴掌大的小脚,周嘉敏在想裹足传统在中国虽然已经废弃了多年,但也曾在中国女人身上沿袭了近千年,也许没有人知道裹足传统兴盛就源于窅娘吧,她只为像赵飞燕那样,为自己君王舞一曲。有了金莲舞,才有 “三寸金莲”的兴盛。
一个异域女子,南唐李煜的妃嫔,明明知道君王满满的爱都给了周氏姐妹,对自己只剩眷顾怜惜之意,仍是无怨无悔地爱着他,爱了千年,古今嫔妃也仅此一人,值得尊重。看来爱情穿越千百年似乎没有星点进步,还是那么傻傻地等着、盼着,浅爱多计较,深爱多无言。
还有一个她不能确定的问题,丛陆和季予乾有血缘关系,他们是兄弟?从沐又安口中,是说双方家长都去参加沐又仪的毕业典礼。而沐又仪,又特意提到季伯父、季伯母。他们是这样的关系吗?单看他们相处的表现可不像兄弟。
……
周三,周嘉敏脸上、身上的淤伤基本好了。她上完上午课,午餐后便去了楚湘家里,准备和楚荆陪着楚湘去参加,下午《我爱唱》的复赛。
到比赛现场,瞧瞧别人庞大的亲友团,楚湘的亲友团显得极为寒酸。楚湘其实并不在乎亲友团的数量,她在乎的只是一个人,季予乾,他没有来。确切地说,从她出院季予乾就没再联系过她,没有了在医院时隔天来探望,楚湘觉得生活少了很大一部分内容。
她曾经在心里问过一个问题:丛哥哥,他会喜欢现在的楚湘吗?也许他只是因为自己受伤了,去关心一下,并不记得二十多年前儿堤时代的约定。
周嘉敏见楚湘有些失落,以为她是担心准备不充分的比赛,上前安慰,“楚湘,不用担心,我们相信你,你能行。重在参与,不管能否挤进决赛,就唱出你最想唱的就够了。”
楚湘定定神,点点头,“我知道。”她的歌是想唱给丛哥哥听的,虽然他不在现场,也希望他有机会从电视里听到。
楚湘出场,排在倒数第三个,看着前面9个人演尽各种风格、穷尽一身本领地表现,她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比赛固然重要,把这首歌唱给丛哥哥听更生要。她唱的是一首自己借了原来的曲风改词的歌《好久不见》。
楚湘上场了,站在后台的周嘉敏、楚荆都跟着紧张起来。台上的楚湘,穿着一条淡紫的裙子,头发化妆师只是依着她的意随意绾起来,别上那个紫花旧发卡,楚湘的美无需什么衣着、配配饰去多加妆扮,只凭那俊美的脸从容大方的气质,就不输给任何人。
我来到 你的视线
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象着 没我的日子
你是怎样的孤独
带着你 给的发卡
熟悉的那一条街
早已没了你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天
你怎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头的酒吧店
我只带着笑脸 借你把伞
陪你走在雨里边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容颜
不再去说从前 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 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楚湘唱着,想着和季予乾重逢后的场景,二十二年,算是好久不见吧。她的歌声,在之前那些狂热的表演之后,显得格外静溢,她只是真情流露,似乎没有表演成分。她在台下热烈的掌声中退场,走到后台,周嘉敏过去激动地抱着她,“楚湘,你唱的真好。”
一旁边的楚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满眼柔情的看着楚湘,压抑着心中无限惆怅。她的歌,是要唱给那个男人听的,也许除了当事人,只有他知道楚湘唱的画面和画面里的人。那时,他一直站在苏荷门口,借着酒吧街幽暗的灯光看着与自己无关的唯美画面。
台下,评委正在为楚湘打分数,在观众席最后一排坐着个打扮奢华时尚,带着墨镜的女人,艳红的嘴唇冷笑后,自言自语“好久不见!季予乾。”之后拿起电话,对着里面说“叫粉丝团给楚湘投票,一定要推她进决赛。”
挂了电话,她依旧冷笑,但笑中多了些玩味,“季予乾,你的新欢,我一定要让她站到风口浪尖,再让她重重地跌下来,让她粉身碎骨。让你尝尝心痛的滋味。”
评委公布分数了,“楚湘最后得分,9。3分。”
后台的楚湘、楚荆、周嘉敏三个人高兴地拥在一起,“进决赛了!”三个人笑得十分开心。另一边,一直坐在办公室看直播的季予乾,也卸下了担心。同时,他看到三个人相拥而笑的画面,略感心塞,他移动鼠标关掉视频。
心道,周嘉敏你和每个男人都能那么亲近,笑得那么开心,却不曾在我面前展现出一次。
楚湘三人走出电视台录制大厅,乾安公司的人已经等门外了,“楚小姐,沐总让我接你去公司,和你交流一下,未来的培训计划。”
楚湘点点头,又转身对楚荆说:“哥,你送嘉敏回去吧。我先去公司。”
楚荆点点头,和周嘉敏站在那,看着车子把楚湘拉走后,才和周嘉敏离开。楚荆边走,边觉得自己的行程似乎快结束了,楚湘终究要坐着季予乾的车子离开了,她美美地笑着,幸福溢于言表……
周五下午,周嘉敏照例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听丛陆讲课,只是她有点不敢看丛陆,不知道他是否还在生自己的气。虽然已经知道丛陆和季、沐两家的矛盾根源,但问题之棘手程度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
下课时,周嘉敏随着即将走光的学生流往缓缓往外走,她没看丛陆,也不敢去打招呼。快到教室门口时,丛陆叫住了她,“周嘉敏!”
周嘉敏先愣了一下,她以为凭丛陆那么清高的个性应当不会再理自己了,而他刚刚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高兴或是不高兴的。
丛陆收好教案,拎着起公事包,不急不徐地走下讲台,“你不是说有个朋友要写歌吗?怎么一直没来找我。”
周嘉敏听丛陆提此事,非常兴奋地看看丛陆,“丛教授,您的意思是同意帮我朋友写歌了?”
丛陆面无表情,“明天上午,带她来工作室,我先了解一下 ,再决定。”
周嘉敏笑着说:“好,谢谢丛教授。”
丛陆微微颌首离开。
周嘉敏兴奋不矣,快速拿出手机,给楚湘打电话,一再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