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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
“你方才对玄奕说的。我都听见了!”他一动不动,淡淡应道。
“那就再听我说一遍!”月溪厚着脸皮,鼓着腮帮子,十足无赖样。
耳边传来她气鼓鼓的喘气声。眼角瞥见她瞪着自己灼人的目光。他的肩很宽,胸膛又很硬实,她的双臂撑直了。也圈不住,只能用力将她的身子压向他的肩膀。才勉强能将两手手指头抵住。
欧阳晟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番,他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儿,这个女人,一向这般——不自重么?他猛地转过头,瞪着她:“你……”
他一动,月溪本就扣不住的双手被迫松开了,她以为他要站起来,于是执拗地又向前倾了一倾,想再把他圈住,没想到他刚好把头转过来,两个人的嘴唇就碰到了一起。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原本就相互瞪视的两人,眼睛瞪得更大,直到两人在对方眼中都变成了一只红彤彤的大柿子。
两只柿子这般大眼瞪小眼地不知瞪了多久,欧阳晟才反应过来,他一把推开月溪,站起身,气急败坏:“你……你……我……我走了!”说完,逃也似地跑出房外。
月溪对着他的背影,闭上眼睛,撅起了嘴巴,然后,脸上的红晕就开到了耳根儿和脖子。她抓过床榻上的金丝棉被蒙住小脑袋,卟卟地傻笑不停,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
虽然月溪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匆忙地赶回江城,但是欧阳晟与玄奕这般安排,定是有他们的道理,何况她也实在想念家中的大哥和爹爹,因此也没有多问,与玄奕简单道别后,安心坐上了太师府派来的马车。
离京显然比上京顺利太多了,他们不再行山路,而是行平原,少去了许多凶险,人也舒服许多,再加上阿利、阿金、欧阳晟三人轮流驾车,月溪只觉,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江城界内。要说欧阳晟是突然对月溪冷淡了,那么经过那天的无意触碰,他就是完全在躲着月溪了。这一路,有了阿利和阿金,他若是个有心的,完全可以不用驾车,陪着月溪说说话儿,看看景儿什么的,可他却像有着满身的精力无处可发泄似的,争着抢着与阿利、阿金两人驾车。太累了,回到车厢内,还不待月溪问候他一句,他就躺头睡下。月溪莫名,却更加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欧阳晟定是出了问题。
路过熟悉的城郊马场,欧阳晟停下马车,顺道去探下虚云,却发现马场内只有几个马伕在忙碌,他问虚云,一个马伕回道,虚云道长半月前就没有再来马场了。
欧阳晟阴着脸返回马车。
“虚云道长可能是外出云游了。”月溪听闻,安慰道。
“不会,道长爱马成痴,若是外出云游,定会将马场托给信得过的友人,这般一声不吭地消失,实不是道长所为。”欧阳晟紧锁着眉头。
月溪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她想了想,道:“在这儿就让我下去吧,我自个儿走回去。如果让旁人瞧见了,不知又要怎么说了。”
欧阳晟明白她的意思,她一个姑娘,和一个男子一同消失了两个月后,又一同现身,这要让捕风捉影的人传了去,她的名节就毁了。虽然早知他们会各回各家,可是到了眼前,他的心里别扭极了。不过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表现出来。于是,他面无表情,简单地回了个“好”。
月溪这会儿真是恼极了。他一路上都在莫名其妙地与她闹着别扭,这会儿都要分别了,他还是这般冥顽不灵的样子!哪怕他说一句“路上小心”也是好的啊,可是他只说了一个“好”!这个家伙到底在钻什么牛角尖儿?她气得朝他的右脚尖上踩去一脚,然后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朝林家走去。
她正气呼呼地向外走,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向她涌过来。她下意识地用双手一挡,他们却穿过她,径直向身后的马车赶去。
“少帮主,大夫人她们来了!还有杜小姐!”阿金的呼喊把月溪拉住。她站定,转过身,果然,那一群人是苏氏、杜心雁、夏姑、阿凯和几个她没见过的丫头。
毫无悬念,苏氏未曾开口,就先与欧阳晟抱头痛哭,直哭得一旁的杜心雁也是泪流满面。欧阳晟忙于安慰二人,无意中瞧见没有走远的月溪。
他用余光扫过月溪的脸,大声对苏氏道:“娘亲这般痛哭,定是日夜担忧晟儿的安危吧。”
苏氏抹去眼泪,道:“傻孩子,你原先说你们是去西南采购柚木,谁知却中途去了京城,一去就是两个月,还有鸿鹄那孩子……唉,这让为娘如何不担心,如何睡得着啊!”
杜心雁呜咽着说:“干娘,鸿鹄是英勇献身,是我杜家的荣耀。不过心雁是个苦命的人,早前娘亲去了,现在鸿鹄又去了,只有爹爹与心雁两人相依为命了。”随着“忠义之家”牌匾送达杜家,鸿鹄的事迹传遍江城,成为江城百姓眼中的英雄少年。如今杜孝廉虽然卸去官职,却比往日为官时,更为江城百姓尊重。
杜心雁哭得苏氏的心更疼了,她拍了拍杜心雁的手,对欧阳晟道:“晟儿,你走的这两个月,心雁天天去欧阳大宅问你的消息,若不是有心雁陪着,为娘真不知如何撑过这么久!”
欧阳晟见杜心雁这会儿的两只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心中也有不忍,他对杜心雁柔声道:“心雁消瘦不少,这两个月,有劳心雁了。”
月溪气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不就是瘦了吗,她杜心雁就是瘦了,也比她林月溪胖啊!
杜心雁擦擦眼泪,道:“没关系,心雁早已把干娘当作亲生娘亲一般,也早已把欧阳大哥当作自个儿的……亲人。”
苏氏当然明白杜心雁的心思,两个月前,欧阳显将方之仪娶进门后,她就已经开始计划欧阳晟与杜心雁的婚事了,虽然杜孝廉如今不再是江城知府,但家底和声望还在,最重要的是,她是真心喜欢杜心雁这个女子,心雁在她心中,性情贤淑,知书达理,又对欧阳晟一往情深,定会是个好儿媳。她将杜心雁的手和欧阳晟的手,叠在一起,道:“心雁,如今晟儿回来了,一家人也就团聚了,鸿鹄是去了,可是心雁还有干娘与晟儿,我们都会好好待你的。”
欧阳晟尴尬地把手抽回来,目光又不由飘到了月溪气得通红的脸上。看着她这会儿小脸煞红的模样,他居然觉得——很爽!他心念一动,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支玉钗,与其说是递给杜心雁,倒不如说是塞给她:“这支玉钗请心雁收下。”
不待杜心雁反应,一旁的阿凯抢着叫道:“这可是少帮主给杜小姐的信物?”(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节 眼泪
众人听闻“信物”二字,全变了颜色。苏氏与夏姑是喜的,杜心雁是羞的,林月溪则是气的。
苏氏破涕为笑,对杜心雁道:“心雁快收下。”然后,她拿起玉钗,道:“这支玉钗一瞧就是上等货色,晟儿定是费尽了心思才寻得此物。瞧这弯月雕着,瞧这水波纹理,绝非一般工匠的手艺……”
月溪这下终于看清了,果然是灰衫婆婆在驿站出售的那支带有月和溪的玉钗!他买下了,可是居然是要送给杜心雁的!难道,这一路上,他始终都在挂念着杜心雁吗?难道,这一路上,全是她自己的错觉吗?月溪觉得眼睛和鼻子都好酸,心也好酸,她跺了跺脚,转身跑开。
欧阳晟见月溪头也不回地跑掉,心思也跟着跑了,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杜心雁瞄了一眼玉钗,虽然心中纳闷,欧阳晟为何不买支雕有雁儿或者牡丹之类的图案给她,但仍是喜悦的,她接过玉钗,道:“心雁谢过欧阳大哥的心意,这支……”
“娘亲,晟儿有要事,娘亲先回去。”欧阳晟根本没在听杜心雁说什么,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眼看那个身影就消失在转角,他不由分说地把苏氏推上马车,然后快步追了过去。
“嗯?欧阳大哥……”杜心雁不解,刚从京城返回江城,有什么事比回家更重要吗?她循着欧阳晟的脚步望去,他似乎是在追一个女子,待她意识到那个女子的背影是属于谁时,她的脸由红转绿了。
※※※
月溪听见背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和喘气声,但是她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撒腿跑了起来,太可气了!
不过可气的还在后面。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她站住,他也站住。她突然转头。他就在原地仰头望天,他极有耐心地始终与她保持着大约五尺的距离,直到月溪走回林家。
“我都到家了。你还要跟着是不是?”月溪转过头,作出一脸凶相。
他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月溪一甩手。从后门跑进橘园,他也跟了去。
月溪走时。橘林才刚开始修枝,这会儿已是绿绿葱葱,白花朵朵,香气满园。
她此时又气又累。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有病是不是!”她一手撑着一棵橘树,一手指着他。
欧阳晟喃喃道:“我是病得不轻。”
“你要气死我了!”月溪又跺起了脚。这个一生气就跺脚的毛病,改不了。
“你方才踩死我了才对!”
他这会儿还要与她计较这个?月溪是真的恼了。她狠狠地瞪着他,骂道:“欧阳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明知道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我对你……我知道,我身为一个女子,不够矜持,不知廉耻,可是你又是怎么回事?你若是讨厌我,你若是不想见到我,大可以说出来,我林月溪保证往后绝不会在你面前出现!可是你不仅没有,反而还屡次表现出你很紧张我。在狼骨山,你在我命悬一线时救我。在十里堡,你背着我走出黑暗。好吧,如果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你欧阳少帮主宅心仁厚,见义勇为。那么那支钗呢?那支钗上有月,有溪,你明明买了下来,却要送给杜家小姐!你若一直惦记着人家,大可以买了其它的信物给她,为何偏偏要买来刻有我名字的那支钗?这就是你的方式吗?这就是你告诉我,一直以来都是我林月溪自作多情的方式吗?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知道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骂完,月溪向橘林外跑去。
“不许走!”欧阳晟一把拉住她,双眼通红,瞪着她。
月溪回瞪着他,不动,也不吭。
“你伤不伤心?”他问她。
“啊?”
“我这样做,你伤不伤心?”
……
“既然你伤心,为何不落泪?”
月溪哭笑不得地望着他,原来他连日来的纠结就是因为她不落泪?
“我落泪如何?不落泪又如何?”
“你若落泪,就说明我与玄奕在你心中是一样的,这样,我就不让。你若不落泪,就说明我与他是不一样的,这样,我就让。”
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月溪快被他说糊涂了。她把脸沉下来,唬他:“你今个儿最好把所有的话一次说清楚,不说的话,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欧阳晟咽了咽口水,绕到月溪身后,拿头抵在一棵橘树上。“我说,你不许看我。”
幼稚鬼!月溪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道:“你说吧,我不看你。”
“那晚,你炖冬瓜汤去见邬夜青,我担心你的安危,一直在外面守着,你与他的对话,也就听到了几分。我听到他对你说,你不过是一个一心想嫁入有钱人家的虚荣女子,那欧阳晟已是你囊中之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