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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沥细雨,如细丝一般,打湿了她乌黑的秀发,丝丝缕缕的贴在她苍白的脸蛋上,显得巴掌大的小脸更为尖细了。黑色镶着红边的校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宽大,像个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般,让人难以想象校服下的身子是多么的孱弱单薄。
拐过林荫小路转进左边的水泥路,那里有一个小后门,她径直穿过那扇铁门,朝公车站走去。
这是她极喜欢的一条路,不必面对着同学们同情的眸光,也不必和他们打招呼寒暄,更不必强颜欢笑,就一个人,无情无欲的,很好。
坐上回家的公车,她习惯性的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把课本撂在膝上,视线投向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
正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赶着回家的世人的脸百态横生,有笑着的,有面无表情的,有郁郁寡欢的,也有焦急期盼的,也许就只有她,如此空洞吧。
没有期盼,没有希望,只有她一个人,即使回到家,也是孤零零的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和冰冷的空气。
是呢,她是孤儿了,她所有的亲人都无情地抛弃她了,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残酷的世界苟延残喘。
他们,真狠!
秋楠吸了一下鼻子,拭了拭眼角快要滑下的泪,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秋楠的家在西区老街的一栋单体楼里,那是一个旧城区,那条街上住的都是平民,秋楠所住的房子更是已有20年楼龄,显得有些陈旧,而这房子还是秋楠父亲秋光明因为要结婚局里才给他分到的房子。
秋光明是个好人,是同事和邻里街坊口中赞不绝口的一个憨厚老实的男人。就以这房子来说,他本来有机会换到新的比较大的房子,但是消防队里有个年近30的小伙好不容易等到有个分房的指标,好和女朋友结婚。但是那女友非要他弄到新的大房子才肯下嫁,老秋一听,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那个指标给让了出去,和女儿依旧挤在老街那光线暗淡的平民区。
而好人,却没有好报,就连死亡也不得善终,天知道,他还有几年就退休了啊,他再过几年,或许就能抱孙子了啊!
随着那场大火,秋光明这名字,终成一道唏嘘,惋惜地留在人们心中。
第11章 秋家
说起秋光明,他年近40才结婚,在37岁认识秋楠妈妈张淑娴,那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漂亮女人,认识秋光明3个月就嫁给了他,次年生下女儿秋楠。有的街坊曾经告诫秋光明,别当了冤大头,这样来路不明的漂亮女人,靠不住,也有人在暗地里说秋楠不是秋光明的种。
面对谣言,秋光明从来都是一笑了之,对妻子千依百顺,对女儿百般疼爱,是个百孝老公和好爸爸。虽和老婆不是十分亲密,但夫妻还是相敬如宾的过了3年,可就在秋楠3岁时,一场大火夺去了张淑娴的命。
那是一个炎炎夏日,张淑娴带着女儿在乡下的屋子避暑,没有人知道那场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据调查是因为煤气泄露而引起的爆炸,张淑娴被当场炸死,而小小的秋楠在衣柜里被熏得只剩一口气,在她的胸口上有一片被烧烫伤的痕迹。
秋楠为什么会躲在衣柜里?她的胸口上为什么会有烧伤的痕迹?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什么事,从现场找到的炸开的残渣,应该是当时正在煲开水,不小心烧开了浇熄了火而引起的煤气泄露爆炸。
没有人去深究个中原因,只有叹一声,那样一个安静美好的女子就此香消玉殒,也有些嘴巴恶毒的三姑六婆说秋楠克母。而自那场火之后,秋楠就好像被封住了记忆一般,完全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只不过自此后,她活泼开朗的性格变得很内向,经常做噩梦。那场大火给她带来更严重的后遗症就是她在狭隘的空间里便会气促,发虚,脸色发白喘不过气来,经医生鉴定,她得了空间幽闭症。
妻子新丧,小小的女儿得了这么个病症,秋光明是心力交瘁,既当爹又当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女儿拉扯大,更为了小秋楠的成长而没有再娶,真真是把她捧在手心怕融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秋楠在父亲的关爱下长大,容貌愈发像她早逝的母亲,性格安静得如一抹空气,那独特的气质在同学口中是拔尖,但由于她的安静和沉默,也有人不屑,说她孤傲装清高。
而对秋楠来说,别人的眼光她都不在乎,他们说的话,她也从来不理会,依旧是沉默以对,安静漠然,淡泊如斯,久而久之,也没有人说了,只觉得这是一个安静得过分的女孩。
第12章 极品
厄运似乎从来没有远离过秋楠,母亲因为火灾而死亡,成了秋楠的噩梦。而噩梦的再生,又是一场火,死神把父亲无情地带离了秋楠的世界。
她秋楠,终成那可怜的孤女,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独自飘零。
而随着父亲的死亡,让秋楠更深陷在自己的世界,几乎不和同学沟通交流,对外界的事也漠不关心,漠然到了极点。大火相继夺去了她的父母,对于火这只猛虎,她潜意识里蒙上了一层可怕的阴影。
上天是何等不公,给她关上一扇门,还不忘关上那扇窗?
秋楠捧着课本缓缓走上幽暗的楼梯,压根没看到,停在路边的一辆豪华轿车里面,一个脸容冷峻的男人正紧紧注视着她。
快到家门时,她从书包里掏出钥匙,却被一阵尖锐的叫声给吓了一跳。
“哎哟,我的祖宗,你可回来了,可等死我们了。”一阵高昂尖锐的女声刺破她的耳膜,直冲而来。
秋楠抬眼一看,只见家门口站了几个人,待看清是谁时,她本来清冷的脸容霎时沉了下来。
世间上总有那么一些狗血的事件发生,比如孤女被所谓亲戚欺凌,眼前,秋楠正遇着这么一件狗血的事。
来人自称是她的远房表叔表婶,天知道他们是哪门子的亲戚,她长这么大也从没见过这等亲戚。然而却在一个月前,他们骤然找上门来,声泪俱下的演了那么一出悲情认亲戏码。
呵,说什么来照顾她,说什么她一个孤女怪可怜的,还不是看中了她父亲牺牲后的保险慰问金,还有她这个两室一厅待征收的老房子?
人性,怎么能如此贪婪呢?怎么能如此无耻厚脸皮呢?
“楠楠,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可怜见的,瞧这小脸儿尖的,表婶以后一定给你好好补补。”身形足有秋楠两倍大的年约四十的中年女人冲了上来,她亲热的执起秋楠的小手热情地招呼,还不忘掐自己的大腿一把抹抹眼角那子虚乌有的眼泪。
“爸,我渴了。”一个打扮得跟个小太妹画着浓妆比秋楠小两三岁的女孩娇着声不满地嘟嘴说道。
“呵呵,楠楠,你看,我们是不是先进屋去再说。”和肥师奶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人眼中闪着猥琐的精光,贪婪的看着秋楠鲜嫩的身姿,嘻嘻地笑。
秋楠看着这一家子极品,再看一眼堆在他们脚边的行李,挣开肥师奶的手冷冷地道:“你们来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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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欺凌
狭窄的楼道里一阵安静,有股名叫尴尬的味儿在几人中间流转,却很快在空气中消散而去。
那自称是秋楠表叔的何超龙当场愣了,在受了一记老婆的九阴白骨爪后,立即讪笑开来:“楠楠,瞧你说的什么话,前些天我不是和你说的清清楚楚的吗?你表妹要在B市上高中了,这一时半刻也没合适的地方住,就想着你也就一个人住,我们搬过来也好给你做做伴,有口汤水喝,有碗热饭吃。何况,眼瞅着你也要高考了,不用张罗吃的,多方便啊。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这是?”
秋楠眼神一转,瞥向那撇着嘴,涂着大红色指甲的手指把玩着金黄色卷发的太妹,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表妹?哼,她的父母可都是独生子,没什么亲戚的。
何超龙的女儿眼见这个长得漂亮得很的所谓表姐目露不屑和轻视,那原本就嫉妒的心立即变成了嫉恨,红唇一张,恶言就冲口而出:“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这克死父母的扫把星,你…唔。”
她尖锐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只因她的母亲大人的肥手一把捂着她的嘴,收回了更恶毒的话,然而,她画着黑眼线的眼却瞪得像只青蛙似的鼓着,双手乱抓发泄着不满。
“楠楠啊,露露她还小,不懂事,你别介啊!”‘表婶’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谄笑地向秋楠解释。
“呜呜…”何露露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十分不满。
秋楠早在她说出的克父母的词出口时脸色就冷的像冰块,她的唇紧紧咬着,泌出一丝殷红,在青白的脸上显得十分妖魅。
“楠楠…”
“滚!”秋楠久久才从染红的唇里挤出一个字,哆嗦着手把钥匙插尽铜锁里,却是怎么也插不进去。
“哟,我说秋楠,你当我们是乞丐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若不是看你可怜的孤苦无依,你以为我们会担着被你克的风险搬过来?”表婶看秋楠冷硬的态度,也顾不得自己是来霸占人家屋子的了,尖酸刻薄的话从厚唇噼里啪啦的吐了出来:“好歹我们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真是有爷生没娘教,敢情你是想让你枉死的爸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了。”
“就是说,跟个竹竿儿似的。我们来,是天大的恩惠,你有什么好嫌弃的,我们是给你做伴,我妈还给你做饭,你还想怎么地?”何露露看母亲这样,立即冷笑着同出一气,似乎他们来,真的是对秋楠天大的恩惠似的。
第14章 相见
秋楠气的浑身发抖,捏着钥匙的手指骨都发白起来,她抖着唇,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所谓的亲戚,不敢相信从他们的嘴里吐出的话是如此的恶毒难听。
如果这就是亲人,那么她秋楠,宁愿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
“少说两句。”何超龙对两母女瞪了一眼,使了个眼色,又故作慈祥的面向秋楠道:“楠楠,表婶说的虽然不好,但也不差,你一个人,要生病了怎么办?我们一起住,也是有个照应,相信明哥也会这么同意的。我们都搬过来了,你看…”
秋楠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冷道:“滚!我没你们这么无耻极品的亲戚。”
“你…”
“臭婊子。”
两母女顿时上脸了,上前两步,手一扬,就要往秋楠的小脸上招呼。
“嗷,嗷,痛痛痛。”表婶的手还没飞到秋楠的脸上,就被一个强大的力道给钳住了,那狠劲快要把她的手都给折断了,只见她尖叫着嚎:“谁,放手,还不给老娘放手。”她边嚷着边向后看去。
“哇,超级帅哥耶。”在一旁的何露露先是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的脸后,顿时眼露红心,双手捧脸作花痴状。
‘表婶’嚎叫着转头,眼睛碰上一双目露凶光,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琥珀色眼睛,顿时瞳孔一缩,嘴巴也立即闭上,不敢出声。
“你是谁?快快快放开我老婆。”何超龙也被吓了一跳,看着这个足有他两个头高的男人,壮着胆结巴地说道。
一直闭着眼的秋楠没有等到想象中的巴掌落下,不由得缓缓睁开眼,迷蒙的眼睛对上一个男人的视线。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琥珀色的眼球,如虎似豹,似猎鹰般锐利,充满不羁的野性和霸气,又似宝石般璀璨,流光溢彩,眼底深处,却又如触不到底的深潭漩涡一般,像是想把她整个人都卷进去,紧紧禁锢似的。
这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秋楠单薄的身子微微瑟缩一下,瞳孔微缩,直觉地想远离这个男人,比起这几个极品亲戚,这个男人更让她感到呼吸窒息。
神寒把她的害怕惶恐都看在眼里,锐利的眼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