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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溪站在台阶上,转身回望。
“记住,我……我们会一直守着你。”那个“们”字他说得又轻又快。
一抹笑意浮现嘴角,月溪连日来的郁闷终于因了他这句话有了舒解,她扮了个鬼脸:“知道了,小宝哥。”然后步伐轻快,上了二楼。
“卟……卟……”
不用回头,欧阳晟也知道是玄奕在后面偷笑,他红了脸,僵硬着身子不回头。
玄奕绕到他面前,道:“我怎么瞧着你二人这几日怪怪的?出了何事?”
“本来就没什么事。”欧阳晟含糊答道。
“少骗本公子了!那日在狼骨山,要不是邬夜青突然叫起,你想对她说什么?”
“没……没想说什么。”这会儿的欧阳晟连玄奕的眼睛也不敢看了。
“本来你二人的事,我又不是个长舌妇,不该多嘴的,不过这几日实在是看你不对劲儿,才忍不住说的。她丑是丑了点,蠢也是蠢了点儿,但是女子嘛,哪有不蠢的。她对你真的没话说,不说其它,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单就随我们上京一事,就不是一般女子所为。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就是觉得这一行,咱们几个生死未明,不想轻易对她许下什么么,不想回头万一有个不测,伤了她的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是怎么想的?她若是计较这些,压根就不会随我们上京,她只想要你的一句话啊。”玄奕说完这番话后,又想咬自己的舌头,还说不是“长舌妇”,说这话的人不是长舌妇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节 离间计
见欧阳晟不语,玄奕急了:“有这么难以启齿吗?钟意就钟意,不钟意就不钟意,这般钓着人家的胃口,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
欧阳晟正想张嘴,见赵普义走出来。他松了一口气,上前对赵普义道:“太子陛下,芊芊姑娘可还安好?”
赵普义点点头,望向夜空明月,叹道:“今晚终于能瞧个清楚了。”
※※※
月溪敲开房门,抚了抚额发,低眉顺眼地走进去,转身关好房门。
此时的石守信已经全无方才的轻浮粗俗,只是安静地坐在桌边,悠闲地喝着茶水。
月溪学着芊芊的腔调,对石守信拜了拜,调好手中古筝:“不知爷儿喜欢听什么曲儿?”
石守信不语,只上下打量她。
月溪屏住气息,又问了一遍:“不知爷儿喜欢听什么曲儿?”
“芊芊姑娘卸了妆,与方才本爷在舞台上所见,大不相同。”
月溪抿嘴笑道:“好多爷儿都这么说呢。其实方才那个唱霸王的角儿,是个女儿身呢,爷儿瞧出来了没?”
石守信笑道:“依芊芊姑娘这么说,本爷化了戏妆也可以去唱虞姬了?”
月溪嗤笑:“爷儿真是有趣!依芊芊看来,爷儿就算化了戏妆,也难掩男子霸气,这个身形,唱霸王最合适。”
“放肆!霸王是个乌江自刎的主儿,你居然把爷儿与败走的霸王相提并论,是何居心?是不是想咒爷儿早死啊!”
石守信陡然变脸,把月溪吓一跳。她定定心神,笑道:“爷儿误会芊芊了。芊芊不是这个意思。芊芊只是个唱曲儿的,不懂什么成王败寇的道理,只知道,在舞台上,霸王绝对是个一出场就能博得满堂彩的角儿。在瓦舍里,可不是随便什么角儿都能唱霸王的。芊芊说爷儿能唱霸王,是说爷儿面相威武。定是条人中龙的意思。”
石守信哈哈大笑:“芊芊姑娘能说会道。一张小嘴把本爷儿哄得十分舒服,来,这是赏给你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碇金子,扔给月溪。
月溪睁大眼睛,忙把金子塞进口袋,忙不迭地称谢。
月溪的反应令石守信十分满意。他突然一把把月溪揽入怀中,撅起嘴巴就向月溪脸上亲去。
月溪左躲右躲。强颜欢笑:“爷儿,咱这瓦舍只是个听曲儿的地儿,爷儿要是想要,可以去长兴街的怡红楼。那里的姑娘任爷儿挑。”
石守信不理她的反抗,一手扫开桌上的茶具,桌上的杯壶应声落地。他把月溪抱到桌子上推倒,骂道:“本爷瞧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不情不愿的,不识好歹的东西……”
月溪急了,飞快地转着脑瓜儿子。怎么办?喊吧,今晚筹谋已久的计划就要落空,不喊,房间里只有他二人,她定是抵抗不过的,而且,万一待会儿两人撕扯间,让他发现了她额头上的黑斑,生了疑,揭穿她的假芊芊,不就满盘皆输了?
月溪灵机一动,红着脸道:“爷儿,不是小女不识好歹,只是小女正值葵水,怕犯了爷儿的霉头。”让她这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这话,的确有些难为情。
其实石守信本来就没真的想对眼前的这个芊芊做什么,只是想试她一试,她既这么说了,石守信也就直起腰来,道:“这样啊,那本爷今个儿就放你一马。”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白须老人的声音传来:“芊芊,可是野猫窜进了房中,打碎了杯子?”
月溪从桌子上跳下来,整理好衣裳,平复了方才慌乱的心跳,对门外道:“是啊,最近野猫猖獗得很,今个儿轮到谁打杂,连窗子也忘了关,幸亏爷儿赶跑了野猫,这会儿没事了。”
白须老人道:“除了那个丢三拉四的老黄还能有谁?好了,没吓着爷儿就好,芊芊好生伺候着,老夫先去了。”
白须老人说完,对身后磨拳檫掌的欧阳晟与玄奕使了个眼色,三人下楼去。
楼下的赵普义见到这一幕,气得面色铁青:“好你个石守信,连本王的女人也敢染指!待会若真如玄奕所言,还打算收买“芊芊”对付本王,甭管你想不想造反,本王也会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
※※※
桌上、地上已是一片狼藉,石守信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一边:“芊芊姑娘倒是好生特别。”
月溪不敢看他,只低着头,退到门口:“爷儿到底听不听曲儿?不听曲儿的话芊芊先告辞了。”
石守信装作没听见月溪所言,自顾自地说:“方才芊芊姑娘为何要替本爷圆场?”
月溪老实答道:“进门都是客。芊芊不过只图个丰衣足食,不愿得罪了任何一个金主儿,何况是爷儿这般阔绰的。”
石守信大笑:“芊芊姑娘呀,你真是深得本爷的心,方才本爷只是试探你的。”
月溪不解:“试探?爷儿试探芊芊做什么?”
“当然是做你该做之事,当然是做不仅能让你丰衣足食,还能让你锦衣玉食之事。”
“锦衣玉食?”月溪目露向往。
“之前一直与你交好的赵公子,芊芊姑娘可知他的身份?”
“不就是城中的一个玉石商人么?”
“他是这么告诉你的?实话告诉你,他是当今太子赵普义!”
月溪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全部写在脸上:“太……太子?他真的是太子?”
“对,他就是赵普义!本爷绝非说笑,要知道,拿这事儿玩笑,可是要砍头的罪过。”
月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既不喜也不悲。
石守信紧盯着她,问道:“芊芊姑娘此时的反应,倒让本爷看不懂了。”
月溪叹口气:“芊芊也不知该如何反应了,有句话叫做背靠大树好乘凉,可又有句话叫做树大招风,芊芊能得到太子的欢心,当然是受宠若惊,可是又因为他是太子,芊芊真怕反倒惹来无妄之灾。实话告诉爷儿,芊芊已不是第一次听旁人告诉芊芊他是太子了,第一次,芊芊还可以假装糊涂,第二次,芊芊是断不可再糊涂下去了。”
石守信一愣:“还有人也这么告诉过你?”
月溪点点头:“也就是前几日,一位贵公子来听芊芊唱曲儿,听完后,他对芊芊道,想见赵公子一面,请芊芊代为引见,芊芊不解他为何要见赵公子,只当是一般生意往来,于是随口应道。可是过了几日,那位贵公子又来了,问芊芊可有代他引见,芊芊为难了,对他解释道,芊芊只是个唱曲儿,赵公子只是芊芊的客人,芊芊实不敢干涉赵公子的私交,怕惹来赵公子的不快。那人脱口而出,说他的事不是私事,而是国事。芊芊笑了,心想,说国事不是应当去朝廷吗,来瓦舍说什么国事?但芊芊的性子,爷儿又不是不知道,自是不敢当面顶撞他,只好又应付他,问他究竟是何事。那人支吾道,说朝中有个人,是个大官,不仅骗了他,还想利用他去杀另外一个大官,他如今知道了真相,想找赵公子,砍了那个大官的头。芊芊不解了,就问他,一来,人家只是骗了你,犯得着要砍人家的头吗?二来,就算你真的恨那个大官恨得入骨,来找赵公子有何用,应当去找说理儿的地方呀,赵公子不过是一介玉石商人,能帮你什么忙?那人这才告诉芊芊,赵公子就是当朝太子,还说他一定要揭穿那个大官的真面目。芊芊当然不信,以为他不过是编了个谎话,只是想千方百计地见到赵公子罢了。不过方才听爷儿也这样说,芊芊就不得不信了,赵公子还真的是当朝太子,那人也确是有事找太子,不知道他说的国事究竟是什么事哦。”
石守信一把扼住月溪的脖子:“那人长什么样儿?”
月溪打掉石守信的手,笑道:“爷儿这会儿又要来试探芊芊的记忆力么?那人长得一表人才,要说特别之处就是眉眼生得上挑,而且他每次前来,总有一个头戴黑色纱帽的怪婆婆跟着,他与芊芊在房内唱曲儿,怪婆婆就守在门口,好生让令人不悦。”
石守信大惊,真的是他母子二人,怪不得这么久都不见他们从江城传来任何讯息,原来已经到了京城。他们居然想暗中联络太子对付他,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只是,他们是如何知道当年之事?莫非……转念一想,他的一只手又扼上了月溪的脖子。
月溪想掰开石守信的手,怎么也掰不开,惊道:“爷……爷儿,你这又是做什么?一时好,一时凶的,一时要命,一时试探的,芊芊真的怕了……”
“哼,怕了就好!本爷再问你一遍,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月溪哀求道:“当然是真的了!芊芊为何要对爷儿说那样的谎话?芊芊本就不认识爷儿,更不知赵公子原来是太子,怎么能临时编出那样的谎话?再说,芊芊若没见过那人,怎么还能编出怪婆婆的事,岂不是多说多错?还有一条可是芊芊最委屈的了,就是芊芊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说这样的谎话来骗爷儿这样出手阔绰的贵客啊。”(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节 石将军
石守信眉头仍然紧锁,但扼住月溪脖子的手却慢慢放开。
月溪趁机从他胳膊下逃走,躲到角落里,拍着心口,假意埋怨道:“爷儿可千万别再试探芊芊了,要吓坏人的。”
石守信沉默片刻,哈哈大笑起来:“芊芊姑娘果然好机智,本爷的试探到此为止。第一,芊芊姑娘是个爱财的,看到金子时两眼发光,绝不是假的,第二,芊芊姑娘是个聪明的,本爷三番四次变脸,芊芊姑娘都能平常应对,第三,芊芊姑娘是个识时务的,从头到尾,都仔细拿捏了分寸,不愿得罪本爷半分,凭这三点,有笔交易,本爷就不得不与芊芊姑娘来做?”
月溪挤出一个笑容,嗔怪道:“芊芊就知道爷儿是个好玩笑之人,什么交易?”
“太子虽然每次到芊芊姑娘这里来,都要乔装一番,但毕竟他的身份放在那里,长此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