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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战廷深双手插兜,脚步如飞的往楼梯上迈。
“三叔……”
聂相思一愣,追了上去。
战廷深抿紧薄唇,往楼上迈动的两条大长腿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更快了。
导致的结果是,聂相思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望其项背。
聂相思:论,腿短的悲哀!
……
聂相思不敢去问容甄嬿,只好一直缠着战廷深。
战廷深面上端着不耐烦,心里却舒服得很。
聂相思完全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只以为自己是真的烦到他了。
缠着他的时候,就更是小心翼翼。
午饭时,还没得到答案的聂相思心里真不是一星半点的难受。
容甄嬿说是身体不适,又没下楼吃午饭。
聂怫然不在,聂臣燚也没回家。
聂相思便端着午饭上楼给容甄嬿送去。
走进房间,聂相思发现容甄嬿根本没休息,此刻正坐在房间沙发里捧着什么东西看着。
聂相思愣住,站在门口看着容甄嬿。
容甄嬿抬头看了眼聂相思,努力笑笑,“傻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吧。”
“……嗯。”聂相思端着饭过去,将餐盘放到茶几上,坐到容甄嬿身边,去看她手里捧着的东西。
只一眼,聂相思眼眶便狠狠一涩。
“这些是你父亲在世时,他给我写的信,我一直保留着。”
容甄嬿手指扶着上面的字迹,“你父亲从小字就写得好,你看。”
聂相思眼眶泛起薄雾,点头。
“那时候,我跟你爷爷不得已送走你父亲,我们谁都没想到,那一别,竟成了永别。”
容甄嬿看着被她一张张粘贴在牛皮笔记本内页上的信笺,“臧天霸把我们聂家操控在手里,逼我们赶走你父亲还不够,就是我们想跟你父亲联络,也都被他管控着。后来,还是你父亲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写信。你父亲将信寄给他大姨我姐姐,你大姨再将信偷偷给我。那些年,我每天最盼的,就是收到你父亲的来信。”
容甄嬿指尖颤抖的落在信笺最后,“你父亲每次写信来,都会写上这一句‘儿安好,母勿念’。”
“奶奶。”聂相思见容甄嬿说完这话,手便更是抖得厉害,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欢欢,奶奶不怕死,也不贪图荣华富贵。聂家的繁华,奶奶并不看重。若哪一日,聂家彻底败落,奶奶都不觉得可怕,可惜。奶奶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聂家的子孙,都好好儿的。”
容甄嬿垂着头,边说眼泪边掉。
聂相思不忍极了,伸手从后抱着容甄嬿的背,脸靠在她的肩上,“奶奶,我们都会好好儿的。聂家也不会败。”
“败与不败都无所谓。”容甄嬿摇摇头,“你们个个平安就行。”
“嗯。”
聂相思红着眼从容甄嬿肩上离开,看着容甄嬿,“奶奶,吃饭吧。”
容甄嬿阖上牛皮笔记本,抬手抹了抹眼泪,“奶奶真是老了,以前的事,最近总是想得多。”
“奶奶要活到两百岁,您现在才八十几,还有一百多年呢,哪里老了。”
聂相思端起餐盘里的米饭递给容甄嬿。
容甄嬿虚弱笑着接过,怜爱的看聂相思,“你这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总哄我开心。两百岁,我都活成老妖怪了。”
“那也是最善良最慈祥的……嘿嘿。”
最后三个字,聂相思没说,悻悻的拿起筷子递给容甄嬿。
容甄嬿嗔怜的盯聂相思,“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
“奶奶,您爱吃的咕噜肉。”
聂相思讨好的端起肉递到容甄嬿面前。
容甄嬿笑笑,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宠溺的看着聂相思慢慢咀嚼。
只是吃了没几口,容甄嬿又盯着聂相思没来由的掉眼泪。
聂相思惊了,赶紧放下肉,从茶几上抽出纸巾给容甄嬿擦眼泪,“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奶奶就是,就是……舍不得。”
容甄嬿滑了滑喉咙,努力对聂相思笑,可声音却沙哑得厉害。
聂相思微怔,微疑的望着容甄嬿。
容甄嬿吸气,从聂相思手里拿过纸巾,自己擦了擦双眼,眼睛四周,似是自言自语般喃喃,“奶奶老了,难免多愁善感了些,总怕……”
总怕这一别,就再也见不着了。
哪里舍得,哪里舍得……
……
聂相思在容甄嬿房间,陪着容甄嬿吃完饭,又扶着她上床休息,看着她睡着,才端着餐盘走出房间。
聂相思眉头轻锁着,站在二楼往楼下看了眼,却没有看到战廷深几人。
轻垂了垂眼,聂相思下楼,将餐盘端到厨房,问正在收拾厨房的佣人,“战先生他们几个呢?”
“战先生他们带着两位小少爷去后花园了。让我告诉小姐,等您下来了,让您去后花园找他们。”佣人说。
聂相思顿了顿,点头,离开厨房,走出别墅,径直朝后花园走去。
……
别墅后花园,有一片碧绿的草坪。
战廷深和楚郁坐在草坪前安置的几把躺椅上,看着翟司默笨手笨脚的陪时勤和时聿在草坪上踢足球。
见翟司默还没两个小胖纸身手灵活,楚郁咧嘴笑,正要开口取笑时,一道女人惊惶的叫声,蓦地响起。
“……”
第262章 不是你说的,你躲什么
见翟司默还没两个小胖纸身手灵活,楚郁咧嘴笑,正要开口取笑时,一道女人惊惶的叫声,蓦地响起。
楚郁面上骤然一肃,整个人从躺椅上一跃而起,便要朝声音传来地奔去。
然,有人比他更快。
楚郁只觉面前一阵飙风刮过,刮得他脸都有些微微的刺疼。
愣了一秒,楚郁立刻疾奔了过去。
翟司默也听到了叫声,并且听出是……聂相思的声音。
他本也想追过去,可往前跨了两步,他又退了回来,弯身将两个发愣的小家伙抱起,站在原地,沉目盯着战廷深和楚郁奔去的方向。
……
“唔唔……”
聂相思刚走到后花园,三四个黑衣人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一人一把从后拽抱起她,其余两人分别抱着她的双腿,剩下的一人则在聂相思大叫出声后,才猛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几人抱住聂相思,也并未立刻就走,而是在原地静停了几秒,才快速往前奔了去。
“唔唔……”
聂相思冷汗直冒,完全没想到会在自己别墅遇袭。
只是她现在,嘴也被捂着,三个男人分别固定着她的身子和腿,让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心下极度的悚然战栗,拼了命的努力发声。
沉甸迅疾的脚步声蓦地近了。
聂相思眼珠子瞪大,费劲的把头往上抬,只是,还没等她看清前方奔袭而来的人影,原本托抱着她往前飞跑的几个男人却忽地将她放了下来,惶然的朝后看了眼,接着便朝前狂奔逃窜。
聂相思浑身冰冷被两道有力的臂膀裹进怀里。
与此同时,从聂相思后方传来几道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聂相思背脊轻战,往身前的胸膛贴。
“没事了,不怕。”
战廷深眸光烈红,低头连吻了好几下聂相思的发顶,声线阴厉。
聂相思双手抖得厉害,轻轻抱住战廷深的腰。
战廷深都能感觉到聂相思细瘦手臂传来的振弧,黑眸便迅速漫上一层阴狠。
翟司默抱着聂时勤和聂时聿过来时,肖南卿已经将四人制服,用四人身上的外套一个缠一个的缠绑在一块,背贴着背跪着。
楚郁眼角扫到翟司默,见他竟将两小只给抱过来了,一双狭长不禁浅浅眯起,盯翟司默。
翟司默嘴一抽。
表示他也不想把两小只抱过来看到这幅场景,但两小只到底是某人的种,胆子大不说,拗得不行,非要过来,他有啥办法~~~
“妈。”
赖在战廷深怀里的聂相思听到时勤的声音,一下从他怀里探出头,往前看去。
看到聂时勤和聂时聿,聂相思赶紧从战廷深怀里出来,腿也不软了,步伐轻盈快速走过去,就要抱两小只,“妈妈没事。玩累了吧,我们回去。”
“我不累。”
“我也不累。”
聂时勤和聂时聿先后说。
聂相思,“……”
“老妈。”
聂时聿伸手摸摸聂相思有些白的脸。
聂相思分别看了看时勤和时聿,都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担心。
她真心觉得两个小家伙胆子比她都大,遇到这样的事,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
战廷深回眸盯着聂相思和时聿时勤,黑眸快速闪过什么,递给翟司默一个眼色。
翟司默会意,还是抱着聂时勤和聂时聿往别墅的方向走。
“思思,你也回去。”战廷深温柔看着聂相思,缓声道。
聂相思轻顿,看向战廷深。
战廷深对她点点头。
聂相思抿唇,最后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个男人,也回了别墅。
待聂相思几人走远得没影了,战廷深抬手,边解袖口边朝那几个男人走了过去。
四个男人看到战廷深走过去,彼此间往后贴得更紧,个个骇得满头大汗惶恐的看着战廷深。
战廷深走过去,慢条斯理的挽起两边的黑色衬袖,露出两截肌肉紧实充满力量感的小臂,遂沉的冷眸幽然看着地上跪着的四个男人,声线寡冷,“主子是谁?”
“我们是天哥的人,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们,否则,啊,啊……”
开口的男人话还没说完,咔嚓一声,他手臂连接肩膀的骨骼直接被拧到了肩骨后。
其余三人几乎是亲眼看到他一截骨头从皮肤下撑凸而起。
冷汗疯狂洒落。
至此,没人再敢开口说一个字。
战廷深面无表情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掌,黑眸森森看着几人,“臧天霸让你们来的?”
除却还在痛嚎的一人外,其余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点头。
“理由?”
战廷深长眉紧压,声音薄凉。
“……”几人不敢开口。
战廷深也不恼,盯了眼其中一人。
那人身形一抖,颤声回道,“天哥说,她能帮他见到想见的人,所以让我们来抓她过去。”
“见什么人?”战廷深问。
“……天哥的心上人,段菀依。”那人回。
“一个死人?”楚郁抱胸,冷笑。
段菀依是聂臣燚和聂怫然的生母,死了八百年了,真是见个鬼啊!
男人颤颤点头,“天哥说,她能看见段菀依,能见到鬼。”
“哈。”
楚郁翻白眼。
战廷深锁眉,微微沉吟片刻,道,“我今天会放了你们。”
四人眼底露出微光。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聂禾欢不是她能招惹算计得了的人,今天的事,我看在聂禾欢的面上,看在老太太的面上,不会跟她计较。但若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战廷深语气冷硬,一字一顿道!
楚郁听到战廷深的话,凤眸掠过轻诧。
他怎么听着他这话,不像是跟臧天霸说的!
什么看在小相思的面上,看着老太太的面上?
“好,好,我们一定转达。”其中一人,看了眼其余三人,青白着脸对战廷深道。
战廷深黑眸半眯,睨向楚郁。
楚郁挑眉,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把便携式短刀,弹开,在四人悚惧的目光注视下,阴测测的笑着往前,刷刷几下将即将缠在一起的袖子切开。
得到自由的四人,你看我,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