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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现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卓父宠爱妻子是出了名的,所以许多人投其所好,纷纷前来,送上贵重礼物。
卓玉站在桌母身边,穿了一身红色低胸晚礼服,艳而不俗,大方漂亮,自是成为全场的焦点。
然而,当元音挽着陆柏川的手臂走进场内时,立刻吸引所有人的关注。
她有着不同于卓玉的另一种的美,清新脱俗,自然灵动。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耀眼的陆柏川陪伴,更是为她添了几分魅力。
卓玉看到大家的注意力转移,脸色大变,完全没了之前的骄傲。她想不到,那个黄毛丫头打扮一下,还有这样惊人的效果?
被泼酒
陆柏川携着元音走到卓母面前,淡淡地笑着说:“卓伯母,生日快乐。”
“柏川,谢谢你能来参加。”卓母同样客气地笑着说,目光看向他身边的元音时,笑意冷淡了许多,“也谢谢你能来。”
卓玉冷冷瞥了元音一眼,露出嫉恨的神色。
元音不跟她计较,始终维持得体大方的笑容。
宴会进行到一半,卓玉突然跑上台,对着话筒说道:“今天,是我最爱的妈咪的生日,我要亲自为她演奏一首曲子,祝福妈咪生日快乐。”
接着,有人将椅子和大提琴搬上台,卓玉坐定,大提琴低沉优美的声音在偌大的宴会厅弥漫开来。
纵然元音对这个女子没有好感,可是不得不承认,她的大提琴真的拉得好棒,她拉大提琴的样子也是无比优美。那微微低垂的额头,以及弧度优美的鼻梁,使得她看起来那么沉静,富有艺术气息。
如果她平时也像拉大提琴时这般,就好了……
一曲完毕,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宾客们纷纷赞叹:
“卓小姐的大提琴拉的太棒了!”
卓玉听到别人的称赞,神情洋洋自得,她的目光直直看向元音,扬声说道:“陆太太也是名门闺秀,不知道可以为我们展示什么才艺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元音。
元音难为情地垂下头,嗫嚅道:“我……我的乐器都很一般……”
卓玉嘴角浮起讥讽的笑容,“陆太太就不要推辞了,你说你一般,叫别人听了还以为你不会呢。”
“是啊,陆太太就赏脸露一手给我们看看吧。”卓玉的一些富家小姐朋友跟着附和说。
元音在一边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她是真的不精通乐器,唯一会两下子的,还是受韩西城的影响学的钢琴,但是她真的没什么天赋,弹得乱七八糟,大庭广众之下弹出来才是那叫一个丢人。
季淮臣看到元音为难的样子,想要出声替她解围,陆柏川突然说道:“今天就不要让陆太太展示了,我倒是想为陆太太弹奏一曲钢琴。”
他的话语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要知道,陆柏川平时话都少,更别说弹琴,第一次在人前展示自己的琴声,对其他人来说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众目睽睽之下,陆柏川走到钢琴前坐定,顿了几秒钟,修长的手指按在钢琴键上,优美的钢琴曲弥漫开来。一身手工特制的意大利西服,衬得他浑身散发出优雅与高贵的气息。
宾客们停止嘈杂的交谈,耳边享受着琴音带来的美妙感觉。
元音从不知道,他竟然也会弹钢琴。
于她来说,空气仿佛凝滞了一样,耳边只有轻柔悠扬的琴音。
季淮臣的眸色变得复杂起来。
这首曲子,他已经有多少年没听到陆柏川弹了……
元音悄声问道:“淮臣,他弹的这首钢琴曲叫什么名字?”
季淮臣沉默三秒,说:“梦中的婚礼。”
梦中的婚礼,好浪漫诗意的名字,和它的旋律一样悠扬动人。
他这首曲子,是弹给她听得吧……
元音满心的甜蜜和喜悦,现在,她真的像做梦一样……
卓玉的脸色很不好看,本来想让她出糗的,结果弄巧成拙,反而让她扬眉吐气一番。想不到,这丫头竟然有让陆柏川出动的能力,她到底哪点吸引陆柏川了?
看来,她得另想个法子,好好教训一下那丫头!
宴会来了很多政商名流,对于大家来说,这正是拓展人际关系的好时机。陆柏川身为陆氏集团总裁,正是被人攀谈的主要目标。
由于他不断被人缠住,元音只好端着香槟酒,自己乱晃起来找食物吃。
“站住!”一道高傲娇气的女声背后喊住她。
元音站住身,看到是她,眼里多了一抹谨慎。
卓玉眉毛一扬,故意身子一歪,一杯斑斓的鸡尾酒就那样泼上元音浅色的礼服。
元音气愤地瞪着她,“你!”
卓玉耸了耸肩,无辜地说:“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表情写着虚伪的抱歉,可是她的眼里满是挑衅。
元音心中怒火升腾。
现在可不是在陆家,任她胡作非为,她这么对自己,自己当然要反击。
于是,她手一扬,毫不客气地将手里的香槟酒泼到卓玉身上。
然后,更加无辜地咬着唇,“怎么办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卓玉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惊愣了好一会儿,等她意识过来后,发出高亢的尖叫,引得四周宾客纷纷侧目。
卓风走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卓玉看到救星似的,抱着卓风的胳膊,娇滴滴说:“哥,我不小心把酒洒到她身上,她就故意用酒泼我。”那可怜的语气,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元音简直无语,这卓玉竟然可以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不带气喘脸红的。
她嘲讽地说:“卓小姐,我想论颠倒黑白是非的能力,你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冤枉你了?我泼了你,你又泼我,不是故意是什么!”卓玉一连串发问,她正义坦然的语气,仿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判元音。
卓风都迷惑了,在两个女孩之间反复打量,不知道该相信谁好。
元音懒得纠缠下去,淡淡说:“随便你怎么说,事实怎么样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看你是心虚了吧!”
“我看你才应该心虚。”另一道男声在背后响起,同时,元音身上多了一件西服外套。
来人是季淮臣!
卓玉看到他竟然站在元音那一边,不满地娇斥:“关你什么事!”
季淮臣神情淡淡,“我奉劝卓小姐见好就收,事实如何,你心里跟明镜一样,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这下卓玉心虚了,咬牙说:“季淮臣,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她说话?!”
季淮臣略带抱歉地看着卓风,“阿风,我不是故意针对你妹妹,我只是站在一个目击者的角度陈述一个事实。”
卓风心里已经有数了,看来真是自己妹妹挑事在先……
他看向自己一直宠爱的妹妹,低声斥责:“卓玉,今天是妈妈的生日,你不要太失礼!”
卓玉撅起小嘴,“哥,你也帮她!”
元音披着他的衣服,心里暖暖的,“淮臣,谢谢你帮我说话,不然我真是有口难言了。”
“我们是朋友啊。”
“那你是真的看到事情的经过了吗?”
“没有。”
“那你还那么笃定。”
“因为我相信你。”
元音心里很感动,被人信赖的感觉,真温暖,真好……
两个人四处搜寻陆柏川的身影,终于在大厅的角落看到他。他正在和一个女子聊天,似乎很投入,表情严肃慎重。
元音心里有些闷堵,她受委屈的时候,他竟然和女人聊得欢!
季淮臣微微一滞,更加坚定地拉着元音走过去,语气郑重地说:“柏川,你先带着嫂子回家吧。”
陆柏川的目光这才移到元音身上,看到她shi淋淋的样子,微微皱眉,“你怎么了?”
季淮臣解释说:“刚刚卓玉不小心把酒洒在她身上,我怕她着凉,把衣服借个她披一下。”
“哦,我们走吧。”
陆柏川又看了那女子一眼,拉着元音走开。
两个人离开之后,季淮臣看着那个女子,问道:“你刚才跟柏川说什么了?”
女子勾了勾嘴角,“你很关心我说什么,就是不知道你关心的对象是谁。远在美国的那位,还是刚才的那位?”
季淮臣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露出一贯的笑容,“随口问问,何必这么严肃。”
……
离开宴会之后,陆柏川沉默地开着车,看起来心不在焉。
元音心里又委屈又郁闷,她被卓玉用酒泼了哎,他都不关心一下的吗?他现在魂不守舍的样子,到底在想什么,想刚才那个女人嘛?
她连忙甩了甩头,怎么回事,自己又胡思乱想起来,她可是立志要信任他的!他之所以这个样子,应该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吧!
她扯开一抹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欢快一些,“陆柏川,你在宴会上弹得那首曲子好好听哦!”
“你喜欢就好。”陆柏川淡淡说。
“这是你第一次给女人弹钢琴吧?”
陆柏川一怔,没有立刻回答。
元音摇他胳膊,“对吧对吧?”
“嗯。”陆柏川轻声应。
元音登时眉开眼笑,“哇,我好幸福!”
陆柏川看着她开心的笑容,眸色深沉几许。
这首曲子,他以前曾经无数次给郝敏弹过,那个时候,他天真的以为可以给她弹一辈子。没想到多年之后,却是为另一个女人而弹。
就在方才,他刚刚得知郝敏的近况——她过得不好,很不好,和陆柏勋的婚姻似乎就要走到尽头。他的心又乱起来,却不知道在乱些什么,为她这些年受的煎熬心疼?还是为她终于要结束和柏勋婚姻的开怀?
PS:关于宴会上的那个女人,其身份下章就有解释啦~
何茜
陆柏川整整一天心情都不太好。
他想起前一天听到的有关郝敏的消息,手里握着手机,好几次拨了郝敏的号码,最终都按断。
想听听她的声音,想问她最近过的怎么样,可是一时间却没了勇气。她的声音必定是低落的,她最近的心情也一定阴霾,他和她远隔重洋,想给她一个肩膀做依靠都办不到,他讨厌这样的无力感。
也或许,是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的手指往下一滑,目光停留在那个字母Y上,稍稍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拨号。
只响了一声就通了,筱盈盈意外的声音传来:“陆大哥!”
“在哪儿?”
“在家。”
“我现在过去。”
“好!我知道了!”女子的语气多了几分惊喜。
陆柏川去了筱盈盈的住处,正好赶在饭点,筱盈盈准备了满满一桌子菜等着他到来。
陆柏川心情不好,跟着食欲也不怎么好,最后索性放下筷子,抽着烟看着筱盈盈吃,眼里氤氲着迷雾。
筱盈盈觉得今次的陆柏川格外奇怪,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看她的眼神比以前更深更浓。
不过,自从发生那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收敛多了,不敢任意揣测陆柏川的心理。男人说话她就附和,男人无言她就沉默,绝不多话,也不多事。
她暗暗告诉自己:要淡定,只要他能想到她,她就一直有机会翻盘,绝对不能急在一时。
XXX
吃饭时,陆柏川看到元音反常地只吃了半小碗米饭,问道:“怎么吃这么少?”
元音一脸郁卒地说:“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