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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医生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向秋楠走近,韩思琪脸沉如墨,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那医生冷道:“谁也不准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白大褂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看向神景雄,等着他的下令。
“放肆。”神景雄暴喝出声,对她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只要我一个电话,你就能立即丢失这份工,少管闲事,滚开。”
“即使没了这份工,我也在所不惜,谁敢对秋小姐动手,先踏过我的尸体。”韩思琪的手直接扣在了扳机上,一副谁若敢向前一步,谁就脑袋开花。
沐澜紫吓得脸色发白,微微侧头,说道:“姐姐,快快快上楼去,别出来。”她张开手,边护着秋楠边向楼梯移动。
神景雄气的不轻,冷笑一声,对门口的保镖冷道:“把碍事的全部给我拿下,我看谁敢阻我。”
一瞬间,两两对峙的情况动了,神景雄带来的保镖全是从部队退役出来的,身手和攻击力都一流,神寒这边的人很快就处于弱势。
韩思琪急的不行,在心里暗暗祈祷,神寒快来啊,再不到她这边就撑不住了。
而神寒,正在夺路狂奔,马力十足的跑车在马路上轰鸣着疾驰,根本不管红灯绿灯与否,不停地在车子繁忙的马路上穿插着抢道,一度引起追尾,小事故不断发生,交警的摩托车呜咽着警报器追来。
20分钟前,叶绿打来紧急电话,老头子带着人马前往秋苑,还有医生随行,他惊得不行,立即扔下所有投资合作事宜,向秋苑里奔。
他敢,他竟然敢,真的要对她下手?
他若真的那样做了,他敢和他拼命,即使两败俱伤,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这么多年,他已经隐忍够了,够了。
再也无法再忍,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就算他还不够力量,就算还比不上,拼个鱼死网破,他也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怎么给他一份终生难忘的大礼。
神寒从没把车开的这么的快,那勇猛直前,不顾一切的狠劲让擦身而过的车讶然瞪目,一阵风刮过,便已经见不到他车子的踪影。
等我,你和孩子一定要支撑着等我到来。
秋苑,已是触势待发。
秋苑的保镖已经被打倒在雪地上,两边各有损伤,但是明显的,神景雄带来的人更胜一筹。他很清楚,秋苑放了多少人,他这次是有备而来,誓要弄掉这个让神家蒙羞的孽种。
“再过来我就开枪了。”韩思琪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两个向她走来的保镖,她们已经退无可退,退至了墙边,哗啦一声,一旁架子上装饰的水蓝色花瓶被碰倒在地上摔成碎片。
神景雄哼了一声,那两个保镖立即从腰间掏出手枪,一个对准韩思琪,一个对准了秋楠。
沐澜紫一声尖叫,浑身发软,双腿剧烈抖动着,却仍然勇敢地张开双手,挡在秋楠面前。
秋楠微怔,看着眼前为她护航的人,尽管手脚冰凉,但仍然觉得一种暖,传入心底。
肚子里的孩子适时地踢了她一脚,她的手抚在上面,缓缓摩挲着,以示安抚。
第一次如此盼望着他的到来,在心底狂呼着他的出现,只要他此时出现在眼前,她什么都可以,他说什么她都能顺从。
“拉开她们。”神景雄见此冷冷地开口。
韩思琪扣着扳机的手完全不敢动,她再快也快不过两支枪的子弹,只好大喊:“神老,你这样做,只会逼得寒少发疯。孩子是无辜的。”
“哼!是吗?我倒要看他怎么发疯?”神景雄重重地在地板上一击拐杖,冷睨着她:“动手。”
“啊,不要,不要碰我姐姐。”沐澜紫尖叫着,被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拉开,大骇着挣扎回头看着秋楠。
砰的一声,她被摔在了地上,秋楠见了立即上前一步:“澜澜。”
“姐,姐。”沐澜紫大哭,像只小豹子似的敏捷从地上爬起来要冲回去,却又让保镖抓住,不由得对那人又踢又抓又咬。
韩思琪不敢开枪的后果是被两个保镖挟持着,眼睁睁地看着秋楠被另外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客厅里厚重的窗帘被拉上,明明是白天,秋楠却觉得如地狱般黑暗,光线在缝隙里透进,浑浊又阴森,让她牙关都止不住交战着咯咯发抖。
秋苑再没有人能帮她,所有人都被制持着,而那发施号令的人如同王者一样端坐在沙发上,凌厉如刀锋的眸光扫射在她微凸的肚子上,那么的森寒,那么的锋利。
如果,如果你再不出现,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秋楠从没有觉得这么绝望过,也从没如此求过上天,眼睁睁地看着那如夺命修罗的医生拿着针筒向她走近。
沐澜紫急的大叫,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一把推开那保镖,以最快的速度撞倒那个医生,啪嗒一声,针筒不知被摔在哪个角落。然而,她的这一动静只引来神景雄更大的怒火,他冷冷地一挥手,保镖上前,一个手刃,她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澜澜。”秋楠看着那娇小的女娃倒下,惊声尖叫,却无法阻止那已经重新拿起针筒的医生靠近。
是幻觉吗?所有的光都沉寂于黑暗当中,一切都似要被那巨大阴森的黑洞吞噬,她感到那医生把卷起了她手臂上衣服,她甚至能感到那冰冷的针头向她的肌肤靠近,不由仰头大恸:“神寒……”
第259章 神寒来救
原本还是青天白日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沉无比,十二月的天,向来少雨,然而,此时窗外竟然一片黑沉,乌云沉甸甸的积压着,似是有一阵大雨要到来。吧嗒一声,一个冰颗粒从天空掉下,落在防滑路上。
紧接着,又是吧嗒吧嗒的一颗接一颗掉下,争先恐后的,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从围栏里逃出掉落。
下冰雹了,十二月的天空,上天似是听见了那悲恸的一声大喊,竟风云变幻,下起冰雹来,似是诉说着不公,也散发着悲戚。
外面变得漆黑无比,大厅里平日温暖的橘色灯光亮起,映在秋楠的脸上,却是苍白逐渐演变透明,如灵魂离体,一片空洞,她呆滞地低头看着那支闪着寒光的针头向她的皮肤逼近。
那么的冰寒入骨,那么的锋利,传至四肢百骸,直达心底深处,像是掉进了千年冰窟窿一样,麻木至僵硬,连呼吸都带着冰霜和疼痛。
“不要、不要……”她抖着唇瓣挣扎着身子,试图离那闪着寒光的针头远一些,再远一些,然而她一动就被抓着她双手的保镖更用力地钳制着她。
“神景雄,你敢,神寒不会罢休的,你抹杀他的孩子,他一定不会轻易罢休。”韩思琪同样剧烈挣扎着,她大叫大喊,试图引开他的注意力拖延时间。
“别试图拖延时间,我既然敢做,就有把握拿捏着他的命脉。”神景雄冷哼一声,举起的手指一招,那医生得令,顿时垂下头把手中的针筒逼急秋楠的手臂。
“混账。”韩思琪一个上抬腿,踢中一个保镖,手一挣,挣脱掉钳制,一个矮身飞过去,揣向医生的后膝盖。那医生不提防的腿一软,手上的针筒浅浅地划过秋楠的小腹,跪倒在地。
韩思琪敏捷地翻身而起,攻向抓着秋楠的保镖,大叫:“小姐,快跑。”
秋楠得到松懈,才走几步,却哪里能逃掉?原本钳制着韩思琪的保镖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跌坐在地,绝望又无助地抱着那不甚明显的小腹冷冷地看着那医生再度逼近。
再无退路,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下脸颊,晶莹如外面噼啪落下的冰颗粒。
“谁他妈敢动。”那冰寒刺骨的针筒碰着她的肌肤时在这千钧一发的一秒中,大门被撞开的同时,一声暴喝传进她的耳膜。
她听见了这世间上最美妙动听的声音,心神一散,她靠在墙边呆愣地看向那如同天神一样屹立在门口的男人。
从来没觉得,他是如此高大英伟,从来没觉得,他就是能护着她不让她受伤的一个保护神。
沉重的雕花大门被重力撞开,反弹在墙上,又撞回去,神寒阴沉着脸,如一头发狂的豹子一般,双拳紧握,寒目暴瞪,一步一步走进。
所有人都呆愣在场,看着他一身狼狈地,双脚如同灌了铅一般走进。他的头发尽湿,往下滴着水,而他的额角似是被什么东西砸破了,鲜血正混着水流下脸颊,恐怖至极。
他的双眼爆红,如同那张开巨口的猛兽一样,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森寒,而半蹲在地上的医生吓得手一抖,手中那支针筒咕噜一声滚落在地板上。
神景雄同样惊愕,他的计算功亏一篑,特意安排他出差在外,还带了这么多人前来,仅差一秒,却已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让他一口气哽在喉咙上不上不下。
但他是谁,是纵横商政两界几十年的龙头大佬,即便神寒到来,他仍不当回事,冷冷地扫向几个保镖:“抓住少爷。”
那几个保镖立即放开韩思琪,向神寒逼去,然而,神寒却掏出一支枪,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暴喝:“谁敢过来。”
神景雄瞳孔一缩,怒斥:“混账。”
他竟敢,竟以这样的方式去威胁自己,好,很好。
神寒露出阴冷的一笑,咔嚓一声拉紧扳机,双目紧紧地瞪着他:“大不了我和她们一起死。”
保镖们面面相觑,却都不敢向前一步,神景雄脸色铁青,凌厉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胸膛上下起伏着。
门口忽地传来一阵吵杂声,众人看了过去,却见清一色穿着军区才有的服饰的军人涌了进来,黑压压的冲锋枪口对准屋内的人。
神景雄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为了这个孽种,竟然,竟然出动到军队。
神寒走到秋楠面前蹲下,阴鸷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柔软,抱过她:“对不起,我来迟了。”
秋楠看着他,眼泪一下子如断了线的珠子从眼中滴落,紧紧抱着他的腰身,身子剧烈颤抖着。
“别怕,别怕,我在。”神寒拍着她的背部,柔声哄着,那里还有刚才阴鸷又可怖的神情,只软的跟棉花糖似的。
秋楠的眼泪流个不停,轻咬着唇摇头,就为着这么一刻,哪怕拼了命,她也要把这逃过几次生死劫的孩子生下。
哪怕,以她的命,去换她的。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埋首在他肩上,晶莹的眼泪不住滑下,浸湿了他的胸口,一点也不愿放手。
神寒心头一软,横手抱起她,站了起来看着她苍白得透明的脸蛋说道:“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他边说着,边向屋外走去,看也不看神景雄一眼。
“神寒。”神景雄沉声从牙缝挤出声音,然而,他却脚步未停,只顾着和秋楠说话,压根不管他在后面咬牙干瞪眼。
神景雄上前几步,那些拿着冲锋枪的军人立即将枪口对准了他,他不由紧握成拳,咬着唇紧瞪着那个背影走出门外。
门户大开,本来黑暗的天空乌云散开,刺白的青光笼罩着门口那个伟岸的身影,霸气外露,如同睥睨天下的君王,不可一世。
幼豹终于成长,终于张开了捕兽的利爪巨口,成为那凌厉,嗜血,狂傲而锋芒毕露的猎豹。
而他,却白发迟暮,再也无法掌握猎豹的野性,更无法将之驯服。
他,终是老了。
第260章 珍贵亲情
念慈医院,住院部最顶楼的高级病房的走廊里站满了黑衣人,病房门口还站了两个特种兵,让人不禁暗想,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权贵。
比超级巨星还要来得严谨的防守,可谓十步一岗,出入的医生护士全部都经过严密的守查,其实也没有几个医生前来,只有院长的宝贝儿子许修远和一个女医生轮守前来。
病房内,偌大的病床,一个娇小纤弱的女子躺在病床中央,一张小脸苍白的几近透明,秀眉不时蹙起,似乎在昏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