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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做的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回答我的问题?”
她干脆放下笔,“秦祐,你说吧,想怎样。”
“你看,我现在什么都让你如愿,你说等到毕业,我说好;你想换座位,我也没二话;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周六,你说好答复我的。”
“答复什么?”
“以后不再躲我。”
“好,我答应你。”
“那我现在就在这陪你,不许赶我。”
“难道你要跟水平不如普通班的人一起留下来做题?”
一提这事秦祐就感到抱歉,但嘴上还是不肯示弱:“我想留就留,你哪里不会,我好教。”
他把椅子挪近一点,“以后我都这样陪你,你敢像刚刚那样赶我试试。”
她侧过脸,直视他眼睛,“你坚持不了多久的。”
他嗤笑,“你就知道?”
谢予念把书本推到一边,郑重地对他说:“大部分学生,为了保持名次,基本就得用上除吃喝拉撒睡之外的所有时间,你只需要用一半甚至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够,但我不行,我只是大部分中的一员。”
他微微敛眸,“嗯,我知道,所以你忙你的,我来配合你就好。”
“可你不是要保送吗?这得准备竞赛题吧?你怎么……”
他没耐心地打断,“用不着你操心,你只要把你能挤出的时间给我。”
谢予念听完没吭声,慢慢把笔拿起来,继续做题。
秦祐把昨晚那三张卷子翻出来,正好她后座那哥们不在,他大喇喇地坐上去。他决定用两小时就搞定它,接下来就可以给她讲不会的题。
他现在对谢予念真是前所未有的上心,以前的他,一旦放假就不会坐在教室里,现在却成了挑灯夜战的一员。
从小到大,他习惯了天才的头衔,习惯了旁人羡慕的眼光。他有俊美的外表,聪明的大脑,顶尖的成绩,并且全都不费力气,所以在他眼里,只要不想要,没有得不到。一开始对谢予念感兴趣,他也理所应当地认为,她会喜欢自己。但现实却一次次让他清醒,她不仅没喜欢,后来还避之不及。他觉得这简直不可能,可偏偏就是发生。起初他很烦很躁,经常发脾气,但后来也不得不冷静下来,寻求方法解决。
最开始追她,或许还是不服输的劲居多。但后来慢慢的,又不自不觉被她吸引,越靠近她就越想跟她亲密。她跟其他男生稍微密切一点,他都觉得难以忍受。
她沉默,他会心疼;她蹙眉,他会焦虑;她一哭,他更是要急疯。他想要她笑,要她开心,要她平和乖巧。只有这样他才觉得是圆满的,愿意付出任何来换取。
墙上的挂钟指向十点,班里零星几个人也走了,现在只剩她跟他。
连做两张卷子后,困意无法抵挡地向她袭来,她感觉眼皮子一直在打架,强撑着往下看,脑袋不自觉地小小晃悠。
秦祐忽然把手探过来,她当时没来得及避开,脑袋又往前一晃,柔软的脸颊蹭过他的手。
她看到他顿了下,似乎嘴角也微微勾起。他在她身边坐下。紧接着,她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拂在自己耳后,让后腰一阵痒痒的。
“哪题不会,嗯?”
她闭上眼睛回回神,却听到他低低的笑声,等她慢慢睁开时,秦祐已经把她卷子抽过来,他粗略浏览一遍就知道要讲什么。
她困得不行,虽然很认真地将他的话全听到,但却无法及时消化,她把一只手放下去,落在自己大腿上,然后就开始拧。
秦祐拎起她的小手,“谁允许你自虐?”
“我困……”
她声音带着轻微鼻音,一讲话就有点让他心痒。
“这很简单,哪需要掐自己,”秦祐忽然伸手环住她腰,“谢予念,只要你说行,我保证让你一秒醒过来。”
“一秒……醒?”
行跟醒谐音,在他看来就是同意。
他抬起她的下巴,她刚困惑,他却猝不及防地吻下来。
嘴唇被柔软地压住,她整个人瞬间清醒。
44、破冰(3)
谢予念真的一秒醒来; 跟小叮当似的; 眼睛瞬间变得圆溜溜。秦祐一秒撤退,绝不恋战,这要是流连忘返,那可就得挨一脚。
等谢予念下一秒回过神; 那情绪可就上来,又羞又急,耳朵红的跟虾米似的; 可秦祐已经嚯地起身; 打不着啊还站在她桌子前面的讲台上。她恼羞地把面前的书本朝他扔过去,他轻松地一把接住,嘴上还要调侃她:“谢予念,我经过你同意了啊,是你自己说‘行’。”
“什么行?你又胡诌!”
“你的确说了; ”他歪着头; 稍稍回想一秒,“哎,你说的好像是‘醒’。”
“秦祐你脸皮真厚……”
“啊,原来我听错了,那不好意思; ”他的道歉听起来毫无诚意,而且嘴角还是那样弯着的,“但的确让你一秒醒来,目的达到不就很好吗?”
谢予念要被气笑; “你可真能扯。”
秦祐坦荡的不得了,“照你这么困下去,下场也是栽倒在我怀里,所以一样的,都一样。”
她面无表情地瞪着他:“我第一次见一个男生,像你这么无聊,整天就想着怎么欺负人。
“欺负?”他蓦地笑了,“对你,我还真没欺负。”
那个笑容本来挺暖,但他意犹未尽地把视线落她唇上,她顿时就怵得慌。
他走过去,她立刻站起来,充满警惕。他抬手把书还给她,她伸手接过,他却不松开。她只好用力拽了拽,“你又想干嘛?”
她知道自己力气比不过他,干脆不跟他掰扯,可他的视线却往下一移,“哎谢同学,你看看你那裙子,像什么样……”
她后知后觉地一低头,黏在大腿后侧的裙子这才稍微散开一点。她立马缩回手把后侧的裙摆抻开。夏天坐久了,她又出汗,裙摆就容易黏着不放。
秦祐歪头一看,她后侧的肌肤上果然多了几道红痕。她不让他看,连忙侧过身,紧紧挨着桌子。他故意跟她磨叽:“裙角还向内折呢,不用抚平吗?”
她坐下来躲避他的视线,他却还要打趣,“摸一摸是不是平的,不然越坐越皱。”
谢予念嗔他:“快把书还我。”
他手一摆,将书藏在自己身后,“自己过来拿。”
她忍着脸热,复又站起来,确保裙摆这回没跟着起来,然后走到他跟前。他这才不徐不疾地把书递给她。
“我送你回去,现在已经十一点,待会儿又有门禁。”
“各回各的,用不着送来送去。”
秦祐反倒略有不满,“说好从现在开始不躲我,你这是什么态度?”
谢予念本来在收拾东西,一听这话,又把文具盒从包里拿出来,“如果你非要送,那就干脆晚点。”
“反正你会开后门。”她说。
“哟,上回的捉迷藏让你上瘾?”秦祐似笑非笑地打量她,“以后我们天天耗到门禁,然后再送你进去,怎么样?”
昏黄的路灯,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伴随脚步声而起伏着。道路两侧是成排的香樟树,属于秋初的独有香气飘荡在空气里。影子有倩影的意味,环境也美好到可以入画,一个少年,一个少女,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谈,间或还打闹一下,这大概是纯真年代独有的画面。
谢予念真的见识了秦祐多会拿乔,从教室出来就一个劲地说他今天被她踩得好疼,“我腿伤还没痊愈呢,你就这么可劲踩我,要是到时候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可赖你一辈子。”
谢予念没那么好忽悠,“你之前伤在小腿,但我今天踩的是你脚背,这俩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筋络都是连着的吗?你那重重几脚,害我小腿疼了一晚上。”
路灯太暗,她一下子不好辨认他是气还是笑,姑且相信他的话,主动跟他道歉,“对不起……”
这话似乎把他鼓励到了还是怎么,胳膊往下一捞,眼疾手快地握住她。
“说好的,普通同学,秦祐——你这又违规。”谢予念开始挣扎。
他反倒握的更紧,“没有违规,牵手就是最普通的关系。”
“怎么什么都是你胡诌?我就那么傻,被你唬一下便信?”
“予念,”他声音陡然安静下来,“你真的答应了我?可我总觉得自己在做梦,你让我掌心里握点什么,让我相信一下这是真的好吗?第一次遇见你时我就想这样,但最后还是没有……不过那天你靠我很近,我也就满足。”
谢予念听完他的话,倒是想到一个问题,“下雨那天,你带我走的路不是这个。”
“当时为了省时,带你抄的近路,现在这条路是最正常的。”
她环顾四周,“可这也不是我寻常回去的那条,你故意绕远了是不是?”
秦祐不回答这个问题,愈发紧了紧她的手,“就让我牵一会儿成不?马上就到你楼下,不足五分钟。而且要是有人走近,我也会自觉松开你……”他又贴着她耳朵说了句,“别的我都不做。”
她忍着蔓延的热度,憋出一句:“你怎么老想着占人便宜?”
他望着她眼睛回答:“你要觉得,我牵你手是占你便宜,那我也让你来占我的吧,喏,亲我一下。”一面说还一面把脸凑过去,她脸红着赶紧撤开,“喂,谁要亲你啊?”
他冲她笑了笑,更加顺理成章地握住,怎么都不松开。
走了一会儿后,她慢慢开口:“秦祐,你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欺负我。”
他抓着她的手晃了晃,“这是呵护,不叫欺负。”
“那你别摸来摸去的啊。”
“成,那我不动了,你乖乖让我牵。”
“你能不能稍微松一点?捏这么紧全是汗。”谢予念已经分不清那是他的汗,还是自己的。
“怕什么,反正你回去也要洗澡。”
她又试着掰了掰他,可他那手就跟胶水粘着了一样,无论如何都不松,他眸光还火热地注视着她,“予念,等到毕业,我一定把你‘欺负’个够。”
她抬头用力瞪他,他又蓦地笑开,“吓你玩的。”
“秦祐,你敢进一步我就对你不客气。”
他乐不可支,“保证不,我一定跟你维持‘纯洁的’男女关系。”
“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了味?”
“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的起来?逗你玩的。”
一小番厮磨下来,她倒是把自己搞的心跳加速砰砰砰。最后也彻底不挣了,让汗涔涔的小手留在他掌心。他当宝物一样紧紧攥着,先是握住她,后来又变成十指相扣。
俩人又嬉闹一阵,不知过了多久,停下来后,周遭一片静谧,只有她跟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先前她没觉得,此刻听见喘息声才察觉氛围极其暧昧,她定了定神,立刻安静下来。
秦祐当真没有深一步的举动,此刻太美好,他可不想打破,就这么牵着她的手,一直往下走多好。在他心里,应该很希望这一刻定格成永恒。
想到这一点,她也不自觉地微微弯起嘴角。
初秋的夜晚,凉风拂面,无不惬意,他跟她分别拖曳着一大一小的影子,慢慢地,慢慢地……
抵达女生宿舍楼下,谢予念跑到便利店那儿买了一小袋冰块,然后塞到他手里。她起先没吭声,满心以为他懂,但他一脸新奇。
“秦祐,你不会不知道这拿去干什么吧?”
秦祐利索地掏出一块,放到嘴里嚼,完了还要挑剔一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