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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园飘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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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溪丢给他一个白眼,嘟囔着:“不说算了,何故猜来?我连公子何时来,何时去都不知道,哪里能猜到这些事。”说到最后,连自己都感觉到话中充满一股小妇人的哀怨意味,不禁羞红了脸,不敢看他,自己何时竟介意他何时来、何时去了?
    邬夜青大笑,狭长的眼睛也愈发紧眯,他盯着快把脑袋缩进披风里的月溪好一会儿,缓缓开口:“月圆之夜,便是邬夜青与小姐再见之时。”
    “邬——夜——青——”月溪心中默念他的名字,他居然连名字都是黑色的。这时,只觉黑影一闪,唉,不用抬头,就知道他又走了……

  ☆、第十五节 黄雀

那一夜,和月溪一样睡不着的还有他。
    “举杯才能邀明月,对饮才能成三人。少帮主何时喜欢独饮?”欧阳晟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何人,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间,能准确找到他的,也只有那一人。欧阳晟拿出一个酒盅,斟满烫热的酒水:“既然来了,又何必多问,你们这些臭道长就是喜欢说废话。”
    虚云接过酒盅,一饮而尽:“那就让我这个臭道长猜猜,少帮主今日是开怀畅饮还是借酒消愁吧?”
    欧阳晟低头苦笑:“你我相识相交多年,若连这点心事也猜不出来,倒真是枉费虚云多年修道了。”
    虚云得意地笑了:“那倒是,少帮主还叫小宝的时候,贫道就已和少帮主相识,这份荣幸可不是人人都有。”
    欧阳晟又递于他一盅酒,佯装恼怒道:“臭道长若再提儿时旧事,小心下一盅喝到的就是永世不得开口的毒酒。”
    虚云笑着接过酒盅又是一饮而尽:“少帮主可想好了?”
    “有什么想不想的,世事从来都不由我掌控,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个个都认为是天作之合,我又有何不从之理?”欧阳晟的话语中竟透着三分凄苦。
    虚云给自己倒了一盅,同样是一饮而尽。三盅酒下肚,他一如往常,滔滔不绝起来:“杜家小姐是不错,对少帮主又有心,不过和那位月溪小姐一比,竟逊色不少。杜家小姐像是纯熟人工精心雕刻出的玉器,美则美矣,总觉得缺少生气。月溪小姐就像是一块天然璞玉,美中透着三分灵动,三分娇憨,怪不得少帮主会动心。那一日虚云见少帮主颇为紧张马场之行,便知有贵客驾到。后又见二公子对月溪小姐极为殷勤,还以为少帮主是欲擒故纵,要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知最后却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月溪小姐原是有心为他人作嫁衣裳,当真辜负了少帮主去时的好兴致啊。”
    听到虚云将自己的心事说得分毫不差,欧阳晟哈哈大笑起来。他从来都知道,在这个臭道长面前,自己不想也不用隐藏任何心思,他举起一盅酒:“哈哈,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日听闻虚云一席话,才知原来这情场竟也如战场,就让我这只情场失意的黄雀先干为尽吧。”
    已有几分醉意的虚云见到欧阳晟开怀,也一盅接一盅喝起来,话匣子更是大开:“其实少帮主哪里算是失意之人?杜家小姐可是京城名媛,登门求亲的公子哥儿不说一百,也有五十。少帮主若能与杜小姐喜结连理,确是令人钦慕不已。而且那杜巡抚又一向看重漕运事业,两家此时若成为亲家,永盛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呢……”
    听着虚云的喋喋不休,欧阳晟心里却在思量另外一件事。若是他派阿凯跟踪林月溪那一日真有一只黄雀在后,那么一切就能够解释了。那一日阿凯跟丢后,他有意到了林月溪消失的地方瞧了瞧,确是有一根旗杆断裂落地,而且裂口还颇为光滑,绝不会是自然断裂,倒像是被某种锐利的暗器割断。若那林月溪有这样的身手,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既准确地打落旗帜,又瞬间消失,那么她在马场的惊魂一幕就完全说不过去。虚云的戏言倒提醒了他,黄雀?是啊,定是有这么一只黄雀的存在!只是它是为自己而来,还是为那林月溪而来?它想偷窥什么?它那日打断旗杆又是为何?若想擒住这只身手了得、又精于伪装的黄雀,自己定要好好计划一番呢。
    正当欧阳晟暗自盘算之际,虚云已把自个儿灌个烂醉如泥,他趴在桌上仍口齿不清地说个不停:“呃……别……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呃……”
    欧阳晟哭笑不得地扶起他:“我笑他人看不穿!每次都喝醉,每次还要喝,看来道长看不穿的只有自个儿的酒量了。”
    后来的几日,欧阳晟频繁出入码头,指挥船运。白天除了回大宅为苏氏煎药,其余时间几乎全部留在永盛,晚上更是谢绝一切宴请,闭门不出。眼看到了月圆之夜,他换上一身夜行衣,不带一名随从,悄悄从后门溜出,向西山走去。
    到了西山,早有一位黑衣人在等他。欧阳晟与那人密语几句后,便将一个包袱交与他,那人打开包袱,几十碇成色十足的大金块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那人心满意足地收起包袱,对欧阳晟抱拳拜别后便要离开,谁知两道飞镖从暗处飞来,二人挣扎几下便中镖倒地,再没了气息。
    另一位黑衣人从暗处走来,他小心地拿出一把长刀,对着地上的二人乱捅一番,确定他们必死无疑后,弯腰拾起地上的包袱,仰天长笑两声便要离开。
    这时,从另外一个方向射来一只鹰形镖,鹰形镖分毫不差打入黑衣人的喉咙,黑衣人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身亡。
    过了半晌,从鹰形镖射来的方向,走出第三个黑衣人。黑衣人步伐轻盈,似乎早已习惯夜行。他瞬间挪动到那三人横尸之处,冷笑一声,拾起地上的包袱。刚把包袱拿在手中,他脸色大变,糟糕,上当了,这哪里是几十碇金块的份量!黑衣人扔下包袱便要纵身离去,无奈浑身无力,瘫倒在地。
    “劳烦阁下护送在下多日,今日得见真容,幸会,幸会。”随着欧阳晟洪亮的声音响起,西山瞬间被点亮,几十个船帮兄弟手持火把从四面八方向中间聚来。而那原本倒地的三人也一跃而起,抹掉脸上的假面皮,对着已经中毒的黑衣人大笑起来。
    阿利将放于颈部的黑色粘胶物使劲抠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这小子,力道真不小,若不是少帮主早有防备,我阿利今天就要去见那短命的老爹了。”骂完,他把粘胶物上的鹰形飞镖用布条包裹呈于欧阳晟。
    邬夜青见自己已成困兽,决心赴死,他运用内力,打算自断筋脉而亡,谁知这一动才知,全身肌肉酸痛不已,内力居然在瞬间尽失。
    欧阳晟察觉到他的意图,微微一笑:“你能跟踪我多日而不被察觉,身手和易容术都不可小觑,我若不想出这万全之策,如何引你现身?你如今中了十香软筋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只有自个儿品尝了。”
    邬夜青忍住巨痛,怒目而视:“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连环计,久闻永盛少帮主义薄云天,今日一见,也不过是诡计多端的小人,有种儿放了我,你我单打独斗如何?”
    欧阳晟对他的辱骂不以为意:“这个时候你还是保存体力,不要再做无谓口舌之争。成王败寇,道理从来就是这么简单。”他借着火光仔细观察手中飞镖,面色一凛:“你和前朝邬贤王是何关系?”
    “多说无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邬夜青毫无惧色。
    欧阳晟将那支飞镖仔细收起,道:“前朝邬贤王贤德之名,天下百姓皆知,只可惜被奸臣所害,最后落得株连九族的凄惨下场,邬家飞鹰镖也从此失传。今日居然在这里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你既然会使这飞鹰镖,定是与邬氏一族有所关连。你且直说跟踪我多日,究竟是何居心,无论是为财还是为利,念在你与邬氏的关系,都可以商量。”
    邬夜青丝毫不相信欧阳晟的这番好言相劝,他此时已经疼得快要满地打滚,咬牙切齿地说:“我要的东西没法商量。如今就这一条命,你若要,速速拿去便是。”
    欧阳晟见他态度坚决,心知再问下去也是无果,他大手一挥,两名船帮兄弟上前把邬夜青架起:“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只对你要的东西感兴趣,所以在我没搞清楚你想要什么之前,只好先委屈阁下暂住地牢。带他回去!”突然,欧阳晟又想到什么,他喝道:“慢着,你与利丰果庄的林月溪是何关系?”

  ☆、第十六节 鸿鹄

月溪索性搬来一副桌椅搁在窗前,双手托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窗外。今儿不就是月圆之夜吗?为何他还不来?子时已过,一阵夜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紧紧裹住身上的披风,只觉那圆月越变越小,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哎呀,小姐,你怎么睡在这里呀?小姐的脸好红,身子好烫……快来人啊……”绿珠一踏进房间,就看见林家大小姐只着一件单衣趴在窗前的桌上,披风散落在脚边,她急忙上去手忙脚乱地又喊又扶。月溪感到绿珠的慌乱,皱皱眉,这丫头总是大惊小怪,想喝斥她,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张不了口。她努力站起来,只觉双腿一阵麻痹,骨碌一下摔在地上。
    就这样,月溪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三日,方之仪请大夫来瞧过,说是风寒入体,幸而没有伤及肺腑,但要卧床休养几日方可痊癒。他施以针灸,留下一堆苦药后便走了。要说月溪病的也不是时候,橘园的修枝快进入尾声,日熙根本无睱它顾,震东前几日又随向善师傅外出,只有辛苦之仪两头奔波,加上她的胃口又一直不好,几日下来竟瘦了不少。
    好在月溪年轻,喝了几服驱寒草药后,体热就退了。只是这口舌被那草药喝得苦涩干晦,吃什么也乏味。这日午后,她小憩后起身,突然想起了娘亲在世时时常给她熬制的鸭汤,顿觉体内馋虫跑出,非要大快朵颐一番才可罢休。
    她快步跑到小厨房,这个时候家丁都去橘园帮忙,厨房空无一人。她四处找了找,还真找到半片鸭。凭着记忆,又找出米酒、姜片等配料。当然最重要的配料便是林家自制的久晒桔皮。娘亲生前年年收集新鲜桔皮,去除白丝,洗尽后在烈日下暴晒,而后用甘草、盐巴腌制二十日左右,捞出干燥装瓶,煲汤、煮粥时加入一两片,顿时清香四溢。娘亲去世后,那瓶桔皮也就被束之高阁,无人再动。
    月溪将半片鸭洗尽切片并以沸水氽过后,拿出瓦罐,注满清水,放入鸭肉、桔皮、米酒、姜片等,以武火烧开后又转文火慢炖半个时辰。
    她用汤勺盛起一勺尝了一口,真香!虽然比起娘亲的手艺还是差了一些,不过仍觉口感清爽,胃口大开。她心满意足地熄灭柴火,又往汤中加入一点盐巴和葱花,搅拌两下后,便盛出一大碗准备入口。
    这时,一阵叩门声响起,月溪放下碗勺,出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陌生的妇人,由一位丫头搀扶着。
    妇人衣着华丽,头饰精致,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只是有些面黄肌瘦,气色不佳。
    “夫人来找哪位?”这妇人长得慈眉善目,月溪一见便没来由地心生好感,她客气地问道。
    妇人未语先笑:“可是小姐在房内煲汤?”
    “是啊,夫人有何指教?”月溪奇怪地问她。
    “是这样的,我家夫人路过此处,闻到香气从院中传出,顿觉食欲大振,想来问问你煲的是什么汤?”妇人身边的丫头抢先答道。
    “黄鹂!休得无礼!”妇人喝道丫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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