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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过她的嘴唇,那是触手可及的采撷。
她确信,不管过去多少年,她始终会记得这个吻,自打高考结束跟他分开,她很长一段时间梦里都是那个轰鸣燥热的夜晚,他嘴唇压过来的触感。微微的凉,又带着酒意和薄荷的味道。
她嘴唇本来就是微张的,他轻松探进去,舌头掠夺她。
她感觉到一缕若有似无的甜的,怀疑是自己的错觉,然后又是搅动。
湿润的唾液从嘴角溢出来,她微微仰着面,无意识看向天花板。
周围这么多人,她跟他在接吻,真的要出一身汗,并且一辈子记得这件事。怎么能如此大胆?可奇怪的是,那一刻她并不想挣扎,四肢发软发麻,亦无力挣扎。
这个吻不算长,有人跳舞时把秦祐撞到,她也就被他松开。她感觉自己舌尖上的确留着一颗糖,不过快要融化干净,小小的。
原来那股甜意是真实的。
49、结局(2)
秦祐醉的太过; 沈舟眠叫了辆出租车; 又对谢予念说:“麻烦你把他安全送到家,好吗?”
“可我家的司机会来接我,我刚刚打了电话,五分钟后就到。”
“秦祐那家; 常年就他一个人住,平常不用担心,但现在他醉成这样; 我们不能撒手不管吧?”
沈舟眠知道谢予念心软; 这话一出她果然露出不忍的表情,其实他完全可以自己送秦祐回去,但偏偏没有,谢予念当时没考虑到这一点,只觉得他们男生想去接着续摊。
她问:“他家在哪?我待会儿让司机先送他。”
“淮水街你知道吧?CBD商圈过去有个淮水公馆; 从正门开车进去; 一直开到最后面,打头那栋就是他住的地方,23楼。”
秦祐手里拎着外套,瞅了瞅谢予念,“算了; 不麻烦你,我自己能行。”
沈舟眠拍他一掌,“别在这逞强,你都醉的不省人事。”他竖着两根指头贴着秦祐的脸还晃了晃; “这是几,你还认得吗?”
“你有病吧?老子又不是小学生,”秦祐大声嚷嚷。
沈舟眠哼哼两下,转而对谢予念说:“你看,他真喝大了。”
谢家的车子来了,双闪开着,车窗也摇下来。谢予念从沈舟眠手里把秦祐接过来,司机看到后立刻过来帮忙,把秦祐扶进后座。
很快,车子重新发动驶离这里,留下一群男生还在原地,他们相互勾着背,手里还拎着啤酒边走边喝,目的地是烧烤大排档。
“秦祐还真醉了?上回我们喝的时候,他不是喝垮一大片吗?怎么今晚这么不耐打?”
沈舟眠意味深长,“酒不醉,人自醉。”
“嘁,”对方嫌他文绉绉,“不就是钓马子吗?”
谢予念坐在副驾,忽然感觉椅背上有股热源传来,还夹杂着一股酒味,紧接着她就听到秦祐讲话:“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来就好,我自己回去。”
“你怎么回去?”
“当然是打车。”
“那现在把你送回去不也一样?”
他笑了,“你送我,那当然不一样。”
“请问下面去哪?”司机插话。
谢予念侧过身,瞥了秦祐一眼,示意他说出来。司机听完便在下个路口调转方向。她是本地人,自然知道淮水街,那是老城区的市中心,现在还是旅游景点之一,五年前那地方就少有新盘,偶尔几个房价也高的出奇。
“考完有什么打算?”秦祐把脸枕在她椅背上。
“学驾照,古筝也要拿起来,不过肯定会跟父母先旅游一次。”
“我是问你,对未来的规划,去哪个学校,想学什么专业。”
谢予念歪歪脑袋,“暂时还没想好,回去跟爸妈商量。”
“果然是乖乖女,”他闭上眼睛休憩,顺便还问,“那你想去哪旅游?”
“可能会去欧洲,那边夏天凉快些,英国、法国、芬兰、比利时……应该都会走一遍。”
“美国呢?”他申的学校可都在那边。
“近期没有计划。”
“以后,我带你去。”他语速极慢,她听出了离别的意味。
她扭过头,就这样近距离地打量他,才发现,作为一个男生,他睫毛挺长。那张脸长得的确好看,弧度和起伏堪称完美,可惜,全被他平日里的跋扈气遮掩,他本可以当个安静的美少年,可偏偏剑走偏锋。
她以为他正憩着呢,很是打量了几眼,没想到他忽然勾起嘴角,淡淡地来了句,“这么喜欢看?”
她尴尬地转过头,目视前方。
她一直把秦祐送回家,接过他递来的钥匙开门,又把他扶进去。刚一进门,一团黑影在她面前一窜,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抓紧秦祐的手,但紧接着,她听到一声绵长的“喵”。再定睛一看,沙发的扶手上,一只小黑猫正端着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们。
“我一个人住太安静,就捡了只猫回来。别怕它,它性子不野,就是认生。”
谢予念听秦祐说完,摸索着去开灯,灯一亮,她发现那猫长得还挺可爱,小小的一只,通体乌黑,干净到泛着光泽。它第一次见到谢予念,冲她奶凶地喵喵叫,龇牙咧嘴。
秦祐弯着嘴角跟谢予念讲:“你瞅瞅,它多像你。”
谢予念并不想接这句话,也丝毫不觉得像。秦祐见她站着不动,以为她还有点怕,就走过去把猫往角落里一赶,“麻溜点,去你的窝睡大觉。”
等猫咪被他吓走,他又转过身恹恹地冲谢予念说:“头很疼。”
“你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泡醒酒茶。”楼下就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谢予念很有先见之明地买了茶。
她把醒酒的泡好,搁在他床头,又去浴室打了盆温水过来。她跟他都是寄宿,只有放假才回家一趟,秦祐连假期都不怎么回来,可这里却很干净,应该是有钟点工定时清理。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卧室大床上,鞋子也不脱,就在那跟谢予念唠嗑,“像不像宾馆?我讨厌回来这里,没有一点人气。说句真心话,我不想毕业。”
“但只有毕业,你才能摆脱这里,才有你的自主权,不是么?”
“予念,你今晚怎么?哲学家呢你。”
“很早我就明白这道理,女生都比较懂事。”
他听完咯咯直笑,“你这是暗指我不懂事?”
“你都喝成这样,还能叫懂事?”她把毛巾拧了好几把,给他擦脸擦手,三下五除二就给捯饬干净。
在柔和的灯光下,她那小脸越发显得水嫩漂亮,浓密的睫毛随着她轻轻眨眼而翕动,好像挠在他心上似的。
她忽然抬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收回手,毛巾扔进盆里,“浴室的水温还行,你可以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
他试图抓她手:“你扶我起来。”
她犹豫一下,心疼他醉,也就跟先前那样扶了,但见好就收可不是秦祐的风格,果然又得寸进尺,“扶我去洗呗。”
“醉成这样还调戏人,有意思吗秦祐?”
谢予念刚说完,秦祐就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醉成这样就得你扶,我要是在里头摔倒,那……”
“别瞎扯,”谢予念打断他,“司机还在下面等我呢,我不能跟你在这耗,你自己去吧秦祐。”
那一瞬间,秦祐怀疑自己真的醉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温柔,轻声软语的,让他有点受不了啊。
“你今晚留我这得了,我睡沙发,床给你,这么晚就不要回去。”
“这么晚,我一定要回去。”
“那我洗澡摔了怎么办?”
谢予念已经分不清他这是纠缠还是撒娇,“你自己起来不行吗?”
秦祐上一秒还晕乎乎地躺床上,一见她要走,瞬间那力气就来了,猛地站起来,跃下床,把她手一抓,“别走成么,我今晚真不想一人待着。”
“不是有猫陪你吗?”
“它又不是人,”他毫无廉耻地狡辩,并且拽着她的手不放,“我要你。”
“而且你答应过我,毕业后在一起,是时候兑现!”
她震惊不已,“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个?”
“你想反悔?”一言不合他就容易暴躁,“谢予念,你明明说过,而且当着我面说的,说毕业后就跟我在一起。”
他这一吼,她好像有一点点记起来,似乎是她跟他在大树底下对峙的那时候,可她当时原话“毕业后再说”,现在怎么就成了他解释的这意思?可她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想掰回来都不成,他绝对会生气。
她现在还没说一句,他就已经躁动不安,越过她,哐当一下直接把门关上。
“你说毕业后,我就一直忍耐着,等你等到现在,结果又是骗我?”他不止愤怒,还夹杂着委屈,从小到大没被这么耍过。这么久以来,难道只是他一个人的一场梦?不甘心,绝不甘心。
他这个样子,让她心里非常复杂,有一点点疼,她柔和地站在那里,缓缓开口:“秦祐,我不会骗你。”
她走到他跟前,静默片刻,突然把他抱了一下,他有片刻的呆滞和僵硬,继而狠狠回抱,恨不得把她拧碎。琉璃夏
她让他抱了一会儿,感觉他情绪稍稍缓和,又试着跟他讲理:“我真的要回家。”
她这样,他是扛不住的,心里早就软下来。
“不就睡一晚么?在哪不是睡,”他声音哑哑的,“明个一早我把你送回去成不?”
“父母都在等着我,我要是不回去,他们会担心的。”
秦祐蓦地安静了。对他来说,在哪睡都一样,但对其他人而言,是有“家”这个概念的,总得回去才行。
她好半天都没听到他吭声,以为他应该是妥协了,于是双手松开他,准备离开。可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握住她两侧腰,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凶悍的力道把自己往上一托,她身体瞬间悬空。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他压在床上。
“我马上让你回家,”他跟她面贴面,深深望进她眼里,“但至少,我必须要回我的那份。”
什么意思?她不懂。他的眼睛很烧,里面早已燎原。炙热。
他忽然低头,她下意识地闭眼,嘴唇被柔软地贴住,然后狠狠碾压。
不知那一刻是被他的情绪感染还是什么,她不由自主地轻哼出声,亦不由自主地跟他交换唾液。
她背部陷入一片柔软,被他摁着摁着,越陷越深。耳边缠绕的,是他的呼吸,一声比一声重。
他不是醉了吗?不是没力气么?可今晚,他仍是,想有力就有力,想无力就无力。
根本没醉,甚至一点都没。
在恍惚和灼热中,她感觉到某种微妙的变化,脸上腾地红了,不妙,真的不妙,不能这样下去。
她强行拽回一丝清明,用力推开他,他应声而撤,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丝迷离。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她没好意思对着他,更不敢看他,脸红的像是要滴血。
摊上棘手事的,明明是他,可她背过身去后,仍旧听到他拽拽的声音,“不就亲一下么?害羞成这样。”
哪里是害羞,都有点尴尬了好么?他是耗多大力气才能装出这种波澜不惊的样子,她用余光扫到,他把腿架了起来。
“你这样……没事吧?”她忍不住问。
“我说有事,难道你会帮我?”他还是那样不正经地笑,根本没有一点先前的醉意。
她不停地吞咽口水。
他忽然又把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