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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安刚怀孕的时候挑食的厉害,这个时候却是有什么吃什么,好养得很。两人饱的打嗝,捧着肚子躺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
从诺诺的教育问题,到曲溪和陈芳华的斗智斗勇。许长安莞尔,刚要说话,却见江枫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说了句:“长安,邵晋恒他过的很不好。”
她想说邵晋恒失明了,而且派了无数的人在寻找她,却被曲溪压下来。现在的邵晋恒,早已不是早先那个俾睨众生,一派凛然的邵总,而是一个痛失所爱,终日惛惛罔罔,毫无依托的失意男人。
她也想说,两人夫妻一场,即使离婚,却也是带着百日的恩情,再怎么痛,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可这些话她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许长安“哦”了一声,闭上眼睛一副懒懒且不愿多说多听的样子,来时组织了好久的语言愣是说不出口。
“江枫,我有些困了。”
江枫看了一下时间,才发现两人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谈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许长安半眯着眼,脑袋点的几乎要落在沙发上。
叹口气,她半扶半抱起许长安,拖着她上了楼。怀了五个月身孕,那营养都好像被孩子给吸收了,除了肚子大的出奇,四肢甚至比之前更加纤细,压在她身上似乎都没了重量。
把人放在床上,不由感慨,许长安也是心大,竟然说睡就睡着了。
可即使是睡觉,她睡得也不甚安稳,眉头紧锁,时不时还呢喃几句。江枫侧耳去听,就听她口中翻来倒去就是那么几句话:“小可,姐姐来了。”
心念已成魔。
江枫鼻尖一酸,别过头擦了擦眼角的水光。
邵晋恒从来不知道,黑暗原来是这种感觉。那种看不见光亮的感觉,就像是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水源,渴。
阿林站在他面前,他看不见阿林的表情,却能听见他有些压抑的呼吸声。
“怎么了?”
“我们把人给跟丢了。”阿林低着头,不敢去看邵晋恒的表情。
“什么人?”邵晋恒刚问出来,就反应过来了,“你说的,是江枫?”
阿林不说话,这无言的回答让邵晋恒捂住了脸:“她是去找长安了。这样也好,有江枫在的话,我也放心一点。”
邵晋恒就自顾自地说着话,阿林就在边上静静地听着。听着邵晋恒从刚开始的自我安慰,到后来疾声厉色。最后,直接扔了手边的杯子:“他们都瞒着我,这是要和我彻彻底底地决裂了啊。阿林,去,把曲溪给我找过来。”
他就在想,为什么自己找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许长安,为什么凭曲溪这样的能力也找不到许长安。
现在看来,不过是他们导了一场戏欺负他一个看不见的瞎子。
阿林应声要走,却又被邵晋恒叫住:“等一下,你去盯着曲溪,还有,顾可省。”
“林哥,邵总为什么让我们盯着姓顾的啊?”跟着阿林来的一个弟兄,一脸郁闷地看着对面大楼。
顾可省坐在办公桌上,保持着打字的姿势已经整整三个小时了,他们就像是一群傻子,盯着他看了三个小时。
“别废话。”阿林还没说话,那人就被边上的另一个人扇了一下后脑勺,“阿林让你盯着就盯着,又不会少你钱。”
阿林警告地看了他们俩一眼,那俩人马上闭上了嘴巴。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邵晋恒为什么让他们盯着顾可省,还非得让他亲自盯着。照理说,就连他们都不知道许长安在什么地方,顾可省怎么可能会知道。
正想着,就听见边上有人“嘿”了一声,指着顾可省说:“你说,他在笑什么。啧啧,这一脸猥琐的样子,还什么大作家呢。”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痛打落水狗
笑?
阿林抬起头,果然看见顾可省拿着电话,一脸温和的笑容。
谁都知道顾可省这个人向来冰冷绝情,跟邵晋恒比起来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能让他露出这样笑容的,除了许长安,他实在是想不出另一个人。果然,顾可省和许长安有联系。
抿着嘴拿出随身携带的设备,带上耳机,几下设置,耳机中先传来几声沙沙的杂音,接着就传来顾可省的声音:“你说,江枫去找你了?”
阿林心头一跳,无比期待接下来的声音。
“嗯。”就是那声简单的单音,阿林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这就是许长安的声音。此时此刻,他才清楚地意识到,许长安并不是要和过去一刀两断,她是要和邵晋恒,一刀两断。
“那我能不能,去找你?”顾可省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等许长安回答,他又忐忑地加了一句,“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你,只要知道你好不好就可以了,别的我不奢求。”
许长安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阿林几乎都以为她要挂电话,那边才传来一句话:“时间到了,再说吧。”
两端都沉默了。
阿林不懂得许长安口中的时间到了到底是什么时候,但是他知道,即便顾可省和许长安有联系,但是他也不知道许长安去了什么地方。
而江枫的确是去找许长安了,好歹算是有了方向。
揉了揉鼻梁,或者邵晋恒想知道的,就是这个事情。
顾可省放下电话站在窗前,目光幽幽地看向远方。许长安走得突然,等他再去医院时,就如以往无数次一样,留下的还是一张空床。
原本,他以为许长安会一去不回,从此音讯全无。所以,接到电话,心里的震惊多于喜悦。
在那之后,两人基本保持一个星期通一个电话的频率,聊得是一些家长里短,两人之间难得的平和。
可放下电话,想起许长安的时候,心中却还是止不住的一阵酸痛。那三个字,曾经在他嘴边一遍又一遍地被他研读,读到后来,就成了心口一首念不完的诗。
摇了摇头苦笑,自己的那点子情怀,在遇到许长安之后就都成了诗,笔下却是干涩了不少,似乎所有的灵感和才华,都用来书写那无望的爱情了。
镜片在阳光下一闪,顾可省眯了眯眼,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阿林。
阿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嘴角高高抿起:“邵晋恒,你就那么不死心?”
“邵总,顾先生和夫人是有联系。”
许长安和邵晋恒没有离婚的时候,阿林叫她许小姐,离婚了反而在邵晋恒的要求下改称夫人,实在是有些讽刺。
邵晋恒身子顿了顿,嘴角勾了勾,有些凉薄地笑了笑:“有说在什么地方吗?”
“没有。顾先生好像也不知道夫人在什么地方。”邵晋恒的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一些,嘴角的笑容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邵总,顾先生在外面。”门外进来一个手下,看了眼阿林,在他点头之后说道。邵晋恒点头:“让他进来。”
顾可省踱着步进来,阿林对着他一点头:“顾先生,好久不见。”
“怎么会好久不见,我们不是刚刚才见过。”顾可省冷笑了一声。
阿林脸色一白,下意识看了一眼邵晋恒。
“真是巧,阿林刚刚被我差使出去做事情,怎么就碰上顾大神了。”邵晋恒装着不高兴地说,“你怎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邵总。”
顾可省站在靠门边的位置,一直打量着邵晋恒。刚刚他虽然和阿林说话,目光却没看着阿林,他记得,就连自己进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看向自己。
这种感觉,好像是……
他突然往前走了两步,拿手在邵晋恒面前晃了晃。
感受到风声,邵晋恒偏过头。阿林大步上前,拽住顾可省的手腕:“顾先生,请您放尊重一点。”
顾可省看了一眼阿林,退后一步,突然笑了出来:“真是报应,邵晋恒,你竟然瞎了。”
“你!”阿林气不过,刚想打顾可省,却被邵晋恒喝住。
“阿林!”
他动作一顿,有些气恼地看了一眼顾可省。
“顾大神说的对,报应,所以我瞎了。”邵晋恒仰起头,凭着感觉看向顾可省的方向,“看见我这个样子,你心里是不是舒坦了?”
“当然舒坦了。”顾可省脸上的笑容,让阿林恨不得一拳挥上去。他慢慢悠悠地开口:“无所不利,无往不胜的邵晋恒,竟然瞎了。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怎么办,我好像有希望,追的上长安了。”
话音一落,他就颠簸颠簸地朝门口走去。
痛打落水狗,就是这么痛快的感觉。
“她不会接受你的。”就在她要走出门的时候,邵晋恒突然开口。
顾可省脚步一顿,回过身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她永远不会接受你的。林静静的死,和许可一样,都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我拔不了,你也拔不下。”他突然讥讽地笑了笑,“而且,许可不是我直接害死的,可林静静,却是因你而死。”
话很犀利,可顾可省却不得不承认,邵晋恒说的,是实话。
林静静的死,是许长安的一个噩梦,又何尝,不是他的一个噩梦。
心念辗转,他深深看了一眼邵晋恒,直接出了门。
“邵总,你看……”阿林指着顾可省的背影,照他的想法,就应该直接把顾可省套上麻袋打上一顿,估计他也安生了。
“我看不见。”邵晋恒淡淡的一句话,让阿林顿时噤了声,“阿溪那边有消息吗?”
“没有。”
邵晋恒点头,半晌才说:“你把那些人都撤回来吧。”
“什么?”阿林一愣。
“撤回来吧,既然她说到时候,那就到了时间再说。”尽管睁眼和闭眼都是一样的黑暗,邵晋恒还是闭上了眼睛。
长安,你想走,我就让你走。但是你走不远的,因为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回到我的身边。
顾可省几乎是失措地从邵晋恒的家中出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商场上,邵晋恒是那么让人闻风丧胆。因为这个男人太犀利,他就像是一把精准无比的刀,总是能戳进你身上最为柔软的地方。
可想着,他突然底底地笑了一声:“刀又怎么样?从你将你的刀口对准许长安,即便你是再锋利的刀,也失去了光泽。”
上了车,刚启动,就听见一阵喇叭声。他抬头看去,对面那辆银灰色的车窗上,隐出秦逸带着冰霜的脸。
“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关心前妻的男人。”
顾可省带着刺的话,让秦逸一阵不悦。
他抬起头看着顾可省,眸光中透出几分冷冽:“邵晋恒那么大张旗鼓,还是没找到长安?”
“你不也在找,要是找到了,你也不会来这里。”顾可省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问题甩回给了秦逸。
秦逸的脸憋得通红,如果说邵晋恒和顾可省之间差了一座家后院的小山坡,那秦逸和邵晋恒简直就是差了一座喜马拉雅山。
顾可省扫了他一眼,这个人也应该知足了,好歹他和长安在一起那么多年,只是这个傻子不珍惜。
直接起身,连声招呼也不愿意打,顾可省抬腿就朝着外面走去。秦逸连忙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顾可省的衣袖:“我要结婚了,如果你知道长安在什么地方告诉我好吗,我只是想和她,告个别。”
这个结果实在是出乎顾可省的意料,他在明市也算得上是消息灵通的,竟然不知道秦家竟然要办喜事,就连秦逸结婚的对象他也是一无所知。
稍微起了些