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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想必计划会进行的很顺利。”
叶瑾瑜坐在车里,心神恍惚,昨晚某些不和谐的画面冲入脑海的时候她猝不及防,一双手狠狠地纠缠在一起。
似乎是走神走的很厉害,连手机一直响都没有听到。
一直到目的地,瑾瑜下车,宋初南在酒店门口等着她,看到她下车着急忙慌的就走了过来。
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她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难不成真的是被人潜规则了?
“瑾瑜,你真是担心死我了。”
“初南,等小庄处理完合同的细节之后,你跟她一起回锦城把这份合同交给大哥。”叶瑾瑜什么都没想,只是想着叶家有救了。
宋初南从她手里接过来已经签好字盖好章的合同。心里头原本的猜想更加的确定起来。
她是个女人,直觉令她看向她的脖子,忽然之间的她伸手扯开她扣的严严实实的衣领。
果然,淤青的吻痕在她的脖子上刺眼的出现了,宋初南一瞬间被激起了怒火,用力的捏住了瑾瑜的肩骨。
“说,是谁,我宰了他!”她是太生气,所以什么都没有顾及。
激动的语气使得来往的眼神变得很怪异,瑾瑜下意识的低下头抬脚大步的往酒店内走去。
大堂里,霍靖尧衣冠楚楚的往外走,瑾瑜匆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着头跟他形同陌路的擦肩而过。
霍靖尧犀利的眼神落在瑾瑜身上,似是有意,也似是五一。
宋初南一脸难看的表情,疾步的跟在叶瑾瑜身后。想必是被气的不轻。
她最近的脸色真的是越来越差,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昨晚玩得还愉快吗?”他顿住脚步回头凝望着那一抹匆忙惊慌的背影,唇角勾着些戏谑的笑。
叶瑾瑜紧紧地咬着唇,差点咬出血,她就知道霍靖尧怎么可能愿意跟她形同陌路。
“玩的愉快不愉快跟霍先生有什么关系,我尽我自己的能力办我想办的事情,你在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行业里的潜规则。”
她回头挑着眉瞧着霍靖尧,微微抬着下巴有些莫名的高傲。
她一直以来都很在意自己的尊严,从不想自己的尊严被谁践踏在脚底下。
霍靖尧鹰隼一般的眼眸深深的盯着叶瑾瑜,脸上满是森寒。
她好像忽然之间放下了自己千金小姐的架子,放下了自己所有在意的修养,只是以一个平凡的女人的态度面对着霍靖尧。
霍靖尧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了起来:“叶瑾瑜,你这么心甘情愿的被人玩,都不愿意来跟我低头,你真是有种。”
他说完转身就走。这样刺耳难听的话像是针密密麻麻的扎进她浑身的每一寸肌肤。
瑾瑜微微有些失神的望着霍靖尧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伸出起了一层雾气。
她独自回到酒店的房间里,发了疯似的冲刷自己,她恨不得将那些事情洗的干干净净,从自己的记忆当中洗去再也不要想起来,
那男人恶心的嘴脸现在光是想想都觉得一阵恶寒。
宋初南被她关在门外拒绝进入,宋初南在门外就整整站了好几个小时,叶瑾瑜的情绪很不对,她很担心叶瑾瑜会出事,可是她这会进不去,心里只能干着急。
冶金与后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看到宋初南还在,心里头莫名的牵动了一下。
“小庄应该把细节都谈好了,初南,你跟她尽快的回锦城吧,这个项目救了叶家,务必要快。”瑾瑜这个时候担心的仍然是叶家的事情。
宋初南的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瑾瑜,你跟我们一起回去,不然我怎么放心的下。”
瑾瑜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的笑了笑:“初南,我没事,我没来过北方的城市,想多呆两天,最近为这些事很烦扰,我很想一个人静一静,你知道,我跟霍靖尧离婚这么久,现在才有时间静一静。”
宋初南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留下来,这些对瑾瑜来说很重要,但是瑾瑜对她来说一样也很重要。
她在意的东西就是她在意的,瑾瑜说让她送,她就一定要送。
“可是……”
“没有可是,我跟你保证好不好。”她举着自己的手,衣服发誓的样子。
宋初南按住了她的手:“不用了,那个对你胡作非为的男人,我一定会宰了他,那么这世上就再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瑾瑜看着眼前的宋初南,她对她真的很好,好的已经超过了朋友的界限,瑾瑜偶尔觉得宋初南某些时候的行为似乎有些过激。
但是仔细想起来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宋初南做任何过激的行为都是因为担心她罢了。
“我跟小庄一定会把这个送到你大哥手上的,你一定要好好地,别让我担心,也不要让你的家人担心。”宋初南心里其实根本放心不下,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瑾瑜点头:“我知道。”
次日,到锦城的飞机带走了宋初南跟小庄,瑾瑜一个人留在这个气候干燥并且很炎热的北方城市里。
很多次迷茫的走带大街上,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要怎么走。
她这一生不会再有丈夫,不会再有孩子,她的人生早就在霍靖尧那里完结了,她如今剩下的只有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非谁不可的,何沛晴回来了,她敲好让出了位置,这下,是不是皆大欢喜?
欢喜?她心里为什么只有说不尽的苦涩,这难道不是她所期望的结局吗?
她内心的某个声音似乎一直都在否决这个结局,她不能在嫁给哪个男人,不能再去爱上哪个男人。
这一生她注定要孤独终老,不管怎么选,结局都是一样。
霍靖尧好像也回去了海城,就她一个人还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没有人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更没有人懂得她满眼的心如死灰代表着什么。
解救了叶氏的危机,她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什么牵挂,每个人都有活着的必要,就她一个人没有,在她失去那么多之后,她开始觉得自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叶瑾瑜把自己关在酒店的房间里已经一整天了,她躺在温热的浴缸里,割开了自己的手腕的动脉,任由着鲜血在水中妖娆的渲染着。
她静静地躺着,望着天花板,迷失自我一般的笑着,死在这里,算是给自己的终结,她活着比死痛苦,她再也撑不起内心巨大的痛苦。
霍靖尧看着紧闭的房门,抬腕看了看时间,叶瑾瑜已经很久没出来了,前几天她总是会出门,但是你今天天都已经黑了,她却一直没有出来。
霍靖尧站在房门面前拨打了楼下客服的电话,她在里面一定是出了事。
他不敢去多想,不敢去想她会做什么,不敢去想她有任何的三长两短。
“霍先生,怎么了?”
“她在里面,叶瑾瑜在里面,我太太在里面一整天没有出来了,她之前心情一直不好,我怕出什么事,马上把门给我打开。”霍靖尧的语气充满了清冷的味道。
工作人员当然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一层关系,所以想都没想的就打开了门,不管霍靖尧跟叶瑾瑜是不是夫妻,开门确认客人的安全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霍靖尧走进房间,房间里很整洁,整洁的像是没有人住过似的,霍靖尧心口莫名的紧了紧。
像是某种感应似的将他的目光引到了浴室门口,他有些惊慌的拉开了自己的衬衣的领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用力的砸开被锁上的浴室门,看到眼前血腥的场面时,他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似的,心脏也跟着慢了半拍。
“瑾瑜……”他看看到她整个身子没在一缸血红的水中,她的浑身冰冷,没有生命气息。
霍靖尧觉得自己快疯了,他把她抱来,紧紧地抱在怀中从浴室里冲了出去。
“叫救护车,快!”霍靖尧觉得自己错了,她紧紧地抱着她,感觉她浑身的温度在一点点的流失。
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鲜红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慢慢的绽放出一朵朵诡异的花朵。
霍靖尧温热的脸贴着她冰冷的额头。心乱如麻。
“瑾瑜,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有那么多选择?为什么要这样?”他不知道她会自杀,仅仅是因为她用自己换了这个项目吗?
叶瑾瑜怎么会是那么脆弱的人,她不是的,她一直都是个很坚强的人,为什么会想不开?究竟是为什么?
他始终都得不到答案,救护车上,霍靖尧的手没有离开过她的手,她的小手很冷,像冰块一样,她的呼吸很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立即停止呼吸一般。
霍靖尧感觉到自己恐惧极了,一贯都能冷静的下来的他,这个时候完全冷静不下来。
“这种自杀救活的几率是多少?”霍靖尧问身边的医护人员,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医护人员早已经被霍靖尧强大的气场镇压的大气也不敢出,可想而知躺在这里生命垂危的女人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这都要看自杀的时间长短以及她自身的求生欲望。”
霍靖尧听着求生欲三个字,心里头咯噔一下,自杀的人哪来什么求生欲望,瑾瑜分明是绝望了。
霍靖尧红着眼,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什么也不敢再问,只是双手一直紧紧地握住瑾瑜的手。
叶瑾瑜,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死,有那么多次意外都挺过来了,为什么现在这样想不开?
他心里的话好像只是在对自己说,叶瑾瑜根本听不到。
救护车到医院之后瑾瑜宝贝送进了抢救室,霍靖尧一个人在抢救室门外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时而会看一眼抢救室,希望下一秒医生就会出来告诉他好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抢救室的门依然紧闭着。
医生打开门的时候。霍靖尧冲上,很失态的拉住了医生。
“她怎么样?”
“这位小姐没有求生欲望,好在是血止住了,现在是失血过多,并没有度过危险期,会先送重症监护室的。”
医生的话略微显得沉重,霍靖尧听了医生的话,还是差一点就一个踉跄,还没度过危险期的意思大概就是她可能也度过不了。
“度过危险期是不是很难?”
“这个也说不准,先生您可以等着,或许她会忽然之间有意识。”医生也无法说的很准确。
毕竟每个生物的个体都是不一样的。
霍靖尧没有再离开医院,一直守候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清瘦的身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雕塑。
记得叶瑾瑜第一次进重症监护室,是因为那次车祸导致流产,那次她真的差点死了,但是她的求生欲望很强。那时候她应该是为孩子而活额。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醒来会失去这个孩子,她更多的也只有难过。
那个时候,他要顾及何沛晴的心情,连一个很好的病房都没有给她安排,他希望何沛晴心里就此平衡,不再找瑾瑜的麻烦。
可是很显然,他的用心,从来都不会被人放在眼里。
到了深夜,霍靖尧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呛的他眼泪直流。
这世上有太多琢磨不透的感情,就如同他和叶瑾瑜一般,如果从一开始自己不那么自负,不那么自以为是,是不是现在和叶瑾瑜之间也会过得很幸福,他们之间也不会有这样那样的矛盾。
瑾瑜也不会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