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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音咬了咬微颤的樱唇,双手用力绞在一起,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啪往下掉,这个样子的她真是楚楚可怜。
陆柏川心里暖暖的,生死一线,他护住郝敏,可是心里想的却是他的小妻子。
他当时就想,如果死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看他的小妻子最后一眼。
现在睁开眼就看到她,感觉真的很美好。
他握住她的手,嗓音嘶哑地说:“看到你为我哭泣,真好。”
突然的温情举动令元音一颤,她想到之前发生一系列的事情,用力甩开他的手,背过身不理他。
陆柏川知道她还在气头,挣扎着就要坐起身,因为扯动痛处,嘴里逸出一丝shen吟。
元音心里还是心疼他,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刻回身,板着脸说:“你知道自己有伤就不要乱动了!”
“这点伤不算什么,有些话我一定要跟你说,虽然这些话未必能为自己澄清什么,但是最起码能让你知道事情的经过,也好让你选择是否相信我。”
“你说吧。”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喝醉酒,尹菲菲送我回去,我晕晕沉沉地在车上睡着了,发生了什么事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后来也没有就那天的事情找我说过什么,只是两个月后的一天,她突然说她有了我的孩子,我心里是不相信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发生酒后乱性的行为。”
闻言,元音心里闪过一丝曙光,迟疑地说:“你的意思是……尹菲菲的孩子可能不是你的?”
“我是有这样的猜测,因为我真的没印象自己跟她发生过……我这样说,你可能觉得我不认账或者推卸责任,但这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想着她腹中的孩子毕竟是一条小生命,我不敢随意对待,为了以防万一,打算把她送出国,等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就在去机场的途中,发生严重车祸,是筱盈盈找她的表哥做的。”
“你没有让菲菲打掉那个孩子,倒是个负责人的男人……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孩子生下来,确定真的是你的,你要怎么办?”元音难受地问出口。
“如果那个孩子是我的,我会支付抚养费,让尹菲菲将他抚养成人。但是我不会对那个孩子付出感情,因为他不是我心甘情愿所生。只有你为我生的孩子,才配拥有我的爱。”
这番话,说的诚恳又真挚,配上他那副认真的表情,元音真的动容了。但是,她不允许自己就此心软,这件事里面有那么多疑团,他几句甜言蜜语就想蒙混过关,哪有那么容易!
她避开他灼灼的视线,“那……你跟筱盈盈之间是怎么回事?”
陆柏川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她已经离开台湾,从此以后我跟她再不相见,至于我和她之前的事情,可以选择不说吗?”
“不可以。”
“有些时候,真的没有必要刨根究底,我现在爱的人是你,不就够了?”
元音心里一颤,他说他爱她,她盼了那么久,他终于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了,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说爱,在她对他的信任岌岌可危之时!
她眼里凝着一汪泪水,绝望又心痛地说:“你跟我结婚三年多,有两年的时间都和筱盈盈保持联系,她说她是照片里那个女人的替身,可见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具有一定意义,我没有办法相信你的说辞。”
陆柏川心里窒闷,紧紧抓着她的手,“告诉我,怎么做,你才会信我?”
元音神情恍惚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继续相信你。”
她是真的不知道怎样继续相信他,相信他们的感情……
“我愿意用任何办法证明我对你的感情。”陆柏川眼里闪过一抹决绝,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他拿起床头的拐杖,举起来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上用力砸下去。
元音脸色大变,急忙伸手去阻止,这样一来,那根拐杖准确无误地打在她的手背上。
由于陆柏川用了狠力,打到元音手背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响,她痛得哼出声,手背上顿时出现红肿的印子。
陆柏川见状,扔下拐杖,心疼地握着她的手,说:“你没事吧?”
元音气得挥开他,狠狠地瞪着他,“你这是做什么?用苦肉计博取我的同情吗?”
陆柏川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只要你肯信我,就算这条腿废掉,我也不在乎。”
元音心中又酸又涨,忍不住再度落泪,抡起拳头就朝他身上砸去,“你这个疯子!如果你变成瘸子,我才不要你了!”
陆柏川蓦地捉住她的双手,用力将她按入怀中,扯出一抹苍白的笑,“不管你要不要我,这辈子我缠定你了。”
元音嗓子被酸涩堵得难受,对他是又恨又爱,艰难地说:“陆柏川,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每次我对你失望的时候,你都让我感动得落泪,以为自己身处天堂,可是每当我觉得自己真正开始幸福的,都会再次经受打击,如同堕入深渊。”
陆柏川抱着她,轻声说:“我最不愿见到的就是你难过流眼泪,可是每次都是我把你弄哭。音音,我想让你幸福,虽然这个过程很难,但是我会拼尽全力。”
元音推开他,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脆弱,微垂着头说:“纵然你用这种行为表达你的决心,我心痛,却没法立刻原谅你。给我时间,能不能从这件事中走出来,我自己也不知道。”
听了她的话,陆柏川看到一丝希望,眼里闪过一抹亮光。
元音觉得这样容易心软的自己真是太没用,似是怨他,又似是怨自己,暗暗握紧拳头,表情又冷淡下来,倏地站起身说:“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得好好休息。我累了,先回家了。”
“好。”陆柏川温柔回应。
从陆柏川的病房走出来,元音阖上门,转身看到几步之遥的陆柏勋,微微一怔。
陆柏勋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淡淡说:“他怎么样了?”
“醒过来了,医生说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元音顿了顿,狐疑地问道:“既然你心里担心他,为什么不进去看看?他要是看到你来探病,心里会很欣慰的。”
陆柏勋抿紧薄唇,语气别扭地说:“我没有担心他,只是路过这里。”
这小子,真是死鸭子嘴硬,明明电梯口在另一边,可他愣是能路过这里,也算神人。
右手废了
不过,她并没有拆穿他拙劣的谎言,问道:“郝敏姐怎么样了?”
陆柏勋神色黯然地摇摇头,“不太好。”
元音立马担忧地问道:“不太好?怎么会不太好呢?不是说胳膊受了点伤,其他没有大碍吗?”
“她受伤的是右边的手臂,医生说神经受到,她的右手再也没有办法握住东西。”
元音眨了眨眼,“没有办法握住东西是什么意思?她连笔都无法握了吗?”
陆柏勋没有回答她,但是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答案了。
元音为郝敏感到心痛和惋惜,手,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何等重要,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再度握笔,甚至其他任何重力都无法承受,这对她来说将会是多么大的打击。
“郝敏姐知道了吗?”
“她还不知道,家里人都不忍心告诉她。”
“我听着都觉得无法承受,更别说郝敏姐这个当事人了。”元音神情黯然。
“你应该是要回家吧,我送你。”
“好啊,谢谢你。”
上了车,元音放不下心头的疑惑,问道:“柏勋,你可以告诉我,你和你大哥以前同时喜欢的那个女孩是谁吗?”
“问这个干什么,说了你也不认识。”
“我就是想知道。”
“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
“难道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活着?”
“多糊涂一点,幸福就多一点,何必自找不痛快。”
“你这是自欺欺人。”
“你纯属没事找事。”
元音被他噎的没话说,心中闷堵。
不是说这两兄弟不和吗,他应该好好说说陆柏川的坏话才是,怎么现在倒是跟陆柏川一个鼻孔出气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知道的越多,受伤就越多,可人就是这个样子,越好奇的事越想知道。
她可以想象成尹菲菲是倒贴,筱盈盈是替身,可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真实地和陆柏川在一起过,陆柏川对她念念不忘以至于找个替身来缅怀,甚至结婚快四年做梦还喊她的名字……这女人是她心里的一个大疙瘩,怎么都无法忽视。
哪怕今天陆柏川肯用一条腿换得她的信任,她也不相信陆柏川真的忘记她了。
这个女人,是她的梦魇,却是陆柏川的梦,指不定哪天他做梦的时候又梦到她喊她的名字,这换谁都无法忍受吧!
XXX
陆柏川这一住院,前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他平时冷漠难亲近,现在正是溜须拍马的好时机。
不过,大部分人都被守在门口的保镖打发走了,只有比较亲近的几个朋友放了进来——比如,季淮臣和尤雅。
这三个人平时喜欢互相损,不过如今陆柏川在病床上,另外两个人也难得的一本正经起来,均露出同情之色。
季淮臣看了看他打着石膏的腿,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死不了。”陆柏川淡淡回。
尤雅声音含着笑意地说:“能说这句话,估计是真没事了。”
“身为你的兄弟,特地前来探病,你能不能收起你这幅臭脸。”季淮臣捶了陆柏川一下,其实并未舍得用力。
“看不惯出门右转就是电梯。”陆柏川脸色依旧臭臭。
季淮臣犹豫了一下,道:“我听说,你出车祸的时候和郝敏在一起,是这样吗?”
陆柏川淡淡垂眸,“我顺路载她一道。”
尤雅挑了挑眉,“你们当时真的在一起,还真是共患难啊,该不会你还对郝敏……”
“尤雅。”陆柏川制止他说下去,声音清冷地说:“我和郝敏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算你们真的没什么,你以后做事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有个万一,她该怎么办。”
陆柏川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谁,眼神锐利地看着他,“难道就让我看着郝敏陷入危险而不顾,换成你,你能做到吗?”
季淮臣一滞,神情有些不自在。
郝敏也是他深深喜欢过的女人,如果换成他,他真的能不管她吗,答案是不能!
所以,他没有资格责备陆柏川,他们是一样的人。
只是,他没有陆柏川陷的那么深而已,如果他有一个“元音”在自己身边,他也会尽力保护好自己,因为他不会让他的“元音”为他担惊受怕。
尤雅自然不懂他们对初恋女子那份深刻的感情,啧了一声,“对一个抛弃你的前女友还这么有情有义,真是圣人。不过也难怪,小敏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只是你们都各自结婚了,就应该彻彻底底断干净才是。”
季淮臣冷笑出声,“断干净,只怕某人的心死灰复燃了……尤雅,你还不知道吧,小敏离婚了。”
尤雅一声怪叫,“小敏和陆柏勋那个变态终于离婚了?”他又看向陆柏川,“所以,你还想跟她再续前缘?”
“我没有这么想。”陆柏川断然否认。
或许最初,他有过那么一丝可耻的犹豫,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他的音音,他不想和她分开。
三个人正僵持着,元音走进病房,发觉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