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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相思笑了下,“我不在乎!因为我从未对她有过期待。你知道什么是最残忍的么?不是一个人从一开始就对你不好。而是这个人对你的这份好中,夹着戳心的利刃。”
盛秀竹和温如烟终究是不能比的。
聂相思从未对盛秀竹抱有太大的期待和期望,所以她在盛秀竹那儿所受的那些委屈和不公,只要没有伤及根本,聂相思都可以一笑而过。
更何况。
盛秀竹现在对她,对孩子们是真心实意的好。
而温如烟呢。
她哭求她原谅的每一回,哪一回不是殷殷切切。
真的就好像她对她而言是不可或缺,是她心里最重要也最珍贵的宝贝。
等到你将原谅赤城都奉到她手上时,她便在你面前,将你那颗饱满希望的真心,狠狠掷到地上!
她把你的心摔伤了,等你好不容易愈合重新振作,她又来哭着求你原谅,又是那副真心悔过,殷殷切切的模样。
比起盛秀竹。
温如烟这样的,更残忍!
“思思……”
“我宁可你对我绝情到底你知道么?”
聂相思看着温如烟眼里总是轻易便能蓄满的眼泪,冷声道,“我禁不起一次又一次,希望被打碎的绝望。所以请你不要为了让自己显得像个好人,而去做伤害别人的事了行么?”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虚伪么?”温如烟声音沙哑。
“你在我心里的定位,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聂相思道。
温如烟猛地闭眼,眼泪像两条小溪从她眼眶潺潺下滑,“我在你眼里,这么的不堪。好,思思,我尊重你。既然你这么不想跟我再有瓜葛,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来找你,不会让你再看到我惹你心烦。”
聂相思攥紧双手,冷酷的盯着温如烟。
“最后……”
温如烟睁开眼,忍泪看着聂相思,“麻烦战太太一件事。”
战太太……
这一刻。
聂相思真的有自己的心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撕扯开的疼痛感。
她的脸无法克制的隐隐泛着白,双唇抿直成一条线,盯着温如烟。
“我,我不会开车。麻烦战太太请您的司机,送我一程。”温如烟定定望着聂相思,“谢谢。”
聂相思微微含了胸,在这瞬间,到底还是,泪湿长睫。
……
张政送温如烟离开了别墅,在温如烟走之前,彼此都没再多说一个字,母女之间,仿佛在这一刻,真结了仇般。
“小姐,你何必呢?”
张惠见聂相思双眼赤红,呆坐在客厅沙发里,不忍心,上前叹息的看着她道。
聂相思用力睁大眼,不想让眼眶里的泪掉出来,“张阿姨,说了您别笑话我。”
张惠摇摇头,“我笑话你干什么?”
聂相思抿了抿发干的唇,看向张惠,“对她,我真的没有安全感。”
“嗯。”张惠对聂相思温暖的笑,“张阿姨理解。这不是你的问题。不管是谁经历了你所经历的这些,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释然。我想,如果她能站在你的角度想,她应该会理解你的绝然。”
聂相思盯着张惠,由衷说,“张阿姨,做您的孩子,肯定很幸福。”
张惠愣了愣,随即笑了笑,起身去厨房给聂相思弄水果。
聂相思看着张惠走进厨房,面上的神情微微凝了凝,红润的双眼,慢慢转向座机。
……
去谢家别墅的路上,负责开车的张政表示很尴尬。
因为坐在后车座的温如烟,从离开珊瑚水榭开始,就一直不间断的发出啜泣声。
张政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吧,又不知道从那方面着手。
不安慰吧,又显得过于冷漠。
张政为难的在心里一个劲儿的叹息。
也就在这时。
放在车内暗格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张政垂眼看了看,见是聂相思打开的,遂腾出一只手从暗格里取出蓝牙耳机戴上,接听,“小姐。”
不知道聂相思在那端说了什么,张政眼皮微微垂下了,仔细看还能看出在轻抖。
“您是说四小姐醒过来了,您要去医院看望四小姐对么?”
四小姐……
战瑾玟?
原本还在暗自啜泣的温如烟听到这话,登时抬头朝驾驶座的张政望去。
张政眼尾扫到温如烟望过来的视线,抿抿唇继续说,“好的小姐,我送谢夫人回去后,立刻回别墅接您去医院。”
说完这话,张政顿了两秒,才把蓝牙耳机从耳朵取下,放回了原位。
双手继续抓稳方向盘,“若无其事”的往前开,嗯,顺便微微加了点速。
“……不好意思,刚刚是思思打来的么?”温如烟微微伸长了脖子,看着张政问。
张政飞快从后视镜瞄了眼温如烟,表情“镇定”,“是的,谢夫人。”
“您刚说,四小姐醒过来?四小姐,是战瑾玟战四小姐么?”温如烟小心翼翼问。
“嗯。”张政说。
确定是战瑾玟醒了,温如烟轻吸气,眨了眨眼,没再继续问。
得亏张政接了通聂相思打来的电话,之后的一段路,直到抵达谢家别墅,温如烟才没再哭了。
“麻烦您了。”
温如烟下车,看着张政道。
张政对温如烟点头,“谢夫人不必客气。再见。”
“嗯。”温如烟点头,往后退站了几步。
张政立刻掉头,往别墅外驶了出去。
温如烟望着张政的车驶远,垂眼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站了片刻,又侧身,盯着“封闭”的别墅看了半响,随即转了身,抿紧唇快步朝别墅大门走了去。
走到大门口,温如烟正要伸手开门,可没等她手抬起,房门便先一步在她眼前打开了。
看着出现在门内,阴气森森的脸庞,温如烟整个人倏地僵凝。
第423章 我心爱的男人爱的不是我
谢云溪冷幽幽盯着温如烟,不声也不响。
温如烟脚底心控制不住的窜起一股寒意,想起昨天谢云溪活活打死芮芮的场景,想起她恨意满满问她那句“痛么”。
温如烟心惊胆寒,“……云,云溪,你吃午饭了么?没吃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谢云溪没说什么,只是无声无息的往门一侧让了让。
看着她让出来的空间,温如烟恍然觉得自己的睫毛都在一根一根冻僵。
温如烟极慢的走了进去。
她换鞋时,谢云溪就站在她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那丝丝缕缕的目光,像是根根冰针往她背上戳。
温如烟换鞋的双脚都在发抖,暗自吸气说,“云溪,你想吃什么……”
“我还没吃过狗肉,不知道味道怎么样。那就给我做炖狗肉吧。”谢云溪说。
“……”温如烟套上的一只棉拖险些抖掉在地上。
温如烟用力吞了几口唾沫,什么都没说,匆忙换了鞋,快步朝厨房走了去。
不想她刚踏进厨房,客厅便传来大门被猛力摔上的声音。
温如烟拽紧发凉的手指,甚至都不敢回头看,几步走到冰箱前打开,胡乱从里抱出一堆菜,放到橱台上。
温如烟脑子很乱,心头莫名的惶恐,令她根本没心思想做什么菜好。
这时。
谢云溪的声音幽灵似的飘了过来,“要我帮忙么?”
温如烟蓦地朝声音传来处扭头望去,就见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站着的谢云溪。
温如烟捏紧一只手,一张脸不受控制的轻颤,“不用了,你去客厅坐着看会儿电视吧,我做好了叫你。”
说完,温如烟便转过了头,拿起一只青瓜放到水龙头下洗。
谢云溪没有去客厅,而是缓缓走进了厨房,朝温如烟一步一步逼近。
那模样,宛若行尸走肉。
温如烟握着青瓜的双手一个劲儿的抖着,深呼吸了好几口,她方将水龙头关了,拿出砧板,将青瓜放到上面。
谢云溪已经走到了她身后两三步的距离,“你去哪儿了?”
温如烟白着脸,苍茫回头看了眼谢云溪,说,“没去哪儿,在你二姑家住了一晚。”
二姑?
谢云溪站定在温如烟身后。
温如烟后背阵阵发冷,心下早已惶恐无边,却不得不保持镇定。
温如烟潜意识觉得,今天的谢云溪,比昨天打死芮芮时的谢云溪,更阴诡,更可怕。
她忽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回来!
她现在,太危险,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引爆了。
倏然。
两只冰凉的手放到了温如烟的肩上。
温如烟惊得呼吸陡然上提,面部倏地紧绷。
“骗人!”
谢云溪缓缓靠近温如烟耳边,说。
温如烟心跳僵滞,“我,我的确在你二姑家。不信你打电话问你二姑。”
“你知道现在我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的。”
谢云溪诡异的歪头,从侧凛森看着温如烟越来越白的脸。
温如烟不敢看谢云溪,一颗心被未知的恐惧煎熬着。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谢云溪放在温如烟肩膀上的双手微微抓紧,“你的肩膀绷得像石头一样硬。”
“……”温如烟深吸气,眼皮慌乱的眨动,“云溪,你饿坏了吧,我这就开始做饭,很快就好了。”
“我以为经过昨天,你不会回来了。”
谢云溪自顾说。
温如烟僵顿住,慌张闪动的双眼移向谢云溪。
谢云溪松开她的肩,从她身后饶向前,背靠在橱台边沿,盯着温如烟,“其实昨天的事我事后想想挺后悔的。我太冲动了。”
温如烟眼睛一润。
谢云溪看着她的眼睛,“芮芮陪了你四年,在你心中,芮芮不单单是一条狗,她也是你无聊时的玩伴,你孤单寂寞时心灵的抚慰。”
原来她是知道的啊!
温如烟抿紧嘴唇,忍着心里的难过,对谢云溪道,“我知道那样对芮芮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因为失去了两个至亲之人,心里痛苦压抑。所以才会一时失了本性。”
“呵。”
听到温如烟这么说,谢云溪尽是笑了笑。
那笑似嘲似讽,似鄙夷,似可笑。
温如烟怔然盯着谢云溪。
“呵呵呵……”
谢云溪看着温如烟迷茫疑惑的模样,又禁不住发出一串诡异的笑。
温如烟攥紧了自己的手指,“云溪,你,你笑什么?”
“我笑是因为你可笑。”谢云溪说。
温如烟皱眉。
“我或许,可以跟你说一些往事。”
谢云溪站直,朝温如烟走近,直到两人之间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才停下。
温如烟望着逼近她的谢云溪,背脊隐隐颤栗。
谢云溪垂眼盯着温如烟伤心且悲苦的眼瞳,“你不想听,也要听。”
温如烟猛地吸气,一张脸明显的颤起来。
谢云溪看见,满意的笑了笑,说,“这几年你一直心心念念忘不掉的那次绑架……嗯,就是你亲生女儿被绑架那次。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带聂相思去观音庙会发生点什么。”
温如烟震住,难以置信的看着谢云溪,“你,你说什么?”
“去观音庙祈福,严格来说,还是我提议的。”
谢云溪撇撇嘴说。
温如烟双眼一闪,“你不会,不会想说,是你安排的人绑架了相思?”
“当然不是我!”谢云溪一脸“无辜”,“怎么可能是我呢?我有那么蠢自己亲自动手么?绑架聂相思的人是梁雨柔和她的情郎,呵呵,我呢,只是很不小心的跟梁雨柔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