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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楠对她淡淡地点了点头,端起桌面的清茶正要喝,却想了想又放下,看着美子说道:“请给我一杯温水。”
美子的中文俨然不是很好,想了很久才知道她的意思,连忙走出餐厅向厨房奔去。
秋楠对着偌大的一个餐桌,忽地了无食欲,什么时候,她才会回到中国,回到秋苑?
充满古典气息的书房里,金田东旭懒洋洋地靠坐在榻榻米上,半边身子挨在软枕上,撑着头看着刀疤,一脸的邪肆慵懒,说道:“你确定没看错?”
刀疤跪坐在地面的蒲团上,双手平放在大腿上,垂头说道:“是的,是军爷的三公子亲自去接的。”
金田东旭皱了皱眉,舌尖在口腔里来回搅动,良久才道:“去打听一下,两人有什么交情。”
神寒和军爷竟有点交情?
三合会虽然他还不放在眼里,但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而且三合会还是真正的黑道,在日本也有着无法忽视的势力,他这样半黑半百的对上他们,只有吃力不讨好的份。
他倒是反应得快,这么快就追来了,可是,他凭什么就断定人就在他这里,他说没有,就是没有,谁能耐他何?
“我已经打听过,听说军爷的三公子司徒厉当年在英国游玩的时候遇上麻烦,是神寒出面替他摆平的,两人成了好友,但也只是君子之交。”黑和白虽然永远都分不开,但是神寒是正经的白的不能再白的商人,但司徒厉却是真正的黑道出身,再好也不会是深入相交的。
这次神寒是真的怒了,竟然还会找上军爷,看来他是必要和自家老大对上不可了。
“哦?还有这点事?”金田东旭冷笑出声,看着自己的指甲慢悠悠的说道:“他想要在日本撒野,也要看看我准不准。”
“那…”
“派人看着他们的动静。”金田东旭抬起眼皮看向他冷冷地吩咐,人现在在他手上,想从他手上讨回秋楠?那也要看他的本事。
三合会其实是华人组成的黑道帮派,八十年代初就由当其时一个叫洪三的华人带领在日本进驻,几十年发展下来,三合会经过无数次堂会动荡,一任一任掌门人下来,到了今天,由现在的掌门人司徒军带领管理,三合会已成日本的几大帮派之一,生意遍布海外,帮众可达三万人之多,堂口也有十多个。
谷圣堂是三合会的总部,屋子有着康熙年间的古旧风格,雕花精致的红木椅,大理石屏风,古旧的吊扇吱呀吱呀地响,暗影浮动,兄弟在谷圣堂随处可见。
谷圣堂用于招待贵客的圣房,摆了满满一桌酒菜,偌大的房间内,几人或坐或站的,劝酒声不绝于耳。
“寒少,几年不见,都生疏了啊,你这小子,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倒是忘了我了。”一个长相俊美,看起来十分邪气的男人狠狠地一拍神寒的肩膀,佯装生气地道。
神寒淡淡一笑,端起酒杯一抿而进,笑着道:“哪比得上司徒公子,听说你还在澳门开了个赌场?啥时候请我玩一转。”
“就怕你小子不赏面。”司徒厉轻嗤出声,拿起桌上的茅台又替他倒上一杯,悄悄地在他耳边问:“你后面那个,什么来头,冷的像块冰,一整晚也没见她笑过一下,跟死了老爸似的。”他边说着,边瞄了韩思琪一眼。
韩思琪注意到他的目光,嫌恶地别开眼,如果不是有求于他,又是神寒的朋友,她一定会插盲他的双眼,看他还敢不敢把眼神乱飘在自己身上。
神寒挑了挑眉,扫了他一眼,眼风里又瞟到韩思琪的眼神,嘴角露出一丝兴味,稍纵即逝。
“我女人的保镖。”他淡淡地开口。
“就是那个秋楠?不是我说,你说你够有钱了吧,但你那屋子的保全也太低能了吧?就连金田都敢这么大摇大摆上你家掳人,这不是狠狠给你扇一巴掌嘛?”司徒厉哼了一声,俊美邪肆的脸容似乎很是不屑。
他老早就看不惯那金田了,阴柔得跟个婆娘似的,组个什么破财团,还不是洗黑钱的烂公司,还装什么洗白的商家,我呸!
神寒听见这个名字,手一下子捏紧了小酒杯,鹰眸迸出丝丝寒芒,这是他的疏忽,但他受下这一巴掌,就要还他十巴,没有人能打了他神寒的脸而安然无恙。
第247章 放弃反抗
秋楠在睡梦中十分的不安稳,似是有人在紧紧瞪着自己一样,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是一条砧板上的鱼,被野猫虎视眈眈的瞪视着。
她不安地转了个身子,蹙着眉心,缓缓睁开眼来,还没等她的双眸完全睁开,她就被在眼前放大的脸孔给吓得一下子从床上翻坐起来,抓紧了手中被子警惕地看着他。
金田东旭看着她的防护,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手背向她伸了过去,摸着那嫩滑的肌肤,目光痴迷,充满了**。
“金田先生,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秋楠沉着脸冷冷地看着他,心口处砰砰砰地乱跳。
“我想看看,你睡的好不好。”金田东旭侧着头看她,邪邪地笑着说道:“但显然,你睡的并不好。”
“如果金田先生离开这里,我想我会睡的很好。”秋楠别开脸,躲开他的手背,强忍着心头想呕吐的不适,手下意识地覆上另一只手,轻抚着皮肤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呵呵,知道吗?神寒来了呢。”金田东旭笑出声,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冷邪地一笑:“他果然紧张你。我们前脚才到日本,他后脚就追来了。可怎么办呢,你,我不想放手。”
听见神寒的名字,秋楠心里一跳,一丝喜色从心脏处蔓延开去,他来了,他来了。
“你很高兴。”她脸上一闪即逝的喜色并没有逃过金田东旭一直注意着她的眼睛,他不悦地眯起眸子,一把把她按倒在床上,双眸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邪气一笑。
“放开我。”秋楠大惊,双手下意识地向他挥去。
他双手抓着她的手,下盘压着她乱动的双腿把脸凑到她跟前,微微阖眼嗅着她独有的馨香,邪肆地说道:“你好香,也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秋楠睁大眼,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落下,不由大急,连忙躲开脸去,他滚烫的唇随即落在了她的嘴角上,让她升起一股子厌恶和想呕吐的感觉。
“不,不要。”
她身子在使劲地扭动,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更惹得金田东旭身子一阵燥热,他身上的力量更加压在她身上,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不听话的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你惹到我了哦。”他挑着眉眯着眸子说道,唇舌往她的樱唇上一舔,露出满足的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甜蜜。”
秋楠恨不得此时死了才好,从来没想过除了神寒,会有其它人如此对待自己,这样屈辱的感觉让她觉得浑身发颤,悲戚不已。
身上的男人似是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让她几欲喘不过气来,他离开她的唇,埋进她的颈间,在她最为敏感的地方吹气。
如果就此失去了自己,那她,唯有一死罢了,罢了,罢了。
秋楠忽地停止了挣扎,像是丧失了所有力气一样,双眼空洞瞪着天花板,任身上的男人在她脖子上舔舐,不发一言,像个木头娃娃似的。
金田东旭感到她再无动静,不由抬头看她,眸子触到她眼中的空洞时,挑眉说道:“要跟我玩这种游戏么?”
秋楠把眼睛转向他,不吭一声,那双水雾氤氲的眼睛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神色淡然,似乎再无所谓,他要做什么,都无所谓,因为,她只是个即将要死的人罢了。
金田东旭就有这么一种感觉,仿佛动了她,她就会随时死去一样,他忽地觉得兴致全无,悻悻地从她身上起来,冷道:“你赢了。”
秋楠仍旧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眼神,仿佛他所面对的,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
她脸上,是一片死气的沉寂,金田东旭再也看不下去,他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在门边的时候,回头看她一样,仍是那般的死寂,他忽然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秋楠并没有因为金田东旭的离去而松一口气,听着推拉门的合上,她的眼皮微眨,缓缓地抬起手使劲地擦着自己的唇瓣和脖子,直到唇上有着淡淡的血腥传来,她才停下手。
看着天花板上橘色的琉璃宫灯,她生平第一次,对神寒生出了一股子怨怼和恼恨。
谷圣堂的花园里,站了一个颀长的身影,看着天上黑压压的帷幕,了无睡意。
他的指间,夹着一支香烟,猩红的火点如同红宝石一般在黑夜中一闪一现,烟雾随着微风四处挥散。
从没像现在这般想她,她还好吗?恨自己吗?
是他没有考虑周全,明明知道是非常时期,也没有增添更多的人手,秋苑的保全也没有加强,是他太自傲了。
根本不敢去想金田东旭会对她做出些什么,他怕他会发狂,怕他会控制不住从这个堂口操起武器就奔去金田东旭那里。
不是怕死,是怕他以她为要挟,是怕逼得狗去跳墙,跳起来咬她一口,那是他无法想象的,也无法去赌的。
秋楠,就是他此生唯一一个致命的弱点,他不敢拿她去赌,一旦输了,他就满盘皆输。
抽掉最后一口香烟,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出那个按捺已久的电话。
漫长的嘟嘟声如同一世纪那般长,直到他认为那边几乎不会接起电话时,电话被接通,一片沉默。
神寒压抑着自己暴怒的心神,拳头紧握,青筋凸显,听着那绵长的呼吸,他终于开口:“如果她在你那哪怕少了一根头发,我也要倾尽天下去弄得你金田东旭鸡毛鸭血,走投无路,生不如死。”声音如淬了毒的冰一般,冷冽森寒。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随即呵笑出声,同样冷邪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吗?我等着。”顿了一顿他又道:“啊,她真甜美。”
咯的一声,神寒生生折断了身旁如婴儿手臂粗的树苗,在暗夜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风来,吹起一地落叶,萧瑟多事的晚秋,终于到来。
第248章 打蛇七寸
这天股市一开盘,金田野财团的股价就动荡得异常厉害,不过短短十分钟,就像是过山车似的,忽高忽低,看着那几条青红白线不断跳跃,让大量持着金田野股票的人心脏都为之紧绷,血压不断上升。
金田东旭接到消息的时候,顾不上秋楠的存在,立即赶回了公司,还没进办公室,就先向董事会议室走去,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一阵喧哗吵杂,这是自财团建立后从没出现过的。
推门进去,里面的股东稍微安静了一瞬,随即都站起来敞开喉咙对着金田东旭大声质问,其中的指责不言而喻。
金田东旭阴沉着俊脸,他那双黑如深潭的狭长眸子眯了起来,环视一周,寒光四射,那些大声嚷嚷着的世叔伯立时如鹌鹑般没了声音,悻悻地坐下。
他冷哼一声,这些所谓股东其实都是从前帮派的叔伯,对于当初组立财团的时候就不甚支持,是自己极力争取着才成立了财团,也在自己的筹谋带领下才有今天的成就,他们才会走上日本上流社会,当个名流,而不是小混混。
但现在看来,蛇就是蛇,永远成不了龙,正如山鸡变不了凤凰一样。赚钱的时候他们就开怀大笑,现在公司一旦有点麻烦就慌得如同被人拿着枪指着了头一样,丢人现眼。
由奢难于俭,这班叔父是过惯了安逸日子,早已经忘记当初在刀口舔血的狠劲了。
金田东旭冷笑一声,偏头看向公司的副总经理木村野树,使了个询问的眼色。
“已经查过了,是日盛基金,恒源基金,合丰基金,还有野田基金在大量抛售。”木村野树皱着眉说道。
这几间公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